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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炳生試探著旋轉(zhuǎn)一周,無論哪個角度看去猙獰大氣的龍睛都正對著他的視線,活像是要一飛沖天一般,極為磅礴大氣! 王炳生不相信的再把涼快蚩尤環(huán)合上,和先前一樣的不可思議的一幕再度發(fā)生了! 咬合精凖的同時借用了外圍的雕飾造成了人視覺的盲點,一旦合上從表面根本就看不出來玉環(huán)有哪怕一星半點的縫隙痕跡,尺寸之準,密合之嚴令人嘆為觀止! “合若天衣無縫,開仍蟬翼相連,乍看玉人鐲器,不殊古德澹禪,這才是真正的巧奪天工,處理的這樣渾然一體的蚩尤環(huán)是我生平僅見,好!好!好!” 失語了半晌的王炳生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喃喃的連喝三聲,臉上罕見的出現(xiàn)了失態(tài)的神色。 其實倒不是蘇卿雕刻出的這一枚真比廖子魚的那枚高超上多少,但貴在一個奇巧和設(shè)計獨特,兩人一個精美絕倫,一個磅礴大氣。廖子魚的那枚好是好,但在‘珠聯(lián)璧合’的主旨上卻到底輸了一籌,再加上又擔(dān)上了仿造的名頭,單在氣勢上就被壓了下去。 但凡長了眼的,都再說不出廖子魚贏這樣的渾話了。 二樓坐著的傅岑幾不可見的勾了勾唇角,這許多天來臉上第一次帶出了愉悅出來,而站在他身后的魯清墨早已經(jīng)瞪圓了眼吃驚的瞧著不顯山漏水的蘇卿。 這反轉(zhuǎn)太出人意料,峰回路轉(zhuǎn)的反擊也太讓人猝不及防,如果非要用一句話來形容的話,魯清墨這瞬間腦子里竟然只能蹦出來三個字。 實在是…太!*!了! 蘇卿依舊是原本那副寵辱不驚的模樣,孱弱的面上甚至還流露出幾分柔弱的羞赧,但那問話卻沒那么客氣了。 “我贏了嗎?” 她問,語氣輕柔疑惑,卻又倏然間直戳人心,“可以不用道歉嗎?” 意識到敗局已定的廖子魚臉色瞬間灰敗。 祁靖珍嘴唇動了動,面上青白交加精彩不已。她也不傻,蘇卿明顯是事先藏拙故意設(shè)了圈套給他們鉆,這次是她大意了,輸就輸了,再多做糾纏反倒讓祁家顯得更為難堪。 場內(nèi)鴉雀無聲。 先是被曝出祁家人口中的鬼手后人涉嫌仿造冒認,再是當(dāng)場比試下莫名其妙被人反壓了一頭,廖子魚一人身陷囹圄倒沒什么,處境陡然尷尬起來的祁家才是損失最慘重的一方。 已經(jīng)沒人敢去看此刻祁老爺子是副什么表情了。 “當(dāng)然。”先前還宣布棄權(quán)的王炳生啞聲道:“名至實歸。” 眼下場面氣氛都太過怪異,其他人猶豫著看了看祁家人的臉色,最后還是胡亂跟著點了點頭,實在說不出違心的話來。 蘇卿禮貌的沖著面無人色的廖子魚頷了頷首,“承讓了。” 接著也不顧眾人復(fù)雜至極的目光,蘇卿沖著二樓處彎了彎眉眼,傅岑挑眉起身,魯清墨亦步亦趨的跟在身邊朝著樓下走去。 “走吧。” 傅岑慵懶的沉聲道。 蘇卿這才邁起步伐跟了上去,圍著的眾人下意識的給她讓出了一條通道,王炳生則還在用放大鏡貼近了玉面著魔似的研究,一時間竟然沒有人想過要攔她一下,眾人就這么愣怔的看著她一步步朝門外走去。 窮寇莫追,點到為止,再論氣度,廖子魚故作出的大度從容又輸了這看上去孱弱的少女半分。 跟在傅岑身邊顯得怯懦無害的少女走到門口處突然停了停腳步,背光而站的她輪廓被勾勒的略有些模糊,一瞬間眾人竟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只能隱約瞧出她是對著祁老爺子的方向。 “還請記住了?!比岷偷穆暰€遠遠的傳過來,“鬼手后裔不是那么好冒充的,我也許不是,而廖小姐…她還不配?!?/br> ☆、第19章 等所有來見證這場所謂的鬼手之爭的人全部離開后,除了廖子魚蒼白的解釋外,廳堂里掉針可聞。 祁老爺子信佛,手腕上常年帶著一串菩提子雕的念誦鬘,這是那人送給祁老爺子的五十歲賀辰禮物。 二十一粒大小一致的菩提子上雕刻著梵文的陀羅尼集經(jīng)的金剛部分卷,陀羅尼集經(jīng)素有‘眾經(jīng)之心髓,萬行之導(dǎo)首’的美稱,可以平郁氣,保平安。 祁老爺子半闔著眼,保養(yǎng)得宜的手慢悠悠的撥弄著佛珠,臉上已經(jīng)是一番風(fēng)平浪靜。 蘇卿好手段。 臨走前還不忘語焉不詳?shù)狞c明自己不是鬼手傳人,那這場比試就等于是專程針對了廖子魚來的了。蘇卿本就沒想爭奪鬼手后裔的名號,卻還要和廖子魚針鋒相對的應(yīng)下比試,為的不過是想在眾人面前回擊祁家對蘇家的嘲諷。 祁家自恃正統(tǒng),對冒充鬼手的蘇家抨擊了這么多年,這會兒再將祁家從所謂正統(tǒng)的神壇上拉下來,遠比任何有力的證據(jù)都要打臉。這樣一抑一揚,和威名顯赫的祁家的損失比起來,處境落魄的蘇卿到底是個什么身份,反倒沒那么重要了。 廖子魚委屈的恨不得捂住臉大哭上一場,可即使哭的再厲害,也解決不了她此刻的窘迫。 那枚蚩尤環(huán)真的不是她做的!可她也的確無論如何都說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誰有那么大的能耐在她眼皮子底下掉包,況且還做的和她一模一樣? 廖子魚忍住惶恐和淚水,就差賭咒發(fā)誓來證明自己的清白了。 祁老爺子撥弄佛珠的手一停,驀地睜開了眼睛,溫聲打斷了廖子魚的解釋。 “我已經(jīng)讓人拿去對比過了,那枚玉環(huán)的確是出自你的手筆,和你第一次拿給我的一枚走勢雕法都一致,不用再解釋了,搞砸了就搞砸了吧?!?/br> 這樣溫和可親的祁老爺子理應(yīng)讓人感到安心才對,可連一向長袖善舞的祁靖珍都不動聲色的退后了一步,下意識的離廖子魚遠了些。 廖子魚咽了咽唾沫,干巴巴道:“可是…” “啪!” 廖子魚一張嘴,祁老爺子一記又狠又準的巴掌頃刻間就甩了過去!連帶著棱角圓潤的佛珠一并掃在了廖子魚的臉上,廖子魚捂住臉慘叫一聲,被劃到的眼角立刻就見了血跡。 “我說了,你搞砸了,你就閉嘴不要再在我面前狡辯!還該不是忘了我最開始是怎么對你千叮萬囑的吧?” 祁老爺子笑的猙獰,祁家苦心經(jīng)營多年,廖子魚這一個小失誤就把這么多年營造的形象和心血毀于一旦,他怎么能不怒!不恨!如果不是還要用到她,祁老爺子恨不得讓人把這蠢不可及的女人打殘了扔出去! “你沒有那人的本事,偏偏還要嫉恨那人的地位,眼下那人因為你的緣故不在了,我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