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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撇著眉頭看龍大,想著若是將軍說答案是“伺候?qū)④姟?,她反駁不得,但心里會不舒服。龍大道:“將軍夫人是要與將軍一起同甘苦共患難的,還要幫著將軍一起解決問題?!?/br> 安若晨兩眼發(fā)光,崇拜地看著龍大。將軍你這么會花言巧語,難怪威名遠(yuǎn)播,簡直能寫一本。 “這時候你該問與將軍一起解決何問題?!饼埓鬁厝崽嵝选?/br> 安若晨趕緊聽話問:“將軍,我們要一起解決何問題?”她覺得她知道啊,不就是抓住陸波,審出盧正,找出二妹的解藥,抓住師太,讓四妹回家,劫來錢裴,找到證據(jù)洗清太守的冤屈,揭穿錢世新和輝王的真面目,為那些冤死的人們正名討回公道,終止戰(zhàn)爭,兩國恢復(fù)和平。看,她真的都知道,不過她是賢內(nèi)助,這些等將軍再告訴她一遍好了。 龍大看安若晨表情就知道她腦子里的主意多,于是他又問:“我剛才說,大將軍都做什么?” “打硬仗,還有坐在帳子里聊天?!卑踩舫垦杆俅稹?/br> 龍大戳她額頭:“什么聊天。決策千里?!?/br> “好的,大將軍決策千里。”拍馬屁的口吻安若晨用得相當(dāng)熟練。 “所以將軍夫人也必不是跑腿的?!饼埓蟮?。 安若晨垮臉。意思是她從前是個跑腿的?好吧,沒什么不服氣的,她從前還真就是個跑腿的,管事呢,而且她現(xiàn)在還想繼續(xù)跑腿。安若晨明白將軍的意思了,但她沒本事決策千里,她覺得她跑腿挺合適呀。 “還有,我囑咐你的事,雖然不是全部如此,但一些特別重要的事,我那般囑咐,必是有重要原因的。比如說我讓你不要去見盧正,也與你簡單解釋過理由,你也答應(yīng)了。但你今日違背我的意思,私自去見了他?!?/br> 安若晨辯道:“那是因為將軍今日不在,我心里惦記著田大哥的蹤跡,他是生是死,尸首何處,總該要有人知道。將軍昨夜還說未從盧正那兒審出話來,我只是想去試探一下……” “你破壞了我的權(quán)威。” 安若晨愣了愣,說不出話來。她想說可她好歹問出了些線索,但她不敢頂撞龍大。 “盧正從軍,聽的是軍令,服的是軍威。他是jian細(xì),但這些訓(xùn)練影響仍在。我命人將他綁在校場,施刑問話,也是為了給眾兵士看看,叛軍者便是如此下場。盧正于昔日同袍面前受辱,比受刑更讓他煎熬。他撐這幾日,是條漢子,他未似別的細(xì)作那般有自我了斷的意思,便是他有自己的盤算,這些盤算,必須是向我屈從供出線索才能得到。包括他欲要挾你,欲與你討價還價,也得通過我。這就是談判,是籌碼?!?/br> 安若晨咬咬唇,她自作主張,讓盧正占了先機(jī),將軍失了籌碼。 “所以如今盧正得償所愿,他一定很滿足高興。他能向你透露的陸波,自然也能向我透露,什么線索可以給,什么情報不能說,你當(dāng)他心里沒數(shù)?” “我錯了?!卑踩舫亢茈y過,問到線索的喜悅消失殆盡。盧正讓她轉(zhuǎn)告將軍以后只與她透露消息,想來也是這個打算。打破了將軍的權(quán)威,讓將軍在他那邊不好施展。這些的確是她不懂事造成的。 龍大看她表情,嘆道:“是我先前未教導(dǎo)過你,你不曉得,如今明白便好了。也不算大錯,這不你也問出了些東西,起碼我們知道盧正不是大蕭人,他得通過娶妻入籍混入軍中,那他也許就是南秦人。還有陸波這人,我讓蔣松和古文達(dá)分頭去查?!?/br> 龍大頓了頓,看安若晨仍是無精打采,哄她:“好了,這不是都說清楚了嗎?說不定過兩日便將陸波抓回來了,還有錢裴。我們能審出一大堆的線索來?!?/br> “將軍?!卑踩舫康溃骸澳阋粫ジ嬖V盧正,你略施小計,他便什么都說了,一切正如你所料?!?/br> 龍大失笑,這是要裝做安若晨是他故意派去的嗎?“這般氣死他了可怎么好,我還要留活口呢?!?/br> 安若晨破涕為笑:“將軍別逗我?!?/br> 她一笑,龍大便也歡喜起來,揉揉她的臉,還是喜歡她開心的模樣。 “將軍總沒正經(jīng),我有時也猜不到將軍說的真的假的?!?/br> 龍大板個臉:“這便是狡辯了不是。本將軍一向嚴(yán)肅,說話清楚明白?!?/br> “我不懂軍中規(guī)矩,將軍多教導(dǎo)我些。將軍忙碌,也可讓衛(wèi)兵攔著我點,什么不能做的,教他們不許我做便是?!?/br> “那怎么行,我不囑咐他們那些,是因為你也需要權(quán)威。你是我夫人,難不成還得被他們指來喝去這不許那不讓的?” “可我不懂事,讓將軍丟臉了?!?/br> “怎么會。”龍大將安若晨摟進(jìn)懷里:“全軍上下誰不知道,本將軍的夫人貌美伶俐,智勇雙全,甚得本將軍喜愛。” 安若晨抿緊嘴忍住笑,覺得龍大將軍用這么權(quán)威的腔調(diào)說這么惡心的情話真的——太教人歡喜了。 “將軍?!卑踩舫靠吹搅俗郎夏峭牖??!盀槭裁醋郎嫌谢ǎ俊焙贸蟀?,誰會用海碗裝著花啊,而且好多花枝子都禿了。 龍大看看她的表情眼神,清了清嗓子道:“今日回程時兵士們鬧著玩呢,挖了許多花說要種到營前,我就隨手從營前拔了些拿回來給你瞧瞧?!?/br> 安若晨笑起來,大家還喜歡種花啊?!巴每吹?。”她安慰將軍。 龍大點點頭:“嗯,明日便還給他們,讓他們再種回去好了。對了,既是說到正事,我得與你仔細(xì)說說。” 安若晨從他懷里坐直了,話題又跳到正事了啊,那她仔細(xì)聽。 龍大嚴(yán)肅道:“方才我說了,決策千里才是關(guān)鍵。” 安若晨點頭,她不是跑腿的,她記住了。要跑就跑關(guān)鍵的腿。 “所以我們要看計劃的實施情況來及時判斷和處置。如果計劃順利的話,南秦皇帝會來這里,梁大人也會來。若計劃不順利,南秦皇帝來不了,梁大人也會來?!?/br> “梁大人是重點?”安若晨問。 龍大點點頭,壓低聲音道:“南秦皇帝若來不了,會麻煩一些。因為輝王勝了一半,他登上南秦皇位,事情會更棘手些。但我們也還有機(jī)會?!?/br> “我們要幫南秦皇帝奪回皇位嗎?” “自然不是,南秦皇帝若來不了,表示他已經(jīng)死了?!?/br> 安若晨一驚。 “別國的事,別國的皇帝,與我們無關(guān)。但輝王□□,是有同伙的。他拿到了皇位,他的同伙拿到什么?這個就與我們有關(guān)了。這也不是我們邊境這頭就能解決的。錢世新不過是個棋子,別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