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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除了父皇便是我們幾個兄弟,有何事不能言明,你這般不言不語豈不叫人誤會?” 霍景琛兀的扭頭狠狠瞪著霍景凌,霍景凌卻面色絲毫未變,仿佛他真的只是個擔(dān)心弟弟的兄長。 ☆、032 心思 霍景琛的沉默讓所有人都察覺出貓膩來。 他若真的是被人算計,怎會不辯解? 除非……他去西山有更重要的事情不能讓外人知曉。 正德帝虛瞇著眼,眼中閃過陰沉之色,這個三兒子,到底瞞了些什么不敢告人? “老三……” “三哥,事到如今算了吧,你不用顧著我的臉面把什么事情都扛下來?!?/br> 正當(dāng)正德帝準(zhǔn)備發(fā)怒時,一直站在后方的五皇子霍景云突然出聲,他幾步走了出來。 “五弟……”霍景琛怔住。 “三哥,我的事情用不著你替我隱瞞,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br> 霍景云仿佛下了什么決心似的,雙腿一彎重重跪在了大殿之上,仰著頭梗著脖子,滿臉羞惱道:“父皇,大哥,你們不必逼問三哥,他之所以去西山都是為了我,他不想告訴你們原因也是為了我,是我做錯了事情,三哥是為了替我善后,才在這種時候去了西山?!?/br> “替你善后?”正德帝和大皇子同時怔愣。 霍景云咬咬牙,“都是兒臣不好,兒臣月余前去西山狩獵,卻不想迷路深山,后來遇到一獵戶,兒臣便在那獵戶家里住了一宿……” 說道這里霍景云頓了頓,看著霍景琛滿臉的血眼中閃過不忍,仿佛豁出去了似得繼續(xù)大聲道:“是兒臣一時糊涂,當(dāng)夜喝了酒著了獵戶家女兒的道,和那女子……前幾日那女子尋到了京里,鬧著要入府,兒臣怎可能讓一來路不明又算計過自己的女子進府,此事恰巧被三哥得知,他怕那女子的事情傳出被父皇知道后,父皇會責(zé)罰于兒臣,這才給了銀子送那女子回西山,想要將他們一家送出京郊,兒臣不知道三哥為何會突然留宿普濟寺,但是昨夜的事情必定是有人借機陷害,三哥他絕不是那種人!” “五弟!” 霍景琛整個人呆在原地,不敢置信地看著霍景云。 他從未想過,在大皇子落井下石,其他兄弟袖手旁觀幸災(zāi)樂禍的時候,一向和他無甚來往的霍景云居然不惜自毀來替他解圍,他張嘴就想說話。 霍景云一瞪眼阻止了霍景琛想要出口的話,大聲道:“三哥,錯的是我,我知道你是怕我被父皇責(zé)罰,可是我也不愿意你因此替我受罪,讓父皇誤解。父皇,這一切起因都是為我,求你責(zé)罰兒臣,恕了三哥,并且徹查陷害三哥之人!” 正德帝看著霍景云,眼神停留在他那張和自己極為肖似的臉上,想要看出真假來。 霍景云心內(nèi)隱懼,卻緊捏著手掌毫不側(cè)目地回視著那高高在上的父親,誰也不知道,他寬袍之下的身子已經(jīng)在隱隱發(fā)抖,雙股間甚至有些發(fā)軟,但他卻必須強撐著。 明九方說過,這一關(guān)無論如何他也必須撐著,一旦露出半點怯弱,不僅幫不了三皇子,還會連自己也搭進去。 所有人都被霍景云這幅神態(tài)給驚住了,包括霍景凌。 他死死看著霍景云,想不通一向乖戾的老五為何會突然跑出來替老三解圍,白費了大好的機會! “五弟,你可知你說的什么,三弟的事情父皇自有處置,你何必……” “大哥,你無需多言,我的錯就是我的錯,用不著三哥來替我抗!” 霍景凌還未出口的勸告被霍景云一句話給堵了回去,氣得吐血。 霍景琛深深的看了一眼霍景云,心內(nèi)某處柔軟被擊中,眼中閃過幾絲動容。 他咬咬牙,然后猛的再次叩頭在地上,“父皇,五弟也是一時糊涂才著了別人的道,兒臣本該以此為警惕,卻不想在西山耽擱太多時間不得不留宿普濟寺,是兒臣自己蠢鈍才會中了別人的算計,和五弟無關(guān),求父皇不要怪罪五弟,一切罪責(zé)兒臣愿意承擔(dān)!” 霍景琛連磕幾下頭,每一次都落在實處,額頭上的傷勢更重,血染的地面也開始泛紅。 霍景云見狀連忙拽著霍景琛,大聲道:“不是的父皇,這一切都和三哥無關(guān),此事都是因我而起,要責(zé)罰也是責(zé)罰兒臣,求父皇寬恕了三哥……” “夠了!” 正德帝看著下方兩個兒子爭相攬責(zé),怒喝出聲。 霍景云兩人齊齊噤聲。 “你們以為這是好事?還爭相搶著來,是不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們兩兄弟做下的爛事?!” 霍景云抿著嘴唇,滿臉倔強地看著正德帝,“父皇……” 正德帝眼中閃了閃,沉著臉道:“好了,今日之事還且不明,待到查清之后再跟你們兩人算賬,老三,你雖是為了替老五隱瞞,但做錯事就是做錯,罰你在家中閉門思過半月,罰俸一年!” “謝父皇?!?/br> 霍景琛心內(nèi)松口氣,擔(dān)心地看著霍景云。 正德帝轉(zhuǎn)向霍景云,呵斥道:“老五,你不修私德,不僅丟了皇家顏面,還連累了你三哥,來人,將五皇子拖下去杖責(zé)三十,就在外邊給朕打,好讓他長長記性!” “父皇!” 霍景琛連忙就想求情,霍景云卻拉著他胳膊,早他一步重重磕了個頭,大聲道:“謝父皇責(zé)罰!” 侍衛(wèi)帶著霍景云下去,不一會兒外面就響起噼里啪啦的棍棒聲音,還隱隱有霍景云受刑時的悶哼聲,他疼的鉆心刺骨,卻只是死死咬住牙,沒發(fā)出半點叫聲。 正德帝眼中有種奇怪神色一閃而逝。 霍景云受了杖責(zé),血淋淋的被府里的人抬了回去,霍景琛也受了傷,額頭上破了口子,卻輕易的揭過了原本會讓他受到重責(zé)的事情,只是被罰在府中思過和半年俸祿。 大皇子霍景凌滿臉陰鷙的退出了御書房,而其余的眾皇子緊隨其后,卻都還如在夢中,亦或是若有所思。 今日的事情實在太出乎他們的意料,父皇的脾性他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最重聲名,若是以往出了霍景琛這樣的事情,必定會重重責(zé)罰,甚至被革了玉蝶黃帶都有可能,可是今日卻被輕易揭過,雖說霍景云最后也因此受了三十棍的杖責(zé),但是相比起正常該有的責(zé)罰來說,這簡直是不值一提。 所有人離開之后,都是匆匆回了府,今日之事他們急需有人商議。 待到所有人離開后,正德帝突然出聲道:“陳元,你說朕這幾個兒子,是否真的蠢鈍?” 一直站在他身旁半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