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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過去,像是忘了昨天的過節(jié)似的,牽住他的手,“唐唐,我們一起聽故事吧?!?/br> 唐冶瞥一眼床上的男生,不屑道,“故事有什么意思?還不如去看動畫片。” 怕她不同意,很快又補充了句,“看你最喜歡的。” 余小魚沒猶豫,笑瞇瞇地說好。 夏明眉頭一皺,對著新來的小鬼撇撇嘴,扔掉漫畫書跟了過去。 三個孩子來到客廳,把大人們擠到一邊,開始看起了動畫片。 余小魚坐中間,左手邊是唐冶,右手邊是夏明,兩個男孩子注意力根本不在節(jié)目上,視線不時在空中交匯,一個滿是敵意,一個帶著不屑。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到了中午也沒有停下來的跡象。夏照急了,怕這樣下去回不了家,叫上一臉不爽的弟弟,跟余則另打個招呼,穿好外套走進風雪里。 余則另把人送走,囑咐兩個孩子幾句,回到臥室睡起了午覺。 動畫片臨近尾聲,余小魚打個哈欠,整個人歪在唐冶身上,迷迷糊糊地跟他討論劇情。 “大巫師好壞啊,這下該怎么辦啊……” 小男孩僵著身子不敢動,耐心地跟她解釋,“沒關系,大巫師最后會被打敗的?!?/br> “哦?!?/br> 余小魚安靜了一會兒,眼皮漸漸下沉,抱著他的手臂嘟囔,“打敗之后呢?” 唐冶迷茫地眨眨眼,思索片刻,認真地分析,“打敗之后大家就快快樂樂地生活在一起了呀。” 她不滿,“那巫師呢?” “嗯……也許是死掉了吧?!?/br> “為什么會死掉?” “因為它想統(tǒng)治……”小男孩想起自己最近新學的東西,有心賣弄,于是換了種說法。 “因為它有一個實現(xiàn)不了的夢想啊。” 小女孩咂咂嘴巴,睡著了。 傍晚,唐友澤來接唐冶回家。 余小魚眼淚汪汪地跟他道別,“唐唐,明天你還要來找我玩哦?!?/br> 唐冶湊近她耳邊,輕聲,“好,但是你只能和我一個人玩。” …… 剛進家門,唐冶拽住唐友澤的衣角,“爸,你教我識字吧。” 唐友澤詫異,摸摸他的額頭,嘀咕,“這孩子也沒發(fā)燒啊?!?/br> “哎呀,爸!” 唐冶揮開他的大手,“你快教我吧,我也要給小魚講故事聽?!?/br> 自己的新娘子,當然要自己來哄才行啊。 唐友澤一聽,樂了,拍拍他的頭頂,“好小子,跟爸到書房去!” 沒有奇跡發(fā)生,唐冶雖然聰明,一時間學會的字也只那么零星幾個。 他如約去找余小魚玩,磕磕巴巴地給她念起里漫畫書里的對話,小姑娘聽得昏昏欲睡,沒一會兒窩在床上睡著了。 他挫敗地丟下書,暗下決心,以后一定要好好學習。 第5章 長大了 時間一晃,五年很快過去。當余小魚與唐冶手牽著手往返在家與學校之間時,余則另已經(jīng)在娛樂圈闖出點兒名頭了。 他開始越來越忙,大半年不回家是常有的事,把女兒扔在唐家,用大把的零花錢來彌補愧疚。 余小魚一開始無法接受,習慣后卻樂得自在,閑暇時間常??窗职值膭。瑢λ箾]產(chǎn)生什么怨氣。 七月,西城熱得要命。實驗小學有鈴聲響起,學生們放下筆,乖乖地等著老師把卷子收回去。 一塊橡皮從教室后排飛到前排,精準地打在余小魚的背上,她皺著眉回頭,瞪向笑嘻嘻的始作俑者,用嘴型罵他,“欠揍啊你?!?/br> 唐冶沒在意,仍然瞇著眼睛笑,藏著什么開心事兒似的。 過兩分鐘,卷子被收完了。學生們收拾好書包,陸陸續(xù)續(xù)地往外走,與小伙伴討論著剛才的題目和接下來的假期。 唐冶背上包,吊兒郎當?shù)販惖接嘈◆~身邊,咳兩聲,通知她,“明天我媽帶咱們出去玩,開心嗎?” 余小魚一愣,還沒等開口,身邊的男生先笑起來,“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這可是我洗半個月碗才換來的,就知道你會喜歡?!?/br> 哦,怪不得最近他這么積極。 余小魚拉好拉鏈,把書包塞進他懷里,敷衍,“開心,走了?!?/br> 唐冶撇撇嘴,耷拉著腦袋跟上去。 唐家離實驗小學很近,他們平時邊玩邊走,不過十分鐘也就到了。 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余小魚總也提不起興致,任唐冶怎么逗一直懨懨的,還總是恍恍惚惚地走神。因此十分鐘的路硬是被他們走了二十分鐘。 推開門,家里一個人也沒有。唐冶跑去廚房拿飲料,自己喝一口,給另一個杯子插上吸管,很自然地遞到女生嘴邊。 余小魚吸著甜絲絲的果汁,心里又悶又難過,眉間染上愁意,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唐冶看不下去了,把杯子往茶幾上一放,擰眉問:“你到底怎么了?” 她嘆氣,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拿來遙控器把電視打開。 于是他想起,余叔叔已經(jīng)有一個月沒回家了。 余則另并不演偶像劇,娛樂新聞也很少提到他。大多時候,余小魚是沒辦法在電視上找到他的。 她摁著換頻道的按鈕,沒指望能從這里得到爸爸的消息,停在娛樂頻道時,也很快跳了過去。 唐冶突然喊,“停,小魚,上一個!” 她奇怪地扭頭,還沒待出聲,他一伸手,把遙控器搶到手里。 新聞已經(jīng)播了半截,年輕的女主持重復著,“著名影星余則另為救影迷遭遇車禍,至今生死未卜……” 啪。 杯子掉在地上,果汁嘩啦啦灑了一地。 …… 市醫(yī)院,病房。 余則另眼神空洞地盯著天花板,耳邊是經(jīng)紀人恨鐵不成鋼的嘮叨聲。須臾,敲門聲響起,他動了動手指,示意經(jīng)紀人去把門打開。 鐘誠嘆口氣,認命地去開門。臉上公式化的表情還沒醞釀出來,兩個孩子就直接跑了進來。 他愣了下,下意識去看床上人的表情,剛要開口,門外又進來兩個大人。 余則另在這時擺手,示意他先出去。 他也識趣,憋回滿肚子的牢sao,帶上門離開。 余小魚哭了一路,生怕爸爸真出事,說什么也要趕過來瞧瞧。沒成想媒體果真夸大了說辭,他受傷的地方只有一條腿而已。 她走過去,小心翼翼地靠在床邊,哽咽著問,“爸爸,你沒事吧?” 昔日里打著滾兒任性的調皮鬼,不知何時有了大孩子模樣。 余則另神色復雜地摸摸她的頭,啞著嗓子回答,“沒事?!?/br> 余小魚哦一聲,垂下眸子,不說話了。 他眼下心情太差,實在沒有精力出聲哄她。病房里安靜幾秒,他忽然想起什么,強撐著拿起手機,翻開相冊給她看,指著一個女人,“小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