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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百川愣怔的看著眼前這不可思議的一幕,一時之間徹底失去了所有的言語。 熊貓威脅的看著蘇百川,一步步后退著踱回蘇卿身邊,在蘇卿的腿邊站定后,熊貓喉嚨里悶吼兩聲,拿腦袋蹭了蹭蘇卿的小腿。 蘇卿抿抿唇,被全數(shù)護起來的她臉上竟然沒有絲毫的震驚之色,臉色寡淡的仿佛眼前的一切是再稀疏平常的情況一般,彎身摸了摸熊貓的腦袋,蘇卿終于拿出了隨身的手機。 一排未接來電還在上面顯示著,蘇卿瞬也不瞬的看著蘇百川,手一松。 “說說吧,九淵招募的要求是什么,我同意參加?!?/br> 另一邊先是傳來了幾聲低聲的交談,沒一會兒對面就傳來了一陣愉悅的笑聲,一個女人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了過來。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改變主意的?!?/br> 可悲的是。 人終不如狗。 ☆、第60章 顧一找到蘇卿的時候,她手上已經(jīng)采了一大把叫不出名字的綠色植物,離得不遠處,熊貓正四仰八叉的躺在綠油油的草地上,雪白的大肚皮微微上下起伏著,睡的十分愜意。 顧一看著這么一副和他想象中劍拔弩張相去甚遠的安逸畫面,頓時有些傻眼。 那正忙著挖草的小女人聽到動靜,一轉頭看到急的滿頭大汗的大部隊人馬,竟然還露出了些驚愕的表情。 “怎么了?” 蘇卿的表情有些傻乎乎的嬌憨,帶著再明顯不過的懵懂無害,顧一著急下的那點子質問頓時就被堵了回去,臉色漲紅的他憋了半天,最后還只能是硬邦邦的回了一句。 “蘇小姐怎么一個人跑了這么遠,顧先生找了您半天了?!?/br> 蘇卿笑瞇瞇的揚了揚手,“我出來采點東西,還沒采完呢。” 顧一干笑了兩聲,給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跟在后面的幾位快步上去把地上散落的草藥給小心的撿了起來,顧一則是擺出了個請的動作。 “蘇小姐想要什么東西直接吩咐一聲就行,您身子還虛著,哪里用得著您自己親自出來采?天不早了,蘇小姐不如先回去歇歇?” 這態(tài)度看上去是恭敬無疑,但總是透漏著那么點子古怪的戒備,蘇卿周圍的去路也跟過來的幾人若有若無的堵的嚴實,蘇卿撥了撥手中的葉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抬起眼皮輕笑了一聲。 被吵醒的熊貓慢悠悠的挪到蘇卿的身邊,耷拉著眼皮打了個哈欠,歪著頭,那雙濕漉漉的黑眼珠子懶洋洋的瞅著周圍的一群人,那團小的看不真切的尾巴卻幾不可見的豎了起來。 蘇卿挑了挑眉,笑盈盈的黑眸在顧一臉上停了數(shù)秒,莫名的,顧一突然就有些緊張,就在氣氛似僵未僵的時候,蘇卿卻又恢復如常的移開了視線,隨手將手里的東西遞給了走到身邊的顧二。 “是該回去了。” 她說。 顧玨先前為了找到蘇卿鬧出那么大的動靜,聽到她回來了的消息卻沒有第一時間讓顧一把人帶過去,只是吩咐著讓蘇卿洗漱完后直接去祁家的待客廳。 結果到了晚飯開局前,餐桌上也沒能見到蘇卿的影子。 顧玨臉上還是帶著笑,餐桌上的氣氛卻越來越冷,業(yè)界里沒幾個人是會不賣祁老爺子面子的,偏偏無論祁老爺子怎么刻意的挑起兩家合作的話頭想要活躍些氣氛,顧玨就是能全不給面子的不做任何回應。 祁老爺子也不惱,這次的競標對祁家意義非凡,顧玨開出的價碼分外可觀,人傲氣點沒關系,只要能給祁家?guī)砝妫敵跄桥嗽谄罴医o供了那么久祁老爺子都能忍,這點子冷遇又能算的上什么? 可恨就可恨在廖子魚那蠢貨不知死活的去應下了那么個賭約,眼下好容易給廖子魚豎立起的形象全數(shù)轟然倒塌,承諾了今后再不會當眾出手做玉雕的廖子魚算是對祁家徹底沒了用處。 再加上廖子魚丟人現(xiàn)眼了這么些回,以往那人活著時為祁家積累下的顯赫地位和威望也被下的沒剩下幾分。祁家這次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當初越是積極的往廖子魚臉上貼金,眼下越是沒辦法下臺,如果當初沒有鬼迷心竅的讓廖子魚去冒充頂級玉雕手藝人的身份,現(xiàn)在祁家的處境也不會這么尷尬被動。 最可恨的就是這個蠢女人闖下彌天大禍,祁老爺子還沒騰出手來收拾她就罷了,這蠢貨下午竟然還不知死活的又去招惹蘇卿… 一想起這個祁老爺子就氣的想要吐出一口老血,他本想借著蘇卿賣蘇百川一個面子,如果運作得當,憑他的本事不是沒可能說服蘇百川為祁家所用,這下廖子魚又把蘇卿和蘇百川一起得罪了個徹底,如果不是下午和顧玨在談合作的事,祁老爺子都想親自趕過去掐死那個蠢貨! 正在祁老爺子心思百轉間,消失了好一會兒的顧一冷不丁的出現(xiàn)在了門口,他也不進來,面帶躑躅的在門外往里看。 “滾進來?!?/br> 顧玨淡聲道。 顧一瞬間就有些牙疼,等顧玨的視線往他空無一人的身后看過去時,顧一的牙更疼了。 “人呢?” 顧一咽了咽口水,小聲道:“蘇小姐說肚子疼,就不過來了?!?/br> 顧一的話音一落,顧玨還沒說話,顧一自己就先羞愧的低下了頭。他就沒見過無賴到這么明目張膽的人,前一秒還答應的好好的馬上出門,下一秒突然就抱著肚子坐在床上說著胃疼,他又不能上手拉她,急的滿腦門子汗,就差低聲哀求她挪挪地兒了,奈何蘇小姐就是打定了主意打死不來赴宴。 蘇卿現(xiàn)在住的院子里種著一顆年歲很大的槐樹,迷信的老人們都認為槐寓意木上有鬼,忌諱在住宅里種植這類不吉利的東西,因此這個院子在蘇卿的印象一直是不住人的。 這次也不知道祁家人在想著什么,直接把這個院落整理了出來給她養(yǎng)傷用,到底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咒她早死的意思。 蘇卿坐在高高的枝椏上,單薄瘦弱的身子靠在樹干上,這樣的高度看上去離月亮很近。熊貓不會上樹,撲了幾次都狼狽的摔了下來,這會兒只能呆呆的站在樹下仰著頭,眼巴巴的看著在樹上晃晃悠悠的小主人,黑葡萄似的眼珠子了滿是羨慕和躍躍欲試。 “不是肚子疼嗎?” 就在熊貓實在按捺不住,再一次緊了緊自己摔的疼痛不堪的屁股準備往樹干上竄時,院子門口冷不丁多出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滿臉躍躍欲試的熊貓屁股頓時更疼了,尾巴一縮,渾圓的屁股往下一坐,順勢壓住了自己緊成一團的菊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