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6
“不是讓你寸步不離的守著嗎?” 魯清墨看了眼對面站著的一排黑衣大漢,個個身高近兩米,巨塔似的立成一排,魯清墨低聲回道:“顧先生不喜歡外人隨便靠近?!?/br> 這就是蘇卿也在里面的意思了。 傅岑刀刻般的五官擰了擰,大步向前走去。 結(jié)果還沒等走近階梯,傅岑的身前就橫了一道手臂,“傅少留步,顧先生還在談話?!?/br> 傅岑狼一般的灰眸輕瞇,淡淡道:“讓開?!?/br> 高鼻深目的黑衣人為難的看著傅岑,橫著的手臂卻動都沒動上一寸。 傅家下屬瞬間齊齊站直了身體,只等傅岑一聲令下就要上前。 “顧一,不許失禮,我們才是客人?!?/br> 里間慵懶的男聲傳來,被叫做顧一的男人令行禁止的退后了一步,轉(zhuǎn)瞬間就讓開了路。傅岑卻沒動,一雙含了萬里冰霜般的灰眸冷冷的瞧著顧一,現(xiàn)場緊張的氣氛一觸即發(fā)。 “傅少…” 魯清墨低聲叫道,滿臉焦灼勸阻的看著傅岑,唯恐傅岑沖動之下沒控制住脾氣。 顧玨清越的聲音再次傳了出來,“顧一下去領(lǐng)罰,我說過到了這邊不許再這么興師動眾,顧一僭越了,傅岑你看著處置?!?/br> 顧一的頭這才低了下來,“抱歉,傅少?!?/br> 傅岑冷哼道:“倒是一條好狗,護著主子算什么錯處,我可沒權(quán)利處理大哥的人。” 這就是不愿意插手,讓顧一按顧玨的規(guī)矩領(lǐng)罰的意思了。顧一的臉色瞬間白了白,咬咬牙,知道求情沒用的他轉(zhuǎn)身走向門外,黑衣大漢里熟練的走出兩位跟了上去。 傅岑推門進去的時候,外面已經(jīng)傳來了一陣陣讓人牙酸的硬物擊打皮rou的悶響。 出乎意料,客廳里的兩人瞧上去甚至稱得上相談甚歡,意外之下傅岑的灰眸驀地凌了凌。 “聊什么呢,這么開心?!?/br> 蘇卿手里拿著一個小本子,蔥尖似的手指夾著筆,“顧先生在教我怎么飼養(yǎng)幼犬,我以前沒有養(yǎng)過犬類,還不知道其中有這么多需要注意的事項?!?/br> 顧玨輪廓深邃的五官帶了三分寡淡的笑意和七分一絲不茍的威嚴,有著明顯的混血血統(tǒng)的他有種異于華國人的俊美和矜貴,細碎的光線透過玻璃窗灑在他身上,像是在他身上罩上了一層神祗般的金光。 顧玨的面色偏向于蒼白,眼窩略微深陷的他不笑時有種令人心生畏懼的冷峻,他就像是一位從歐洲中世紀走出來的貴族領(lǐng)主,無論身處何地,天生睥睨的氣勢都讓他看上去宛若在巡視率屬自己的領(lǐng)土和臣民一般。 于是兩人中怪異的一個就成了蘇卿。 沒有人在第一次面對顧玨的時候會像此刻的蘇卿一樣,沒有一點懼怕或瑟縮的模樣,她甚至比在傅岑面前時還要來的自在。 顧玨不緊不慢道:“我十年前養(yǎng)過一條北極狼,當然,準確來說應(yīng)該叫白狼才對,傅岑還有沒有印象?” 傅岑頷首,“記得,叫約瑟。” 顧玨接著道:“成年后的約瑟直立起來近兩米長,帶著它捕獵時從不擔(dān)心會少了獵物,你手上這條應(yīng)該就是白狼和犬類的后代,可惜血統(tǒng)不純,應(yīng)該長不到約瑟那么大?!?/br> 約瑟是一次顧玨出門后帶回來的大家伙,據(jù)說是那一帶的狼王,成狼不易馴服,顧玨是怎么收服了約瑟至今仍是個不解之謎。 可令傅岑警惕的是,顧玨怎么會在和蘇卿聊天?還教她用馴狼的方法養(yǎng)狗? 蘇卿摸了摸熊貓的下巴,打著盹兒的熊貓嘴里發(fā)出了貓似的享受的咕嚕聲,柔嫩的小舌頭撒嬌的舔了舔黑色的鼻尖。 然后蘇卿就疑惑的看向了顧玨。 顧玨眉心皺了皺,唔…這一條的確是怪異了點,白狼孤傲難馴,即使和犬類雜交后因為其強大的基因也該是遺傳白狼的本性多一點,這條卻比尋常的家養(yǎng)小狗還要粘人。 顧玨問蘇卿,“你從哪里得了這只幼犬?” 蘇卿老老實實道:“路邊買的。” 顧玨一怔,不久前的一幕驀地閃現(xiàn)在腦海里,只是那次碰到蘇卿的時候,他記得她懷里抱的可不是這么個東西。 “怎么會想到要取這么個名字?” 想起當初熊貓長相的蘇卿下意識的瞧了傅岑一眼,說起來眼力驚人的她還沒有這么狼狽的被人坑過,被騙著買了染色狗可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心里頗有些介意的蘇卿不自在的笑了笑。 “隨口取的?!?/br> 看著兩人平和融洽的互動,傅岑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覺得分外刺眼,他抿了抿唇,不動聲色的看向身邊乖巧的小女人。 “蘇卿,你先回房間,我和大哥有事要商量?!?/br> 顧玨厚薄適中的唇勾了勾,抬了抬手止住了蘇卿起身的動作,“不忙,有什么事下午再談,現(xiàn)在是休息時間?!?/br> 傅岑看向似乎談性頗濃的顧玨,直覺告訴他有哪里不對,他頓了頓才開口道:“大哥這次來陽城是要辦什么事?” 顧玨道:“這些都是小事,不值一提,倒不如聊聊你和蘇小姐是怎么住到一起的?!?/br> 蘇卿烏黑濃密的長發(fā)垂在胸前,黑的發(fā),白的膚,素雅的臉盤嬌柔俏麗,她就這么安安分分的給熊貓梳理著柔軟的毛發(fā),像是對陡然凝結(jié)起來的氣氛毫無所覺。 然后傅岑就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了。 蘇卿不是不怕顧玨,也不是顧玨改了性子會突然和蘇卿相談甚歡,這jian詐的小女人應(yīng)該是知道了什么,刻意接近的一方是蘇卿,不是顧玨。 顧玨上一次見面時就已經(jīng)吩咐過傅岑把蘇卿給放了,現(xiàn)在蘇卿還在傅家呆著…她竟然在另一個男人面前告了傅岑的狀。 可事態(tài)遠遠比傅岑預(yù)估的要嚴重的多。 看不出來到底是個什么心思的顧玨不緊不慢的單手解開袖口,手腕處的衣袖被松松挽起,露出了線條結(jié)實緊致的小臂。 “說到這里,我怎么聽說你最近要送蘇小姐回晉城拜師學(xué)玉雕?什么時候你對雕刻方面也有興趣了,倒是罕見?!?/br> 顧玨如雕刻般的五官棱角分明,一雙色淡如水的灰眸清透的宛若夜空里皎潔的上弦月,疏朗,迷人,卻又深不可測。 傅岑的心驀地沉了下來,無論顧玨此刻表現(xiàn)的多么閑適溫和,見識過太多次顧玨怎么處理手下不聽話的叛徒的傅岑幾乎瞬息間就察覺到,顧玨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jīng)被激怒了。 暴怒。 那么顧玨這次會突然毫無預(yù)兆的出現(xiàn)在陽城,怕是沖著他而來了。 顧玨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