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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愿不愿意。這千年來,他獨自待在那座國師府,日夜都被思念和痛苦煎熬著。 只因為有了感情,原來再如何淡定從容的人也有了不能忍受的,那對于王來說只是簡單的一個眨眼間,于他們可能就是不知道多少年的等待,思念都能使人發(fā)狂。 原來沒有感情的時候,在王來到這個世界之前,他們等待了王那么多年從沒感覺過現(xiàn)在的焦灼,可是現(xiàn)在,就連王離開一日對他們來說都是忍受不了的,他們何嘗不是在用這漫長的等待在懲罰自己。 只是,這種懲罰還沒有結(jié)束嗎? “蒼穹,你沒事吧?”大概是蒼穹的表情太嚇人太失常,就算是因為再次失去了王的蹤跡感到焦急憤怒的春華和小鹿,都忍不住看向那個靜默不語的人。春華還勉強按捺下心中的焦躁有些擔(dān)心的問道。 蒼穹很快的就收回了自己失常的表情,重新變得淡定起來,只是那笑著的面容沒有一絲溫和的意味,反倒?jié)M是壓抑的冷峻。 “快點往周圍去搜,帶走王的人不會走的太快?!?/br> 蒼穹什么都算到了,就是沒有想到,帶走昭華的不是其他人,而是許多年沒有消息,以速度著稱的風(fēng)輕,他已經(jīng)帶著張昭華進(jìn)了深山里。 這位和小鹿在某些方面很是相像的草食系,此刻正在和嬰兒張昭華剛弄出來的熱乎乎尿布大眼瞪小眼。 ☆、第五章 養(yǎng)育 第五章 不知道是因為張昭華的運氣真的很好,還是風(fēng)輕找到的那些植物真的療效逆天,在風(fēng)輕喂了她幾個果子和花草的汁液之后,張昭華立刻就退燒了。不僅退了燒,她感覺自己各種有精神,就像吃了什么十全大補丸,一直興奮的揮手蹬腿的。 而且她一睜開眼睛就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又換了一個飼養(yǎng)者,之前的大嬸他們大概兇多吉少,張昭華沉默了一會兒就嘆了口氣不讓自己去想了,畢竟她什么都做不了,還是先顧好自己的小命比較現(xiàn)實。 等她有興趣觀察自己這個有些不一樣的現(xiàn)任飼養(yǎng)者的時候,張昭華感覺情況有些糟糕。這種看到對方的臉和眼睛就開始砰砰的跳起來的小心臟是怎么回事?這種莫名其妙覺得熟悉的好像前世是戀人的感覺是什么回事?難道還真的有什么前世今生的說法?既然穿越都出現(xiàn)了,那么有轉(zhuǎn)世說不定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難怪呢,她就說她在二十一世紀(jì)那么大年紀(jì),室友都有七八個前男友了她都一直單身,感情是為了穿越見到命中注定的男主的!不過這年齡差距是不是有些大?這位美男好像已經(jīng)成年了吧,雖然完全分不清他到底是十幾歲還是二十幾歲。 不過這完全不是問題,對于一個大叔控來說這種年齡差剛剛好!而且這位美男看起來就像是那種二三十年后都不會老的類型。作為一個嬰兒這種時候只能無聊的開始各種腦內(nèi)劇場,因為他完全不說話!而這里屬于人形生物的只有他們兩個人,話說他到底為什么要生活在這種深山老林里? 張昭華這個疑問在眼睜睜的看到他徒手催生出了一叢密密麻麻的植物之后就消失了,充斥在腦內(nèi)滿滿的只有“我的三觀在哪里”“碎裂吧科學(xué)”“艾瑪原來穿越的是玄幻世界”“mama有妖怪”“她不會是這位心動男士帶回來的食材吧這樣也太悲催了”之類的東西。 最后,張昭華明白了,自己好想穿越的不是古代,而是什么玄幻的國度,面前這位讓她小鹿亂撞的男人也不是什么居住在深山里面的隱士,而是一個妖怪。至于她……看上去這位妖怪君現(xiàn)在還不餓,不管怎么樣還是先祈禱一下他是吃素的比較好。 也許是她對人家的第一眼感覺實在太好,就算發(fā)現(xiàn)了他是個妖怪的事實,還是覺得他不會傷害她。這樣主觀的想法顯然是不對的,張昭華想著,她或許應(yīng)該再多一點危機感。只是繃著小臉嚴(yán)肅了好一會兒,沒能如愿的升起什么危機感,反倒升起了一股尿意。 成為小嬰兒有三不好,一是愛睡覺,說睡著就睡著都沒有一個緩沖的;二是動不了,最多揮揮小手踢踢腳;三就是,大小便失禁完全控制不了。 她也不想的,但是反應(yīng)過來之后自己已經(jīng)尿了。張昭華感覺到屁股底下濕濕的之后,盡管這樣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還是感覺羞恥的小嘴一癟嚶嚶嚶嚶的哭了起來。 風(fēng)輕自從把小嬰兒帶在身邊之后,整個人就陷入了一種惶恐的情緒里,他的狀態(tài)一不穩(wěn)定,周圍的小風(fēng)就吹啊吹,直吹得他頭發(fā)衣服都飄來飄去。這也是張昭華看著他心驚膽戰(zhàn),最后得出他是妖怪的一大原因之一。 一個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帶孩子的男人,對著這個軟的不像話也不知道說自己要什么的孩子發(fā)了很久很久的呆。 風(fēng)輕雖然以前看上去就很淡定,但是那是因為他唯一在乎的女王不需要他照顧,蒼穹春華把她照顧的好好的,他只需要在她吩咐的時候做點事情,所以他很淡定。 但是一旦照顧女王的人不在了,他盡管還沒意識到自己帶回來的就是他們等待了這么多年的女王,但是也下意識的因為不知道該怎么照顧她而感到擔(dān)憂。 剛剛才手忙腳亂擠了一些果汁給她喂了下去,眼見著她的身體沒有發(fā)熱,也好好的睡在他用植物做的柔軟床上了,這忽然的一哭,又把風(fēng)輕給嚇到了。 她為什么哭?不高興了?嚇到了?餓了?渴了?冷了?風(fēng)輕茫然的看著掉淚珠子的嬰兒,無措了一會兒,試探的給她蓋上了一層輕軟保暖的花。張昭華哭的更厲害了,人家是尿褲子了要換啊,蓋被子干什么。 不管是出于什么本能,感覺自己在什么人面前能撒嬌能隨性,張昭華干脆就本著一種‘人都會死的反正都穿越了說不定還能更玄幻一點’的心態(tài)順著感覺來了。 見到張昭華嬰兒蹬腿的把那層花做的被子踢開了,風(fēng)輕呆呆的啊了一聲,又轉(zhuǎn)頭去找了果子擠出果汁喂給她喝,被他嗆著了的張昭華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自從穿越到這個世界成為一個嬰兒,她很少哭,寄人籬下,哭會惹人厭。但是在這個連名字都不知道,還很有可能是妖怪的男人面前,她就是覺得很安心,想哭也就哭了,順便把這些日子以來藏在心里的委屈都哭了個夠。 為什么要讓她穿越,為什么要讓她變成嬰兒,為什么不能給她安排個正常的人家養(yǎng)育長大,她想回家! 只是,沒等她哭夠,她就發(fā)現(xiàn),這位妖怪先生也哭了。 風(fēng)輕把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就坐在張昭華睡著的小床旁邊,也不出聲,就是睜著眼睛掉眼淚,看上去比張昭華這個哭的撕心裂肺的人還要可憐。 張昭華哭的聲音越來越小,從嗚嗚哇哇到嚶嚶嗯嗯,最后驟然收了聲音打了個嗝。她側(cè)著頭有些怕怕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