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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珠回到頤華院,也沒什么事情可做,去找沈媚說話,沈媚快要出嫁,忙的事情也多,有玉珠在一側陪著,她也安心許多。 轉眼過去兩日,玉珠也過的悠閑,一早起來用過早膳,明路明塵來報。 明路道,“太太,墨書墨畫的事情已經(jīng)查清楚,兩人之前被姑爺杖打五十大板,如今還躺在床上修養(yǎng)。且兩人并不是頤華院的丫鬟,姑爺院子里沒丫鬟伺候,只有一個小廝伺候著,丫鬟們都在外院,不得近身。這兩個丫鬟是嘉禾公主身邊的丫鬟,長的貌美,平日并不會做活計,直到姑爺和太太成親,才被公主調(diào)來頤華院?!?/br> 如果之前懷疑嘉禾不喜自己,第一日請安是個下馬威,那么現(xiàn)在玉珠基本肯定那日的確是嘉禾故意,才成親就送兩個什么都不會做,被嬌養(yǎng)的丫鬟來頤華院,沒別的目的,她都是不信的。 只是玉珠不明白,嘉禾為何不喜她。 “行了,你們下去吧?!庇裰樽寖扇送讼?。 知道嘉禾對她有成見,玉珠可不會再去她面前找不自在,既說只用每月初一十五去請安,她就每月初一十五的去請安便是。 又過兩日,嘉禾突然病倒,據(jù)說夜里起夜不小心著涼染上風寒,也不知是不是報應。 玉珠得知后只能道一句報應,送了些補品過去,又溫言細語的囑咐丫鬟婆子們伺候好夫人。 到了沈媚出嫁前一日,嘉禾的身體才好起來,沈羨還未歸,遣人送了兩封書信回,一封給玉珠,一封給沈媚,給玉珠的那封信上說出了些意外,可能還需半月才回,讓她不必擔憂,又囑咐玉珠替他送阿媚出嫁。 沈媚得知沈羨回不來,抱怨兩句也不多說別的,她是知道兄長忙碌,一年到頭在家的時間不多,好在沈魏還在,有爹爹跟嫂子送她出嫁也是好的。俗話說,長嫂如母,公主和紀氏都在,玉珠卻也依舊忙碌。到了出嫁這日,她寅時就起,忙到亥時才回房。 沈媚出嫁哭的不行,被她勸說還就才止了情緒,卻也讓玉珠想到她出嫁的時候,親事明明是愿意的,偏偏出嫁想哭,好在她忍住。 不過她見婆婆這日也哭的傷心,玉珠就想起小時候嘉禾對沈媚的冷淡,現(xiàn)在相處上十年,母女兩人也終于有了感情。 沈媚一出嫁,玉珠待在家中顯得有些冷清,沈魏也在沈媚第三天回門后去了厴門關,家中就只剩下玉珠,嘉禾和紀氏跟個沈麟,三個院子基本不走動,越發(fā)冷清。 她是新婦,府上還有婆婆,也不好真的聽沈羨的話回娘家,嫁了人的姑娘總回娘家也會被外人說三道四,做人兒媳的,又不能整日出門閑逛,再加上落了第一場雪,玉珠只能待在家中看書或者跟兩只兔子玩會兒。 等到十二月底這日,玉珠一大早起來,還是和往常一樣,用過早膳穿著斗篷去院子里消食,喊甘草海棠去臘梅園折幾只臘梅回來插在花瓶里。用過午膳小歇片刻,起來后讓丫鬟把兩只兔子抱來頤華院耍了會兒。外頭刮著大風,鵝毛大雪落著,屋子內(nèi)燃著炭盆,暖烘烘的,玉珠無潔癖,也愛這些柔順長毛的小動物。 沈羨也不在家,她便沒什么顧慮,抱著兩只兔子靠在榻上喝茶讀書。 外頭甘草匆匆進屋道,“太太,姑爺回了?!?/br> ☆、第120章 “姑爺回了?”玉珠怔了下,想起還抱在懷中的兔子,起身將兩只兔子擱在榻上,“讓白芨白芍進來把兔子抱回去,再喊海棠進來把榻收拾下,上面的毯子和迎枕全部換掉,再抬些熱水進,我也要梳洗一下?!彼龥]有忘記沈羨的潔癖。 話音剛落,房門突然被推開,披著厚氅的沈羨裹著一身風霜走了進來,頭上身上全是雪花,他見到玉珠跪坐在榻上的模樣,嘴角有了笑意,大步朝著她走去,揮退身邊的丫鬟們,“你們先下去吧?!?/br> 白芨白芍抱著兩只兔子退下,甘草海棠也應喏離開,房間只余下兩人。 玉珠這才恍然回神,見他伸手向保住自己,伸手攔住他,“沈大哥,別,我方才同兩只兔兒一塊玩過,沾上一身的兔毛,這榻上也是?!庇忠娝麧M身風雪,“我先讓丫鬟抬熱水進來你去凈房梳洗,也好讓丫鬟把房里收拾下?!?/br> 沈羨見她小嘴喋喋不休的,沈羨心里軟成一片,握住她的手把人拉近懷中,低頭封住她的口。 玉珠被她親的愣住,她身上還一身兔毛呢,掙扎著推了下。不想直接被沈羨打橫抱起,繞過屏風進到里頭的架子床,他輕輕把人擱在床榻上,松開幔帳,俯身把人壓在身下,親吻密密麻麻落下,她的嘴唇又甜又軟。 玉珠被他親的身上發(fā)軟,想起衣裳上全是兔毛,他卻半點都不嫌棄,帶著厚繭的大掌于她身上撫摸著,一陣陣顫栗感傳遍全身。 事畢已是一個多時辰后,隔壁凈房的浴池里早已放了熱水,他抱著玉珠去凈房梳洗一番,玉珠身上酸軟,半點都不想動彈,任由他幫著梳洗。玉珠趴在白玉砌成的浴池里,一雙白嫩手臂趴在玉池臺子上,下巴輕輕擱在上頭,昏昏欲睡,經(jīng)過兩次這樣親密的事情,她心中那點子隔閡和不自在所剩無幾。 身后的沈羨這樣望過來就能看見她背后漂亮的蝴蝶骨,大片凝脂玉膚,他的身體不免又繃緊起來,怕索要太過傷著她,只能強忍著,走過去把人抱起來,“姣姣,別再這里睡,我們回房?!?/br> 玉珠迷糊的應了聲,感覺被她抱著起來回房,又折騰著幫她穿上中衣,這才睡過去。 沈羨去書房有事要忙,玉珠睡了小半個時辰就醒來,天色全暗,已是戌時,晚膳還未用。被丫鬟們伺候著起來,沈羨也正好忙完,陪她用過膳,難得有片刻清閑的時候,擁著她在榻上說話,玉珠主動問了下這次的櫟州之行。 沈羨親親她的額頭,“事情已解決,沒甚大礙,本來是奉皇上之命追查一位朝臣,疑他與突撅人來往,櫟州和游牧民族挨著,亦清為櫟州刺史,櫟州也是過游牧民族必經(jīng)之路,皇上命我和亦清徹查此事。我過去櫟州會和亦清會和,小聚半日,遂著手徹查此事,原以半月就能解決,誰知出了些麻煩,這才拖到一個月?!?/br> 玉珠仰頭望他,“那位朝臣當真是和突撅人來往?”心里也沈羨至交好友有些好奇,這人似乎只比沈羨年長兩三歲,如今已是三品的櫟州刺史,也是才華出眾,年輕有為。 “嗯?!鄙蛄w取一盞熱茶遞給她,方繼續(xù)道,“他們有些生意和利益上的往來?!币娝寄繉W⒌臉幼?,他安慰道,“別擔心,已經(jīng)無礙,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