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袒護(hù)他。 墨塵煙她可以罵,別人誰罵都不行。一定打得他滿地找牙。 燕飛纓見她出招越來越快,越來越霸道,擔(dān)心傷口暴開影響愈合,但跳出她用掌風(fēng)圍出的圈子,站在外圍求饒。 凌采薇又撲過去再找,他沒辦法。只好裝作打不過她,挨了她幾掌。讓她出了氣,才算是平復(fù)她的心情。 “以后,不許誣蔑我?guī)煾?,你說一次。我就打一次?!绷璨赊睈汉莺菥嫠?。 燕飛纓舉手投降:“以后,絕對不敢?!?/br> 小時候,她常常被他逼迫得認(rèn)錯,如今竟然也能讓燕飛纓跟自己服軟,她多少有些得意。心道:要是哥哥能看到就好了。轉(zhuǎn)念又覺得,胖子麒看到這個局面也是不錯的。一定比掙到錢還開心。 畢竟打敗自己兒時的權(quán)威,于心理修復(fù)上大有益處。 凌采薇心滿意足的收回功力,瞧見桌子上他帶來的食物,突然訕訕的。覺得多打那幾掌實在是愧對于他。 她裝作無所謂的樣子打開散發(fā)著香氣的紙包,里面竟然是六個做成各種小動物的饅頭。她拿起一只刺猬饅頭,翻看它的肚子。里面塞滿了大棗和葡萄干,她一口咬下去,果rou的甜香與小麥發(fā)酵后的松軟完美結(jié)合,味道竟然和娘親做的相似。 只吃了一口她的眼淚就不爭氣的掉了下來。她怕他看到,特意轉(zhuǎn)過身,一邊吃一邊訥訥地告訴他:“真好吃。真好吃?!?/br> 燕飛纓一直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沒有錯過她的任何表情。 她是他失而復(fù)得的寶貝。以后他帶著凌無邪的那份愛,好好守護(hù)她,不管她愿不愿意,他都不會走開。 “這是你做的?”凌采薇明知故問。 燕飛纓倒了杯水遞給她,點頭道:“我?guī)煾傅哪檬纸^活?!?/br> 凌采薇莞爾。 燕飛纓的師父也就是她娘親。 不過,她娘親只教他做飯,不教他用毒。林家毒術(shù)只傳女不傳男,只傳內(nèi)不傳外。這個規(guī)矩燕飛纓懂。 他拜師的目的很簡單,打敗胖子麒。 胖子麒鉆研美食,自從結(jié)識凌采薇,便天天變著法用美食接近她,這個貪吃的傻丫頭敵不過他的賄賂,沒幾天就和那個小胖子好得成一個人。也不愛跟在他后面纏著他了。 他這才驚覺大事不妙。 有一次,他竟然看見小胖子發(fā)誓要做天下最好吃的東西給她,條件是她要答應(yīng)嫁給他。 他當(dāng)時就想沖出去掐死胖子。不過,礙于胖子麒身邊都是武林高手,只好咬碎牙齒合血吞。 最終讓他決心不沖去的,還是凌采薇對他的態(tài)度。 他從小就是欺負(fù)她長大。她多多少少對他又怕又恨,有胖子麒做她的朋友,兩個做什么都合拍,她早就把他丟在腦后。 當(dāng)十七歲的燕飛纓恍然明白她于他的重要性時,好像一切都無法挽回了。 既然天下最好吃的美食能讓她有嫁人的沖動,那他也可以去做。 他琢磨了好多天,到底什么才是天底下最好的美食。他問了好多人,每個人的答案都不一樣。 最后,他實在沒辦法,只好去求凌夫人。 凌夫人一直看著他長大,拿他當(dāng)自己的孩子看待,看著他對女兒的態(tài)度從蠻橫變成遷就,明白他終于情竇初開。 彼此,凌采薇身邊有燕飛纓、秦?zé)o涯和胖子麒。 林若仙暗暗觀察三個少年,內(nèi)心里多少是偏向燕飛纓,畢竟他爹英謙是丈夫手下一員猛將,兩家多年交好,她也知道他的秉性。 既然他來求她,她也就愿意助他一臂之力。 “天下最好的美食,不是山珍海味,不是龍肝鳳髓,而是每位母親為孩子親手做的飯菜。有娘親味道的食物才是天底下最好的美食。”林若仙語重心長的講給燕飛纓聽,他聽得半信半疑。 不過,即使他心有懷疑,仍然學(xué)得認(rèn)真。 他本來是想學(xué)會了凌夫人的廚藝要找個機(jī)會和胖子麒一決高下,俘獲凌采薇的芳心,誰知,凌家一夜間就慘遭滅門,連英家都不能幸免。 那一夜就是他人生的斷崖。從此,他與她斷了音訊。 如今老天憐見得已重逢,他只想討她歡心。 “說好了我來演苦rou計,你去當(dāng)師爺,可你偏偏不聽我的。讓我看看傷口深不深?當(dāng)時砍下去,我手都抖了。生怕掌握不好力道把手廢了?!?/br> 他拽過她的胳膊要驗傷,卻看見嘴里塞滿饅頭的她,臉上的淚水如決堤的河流,快把人皮面具泡壞了。 “傻丫頭,吃個饅頭也能哭成這樣。是不是近衛(wèi)隊不給飯吃,把你餓壞了?!彼眯渥咏o她擦淚,她卻狠狠推開了他。 第一百二十一章 久別重逢 七年過去,她始終不敢直面過去的那些人和事。她怕那些微弱的光不足以取暖,反而使得她以后要走的路更加昏暗寒涼。 可是燕飛纓竟然捧著唯一的溫暖放在她嘴邊。她每咬一口,都是那種永遠(yuǎn)也回不去的遺憾。 那是娘親的味道,她以為永遠(yuǎn)找不回來了。 燕飛纓手忙腳亂的幫她擦眼淚,他最怕她哭。她一哭,他硬得像石頭一樣的心就慌了。 “不好吃就吐出來,干嘛硬塞進(jìn)嘴里?!?/br> 凌采薇淚眼婆娑瞧著他的慌亂,忽地又笑了。 兒時的冤家,在蒼海桑田之后,終于成了并肩御敵的戰(zhàn)友。 兩日后,凌采薇的傷口愈合的已無大礙。 甘忠特意叮囑隊長胡潤帶著元恒出門。 跟在轎子后面,凌采薇想問胡潤是要去哪里? 胡潤卻繃著臉,目不斜視,一臉嚴(yán)肅認(rèn)真。凌采薇只好一言不發(fā)地跟著走。 一頂轎子,四名轎夫,八名侍衛(wèi),這也是一支小有規(guī)模的隊伍。自從上次甘忠遇襲,他對自身安全的警惕性防范的更加周密,出行陣勢僅次于賢王。 凌采薇跟在隊伍最后,由于胳膊上的傷口還用紗布包著,走起路來傷口處仍然發(fā)脹。 隊伍穿過熱鬧的街市,拐進(jìn)一條安靜的巷子,轎子停在一座深宅大門前。 甘忠下轎。理了理儀容,等著當(dāng)差的通報回來后,只帶著胡潤和凌采薇進(jìn)了大門。其他人都守在門外。 凌采薇抬頭看到門楣處匾額上寫著“聽松園”。胡潤瞪了她一眼。責(zé)怪她忘記他教的規(guī)矩,甘府的侍衛(wèi)到哪里眼睛都只能盯著甘大人,一定要目不斜視。 凌采薇感覺到他警告的目光便低了頭繼續(xù)老實的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