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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來,他們大部分和張老一樣,都是見到了歙石硯之后就立刻摒棄了那方和墓主人不太相符的洮硯。 因?yàn)檫@場淘汰太突然也太出乎預(yù)料,因此忙著慌張和尋找差錯的眾人并沒有發(fā)現(xiàn),在過關(guān)的人選中的最后面,一個最不該存在的纖瘦的身影已經(jīng)沉默的在那里站了太久。 ☆、第70章 歷屆都有人因?yàn)楦鞣N奇怪的原因遭到九淵招募的淘汰,不甘心著有之,因?yàn)橐幌χg巨大的落差而不肯接受者也不在少數(shù)。如果只是張老一個人提出了異議,岳靖最多也就勸上兩句,也就客氣的把人給請出去了。 但這會兒先是比原定計劃中多淘汰了那么多的人,再是那么多業(yè)界頂級的匠者開口說了里面多了一處真跡,岳靖明知道九淵招募里不可能出現(xiàn)任何的差錯,卻還是被激起了好奇心。 等以張老為首的一行人進(jìn)去了一趟拿出了兩方硯臺后,原先氣定神閑的岳靖面色才開始凝重了起來。 岳靖既然是主負(fù)責(zé)人,自然是有一定的眼力的,所有放入的古玩物件都經(jīng)過他的眼,擺在面前的兩方硯臺的確都是原定的物品,但… “小岳,這方歙石硯臺…” 岳靖身邊的一位老者架上眼睛細(xì)細(xì)凝視了兩眼,壓低的聲音頗有些驚訝。老者是評審組的組長,也是業(yè)界傳說一樣的人物,多年沒有出山,也不知道主辦方是用了什么法子請動了這樣的人物來當(dāng)評審。 岳靖也看出了些不對,他和老者小聲交談了兩句,兩人的眼睛都不離硯臺左右,顯然這方歙石硯臺的確是有些不對的地方。 張老和薛折俞等人一直難看的臉色這才緩和了許多,眼神里帶出了些希冀來。要知道九淵招募的賽制一向殘忍,宣布過了的結(jié)果從沒有過更改的時候,除非這次真的是主辦方出現(xiàn)了差錯,并且能夠得到評審和主負(fù)責(zé)人的一致鑒定認(rèn)同。 岳靖和老者低聲交流了片刻,卻并沒有如同張老等人希望的一樣,立刻接了硯臺拿去評審組鑒定,反而齊齊將視線放在了先前的二十一名獲勝者身上。 “不知道諸位是以什么樣的方式鑒別出的這臺歙石硯臺?” 這話一問出來,場上的氣氛就是一凝! 岳靖是個聰明之極的人物,如果他直接讓人拿了硯臺交給評審組拿去做專業(yè)的鑒別,有經(jīng)驗(yàn)老道的專業(yè)人員加上儀器的鑒定,自然很快就能得出孰真孰偽的結(jié)論。 但這就把威名至顯的主辦方置于了一種尷尬的境地。 倒不如先把問題推給勝者,如果真的是出現(xiàn)了兩方真跡,那也可以推說是這一場并沒有任何一個人選出所有的真跡,便是眾人都看走了眼,技不如人,打成平局。 在場的人里沒有人是傻子,自然一眼就看出了岳靖的意圖,于是被放在火上烤的就成了勝的一方。 這真是有苦說不出,要承認(rèn)自己先前也有猶豫,獲勝不過是運(yùn)氣使然選到了正確的標(biāo)準(zhǔn)答案,那不但等于丟了好容易得來的賽果,因?yàn)樵谙惹皬埨咸岢鲑|(zhì)疑的時候勝方?jīng)]有一人做聲,這時候再承認(rèn)可就等于狠狠的自打臉了。 可要他們說出個所以然來… 先前一個個氣定神閑看熱鬧的勝方,這會兒是一個賽一個的沉默起來。 岳靖態(tài)度溫和的問了一句,“有沒有哪位能先出來指正一下,這兩方硯臺里諸位是怎么選出的真?zhèn)???/br> 沒有人肯站出來,岳靖又問了兩遍,還是沒人站出來。 張老和薛折俞等人的臉上開始出現(xiàn)了些微的輕松來。 但這時候又必須得選出一個替罪羊出來,岳靖環(huán)視了一周,在場的無不是赫赫有名的人物,貿(mào)然叫誰出來都不合適。正在岳靖心中暗自苦笑時,站在最后排的一個纖瘦身影不期然出現(xiàn)在了岳靖的視線里。 一直在暗自緊盯的岳靖的一舉一動的眾人自然也第一視線發(fā)現(xiàn)了岳靖視線的停滯。 “蘇卿?” 薛折俞率先哂笑出聲,“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之前的比賽你一直表現(xiàn)平平,沒想到這一場倒是站對了隊伍?!?/br> 薛折俞笑的曖昧又暗示性十足,要說這群人里面誰最不可能平安晉級,那蘇卿要說第一就沒人能認(rèn)第二了。 無權(quán)無勢沒有人脈,先前表現(xiàn)平平,又因?yàn)槟昙o(jì)的原因根本不可能造詣高深到獨(dú)自鑒定所有的文玩。她的晉級實(shí)在是有夠耐人尋味,藏拙?不夠格。 那就是純運(yùn)氣了。 果然,岳靖略有些歉意的溫和道:“蘇卿小姐?” 人群中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動讓出一條路來,本來在人群最后毫不起眼的蘇卿大喇喇的暴露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參賽的本來就沒有多少,參賽的人里出了蘇卿和蘇敏外,就只有一個年俞五十一年冷漠的女人。一群或長或友的男人分立四周,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蘇卿這個被周圍人映襯的格外瘦小年輕的女孩子身上,無端的就把臉上還帶著未脫的稚氣的蘇卿顯得可憐起來。 蘇百川哪里能受得了這樣的場面,眼神一冷就踏步上前。 “叫一個小女孩做什么,我來就是了?!?/br> “哎?” 看著蘇百川要上前去檢查硯臺,張老身邊站著的一個精瘦男人忙上前去攔,臉色黧黑的精瘦男人目光灼灼的盯著蘇百川。 “可不是所有物件兒都能經(jīng)得起蘇先生您的手,尤其是這種鑒定真?zhèn)蔚臇|西,鬼手后人…還是離得遠(yuǎn)些比較好?!?/br> 蘇百川眼神一凌! 精瘦男人卻是毫不相讓,挺直了胸脯穩(wěn)穩(wěn)的堵在了蘇百川的面前。 岳靖和身邊的老者對視一眼,面帶了然,鬼手擅偽這個傳言大多數(shù)人并不知情,但多少還是會有些消息流露出來。身為九淵招募的負(fù)責(zé)人,岳靖不可能不知道,能當(dāng)上九淵招募的評審組長,老者的背景更是深藏不露,也沒有沒聽說過的道理。 面對眼前的場景也只能不插手,只把堅持的目光放在了蘇卿的身上。 蘇百川臉色有些氣惱,見不得別人為難自己的女兒的他看向精瘦男人的目光冷厲的嚇人。 “蘇卿小姐,請吧?” 薛折俞不給蘇百川再爭辯的機(jī)會,假笑的看向一臉無辜的蘇卿。 蘇卿面帶猶豫,有些躑躅的后退了一步,不自然道:“我資歷淺,怎么好意思在這么多前輩面前班門弄斧?!?/br> 蘇卿這一看就是怯場的模樣讓薛折俞嘴角的笑意又加深了幾分,“既然蘇卿小姐能‘贏了’這場賽局,本身就證明了手段非凡,就不要推脫了。” 薛折俞在‘贏了’兩個字上著重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