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芹兮上前兩步擋在薛柔身前,讓那人不得不收回了視線,芹兮這才道:“這位公子喚住我家姑娘,不知可有何事?” 那男人笑笑,“無事,只是方才聽聞?wù)乒駟狙媚?,心下好奇才有此一問,是在下唐突了?!?/br> 薛柔這才勾勾嘴角,目光在霍景云身上一轉(zhuǎn)后,直視著白衣男子,“公子客氣,薛柔之名便是用來他人所喚,公子叫一聲也少不了什么,不過公子若無事,薛柔就先行告辭了?!?/br> 男人點(diǎn)點(diǎn)頭,薛柔一福禮,便帶著芹兮堯堯而去。 白衣男人在薛柔離開后,看著她的背影面露深思。 霍景云不由撞了撞他,“九方,你可別告訴本皇子,你看上了那個叫薛柔的女子,我可是聽說她才來京中半月不到就已接連得罪薛、孫兩家,且粗鄙跋扈張狂無禮,這種女子生猛于虎,本皇子勸你還是敬而遠(yuǎn)之的好?!?/br> 明九方聞言笑起來,這薛柔冷靜自持,心思玲瓏,之前線報才言她在長公主府三言兩語便讓孫氏、薛氏之女接連遭受昭容長公主貶斥,而后那婢女芹兮一幅紅梅云景圖便將她自身完全摘離出來,得長公主青睞,更是和御史中丞林孝廉的夫人、沐恩侯府夫人相交,如此女子,又豈是傳言中那般不堪? 若她這樣還算粗鄙蠢鈍,那這世上且還有幾個女子能稱得上聰慧靈敏? 不過他卻并未多言,只是笑道:“我不過是好奇那般行事的女子是何模樣罷了,好了,且不言她,我聽聞今日長公主府席宴之間,長公主甚是喜愛席間一女子頭上所戴的螢石青竹簪,而那簪子出自寶華樓,五皇子,再過一月便是長公主壽誕,你若能以此作為賀禮之一,想必定能得了昭容長公主的眼?!?/br> ☆、018 狗腿 “為何你與外祖父一樣,都讓我去討好昭容長公主?”霍景云滿臉不耐。 “鄭大人是為了五皇子好。” 霍景云聽到明九方這般糊弄之言,豎起眉頭就欲發(fā)火,身后的小廝嚇得連忙后退遠(yuǎn)了些。 明九方卻是不為所動,仿佛絲毫看不到他眼中的火氣。 霍景云對上明九方臉上溫潤如初的笑容時,剛到嘴邊的怒言卻是憋了回去,不滿的癟癟嘴。 “算了算了,本皇子知道你不告訴我原委,必定有你的原因,反正九方所言,本皇子一概遵從便是,不過是給昭容長公主送禮而已,她也是本皇子的皇姑母,送壽禮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被艟霸茡]揮手,便在方孟的招呼聲中大步進(jìn)了寶華樓。 身后小廝齊齊松了口氣,再看向明九方之時,臉上都是露出動容之色。 他們都是打小便伺候五皇子之人,深知他脾性如何暴虐,平日里就算是面對淑貴妃與鄭大人時,也不見得這般乖覺能忍下怒氣,可每每面對明公子之時,他卻總是格外寬容,仿佛連脾氣也變得溫順起來。 明九方?jīng)]理會小廝的敬畏之色,嘴角含笑也跟著踏入了寶華樓中。 不遠(yuǎn)處拐角地方,本該已經(jīng)離去的薛柔和芹言露出身形來。 “素聞這五皇子脾性暴虐沖動,今日一見倒是名不副實?!?/br> “姑娘,應(yīng)是他身旁那人的原因吧。” “恩?” “奴婢覺得見到那人時,有一股子見到老師的感覺?!鼻圪庹驹谝慌园欀颊f道。 薛柔微微挑眉,想著方才與那男子淺談之時的情景,不由笑起來,方才那個風(fēng)月無雙溫潤如玉的好似毫無缺陷的男子,的確是有種幾分老狐貍的感覺。 鴻儒先生便是如此,每每臉上帶著如沐春風(fēng)的笑容,言語親切大方溫文有禮,讓人恨不得一見之下便將他引為知己,可又有幾人知道,鴻儒先生暗地里卻是個能坑的人欲哭無淚,偏生還說不出半句怨怪的話來的老狐貍。 薛柔一直都覺得,這世上本就沒有完美無缺的人,如果真的出現(xiàn)這種人,要么是心性淡泊隱居深山,要么就是刻意偽裝,越是表現(xiàn)完美,就越是所求甚多。 方才那人既然跟著五皇子,就絕不是第一類人。 “姑娘,接下來咱們?nèi)ツ模俊鼻圪馓嫜θ釘n了攏披風(fēng)問道。 薛柔笑轉(zhuǎn)身,不再去看寶華樓,反而朝著對面的酒樓走去,“去給芹言買些零嘴,省的回去后她哭鼻子?!?/br> 芹兮聞言笑彎了眼,今日去長公主府時,姑娘撇下了芹言帶著她,那妮子平日里最喜歡熱鬧,這次被撇下了一準(zhǔn)在府里碎碎念,一想到八尺高的芹言滿臉委屈眼里閃著淚花子撒嬌賣乖的場景,芹兮就再也忍不住,干脆掩著嘴笑出聲來。 薛柔回府后,芹言就邁著小碎步委委屈屈的迎了上來。 長青在不遠(yuǎn)處看得嘴角直抽抽。 “姑娘,你怎能撇了奴婢就帶芹兮去玩,你偏心!”芹言虎目帶淚。 薛柔端著茶正色,“我和芹兮是去辦正事,哪有玩?” “你騙人……”芹言委屈地捏著衣角,狠狠跺了跺腳。 “誰說的,姑娘從來不騙人。” “你就是騙人,我都聞到你身上有酒味,還有桂花糕、玲瓏翠,玉香粉菱烙和芙蓉花糕的味道……嗚嗚……你們分明就是去吃喝玩樂了!”芹言滿眼控訴。 “噗哧!” 芹兮和長青噴笑出聲,薛柔一口茶噴了出來。 嘴角掛著茶葉子,薛柔咳得差點(diǎn)沒背過氣去,好半晌緩過勁來才沒好氣的瞪著芹言。 “你是屬狗的?” “姑娘,你罵奴婢!”芹言撅著嘴鼓著臉頰。 薛柔被她那副小女兒家的嬌態(tài)給弄得眼角抽搐,隨手拿過手旁的東西就朝著她扔過去,“你再弄出這樣子,趕明兒起讓芹兮扣你三個月零嘴?!?/br> 芹言手腳利落的接下東西,還沒打開外面的絨布,就已經(jīng)聞到了里面的香味。 “云香居的糖蒸酥烙,梅花香餅,還有素然樓的芝麻香酥雞……”芹言眼里水珠子立刻風(fēng)干,笑得眉不見眼,她緊緊抱著食盒深吸口氣,滿臉陶醉地沖著薛柔狗腿,“姑娘才舍不得,奴婢就知道姑娘最疼我了!” 薛柔沒好氣的在心中翻了個白眼。 芹兮邊笑邊替薛柔凈了手,府中仆人也給屋內(nèi)端上了銀絲炭籠子,不一會兒,整個屋子便暖和起來。 芹兮笑著替薛柔取下了身上的披風(fēng),芹言狗腿的送上手爐,待到仆人退去之后,薛柔才看著長青問道:“長青,你今日出去可有收獲?” 屋內(nèi)幾人正了臉色,芹兮也連忙立在旁邊。 長青臉上憨厚笑笑,然后說道:“姑娘,今日你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