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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妙的轉(zhuǎn)移話題,剛才的一切似是不存在。 方越然眼角余光瞥她,她套上了紅色大襖子戴上口罩,將自己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跟個粽子似的,什么也看不見,除了那大紅帽。 不熱么,他想。 “不是不是,是土塊堆積到地上去了,老高了,常有的事情,不用擔(dān)心哈?!崩蟿⑽?,舉起一只手朝著后面伸出了三根手指,做了一個YES的動作,像個老小孩。 “你是不是故意的啊,你看看,就我使勁兒往窗戶上撞,嘭嘭響?!崩钯黄馍蟻?,指指司機(jī)又指著大叔,拔高音量,“你還笑,從剛才就一直在笑?!?/br> “誰讓你不系安全帶的?!贝笫迦麅蓚€紙坨子進(jìn)耳朵,避免再次遭受高分貝炸耳。 “后面那個女的不也沒系安全帶,人家怎么沒磕著碰著,反倒和其他男人調(diào)情呢?!?/br> 怒火上心頭的人口不擇言,不過這李倩說話向來都沒有帶過腦子,說話一股腦就全給你丟出來,想到什么就說什么,涂桑不覺好笑,一根筋的女人。 “你懂個屁,別人那叫英雄救美,你這頂多算個……”大叔適時止住了話語,再繼續(xù)說下去,恐怕戰(zhàn)火是要升級了。 憤怒的女人是一匹野狼,可厲害著呢。 李倩的眼睛本來就大,這會兒瞪得如牛眼睛,臉上表情更是驚恐,顯然是認(rèn)為這句出自陌生人的話給她造成了極大的沖擊,那個女人那邊是英雄救美,她這邊是狗不理包子? 男友是狗?她是包子?想到這當(dāng)口,李倩頓時搶過男友手機(jī)砸他臉上,罵道:“天天就知道玩手機(jī),你手機(jī)是你媽還是你女朋友啊,特別好使是吧?” 車內(nèi)氣氛詭異沉默,眾人一言不發(fā),聽著李倩教訓(xùn)男友,跟教訓(xùn)自家孩子差不多,偏偏這男友忍氣吞聲,乖乖受罵,一路頂著李倩的罵聲到樟木。 臨下車時,罵聲停歇。 耳根子終于清靜,涂桑一下車伸了個懶腰,看著李倩走遠(yuǎn),才沒忍住笑了出來。 “好玩兒吧?”老劉同方越然一起走上來,大笑。 “路上也不會單調(diào)。”方越然接著老劉的話往下說,笑得斯文,“還不走,不餓嗎,餐廳里現(xiàn)在應(yīng)該準(zhǔn)備好了飯菜了?!?/br> “挺好玩,噢,你們提前都定好餐館了?”頭發(fā)繞在扣子上,她一邊扯著頭發(fā)一邊說話。 老劉搶在方越然面前,霎時高興,大胡子臉都笑得起了紅麻子,“都是小方的功勞,什么都給提前準(zhǔn)備了,住宿的地方話也都是小方的朋友提供的呢?!?/br> 話落老劉又轉(zhuǎn)身往回走,記起車上換洗的衣服沒拿。 涂桑還在嘀嘀咕咕:“干脆剪掉扣子好了?!?/br> 方越然無聲望著她,心念一動,微微挪動的步子移出一步后,又在不知不覺中挪了回去。 他只是說了句:“回賓館再弄?!?/br> ◆ 樟木是個漂亮的邊境小鎮(zhèn),和重慶的氣候極其相似。 終年隱藏在氤氳的霧氣中,房屋的建造結(jié)構(gòu)和國內(nèi)的普通民房別無二致,但是房屋建立在山上,呈階梯式結(jié)構(gòu),晚上異常美麗,從遠(yuǎn)處觀看萬家燈火,別有一番滋味,仿佛是在欣賞另一片天的星空。 涂桑披著大襖子坐在陽臺上看遠(yuǎn)處連綿的山脈,山的輪廓在黑夜里若隱若現(xiàn),引人流連。 看了會兒,她收回視線,觀看附近的動靜,今夜的動物活動很頻繁。陽臺上是不停在搬家的螞蟻,屋內(nèi)的一只白貓豎起尾巴不停地叫喚,聲音難聽至極,再看看鄰居的家,雞飛狗跳,好不熱鬧。 平常也會這么熱鬧?她想著想著就走神了,直到手上有了溫度才意識到有人裝有溫水的玻璃杯塞到她手上了。 “謝謝,你還不睡?”涂桑捧著杯子,慢吞吞地說。 “沒這么早睡的習(xí)慣?!?/br> “我也是?!?/br> 一旦習(xí)慣了晚睡,生物鐘被打亂,作息這種東西早就不存在了。 許是深夜作怪,涂桑打開話匣子,說:“我原本想過了這段時間就辭去酒店的工作?!?/br> 方越然挑眉,沒想過她與自己主動交談竟是談到工作上的事情,是個值得聊一聊的話題。 “不喜歡?” 在沙發(fā)上的貓忽然跳到涂桑的腿上縮進(jìn)她的懷里,瑟瑟發(fā)抖。 “談不上喜歡,個人原因。這貓平時也這樣?”涂桑給它順毛,它才慢慢安靜下來。 “平時很溫順,爆發(fā)起來會咬人?!彼院喴赓W,意有所指。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是一只貓。涂桑抿唇,瞇起眼回憶起餐飲部的經(jīng)理,一張油光滿面的臉上掛著三角眼,整天還裝作笑瞇瞇的樣子,每日不厭其煩給她塞名片,某個房間的鑰匙。 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在錦怡做了幾年了?”方越然口氣突然正經(jīng)起來,不帶一點兒玩笑。 “四年?!?/br> “四年你覺得你學(xué)到了什么?” 學(xué)到什么,她認(rèn)真思考,她從一流學(xué)校的二流專業(yè)畢業(yè)后找到的第一份工作便是酒店管理,一路做上來慢慢升職,其中遇到不少老師,而好的老師更是可遇不可求。 “學(xué)會做人?!彼袣鉄o力地感嘆,“不過有的人太令人惡心,我可不愿把自己變成?!?/br> 一只雞。 方越然望著她笑,“很簡單直接的回答?!?/br> 杯子里的水都涼了,涂桑一口氣咕嚕咕咕喝完,凍得發(fā)抖。 “杯子還你,我去p圖?!?/br> 她一起身,貓跟著跳下來蹦到方越然的懷里,尋找適合的安全的位置躲著。 “大花,你今天怎么這么躁,你自己去找你爸爸去,我去洗澡,聽話?!?/br> 涂桑沒走穩(wěn),腳下一個激靈,差點兒滑倒。他的語氣,實在太溫柔了。 - 浴室的水嘩啦啦響起,擱在架子上的手機(jī)也嗡嗡嗡震動起來,方越然穿著浴袍趿拉著一雙人字拖出來,看了眼來電人,他接起電話,等待對方的提問。 “方總,我是助理周覓,什么事情?” “你把所有與張新林相關(guān)的資料都找出來,其他的不用管,掛了。” 餐飲部經(jīng)理張新林,看來是個有故事的人呢。 他這邊剛掛完電話,欲拿起毛巾擦頭發(fā)換洗衣服,浴室的門就被拍得噼里啪啦,跟敲鑼打鼓似的。 “方越然,你洗完沒有?你快點兒出來……” 嘩啦,浴室的門被拉開,他的浴袍敞得極開,雪白的肌膚隱約中都可以看見青色的血管,臉上的皮膚更是好到吹彈可破,深邃的眼眸里霧氣彌漫。 涂??戳艘谎?,撇過頭,連忙解釋:“江湖救急,我要上廁所?!?/br> 方越然還沒反應(yīng)過來,涂桑彎腰低頭從他胳膊下鉆進(jìn)去,隨即將他往外一推,鎖門。 不過五秒的時間。 方越然一臉懵然,最后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