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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曉。” “她故意與我說她女兒與我四妹一般重要。她告訴我她知曉我的弱點(diǎn)是四妹,卻也暴露她的弱點(diǎn)是女兒?!边@確實(shí)太古怪了些。 “還有呢?” “細(xì)作的規(guī)矩,為保證組織的安全,只單線聯(lián)絡(luò),互相之間不認(rèn)識,不往來。但因?yàn)槲姨蛹覉?bào)官,她們知道與徐媒婆相關(guān)的姑娘都有可能……若真是李秀兒給趙佳華報(bào)信,她為何要如此?趙佳華其實(shí)是第二個(gè)徐婆子?不對,那太冒險(xiǎn)了,謝先生不會讓他直線聯(lián)絡(luò)的接頭人來接觸我,那樣他的風(fēng)險(xiǎn)太大……為什么她要讓我看到她的孩子……” “你有很多疑問,這很好。這般有思慮,我才能放心。”龍大道:“兵臨城下,無論有沒有把握終需一戰(zhàn),但不可蠻勇,不可被敵陣迷惑。你想去與趙佳華交手,可以,但原來的想法不行。不能只盯著趙佳華,你可明白?” 安若晨用力點(diǎn)頭。 “你還記得我與你說過為何這些姑娘里要把趙佳華排后頭?” “因?yàn)檫€未查出趙佳華為何如此重要。徐媒婆說親多是本地婚事,趙佳華卻是她辛苦遠(yuǎn)從外郡帶回來,改了名字,改了身份,偽裝成遠(yuǎn)表親說媒給了劉老板。將軍覺得如此大費(fèi)周章很可疑。品香樓的歌妓身份也許也是個(gè)偽裝。沒弄清楚前,就先別碰她?!?/br> “但如今她既是如此著急,你便該把握。” 安若晨的心怦怦跳:“我明日便上招福酒樓會會她。” “不,你莫理她。她既是急了,你便不該急?!?/br> 龍大如此這般如此這般地與她交代一番,安若晨心里有了數(shù)。她回到屋中仍琢磨著龍大的話,細(xì)細(xì)盤算著計(jì)劃。 這夜里,安府那頭也有人在計(jì)劃。 首先是譚氏,她的計(jì)劃進(jìn)行得很順利。因著突然要將整個(gè)大房院子的仆役連夜全部遣走,所有人均無心理準(zhǔn)備,亂成了一團(tuán)。護(hù)院家丁將大房院子封著嚴(yán)嚴(yán)的,哭鬧全鎖在了院子里。夜幕之下,丫環(huán)仆役按著管事點(diǎn)的人頭,一個(gè)一個(gè)離開了安府。終身契的那些,被關(guān)在屋子里,等著人牙婆子來領(lǐng)。 譚氏很滿意,這般一舉鏟掉了大麻煩,免了后患,她可是省心多了。 安若希卻是焦慮,她左思右想,終是耐不去,悄悄去了后院。一看那處無人看管,想來都去處置大房院子那頭,顧不上這兒。柴房門上掛著鎖,未扣上。安若希左右看看,將門打開了。 屋子里沒有燭燈,一股柴木灰土的氣味混著血的味道迎面撲來,令人作嘔。安若希忍著惡心,在門窗透進(jìn)來的月光下,看到了臥在地上的老奶娘。她一身的血,沾著泥塵,狼狽不堪,嘴里塞著布巾子,臉色青灰,雙目緊閉。 安若希咽了咽唾沫,壓制住緊張,小心翼翼上前,輕輕喚了兩聲“宋嬤嬤”。老奶娘沒有應(yīng),動也未動。安若希腦子里亂糟糟的,不會真的就這么死了吧? 她走上前去,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她的鼻子,老奶娘忽地動了一動,嚇得安若希尖叫一聲,摔坐在地上。這動靜似將老奶娘吵醒了,她掙扎著睜開了眼睛,眼睛腫著,勉強(qiáng)撐開了一條縫。那模樣似乎是瞇著眼惡狠狠的冷視,安若希心跳如鼓,下意識地往后挪了挪。 好半晌老奶娘只是這般看著她,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安若希壯了壯膽子,小聲道:“宋嬤嬤,我給你送些水來,還有些傷藥?!?/br> 老奶娘仍是不說話。安若希小心翼翼挪了過去,將老奶娘嘴里的布巾子拿開了,將盛水的小瓶遞到了她的唇邊,老奶娘猶豫了一會,張開了嘴。安若希見狀欣喜,忙輕輕扶好了老奶娘的頭,給她喂了些水。老奶娘咽不動,水混著血又從她嘴里溢出來,沾了安若希一手。 安若希差點(diǎn)又要尖叫,忍著甩手的沖動,給老奶娘喂了好幾口。 老奶娘終是喝下去了一些,似乎稍有了些精神。 安若希此時(shí)沒這么害怕了,她掏出帕子擦了擦手,又從懷里拿出傷藥:“我還給你帶了藥?!笨墒亲罂纯从铱纯?,老奶娘身上全是血,竟也不知從何下手才好。 老奶娘這時(shí)候開口了:“假惺惺的,打的什么壞主意?” 她聲音啞得不像話,虛弱得幾不可聞。饒是如此,安若希還是聽出了她話里的諷刺意味。她咬咬牙,硬著頭皮道:“你傷得太重了,我只是想救救你?!?/br> 老奶娘似想說話,但一口氣沒喘上來。安若希提心吊膽地看著,不知道該怎么辦。過了好一會,老奶娘緩過來了,強(qiáng)撐著精神道:“救我于你有何好處?” 安若希咬咬唇,答不上來。 但老奶娘其實(shí)不需要她的回答,她虛弱地繼續(xù)道:“你們?nèi)嵌拘哪c的,救我是假,想用我來對付我家大姑娘是真的。你當(dāng)我老糊涂了。我從前是糊涂,如今卻不了……”說到這兒又喘不上氣來,她瞪大了眼睛,用力呼吸著。那神情那模樣,配著一身的血,厲鬼一般。 安若希嚇得再蹲不住,摔坐在地上。 看到她如此,老奶娘忽然笑了,一笑,露出滿嘴的血,更是凄厲恐怖?!澳阋ξ壹夜媚铮易龉矶疾粫胚^你的……”聲音氣若游絲,卻絲絲入耳,冷嗖嗖的,刀子一般的利。 安若希驚得撐著地往后挪,一邊挪一邊努力要站起來。她后悔了,她不該來這的。 老奶娘用力睜著腫脹的雙眼看著她,看著看著,忽又道:“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這次聲音已經(jīng)聽不清,但安若??粗拇?,竟將這些話聽得明白,她心跳如鼓,冷汗?jié)窳吮臣?,似被定身一般動彈不得。她瞪著老奶娘,老奶娘也瞪著她?/br> 好半天兩個(gè)人都沒有動。 安若??粗夏棠铮鲇X得哪里不對。她猛地回頭,看到三妹安若蘭自躲在門外,于門板后露著半張臉,神情驚恐。安若希再猛地轉(zhuǎn)過頭來看老奶娘,她仍是一動不動,那模樣僵硬可怕。安若希用力咽了咽唾沫,聽到身后安若蘭小聲問:“她死了嗎?” 安若希動了動,抖著手爬上前。安若蘭壯著膽子走了過來,但不敢靠太近。 安若希伸手在老奶娘面前晃了晃,她的眼睛仍睜著,但眼神僵直。安若希緊咬牙關(guān),小心伸了手指去探老奶娘的鼻息,剛靠近就聽到安若蘭的尖叫聲。安若希像被刺了一刀似的,猛地跳起來也放聲尖叫。姐妹兩個(gè)不約而同地轉(zhuǎn)身朝外頭跑去,一路跌跌撞撞奔出了后雜院,奔進(jìn)了最近的花園里,躲進(jìn)樹叢里大口喘氣。 兩個(gè)人做賊似的看著來路,并無人追來。但安若希還是害怕,她覺得老奶娘就跟著她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