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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去!殿下呢,我要去見他!” 他一生的志向是救治百姓,而不是給軍隊做掌醫(yī),再說,嘉州是他的家,他的妻子,他的女兒都在嘉州,他絕對不會離開她們。她們?nèi)绱巳崛酰吡?,誰來保護?姜保真目赤欲裂,憑什么,蕭耀一句話,就要讓他們一家承受這種離別? 不,他不去! 榮起沒想到他反應(yīng)那么激烈,收斂了笑道:“殿下的命令,你難道敢違抗?那是要掉腦袋的?!?/br> “我要見殿下,”姜保真聞而不聽,直視著榮起,“不然我不會收拾行李,也不會給任何傷兵看病的,你可以去這么告訴殿下?!?/br> “你!”榮起咬牙,蕭耀乃皇子,便是在燕京,下得令又有幾人敢不從,別說是投降的嘉州,違令者殺了也不為過,可姜保真這種大夫,很是寶貴,胡亂動手蕭耀肯定會追究,他道,“你既然要見,我便領(lǐng)你去,不過我必須提醒你,世上不是只有你一個大夫!” 這種難題,他是不好解決了,榮起只能帶姜保真去見蕭耀。 柳氏聽到這消息都懵了,眼見丈夫真的要去,忍不住哭起來:“相公,您便去做掌醫(yī)吧,千萬不要得罪殿下……” 姜保真這回沒聽妻子的,疾步往外走去。 姜琬也是第一次看到姜保真這樣堅持,威武不能屈,十分震驚,但她很快就明白了,父親舍不得娘,舍不得她們,所以才會拼死一搏。 可是蕭耀這種性格,會讓他得償所愿嗎? 不行,她不能袖手旁觀,姜琬安撫了下柳氏,也快步跟了上去。 第7章 聽說姜保真來了,蕭耀有些奇怪。 榮起垂下頭:“屬下著實沒有辦法,他不肯聽從?!?/br> 在蕭耀的印象中,姜保真好似很隨和,沒想到膽子這么大,居然敢違抗命令,他倒想看看姜保真怎么說。 “帶進來?!?/br> 榮起道:“姜大姑娘也求見?!?/br> 那個連包扎都不會的副手?蕭耀眸光微動,原本以為再不會見了,結(jié)果……他手指在案上輕彈了下:“讓她也進來吧?!?/br> 父女兩個隨之走入堂中。 “殿下?!苯U婀蛳聛?,“請恕草民的罪,這掌醫(yī),草民實在無法勝任,殿下請另尋他人罷!草民相信,這天底下比草民醫(yī)術(shù)高明的大夫很多,實在不缺草民一人的。” 蕭耀道:“要本王非你不可呢?” “殿下,草民學(xué)醫(yī)數(shù)十年,自祖上傳至草民這一代,已經(jīng)是百年的歷史,父親教誨要用之于民,草民不愿意離開嘉州,嘉州的百姓也習(xí)慣找草民看病……” “那又如何?”蕭耀淡淡道,“本王下得命令,從未有收回的道理。嘉州百姓是命,本王手下兵馬也是命,莫非你嘉州的人命更值錢不成?” 他語調(diào)倏然抬高,將姜保真驚得渾身一抖。 旁邊的姜琬也是心砰砰直跳。 果然,這是一個多么強勢的男人! 憑著父親,如何說服?姜琬低聲道:“請殿下見諒,父親不止是因嘉州百姓,也因母親,殿下恐不知,小女子的母親有病在身,需得父親醫(yī)治的,她離不開父親。殿下若硬要父親去做掌醫(yī),等同于要母親的命,故而父親才會斗膽違抗?!?/br> “殿下,請您能體諒父親的心,他不是不愿……” 屋里陸續(xù)傳出聲音,謝氏站在外面問衛(wèi)凌:“怎么回事?” 衛(wèi)凌乃清平侯之子,自小與蕭耀一起長大,謝氏將她當(dāng)做子侄看待。 “殿下命嘉州一位大夫當(dāng)掌醫(yī),但這掌醫(yī)不肯,故而榮起將他帶了過來,他要面見殿下,推辭掉這個職務(wù)?!?/br> 謝氏聽得會兒,發(fā)現(xiàn)還有女子的哭泣聲,搖頭道:“是不是家人都過來相求了?阿耀也是,這大夫不成,那就換個大夫好了,何必如此強求?” “因這大夫是神醫(yī),醫(yī)術(shù)出神入化?!毙l(wèi)凌解釋,“便是燕京都沒有的,上回來傷兵營,將許多人的舊疾都治好了,不然殿下也不會非得選他。” “是嗎?”謝氏眸光一閃,抬步走了進去。 沒料到謝氏會進來,蕭耀一怔:“姨母……” 聽到這個稱呼,姜琬眼睛都瞪圓了,下意識轉(zhuǎn)頭朝來人看去。 那婦人年約四十歲,鵝蛋臉,柳葉眉,一雙丹鳳眼華光閃爍,穿件紫貂絨的裘衣,下面是條十二幅月華裙,緩緩走來,步態(tài)優(yōu)美,渾身上下都透著股雍容貴氣。 雖是一個女人,但她在史書上卻不是默默無名的,甚至于比她jiejie的名聲還要響亮。她在蕭耀心中的地位也非常之高,等同于生母。 姜琬對她很有印象,而今聽說是謝氏,由不得看得入神。 在這片刻,謝氏也瞧清楚了她的臉,心中大為驚訝,她一直以為自己的jiejie章懷皇后麗質(zhì)天生,世間僅有,但這姑娘卻是毫不遜色,在這堂中如一片陽光,如一絲春雨,收攏了天地間所有的靈秀,不得不叫人贊嘆。 不過,她的jiejie氣質(zhì)高華,有種凌然,這姑娘卻是另外一種嬌麗,哪怕此刻臉上沾著淚痕,也絲毫不影響她的容色。 轉(zhuǎn)瞬間,謝氏心頭閃過一個念頭,她笑著道:“都起來吧,又不是什么不好商議的事情?!鄙踔劣H手拉住姜琬的手,“這么冷的天,跪著難受的?!?/br> 聲音如此柔和,姜琬莫名的紅了臉,道:“謝謝夫人?!?/br> 黃鶯般的動聽,謝氏暗道,這臉配上這音色,當(dāng)真是少有,她走到蕭隱身邊坐下:“阿耀,我剛才在外面聽見了,這位大夫……”頓一頓,“姓什么?” “姓姜,”蕭隱低聲道,“姨母,您來作甚?” 略微的有些不悅。 這孩子從來都是如此,辦正事時不容許打攪,可這回她卻想插手,并不理會蕭耀,看向姜保真道:“姜大夫,你到底為何不想做掌醫(yī)?若是怕危險,我敢保證,你一定不會有事,我們阿耀不打沒勝算的仗,你又在后方,定會平平安安的。” “不,夫人,草民很早就立下心愿,救治天下百姓,從不曾想做掌醫(yī)?!?/br> “天下百姓么,”謝氏嘴角微微的一翹,“依大夫之見,在這亂世中,百姓最終的安樂到底是什么?是你背上一筐藥材,還是這天下一統(tǒng),再無戰(zhàn)爭?” 姜保真心頭一震,由不得語塞。 謝氏朝蕭耀看了眼。 有時候,要以理服人,而不是一味的用強權(quán),這孩子到底還年輕,氣勢太盛了。 蕭隱卻是面色淡淡,不以為然。 這大道理他難道不會講嗎,只不過有些人卻會得寸進尺,以為理所當(dāng)然,不過既然姨母非要來管,也正好,省了他的力氣。 他端起手邊的茶。 謝氏道:“而今大元什么狀況,姜大夫想必你也清楚,皇帝荒yin,貪官橫生,不然也不至于兵敗如山倒。這回嘉州,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