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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甚至不去掩飾自己臉上那可惡的讓人眼睛疼的戲弄雨惡意,就這么輕松松的說出來了。 這就是俗話里說的‘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了。 可你能去反駁她嗎? 還是李奉先這個跟蘇卿在一起相處了月余的人,想著他們畢竟是比其他人來說都要熟悉一點,蘇卿平時對他的態(tài)度也是尊重巨多的人,先看不過開了口、 “就算小蘇你的這手藝的確是讓人驚嘆,至少是對于我來說是終其一生無論如何做不到這種程度的,可你實在不該是這樣不謙虛的態(tài)度啊,在場的這些哪個不是比你閱歷更多的?小孩子家不能太過輕狂啊,一個人終究是要學會先做人才能夠最終成人的,你還是年紀小閱歷少,年輕人難免會有意氣之爭的時候,我也知道小蘇你本身不是這樣的人,都是心里憋著一股子氣,覺得自己被看輕了,才會說話這樣不經(jīng)大腦思考的,畢竟做人做事多謙遜,永遠都不會是什么壞事啊?!?/br> 雖然李奉先平時對蘇卿的態(tài)度絕對稱不上多好,但蘇卿還是認真的聽完了他的話,李奉先見蘇卿是誠懇了聽了他的勸誡的,臉上的神色也溫和了不少。 相處了這些日子,兩人雖然接觸不多,但每次蘇卿對他的態(tài)度不可謂不虛心。李奉先也是有了先前蘇卿那些和善的態(tài)度作為了底氣,這才當了出頭鳥,來點醒蘇卿剛才‘偏激’的話語上的不足。 “李先生說的有道理?!碧K卿果然鎮(zhèn)定了些,像是剛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了多么過火又不合時宜的話,臉上有些訕訕。 在場的眾人臉上終于放松了些,都透露出一種‘我們是長輩,大人不記小人過,你個小孩子一時得意忘形,說錯了話雖然不對,我們也不會真的和你計較的’,這樣寬和容忍的神態(tài)來。 蘇卿也直接,有些不太好意思,“李先生說的是,我說話太過火了吧?” 李奉先哪里會蠢到直接指責蘇卿?只笑道:“你年紀還小?!?/br> 這就是變相的承認蘇卿不對的意思了。 蘇卿就不太好意思的接著問了?!澳窍惹拔冶怀芭臅r候倒不見李先生說話?我確實年紀小,但我也不太清楚,在貴行業(yè)里竟然是以年紀資歷來論高低,只要年紀夠了,資歷愈長,就可以對別人肆意的嘲弄出言不遜?” 李奉先顯然沒有想到一直對他很是尊重的蘇卿會在這里將他一軍,一時間竟然愣住了。 可李奉先還是忘記了,蘇卿先前尊重他,可尊重這種東西,別人給你了,才能叫做尊重。你觸動了某些底線,當初別人肯給你的東西,那些曾經(jīng)你認為絕對不會變質(zhì)的美好品質(zhì),也就不值錢了。 我若不在意了你,你又以為你自己是誰呢? 蘇卿又道:“那十年后,二十年后,三十年后…等我的資歷夠了,年歲夠了,等我老眼昏花,五感昏聵記憶退化的時候,我可以憑借著這些,將今天在場曾給于過我或明或暗羞辱的這些行為言語加諸在李先生后人的身上嗎?” 李奉先有些傻眼,他的后人自然是經(jīng)他的手悉心教導的,尤其他還有幾個資質(zhì)很不錯的孫子孫女,他這話要怎么應?要是真應了,那要是真等了以后蘇卿有一天拿了他的話頭欺辱到他子孫身上,他的子孫又的確沒有蘇卿資歷深,年紀大,靠著他曾經(jīng)承認過的話欺負上來的話,那他就真的哭都沒處哭了。這可不止是涉及他一個人,這么多人看著,被人拿住了話柄,一句話說錯,吃虧的可是他的家族后人。 李奉先沒防備被蘇卿這么夾槍帶棒的一堵,他心里總覺得哪里不太多,可出于謹慎,一時間就沒有草率接話。 可蘇卿顯然也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的意思,只一味的虛心的不停問著李奉先。 “李先生是這個意思嗎?” “李先生是認為年齡和資歷才是值得人尊重的根本,其實本領好壞根本沒有那么重要的嗎?” “我以后有幸碰到了李先生的后代,是不是可以直接用長輩的名義來教導他們,讓他們聽從我的指導教化了呢?” 李奉先聽到這里一個激靈,蘇卿這種沒有根基,也沒有什么傳承的野路子憑什么來教育他的后代?當下情不自禁反駁道:“當然不行,我從來沒有說過因為年齡和資歷就能為所欲為這種話!你這是…” 李奉先接下來辯駁的話沒說完,就被蘇卿斷言打斷,“是了,李先生說的太對了!” 蘇卿不住的贊嘆點頭,“哪有憑借年齡和資歷這種東西,就有資格來去指責羞辱后輩的道理?李先生顯然也懂這個道理嘛。既然我被人用這些沒什么道理的東西來站在道德大義上嘲弄的時候李先生沒有說過一句,剛才怎么還跟我開玩笑,說什么‘你實在不該是這樣不謙虛的態(tài)度’這樣的話,李先生也是糊涂了。” 李奉先臉一僵,這是有苦說不出了,蘇卿這話一出口,他就知道剛才感覺不對勁的是什么地方了!他只要一反駁蘇卿的話,就等于直接承認了蘇卿說的話,承認了眾人剛才的確是依仗資歷來羞辱她了! 可他又怎么能順著蘇卿的話說呢? 像他這樣心底有著隱隱驕傲的人,又被蘇卿話里的圈套繞的哪里能順著蘇卿的話說呢?蘇卿又哪里給過他機會來把話再圓回來呢? 吃人的猛獸平時總是不輕易露出爪牙的。 還是岳靖先回過神來,他扶了扶領帶,艱澀的開口道:“先前還以為說蘇卿小姐是鬼手后人的說法都是謠傳,現(xiàn)在岳某已經(jīng)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不愧是鬼手…” 蘇卿并沒有給一向圓滑好人緣的岳靖緩和場面的機會,她笑道:“是謠傳啊,我的確不是鬼手后人啊。” 岳靖一噎。 蘇卿垂眸,“我怎么會是鬼手的后人呢?岳先生謬贊了,我蘇卿從來不是鬼手家族的人,小小的蘇卿…又哪里配稱得上鬼手后人呢?!?/br> 蘇百川已經(jīng)滿臉是淚。 岳靖沒想到一直會做人的蘇卿連這點臺階都不給,被噎的有些不悅。他理解蘇卿被排擠了那么久心里的憤怒,在知道了她真正的本事之后,換位思考也能想象出在面對那么久的冷嘲熱諷時蘇卿心里會有的隱忍和悲憤??纱蚰樀氖虑橐呀?jīng)做盡了,該出的風頭也已經(jīng)出過了,都是要繼續(xù)參加比試的人,把場面鬧得這樣毫無轉(zhuǎn)圜的余地,蘇卿這次是真的太不會處事了! 而被又噎又堵,直言不諱又拐外抹角的擠兌了半天的眾人,憤怒值終于也在這時候達到了頂峰。 蘇卿竟然敢這么狂?這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兒竟然敢這么狂?扳回一局而已,她憑什么,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