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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盛世謀妝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13

分卷閱讀413

    關(guān)鍵的出手相助,原來如此!原來如此?。?/br>
    想起最初的相識,想起鄔埕的死,想起那日茶寮之中,她淺然勸他求娶蕭媚,分化蕭家之事……

    容瀾猛的一揮手打翻了身側(cè)所有的東西,雙眼看著之前薛柔離開的方向,幾欲噬人:薛柔,你好,你很好,你居然敢如此愚弄本王!

    宣王府中諸人都是被突如其來的消息嚇住,就連謝忱和蕭擎蒼也是滿臉失色,眾人見宣王暴怒的樣子,都知道今日的喜事怕是真的給毀了,宣王和蕭家結(jié)合本就不被眾人看好,如今更是成了天大的笑話,薛柔被楚皇召入宮中,芹兮又被凌王帶回了凌王府,在場的當(dāng)事人就只剩下謝宜柳一人,原本幾乎定死的兇案成了不上不下,就連王開濟也氣得額頭一突一突的,卻絲毫沒有辦法。

    疑兇不在,就算他再想審案也進行不下去,最后他只能命人將今日在場之人的名字記錄下來以待后用,而那些人也因為寧子清出現(xiàn)的消息沒有半點停留的意思,幾乎同時紛紛向宣王告辭,帶著各自的心思各回各府。

    薛柔并不知道她走之后宣王府發(fā)生的事情,也無暇去關(guān)心,她乘著馬車進入皇宮之后,直達順寧宮,在偏殿里由宮人服侍換了一身衣裳,收拾妥帖之后,這才跟著彭德入了御書房。

    御書房里,光線明亮,敞黃的帷簾垂落四處。

    一身龍袍的楚皇埋首在案間,手中拿著折子批復(fù),微垂著頭神色看不太清楚,而那些近前服侍的宮女太監(jiān)則是站的極遠,各個屏氣凝神,不敢發(fā)出絲毫聲音以免驚擾了圣駕。

    彭德進去之后便朝著楚皇低聲道:“陛下,薛柔來了?!?/br>
    楚皇抬頭,看著彭德身后的女子,目光落在她依舊冷清的眉眼之時,眼中惱怒之色一閃而逝,片刻后才點點頭對著彭德道:“你先下去?!?。)

    ☆、401 御書房中

    “是,陛下?!?/br>
    彭德對楚皇極其熟悉,見狀就知道楚皇是有事情要和薛柔單獨談,他連忙行了禮朝后退了幾步,然后才朝著兩旁服侍的宮人一揮手。

    那些人連忙都是躬著身子,小心翼翼的踩著小碎步跟著彭德一起退出了御書房內(nèi),等到所有人都離開后,彭德望了眼房內(nèi)相對而視的兩人,這才輕手輕腳的關(guān)上御書房的門,站在稍遠的地方目不斜視。

    陽光透過高大的檐梁照射過來,帶著些金色琉璃的光線投射進御書房中,讓得里面絲毫不顯昏暗,只是安靜的有些詭異。

    此時的御書房中,只剩下薛柔和楚皇二人。

    楚皇抬頭看著薛柔,目光暗沉而威勢,薛柔絲毫不懼的淡淡回視著他,臉上早沒了上次初見之時的恭謹,那冷漠淡然的模樣讓楚皇眼底閃過幾分興味。他端起一旁的茶盞輕抿了一口,放下后才淡淡道:“朕與你也算是第二次見面,上一次朕還覺得你性子不像是普通人,如今想來倒真是小瞧你了,不知道朕該叫你薛柔,還是寧子清?”

    薛柔心中恍然,楚皇果然是知道了她的身份。

    早在霍景凌出現(xiàn)在宣王府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隱隱猜到,如今想來,恐怕也只有這事情才能讓楚皇這么急切的讓她進宮,薛柔心中雖有幾分忌憚,面上卻絲毫不露,聞言嘴唇輕揚莞爾一笑,眼底帶著幾分清淺道:“楚皇陛下恐怕是記錯了,這是我們第三次見面,楚皇若喜歡,喚我薛柔或是寧子清都可?!?/br>
    楚皇見薛柔這般坦誠就承認了她是寧子清。絲毫沒有推脫和辯解,不由挑眉道:“你為何這般輕易就承認了?難道就不怕朕是在出言詐你?”

    “楚皇陛下說笑了,你既然能派人把我?guī)恚踔敛幌佑媒?,恐怕已?jīng)有確鑿證據(jù)證明我身份,我又何必推諉狡辯,圖惹人笑話?”

    “你倒是膽大?!?/br>
    薛柔淺淺一笑:“薛柔并不是膽子大。只是楚皇陛下今日即是請我過來。禮遇相待,我為什么要怕,若是陛下是派兵將我捉來。我此時說不定早就嚇得求饒了,不過是仗著陛下心胸似海不會為難我罷了,再說在我看來,寧子清的身份也不是什么說不得的事情。只不過我喜歡清靜所以才想著能瞞一日是一日,以陛下英明神武。被你揭穿不過是早晚的事情,如今知道了,往后也只是多些麻煩而已。”

    楚皇聽到薛柔隱晦的奉承,面上和緩了許多。不過對于薛柔所說的派兵捉拿嚇得求饒的事情卻沒信半分,當(dāng)初周國的事情他通過月妃知道了不少,傳聞中寧子清的脾性如何天下人皆知。她能把周國攪得天翻地覆,恐怕這天下也沒幾人比她骨子里更硬了。所以楚皇只是皺眉道:“你倒是想得開,不過朕想問你,你堂堂寧氏商行少主,坐擁天下之財,來我南楚所為何事?”

    薛柔淡淡道:“我不過是與凌王有舊,欠他一個人情罷了。”

    楚皇神色微怔,他想過許多可能,可是沒想到薛柔來南楚是因為欠容璟人情,他不由微瞇著眼看著薛柔,神色中帶著幾分危險之色道:“照你的意思,之前百花節(jié)的事情你是因為璟兒才出手的?”

    薛柔皺眉,幾乎是下意識問道:“百花節(jié)?陛下是說官船行刺之事?”

    楚皇看著薛柔的神色,雙眼犀利不放過她眼中任何波動,甚至隱隱帶著幾分逼迫道:“你別告訴朕官船上的事情不是你所為,能布下如此大局,將朕幾個兒子和諸位大臣戲耍的團團轉(zhuǎn)的人,這京中除了你薛柔,朕想不到還有其他人!”

    薛柔聞言頓時笑起來道:“楚皇陛下,我不得不承認你說這話讓我很是自豪,畢竟這天下能得你如此稱贊的人恐怕不多,但是稱贊歸稱贊,沒做過的事情我可是不愿意認的?!?/br>
    “你想狡辯?”楚皇頓時皺眉。

    “有何可狡辯的?無論是薛柔還是寧子清,做過便是做過,沒做便是沒做,那官船之上命人行刺的事情確實不是我做的,說句不中聽的,我薛柔若想行事若非我愿,誰能瞧出破綻?那日的事情處處皆是漏洞,我若真想做什么怎會那么容易就被人拆穿,再說了,楚皇覺得以我的本事,真想做點什么,那官船上的人還能活著?”

    薛柔神色無比淡定,言語中甚至帶著幾分狂傲,實際上她這話也不算是假話,那天夜里的事情的確是她和容璟安排的,無論宣王入獄還是后來慶王、蔡安邑的事情都是他們布局,但是楚皇問的卻是官船行刺,那事兒還真的確不是她的主意,而是福王一手安排,她不過是借著福王的安排做了點別的事情罷了。

    楚皇一直看著薛柔,她臉上哪怕半點異色他都沒有放過,看著薛柔狂傲甚至帶著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