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和老友聊天般地笑道，“好久不見啊，皮爾斯，聽說你惹毛了美國隊長？”

    ……

    與此同時。

    俄羅斯一間公寓里，窗簾都緊拉著。黑暗的房間內(nèi)，一個男人坐在電腦屏幕前，他緩緩地將手從耳邊放下，他看著手機，點了一個錄音。

    一個女人的溫柔聲音在空曠的屋內(nèi)響起。

    【……你真該看看他的小臉兒，盡量來好嗎？……我去睡覺了，我愛你?！?/br>
    男人的眼眸映著屏幕冰冷的光，他聽著那女人的錄音，直到播完，室內(nèi)重新恢復寂靜。

    男人——澤莫看著那錄音，半響，他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冷冷的笑容。

    “……復仇者聯(lián)盟，九頭蛇，超級人類們。”他輕輕地說道，“等著吧，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第93章

    急診室外，復仇者們沉默地或坐或站在走廊中，沒有人說話。

    十分鐘后，急診室的大門打開, 醫(yī)生走了出來。

    “醫(yī)生, 他怎么樣？”離急診室大門最近的史蒂夫立刻走了過去。

    醫(yī)生摘下口罩, 他掃視著復仇者們。

    “尼克·弗瑞死了。”他說。英雄們紛紛睜大了眼睛, 醫(yī)生看著他們表情, 才繼續(xù)說了下去，“——我們將會對外如此公布?！?/br>
    復仇者們差點沒被醫(yī)生的大喘氣嚇死。

    “老兄，你這樣容易被人打?！蓖心嵴f。

    醫(yī)生讓開了道路，“去看看他吧。”

    “謝謝?！?/br>
    他們走進急診室, 弗瑞已經(jīng)從手術(shù)臺上被人移到了擔架臺上，男人看起來不太好, 身體被繃帶纏繞著, 臉部充血, 鼻子上架著呼吸機。

    “是我的錯覺嗎？”托尼上下打量著他，“你現(xiàn)在的樣子比以前帥多了?！?/br>
    弗瑞動作虛弱地抬起頭，摘下了自己的呼吸器。

    “你們怎么樣？”他虛弱地問。

    “看看你的樣子吧。”黑寡婦喃喃道，“你還好嗎？”

    “我感覺太好了?！备ト鹫f，即使他的樣子很慘，卻還不忘記搞笑，“每個人一生中都應(yīng)該體驗一下被撞車的感受，這明明說的我人生愿望清單的最后一項，沒想到我把它提前實現(xiàn)了——而且我竟然還活著?！?/br>
    “是皮爾斯干的?！笔返俜虺谅曊f。

    “當然是他干的，毫無疑問?！备ト鹫f，“他這輩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選了我當局長了吧?！?/br>
    “所以你準備假死？”旺達問。

    “我當然準備假死，小姐。不然我還要等著被他再撞第二次嗎？”弗瑞語調(diào)輕松。

    “他不會再撞你第二次了。”史蒂夫淡淡地說，“我已經(jīng)派人抓住了他?！?/br>
    弗瑞瞪大了眼睛，他看向了史蒂夫。

    “誰抓住了他？”他有些吃驚。

    “朗姆洛?！?/br>
    弗瑞沉默了一下，“好吧，他比我想象中的要靠譜和值得信任一些?！?/br>
    “你可以信任他，弗瑞?！焙诠褘D說，“因為他不是為了正義和和平，而是為了娜塔莉。他為了娜塔莉想要毀滅九頭蛇，這個私人理由讓他能夠無比忠誠地歸順與我們?！?/br>
    “但我不會摘下他脖子上的引爆器?！备ト鹫f，“以防他再跳槽?！?/br>
    “現(xiàn)在的重點是，我們應(yīng)該怎樣做？”幻視問。

    弗瑞沉默了一下。

    “我們就是太守規(guī)矩了，我們活在文明世界里，已經(jīng)忘記了對手是野蠻不講究法律約束的混蛋?！彼f，“既然你們都被停職了，皮爾斯還往你們身上潑臟水，那就不如做得再過火些——這個不用我教你們了吧，你們復仇者們最擅長了?！?/br>
    眾人笑了笑。

    “隨我們發(fā)揮？”

    “隨你們發(fā)揮?！备ト鹫f，“有事我頂著?！?/br>
    X學院的地下基地內(nèi)。

    皮爾斯緩緩地清醒了過來，他晃了晃頭，看到自己坐在一個椅子上，胳膊被反綁在椅子后。

    整個房間只有四面白墻，沒有多余的提示，能夠讓他看得出來自己在哪里。

    “哦……我的天啊?！逼査沟牟弊油吹靡誓仿瀹敃r差點勒死他。

    房間的門向著兩邊打開，朗姆洛走了進來。

    “喲，你醒了啊，皮爾斯?！崩誓仿逍χ?，他靠在墻上，“我可真是想你?！?/br>
    “朗姆洛……”皮爾斯喃喃道，“我就知道，阿什莫爾收留你，簡直就是養(yǎng)虎為患。”

    “得了吧，你們當年留下我的性命，不就是看中了我和克莉斯的關(guān)系嗎?！崩誓仿謇淅涞卣f，“你以為我不知道？”

    “那你現(xiàn)在感覺如何？”皮爾斯勾起了一個嘲諷的笑意，“你的克莉斯怎么沒在你的身邊？——哦，我想起來了，她和冬兵消失了，對嗎？”

    朗姆洛嗤笑了一聲，他搖了搖頭。

    “這么多年了，你還是一直都不了解我。”他說，“他們兩個可都是我的大寶貝兒，你這是什么意思，挑撥關(guān)系？真有趣?！?/br>
    門再一次打開，查爾斯、漢克和瑞雯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外。漢克推著查爾斯，三人走進屋內(nèi)。

    “哦，這不是大名鼎鼎的X教授嗎?！逼査箍聪虿闋査梗K于露不出笑容了。他掃視著四個人，“我警告你們，你們現(xiàn)在是非法扣留政府官員，我如果三點之前不到家，他們就會知道，然后他們就——”

    “就會怎么樣？”一個同樣深沉的聲音響起。

    皮爾斯震驚地看著查爾斯的身邊，一個和他長相一模一樣的男人正冷冷地笑著。

    “哦，天，魔形女。”他閉上了眼睛。

    “你今天不該惹急復仇者們，皮爾斯?！辈闋査拐f，“你想誣陷他們，想讓他們被所有敵視——你將他們推到了這一步上面，他們便不再顧忌?！?/br>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教授。”皮爾斯沉聲說，“就算你看我的大腦，也看不到什么東西——九頭蛇早在二十年前就研發(fā)了一個項目，我們所有人的腦子里都有一個洗腦小裝置，只要必要時刻，我們可以自行洗掉不該讓人看到的東西——就在剛剛，我已經(jīng)激活了那裝置，我將最重要的東西忘記了?！?/br>
    查爾斯控制著輪椅，來到了皮爾斯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