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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徑偲深情款款的望著她,握住了她的手,道:“好?!?/br> 幫他蓋個被褥后,阮清微躺回美人榻上,手任由他握著,側(cè)身回視他,輕道:“歇息?!?/br> “好?!蹦綇絺崎]上了眼睛,不多時,就沉沉的入睡了。 阮清微輕輕的看著他,這似乎是第一次認(rèn)認(rèn)真真的看他,他的容貌比她印象里的還要俊雅、貴氣,可真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剛毅明朗的恰如其分。她咬了咬唇,慢慢的湊過去,在他的額頭吻了一下,吻罷,竟有些心花怒放。 她不禁笑了,豁然開朗的感覺很不錯。 當(dāng)她熄滅幾盞燈,室內(nèi)暗下,準(zhǔn)備躺在美人榻上入眠時,便聽到叩門聲,石竹的聲音喚道:“太子殿下?” 阮清微看了看熟睡的慕徑偲,輕手輕腳的走到門前,問:“何事?” 石竹道:“圣旨到,請阮管家前去接旨?!?/br> 圣旨?阮清微一怔,開門而出,問:“去哪接旨?” 石竹道:“正殿。” 掩上寢宮的門,阮清微快步到正殿,見福公公正如松樹般佇立在正殿中央。 福公公手持圣旨,道:“阮管家,圣上宣你即刻進(jìn)宮,接旨吧?!?/br> 阮清微心里咯噔一下,福公公先是傳皇上口諭宣她進(jìn)宮,被慕徑偲拒絕后,皇上竟是用一道圣旨宣她進(jìn)宮,皇上到底為何宣她進(jìn)宮,用如此莊重的形式?她雙手接過圣旨,漫不經(jīng)心的道:“不知皇上是為何事?” 福公公肅目道:“進(jìn)宮后便知?!?/br> 阮清微輕輕笑道:“太過詭異?!?/br> “阮管家還是請吧。” “不敢?!?/br> 福公公問道:“依阮管家的意思是?” 阮清微平靜的道:“我雖不敢進(jìn)宮,更不敢抗旨不遵。” 福公公道:“不可讓皇上久等?!?/br> 阮清微想了想,道:“身為太子府的管家,我需要去請示太子殿下?!?/br> “不如不告知?!备9吐暤溃骸皩?shí)不相瞞,阮管家進(jìn)宮后,將會影響太子殿下的處境?!蓖nD了片刻,“太子殿下處境危險,阮管家可有所發(fā)現(xiàn)?” “是嗎?”阮清微聽的懂福公公的話,福公公是要讓她瞞著慕徑偲進(jìn)宮,然而,此行很不尋常,不知道暗藏著什么。慕徑偲處境危險?她進(jìn)宮后將影響他的處境?皇上是要干什么?她暗忖了片刻,決定要告訴慕徑偲,在危險的時候,他們必須坦誠相待同心協(xié)力,她正色的道:“那我更需要請示太子殿下。” 福公公驚訝的道:“阮管家無心讓太子殿下的處境好轉(zhuǎn)?” “請見諒,我不能貿(mào)然出太子府,需經(jīng)得太子殿下的批準(zhǔn)?!比钋逦⑧嵵氐牡溃骸拔胰トゾ突兀粫尭9忍?,亦不會讓皇上久等?!?/br> 說罷,她就要踏出正殿,剛邁出一步,福公公便攔住了她的去路。 阮清微站定,眼神飄渺的迎視著福公公,笑容淺淡的道:“福公公這是?” 福公公嚴(yán)肅的道:“你可知驚動太子殿下的后果?” 阮清微清晰有力的說道:“知。” 隨即,慢悠悠的繞過福公公,信步走出正殿,迅速的趕回寢宮,看著依然熟睡的慕徑偲,她輕輕的喚醒了他,在他微微睜眼時,她說道:“皇上頒布一道圣旨,宣我進(jìn)宮?!?/br> 驚動太子殿下的后果很嚴(yán)重嗎?她覺得,那也好過在慕徑偲不知情時,她擅自一人陷入未知的境地,使他們都很被動。 ☆、第五三章 皇上頒布一道圣旨宣阮清微進(jìn)宮? 慕徑偲頓時毫無睡意,神色冷沉,他問道:“福公公何在?” 跟隨而至的青苔答道:“在正殿?!?/br> 慕徑偲道:“宣他來這?!?/br> “是?!?/br> 阮清微靜靜的站在榻前,飲了口酒,抬首看了看窗外濃得發(fā)緊的夜色,暗揣著今夜如何度過。 沒多久,福公公到了。 在命人撤去屏風(fēng)后,慕徑偲躺在床榻上平靜的問:“福公公,皇上頒下圣旨宣阮管家進(jìn)宮?” 福公公應(yīng)道:“是?!?/br> 慕徑偲不動聲色的道:“我這就更衣,帶阮管家進(jìn)宮?!?/br> 福公公道:“皇上只宣阮管家一人進(jìn)宮?!?/br> 慕徑偲漫不經(jīng)心的道:“她不能一人進(jìn)宮。”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福公公震驚的豎耳聽著,難不成素來恭順的太子殿下變了? 阮清微若有所思的望向慕徑偲,也在聽著他要怎樣應(yīng)對。 慕徑偲心平氣和的說道:“阮管家患有一種奇特的病,常常毫無規(guī)律的發(fā)作,發(fā)作后很恐怖,唯我有辦法緩解她的病狀。我擔(dān)心她的病在進(jìn)宮的間隙會發(fā)作,如果父皇受驚過度,我過意不去,我也不能讓這種情發(fā)生。因此,她不能一人進(jìn)宮。” 阮清微一怔,心底笑了笑,他真是自有分寸的推辭。 福公公也是一怔,沒料到慕徑偲能在瞬間想到這樣一個拒絕的理由,于情于理,他是不能讓她一人進(jìn)宮。 慕徑偲偏頭,問道:“福公公意下如何?” 福公公趕緊道:“太子殿下言之有理?!?/br> 慕徑偲作勢起身,道:“我會盡快更衣,不能讓父皇久等?!?/br> “太子殿下且慢,”福公公連忙拱手道:“老奴奉命宣阮管家一人進(jìn)宮,恕不能帶太子殿下進(jìn)宮,容老奴回宮請示皇上。” 慕徑偲道:“有勞了。” 福公公躬身道:“老奴告退。” 目送著福公公走遠(yuǎn),阮清微隨手關(guān)上了寢宮的門,回到床榻邊,挑眉道:“可見我沒有擅作主張的進(jìn)宮,而是先把這個消息告訴你,是對的?!?/br> “做的很好?!蹦綇絺朴芍缘姆Q贊,道:“謝謝你對我們的信任?!?/br> 阮清微聳了聳肩,躺在美人榻上,問道:“皇上宣我進(jìn)宮是為何事?” 慕徑偲沉著臉,沒有平日里了然一切的寧靜,半晌,才道:“不難想象。” 不難想象的什么事?阮清微拉著薄被為自己蓋好,將頭落在枕上,不去想象,她瞇起眼睛提醒道:“福公公說你處境危險?!?/br> “無妨,你別擔(dān)心,”慕徑偲不以為然的道:“睡吧?!?/br> “睡?”阮清微揚(yáng)眉道:“說不定福公公很快就又來了。” 慕徑偲道:“他若來總是會來的,無需在意他,我們能多睡一會就是一會?!?/br> 阮清微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瞬熄滅了燈。她閉起眼簾,觸手間就碰到了他的手,他在黑暗里握著她的手,不輕不重的握著,篤定而坦然。她回握著他的手,義無反顧。 四周靜悄悄的,只聞他們的呼吸聲。 過了三更,直至黎明,在太陽初升后,福公公也沒有再來。難道皇上改變主意了? 晌午,福公公依舊沒來。 用過了藥膳,慕徑偲撐著身子坐起來,道:“為我更衣。” 阮清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