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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四姑娘在大人心底的分量不輕。 玉珠坐在馬車上也是一路不言語,甘草見她神情恍惚,心底擔(dān)憂,“姑娘,您沒事兒吧?”方才她見沈大人提起三姑娘的事情,曉得主子應(yīng)該是跟沈大人求情過,沈大人也保證不會動三姑娘的,那姑娘還有什么擔(dān)心的? 玉珠搖搖頭,“我沒事兒?!?/br> 回到姜府,甘草喊丫鬟們送熱水進(jìn)來伺候玉珠梳洗,她泡在浴桶里還是心不在焉的,回到府中一句話都沒說過。梳洗完畢,甘草幫著姑娘把中衣穿上,又替她擦拭著濕發(fā)。 白芍進(jìn)來通報,“姑娘,三姑娘過來了?!?/br> 玉珠沒應(yīng)聲,白芍看了甘草一眼,也察覺她家姑娘魂不守舍的,她又道了句,“姑娘,三姑娘來了。” 玉珠抬頭哦了聲,“讓她進(jìn)來吧?!?/br> 姜玉蘭急匆匆進(jìn)屋,腳步凌亂,也是心急的很,一進(jìn)屋走到玉珠面前就握住她的手臂,“四meimei,你,你和沈大人怎么說的?他可有說什么?” “沒事了?!庇裰檩p聲道,“他說這次的事情就此揭過,盧家不會再上門,三姐你以后也莫要在做糊涂的事情了。” 姜玉蘭終于松了口氣,都快哭了,“四meimei放心,我受過這次的教訓(xùn)已長了記性,再也不會如此糊涂的,我會聽從母親的安排,安心嫁人的?!?/br> 玉珠抬頭望了她一眼,見她快喜極而泣的樣子,曉得她這次是真心悔改,可是她嫁人后會不會收斂性子,她實(shí)在無法預(yù)料到,想了想就又勸說一遍,“三jiejie,我們姐妹一場,無論如何我都希望你好好的,三姐嫁了人后也莫要由著性子行事,夫妻之間雖要磨合,卻不能一方太過強(qiáng)勢的,盼你謹(jǐn)記。” 玉蘭聽進(jìn)去了一些,“四妹,我都曉得,經(jīng)過這次事情我大概總算明白一些事情吧,或許嫁了人后我的性子還是很難改變,但我會盡力的,我,我也希望能夠夫妻琴瑟和鳴?!敝辽偎犨M(jìn)去玉珠的話,努力想要改變一些。 玉珠嗯了聲,玉蘭見她心神不定,好奇的問,“四妹,你好像有心事?” “沒有的?!庇裰樾α讼拢皶r間不早了,三姐快些回去休息,明兒再跟二伯母好好說說,二伯母待你很好的,我曉得她給你備下的嫁妝,一點(diǎn)都不比二姐差,你也莫要總?cè)嵌干鷼狻!?/br> 玉蘭點(diǎn)點(diǎn)頭,“我都知道,明日一早我會去跟母親說說的。” 等到玉蘭離開,丫鬟們也差不多把玉珠的濕發(fā)擦干,甘草伺候著她上床歇息。玉珠不太喜歡丫鬟們夜里伺候的時候睡在腳踏上,都是去屏扇后的榻上歇著的,甘草吹了燈靜悄悄的退到外間歇下,余玉珠一人躺在床上睜眼望著窗欞外昏弱的夜光。 ☆、第105章 翌日早起用過早膳,木氏過來玉珠的小院里,同她說話,“早上我才曉得你昨兒去找了沈大人說了玉蘭的事情,今早二房那邊她好似跟你二伯母道歉,也說了實(shí)情,你二伯母同她說了親事,她也愿意,可能這幾日就要定親的?!?/br> 玉珠眼底有些青影,點(diǎn)點(diǎn)頭,打了口哈欠說道,“是,沈,沈大哥說不在追究這事情,只要三姐嫁了人好好過日子還是可以的。” 木氏疑惑的看玉珠,“姣姣不舒服?” 玉珠唔了聲,低頭玩著手腕上的紫翡手串,“娘不用擔(dān)心,只是做了噩夢沒休息好?!边@串紫翡還是小時候沈羨送給她的,帶了這么些年,早就帶習(xí)慣,一顆顆的紫翡小珠子被潤養(yǎng)的很有光澤。 木氏笑道,“一會兒用些甜湯后讓丫鬟們伺候著在休息會兒。”頓了下她又問,“對了,姣姣,前些日子娘和你說的——你同阿澈的事情,你可想清楚了?”不怪她急著這件事情,姜安肅這兩日回來同她說過一些朝堂上的事情,穆貴妃和三皇子一派已開始暗地里打壓姜家,三皇子也快賑災(zāi)回來,就怕他回來會想法子娶姣姣。 她嬌養(yǎng)長大的女兒哪里舍得她進(jìn)皇宮這個火坑。 聽木氏說起這個,玉珠有些發(fā)愁,原先她還真的有考慮過這個問題,自打昨兒同沈羨關(guān)系有了變化,思緒紛雜,算是徹底亂了,她更清楚的認(rèn)定,她對謝澈只有兄妹之情,可是對沈羨又如何? 玉珠說道,“娘,我仔細(xì)思忖一番,覺得實(shí)在不妥,謝大哥也問過我,我說是考慮幾日,可仔細(xì)想想,對謝大哥只有兄妹之情,我怕自己轉(zhuǎn)變不過來,這對謝大哥不公,我覺這門親事不妥。”她是覺得有些對不起謝澈的,她能看出他對自己的喜歡,那日說考慮也的確是對他的提議有過心動,可現(xiàn)在她的心思卻發(fā)生了變化。 木氏不會強(qiáng)求女兒,聞言蹙眉道,“那好,我會同你爹說這事情,只是阿澈那邊始終是……哎。”她都能瞧得出,阿澈對姣姣有多喜歡,早知不該問過阿澈意見,只是姣姣身上發(fā)生何事,原先看她還有些心動,眼下卻不肯再考慮。 “你昨兒沒休息好,再去睡會,娘過去你二伯母那邊,你三姐定親的事情也需我們拿些主意的。” “娘慢走——” 送走木氏,甘草取來銀耳燉燕窩,熬了兩個時辰,香濃粘稠,玉珠吃完一盞,讓丫鬟們在外候著,她自個脫了衣裳歇息下。 …… 過了幾日就是十月初,玉蘭的親事就已定下,盧家再也沒有上門過,沈羨給玉珠遞了信兒,說是盧家手中的那些他捏造出來的書信已銷毀,玉佩也給玉珠送來,玉珠已把玉佩換給玉蘭,玉蘭又是一番感激不說。 揚(yáng)著手中的書信,玉珠又看了一遍,沈羨未曾在信中提到別的事情,也沒提起那日的事情,她還總是想起那天夜里燭光搖曳下他嚴(yán)肅的樣子。 玉珠托腮手指滑動著信紙玩,外面甘草進(jìn)來道,“姑娘,謝公子過來了。” 玉珠聞言,急忙起身把書案上的信紙卷起收回到妝匣里,“讓謝大哥進(jìn)來吧?!?/br> 謝澈還穿著官服,進(jìn)來的時候滿面寒霜,眉目間全是冷意,玉珠縮了下脖子,想著該來的總是要來,她既然沒辦法把兄妹之情轉(zhuǎn)化成感情,還不如快刀斬亂麻,不要給他任何希望,這樣等他定下親事,成了親慢慢的相處,他會喜歡上另外一個溫柔嫻熟,為他洗手做湯羹的女子。 謝澈才從衙署回就被姜安肅叫進(jìn)書房,姜安肅皺著眉,他見狀,心里咯噔一聲,大概是預(yù)料到什么,果不其然,師父告訴他,玉珠沒辦法接受這種感情,同他說了抱歉,又說會讓師母給她張羅另外的親事。 他哪兒會接受什么另外的親事。 這會兒見姣姣縮著脖子,老老實(shí)實(sh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