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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聲音都在輕微的顫抖著。 “這世上會解這毒素的人也只剩下我蘇百川一人了,你們既然有心拿這樣齷齪的伎倆來試探我,就做好承擔后果的準備,想我救她?” 蘇百川鐵青著臉露出一抹難看的笑意,一字一句冷冷道:“下輩子吧!” 說完蘇百川看都不再看臉色慘白虛弱,神情還帶著恍惚散亂的蘇卿一眼,到底被這出乎意料的一幕亂了心神的他也顧不得再去找顧家人的麻煩,像是躲避什么可怕的瘟疫般,快步的朝著來時的方向走去。 “攔住他!” 冷眼旁觀了半晌的顧玨突然冷不丁道。 早已經(jīng)嚴陣以待許久的顧一幾人立刻快速的朝著蘇百川撲了過去! “傅少!” 慢一步趕過來的祁靖白見狀登時爆呵,祁靖白并不認識顧玨,眼見著蘇百川就要吃上大虧,面色大變的他略有些焦灼的看向冷著臉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傅岑。 傅岑垂眸,面無表情的他依舊是一派沉默,一點都沒有想要去攔的意思。 可緊接著眼前的一幕卻震驚了所有人! 在祁靖白眼中要吃大虧的蘇百川剛被顧一給抓住了肩膀,另一面同時被兩個兩米高的壯漢圍住的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動作的,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時原本占有絕對優(yōu)勢的顧一幾人已經(jīng)悶哼一聲,齊齊捂住胸口踉蹌著倒退數(shù)步! “攔住他!” 唯一一個看清蘇百川動作的顧玨沉著臉又一次一聲令下,四周趕過來的顧家人毫不猶豫的全部朝著蘇百川沖了過去。 接著讓人跌破眼鏡的一幕就這么再次發(fā)生在了眾人面前。 蜂擁上前的壯漢們一碰到蘇百川,就像是下餃子似的瞬間倒了一片,別說攔住蘇百川,連擋住他的步伐讓他慢上片刻的功夫都沒有。蘇百川在一眾兩米高的黑衣壯漢間如入無人之境一般,可最讓人感到驚駭?shù)氖沁B對上蘇百川的顧家人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倒下的。 如果不是深知顧家的屬下各個是百里挑一的好手,顧玨又御下極嚴,對上這么一副匪夷所思的場面,連傅岑都險些要懷疑是顧家人在故意給蘇百川放水做戲。 顧玨這才第一次變了臉色,俊美的臉上一雙凌厲的灰眸陰晴不定的看著那近乎鬼魅的身影快速的上了車。 蘇百川,這就是傳說中的鬼手蘇家的人嗎… 神色萎頓的蘇卿再次恍恍惚惚著睜開眼睛時,眼前已經(jīng)沒有了心心念念的父親的影子,一個熟悉到刻骨銘心的男人正神色復雜的站在不遠處看著她,祁靖白那怔忪的視線就落在她烏黑的雙手上,蘇卿剛?cè)旧蟽煞至凉獾捻宇D時像是蒼鷹折翼,轉(zhuǎn)瞬間就黯淡了下來。 果然,又是做夢么… 硬撐著的那口氣兒一松,蘇卿剛有幾分潮紅的臉色快速的失去了血色,唇色都開始泛著青灰。 不遠不近的站著的祁靖白眸光突然閃了閃,正要隨了蘇百川離開的他驀地停住了腳步,“可以把蘇小姐交給祁家一段時間嗎,我會設(shè)法勸動蘇先生救她一命。” “滾…” 蘇卿聞言臉色一僵,惡狠狠的回道。 顧玨危險的灰眸中閃過沉凝,壓根兒就沒搭理看上去像是在好心建議的祁靖白,長臂一伸就合上了車門。 祁靖白也不惱,俊秀清雋的面上頗有些意味不明,他對蘇百川的話是有九分相信的。 如果真像蘇百川說的只有他一個人能治好蘇卿的話,她早晚還是會被送去陽城。 張震預料的沒錯,到了醫(yī)院后各項檢查治療做下來,蘇卿的癥狀非但沒有好轉(zhuǎn),反而發(fā)起了高燒,中間蘇卿清醒了兩回,太過虛弱的她沒怎么說話,硬撐著要了把手術(shù)刀在手心里割了兩記后就再次臉色慘白的昏睡過去。 “送我回去?!弊詈笠淮吻逍训臅r候蘇卿疲憊道:“我有辦法,不要在醫(yī)院里浪費時間?!?/br> 顧玨緊了緊手心,放緩了力道摸了摸她的熱氣騰騰的額頭。 “聽你的?!彼f。 然而顧玨并不是一個守諾的人,等蘇卿再次清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正被泡在一個蒸汽漫天的大木桶里,入鼻的全部都是濃郁的草藥味。 雙手鉆心的疼痛已經(jīng)徹底消失了,蘇卿黯了黯神色,咬牙試圖動動身子,結(jié)果剛一動頭頂就多出了一個低沉渾厚的男聲。 “醒了?有沒有感覺好一點?!?/br> 接著蘇卿身邊的水位一升,某個恬不知恥的男人已經(jīng)只圍了個浴巾坐了進來,長臂一攬,自來熟的把不著寸縷的蘇卿抱在了懷里。 顧玨陰沉了許久的神色這會兒才總算看上去好了一些,散著細碎光芒的灰眸專注的盯著懷里的小女人。他雖然對顧母喜歡不上來,但不可否認,她身邊的人是真的有幾分真本事的,連張震都束手無策的情況,陶紅菱熟練的針灸過后蘇卿臉上的痛色就逐漸消失了,再泡了半晌藥草,連那慘白的臉色都紅潤了不少。 只是顧母開出的條件…顧玨垂眸間神色劃過兩分狠戾和厭惡,在蘇卿抬眸看過來前又極快的掩飾好,對上蘇卿的眸子時又是一派威嚴平靜。 “接下來再泡上三天,毒素就可以清的差不多了,如果再疼了你告訴我…” 顧玨低沉的話語還沒說完,蘇卿突然苦笑著開口了,她的聲音有氣無力,輕飄飄的聽上去頗有些虛弱。 “告訴你,然后再去針灸是嗎?” 顧玨一怔,眼中滑過幾不可見的意外,“你知道?” 蘇卿勾勾唇,本來只是試探著問的她,一聽到泡藥浴前真的被動了針,那臉上的笑頓時變得格外難看。 “我當然知道,而且我還知道這草藥浴的作用。” “我的雙臂已經(jīng)沒有知覺了?!碧K卿道:“泡上三天,不只是手,我的一雙胳膊也就全廢了?!?/br> “你說…什么?” 顧玨全身的肌rou瞬間緊繃!等看清蘇卿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后,臉色鐵青的顧玨快速的起身把蘇卿抱了出來。 “怎么回事,說清楚。” 蘇卿搖搖頭,疲憊的閉了閉眼,“送我回去吧,應(yīng)該還來得及…” 一離開那草藥浴,蘇卿的的雙臂就開始細細碎碎的發(fā)起麻來,頭上又是一陣一陣的泛暈,雙手從手腕處突然毫無預兆的猛然一疼!話說到一半的蘇卿悶哼一聲,軟軟的倒在了顧玨的懷里。 “蘇卿!” 蘇卿苦笑,卻疼的說不出話來,索性閉著眼死死的咬牙忍住。 其實這次是真的不怪顧玨,鬼手令牌的材質(zhì)特殊,這世界上真正見過這類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