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章:叛、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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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我處決,那一切就付諸東流,想必他不愿意付出這樣的代價,所以,一向處置叛徒狠辣無情的他,這次破例手下留情,開了一條路給我走。 “請問……我該怎么做才能平息您的怒氣?” “方法很簡單,為了證明你對本教的忠誠,有兩條路給你選,有兩個人,只要你提著其中之一的首級回來,這次的事就當(dāng)作沒發(fā)生過。” “哪兩個人?” “阿爾方斯·修·卡穆,或者……法米特?!?/br> 真是狠辣的選擇,單挑慈航靜殿第一高手,這種形同送死的一戰(zhàn),或者利用我與法米特的關(guān)系,在約見他的時候,將他刺殺。 這樣的情況,也許有些人會為此困惑,但對我而言,該選擇哪一邊是再明白也不過了。 世上最重要的東西,就是我自己的存在,只要我能活下去,什么東西都可以犧牲!這么多年來,我都是篤信這件事而活到如今的,今天當(dāng)然也不會改變。 當(dāng)我離開這個房間,預(yù)備把選擇付諸實現(xiàn)時,法米特……在我心里已經(jīng)是一個死人了。 約見法米特并不是什么難事,我們本就維持著秘密聯(lián)系,他似乎也很享受著這種沒有旁人知道的秘密會面。 時間會把一個人改變,雖然法米特從出道至如今,看起來都還像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術(shù)士,但是在心里,他也有很多的改變。一個人獲得了那么大的成功,能夠成為別人眼中欣羨的目標(biāo),他所付出、失去的東西,絕對不只是一點點。 或許也正因為如此,法米特很珍惜我這個“朋友”或許是我們相識于他技藝未成時的機緣,讓他每次看到我,都像是回到從前那個無憂少慮的時代吧。 “唷,朋友,好久不見了,你最近好像也混得不錯啊!” 準(zhǔn)時出現(xiàn)的法米特,熱切地打著招呼。雖然已經(jīng)是當(dāng)世一等一的大法師,但他總是穿著學(xué)徒服色的魔法袍,說是這樣比較沒有拘束,這也是我無法理解的一種心態(tài)。 來之前我就已經(jīng)想好了,法米特一現(xiàn)身,立即出手,一刀斬下他的首級。法米特并沒有修練武功,以我與他的實力差,很可能他的頭都被我斬下了,都還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的出手。 “怎么了?夏洛堤,有什么不舒服嗎?你的表情好奇怪啊!” 很奇怪的一點,明明都已經(jīng)想好了,可是,當(dāng)人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卻遲遲動不了手,這到底是怎么了? “嗯,你好像不舒服啊,要你說說最近發(fā)生的事,大概你也不方便吧?那就我來講講我的近況吧。” 法米特的近況,幾乎都與女人有關(guān),各族各派、各式各樣的女人。 法米特的為人不喜歡爭斗,如果放任他本性發(fā)展,根本不會擁有今日這等成就,大多數(shù)時候,他都是為了幫助某個女性,因此卷入麻煩事內(nèi),這才導(dǎo)致不斷發(fā)生戰(zhàn)斗,變成了大地上最頂尖的魔法師。 現(xiàn)在聽他說起身邊瑣事,所提到的,也是一個又一個的女性名字,那都是他身邊的‘紅顏知己’,其中,最令他感到棘手的一個,就是以馬內(nèi)列王國的公主,凱薩琳·修·卡穆。 這個公主早年一直追殺法米特不放,但后來也不知怎么搞的,兩個人又再混在一起,還常常因為她的關(guān)系,法米特被拉到戰(zhàn)場上,與慈航靜殿戰(zhàn)在同一陣線,與我教爆發(fā)多場戰(zhàn)役,法米特固然因此聲名鵲起,凱薩琳也得到很高的政治利益。 我無心去細(xì)聽,在法米特說話的整個過程中,我不只一次想要動手。只要一拔刀,他馬上就是個死人,然而……我明明知道如此,握刀的手卻仿佛有萬斤重,怎么樣也揮不出去。 殺不了該殺的人,我怎么會如此懦弱了? 這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我與法米特只能夠活下來一個,要是今天我殺不了法米特,屆時我將會受到東條老師的嚴(yán)厲處置,后果非常嚴(yán)重。 怎么辦??? 我感到不知所措,殺人應(yīng)該對我應(yīng)該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我不了解自己為什么會下不了手?難道他不只是一個與我互相利用的對象? 難道……我們真的是“朋友”或者我們已經(jīng)是…… 一幕一幕的往事,迅速在眼前閃過,從我們相識以來的種種,全都如泉水似的涌出,每回憶起一件事,握刀的手便顫抖一分,到了最后,我不得不向自己承認(rèn),我確實是殺不了這個男人! “夏洛堤,怎么了?你掉眼淚了!” 真是沒用到了極點,我不但下不了手殺人,居然還連眼淚也掉了下來,這是我生平最大的恥辱,可是……我卻一點也不難受,這是為什么? “你遇到了什么困難嗎?說出來聽聽看,我們是好朋友,有事我一定會幫你的?!?/br> 法米特溫柔的問話,現(xiàn)在聽起來,卻讓我坐立不安,我不能把真話告訴他,所以就只能婉轉(zhuǎn)說了一個謊言,表示近期之內(nèi),我會被派去對付一個敵方的絕頂強人,這次戰(zhàn)斗極其兇險,大有可能搞到我沒命回來,因此,說不定這是最后一次與他見面了。 這句話半真半假,但在心情上,卻有很高的真實性,法米特聽了出來,皺起了眉頭。 “真的很強嗎?我來幫你解決吧,之前你也幫過我很多,如果我能幫助你,我絕不會逃避的?!?/br> 法米特的誠意令人感動,而他立刻開始盤算起來,遍思他所知道的各種魔法,來嘗試為我解決問題。 “之前還沒機會對你說起,我在南蠻旅行的時候,意外得知了羽族的秘密,也就是十二頭獸魔的誕生原理,本來不可以對外人說,但你一向是個例外。羽族表面上不懂得使用黑魔法,其實卻在活人獻祭、靈魂學(xué)方面有獨得之秘,十二頭獸魔就是犧牲術(shù)者,活生生抽取靈魂變成的?!?/br> 法米特道:“透過這個技術(shù),我學(xué)習(xí)到很多靈魂學(xué)方面的寶貴知識,最近正在鉆研魂魄分割的相關(guān)項目,要是短期內(nèi)能有所成,就可以幫到你了?!?/br> “靈魂分割?” “理論上,是一種讓我們分身數(shù)個,威力又不減弱的技術(shù)。我們兩個聯(lián)手,還有很多打不倒的人,但如果是兩個我們,總共四個人來聯(lián)手呢?這樣世上還殺不死的人就很少了吧?” 法米特很認(rèn)真地說著,但遺憾地表示這技術(shù)還有幾個最后關(guān)鍵沒得到突破,欠缺實用性。 這……應(yīng)該是很大的機密,我所知道的其他魔法師,絕不會把這種機密隨便對人說出來,為什么他會把這秘密與我分享呢? 而且,不只是這一次,之前的每次見面,法米特都把他最新的魔法成就與我分享,那些都是他的心血,為什么可以像沒事人一樣說給我聽呢? “夏洛堤,你別難過了啦,強敵沒有什么好怕的,我們兩個聯(lián)手,就像過去一樣,只要我們兩個人齊心合力,再強的敵人都能打倒?!?/br> “……你……你這個三流小術(shù)士,什么時候這么自傲了?要是我們聯(lián)手都還打不過呢?” “那就死在一起吧,之前我也欠過你很多,沒有你救我,我早就不曉得死過幾次了,現(xiàn)在你有生命危險,我如果扔下你一個人,那我還算是個人嗎?” 淚水……止不住地滑下…… 一個看不見東西的人,卻也仍能有這么多的眼淚,真是……好奇怪…… 我覺得自己不該這么問,但是又克制不住這股想問的心情,把這疑惑問了出口。 “你……為什么對我那么好?” “這還用得著說嗎?因為我們是好朋友啊,這么多年來,你幫助我,我?guī)椭?,我們之間互相幫助本來就是應(yīng)該的,哪說得上什么好不好,只要你一句話,跳海我也跟著你去??!而且……” 法米特說著,忽然臉紅了起來,低下了頭,不敢直視我,仿佛只要看著我,他就說不出下面的話。 “而且……因為夏洛堤你是女生啊,男生本來就該保護女生,我怎么能看你一個人去面對危險?” 劇烈的震撼,猶如旱天驚雷,在我心中怒響霹靂。 他知道? 他怎么會知道的? 這是我最大的秘密,從出生之時就封印隱藏,除了父親大人以外,沒有任何人知道,為什么他會曉得的? “那個……yin術(shù)魔法的修練者,在其他方面不行,但是判斷男女的感應(yīng)力卻很強。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在外頭,我就覺得是來了個女生,后來開門,你說自己是男的,我也搞糊涂了,因為我很難得感應(yīng)出錯的?!?/br> 法米特道:“后來,我接觸到的魔法多了,研究深入,我才知道東海那邊有封印rou體、改變性別的秘術(shù),了解你身上是什么樣的情況,不過又不好意思對你說,因為你這么做,一定有你的理由,可是……現(xiàn)在不說不行了?!?/br> 有生以來,我還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覺得……好像卸下了什么沉重的負(fù)擔(dān),剎那間變得好輕松,仿佛從什么東西里頭解放了出來。 盡管什么都沒有改變,但從這秘密被第三個人知道的那一刻開始,感覺真的不一樣了,我仿佛找到了新的人生,新的動力。 “夏洛堤,別擔(dān)心,也別灰心,你不是只有一個人,無論有什么事,我們兩個一起來面對?!?/br> 我循聲轉(zhuǎn)過頭去,用看不見任何東西的眼睛望向這個男人,伸手輕撫他的臉,感受他臉上的溫暖。 唯獨在這種時候,我才終于可以對自己坦白,告訴自己一個早已存在的事實:我深愛著這個男人。 很久以前就開始,已經(jīng)很久,很久了…… 我與法米特的會面,每次的時間都不長,那是為了安全與保密,但這一次,我們整整在一起一個月的時間,共同進行我們的研究。 這一個月的時間,我過得非常快樂,是這輩子從沒有過的那種快樂,黑暗中人所不應(yīng)享有的那種快樂…… “果然沒有錯,夏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喔,我很有自信,看女孩子的眼光不會錯的,第一次見到你,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很可愛的。” 我解除了封印,回到我應(yīng)有的樣子,用這本來面目來與他相處,盡管這么做將會令我付出嚴(yán)重代價,但此刻我卻覺得很開心,每一分鐘、每一秒鐘都滿溢著幸福,只要看著他在身旁,總是會不自覺地笑出聲來,哪怕只是一點芝麻小事,我都……呵,從沒發(fā)現(xiàn),原來我是這么愛笑的人。 這樣的心情……好幸福啊……如果能一直持續(xù)下去就好了…… 東條老師、父親大人,還有我所知道的大多數(shù)人,畢生都以雄霸天下為志愿,仿佛只要能統(tǒng)治大地,就是至高無上的喜悅,我以前不懂,現(xiàn)在更是懷疑,那樣子真的能快樂嗎? 征服天下,踐踏所有生命的快感,真的會比我此刻幸福嗎?過去我也曾踐踏過不少生命,卻沒有任何感覺,若是有得選擇,現(xiàn)在這樣的生活,是我夢也夢不到的美好。 這些天里,我們談心、研究魔法、游玩山水、合奏樂曲,在冷月清泉之間漫步,毫無保留地奉獻著彼此,更在枕邊說了許多從前不會說的話,例如……我們的未來。 “不曉得兩大陣營要打到什么時候?這么整天打來打去,都不嫌煩的嗎?” 法米特道:“這么打來打去,很討厭耶,兩邊這樣亂打,一不小心就打到誰的親戚,然后又引來誰的復(fù)仇,打個沒完,煩死了?!?/br> “可是……戰(zhàn)爭已經(jīng)打了五百年,如果不戰(zhàn)爭了,那我們又該做什么事呢?” “除了戰(zhàn)斗之外,還有太多的事可以做啊,我一直想看看外頭的世界是怎么樣,黃土大地我已經(jīng)踏遍,等到戰(zhàn)爭沒了,我就去東海搞一艘大船,好大好大的船,我和你一起搭船出海,揚帆直至天空的鏡頭,探索這個世界的邊緣?!?/br> 說著這些話的時候,法米特眼中閃爍著光輝,十足似個興奮的孩子,我輕撫他額前的發(fā)絲,為著他的話而編織美夢。 如果真能與這個男人出海徜徉,遠離大地上的一切,那一定是很美好的生活吧…… 懷著這樣的希望,我們再一次離別,約好了當(dāng)我赴戰(zhàn)強敵時,一定要發(fā)訊息給法米特,無論他身在何處,必來援手。 “記住喔,一定要找我,絕對不可以一個人去做危險的事喔!” 法米特的反覆提醒,是讓人溫暖整個心窩的好事,但從我們分開的那一刻起,我已經(jīng)知道我該如何去排除障礙,達成我們兩人共同的出海夢想。 方法只有一個,就是法米特所精心研究的魂魄分割。 雖然這套魔法尚有重要關(guān)鍵未完成,欠缺實用性,但我卻有辦法將之付諸實現(xiàn),憑靠的就是死白眼這張王牌! 當(dāng)我回到拜月教,面見東條老師,卻未能帶回法米特的人頭,一場重責(zé)眼看是在所難逃,但我卻主動請纓,愿為拜月教而挑戰(zhàn)圣騎士阿爾方斯。 “弟子拼著一死,相信也能耗損阿爾方斯兩成力量,屆時恩師您再下手,便可成功誅滅這頑強宿敵?!?/br> 這番說詞成功了,東條英夫被打動,授命我出戰(zhàn)阿爾方斯。 這本是一場毫無勝算的越級挑戰(zhàn),東條老師為了增加勝算,多消耗阿爾方斯的實力,不僅他本人親自來到?jīng)Q戰(zhàn)所在的十里內(nèi),甚至還派出兩頭秘密培訓(xùn)多年的戰(zhàn)獸,暗中給我協(xié)助,狙擊阿爾方斯。 機關(guān)算盡,所以當(dāng)正在與阿爾方斯戰(zhàn)斗的我,夥同父親大人與教中其他高手,一起出現(xiàn)在東條老師的面前,素來老謀深算的他,也不禁露出震驚的表情。 “你……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戰(zhàn)場上的那個又是……” 回看戰(zhàn)場上,另一個‘我’正在兩頭戰(zhàn)獸的協(xié)助下,激戰(zhàn)阿爾方斯,只是,在他的絕世神功與斬龍刃的舞動下,占不到什么優(yōu)勢。 這邊的戰(zhàn)斗也開始爆發(fā)。東條英夫不愧是雄霸暗之神宮兩百年的強者,縱然我方群起而攻,他以一敵眾,居然把我方壓在下風(fēng)。 一場絕命苦戰(zhàn),本來我方應(yīng)該是毫無勝算,這點亦在預(yù)期之中,所以我們努力的目標(biāo),則是全力苦撐,務(wù)必要讓東條老師使出他最強的滅絕一擊。 苦戰(zhàn)半晚,犧牲大量同志的性命后,決定性時刻終于到來,慈航靜殿、拜月邪教的第一高手,分別都被逼出最強絕招,預(yù)備以這必殺威力一擊掃平敵人,在這致命的一刻,一雙被封印十多年的眼睛睜開了。 死之白瞳! 剎那間,由一個靈魂所分出的兩具形體,產(chǎn)生了共鳴,當(dāng)光、暗屬性的最強一擊分別擊在我身上,這兩擊的威力加上我本身力量,瞬間穿越時空,交錯傳遞,然后,分別由另一具身體轟發(fā)。 阿爾方斯、東條英夫的最強一擊,就在甫發(fā)出絕招的最虛弱一刻,轟擊在對方身上,從意義來說,這就是兩大最強者同歸于盡的一擊,兩名糾纏多年的宿敵,在同一刻喪命歸天。 父親大人的謀逆計劃成功,干掉了東條老師,還連帶誅殺了慈航靜殿最強圣騎士,多年辛苦得到實現(xiàn),那份狂喜真是難以形容,為了這份成功,他大大嘉獎于我,但我卻沒有多大的欣喜。 與法米特的會面,是我最期盼的事,壓在我身上多年的束縛,如今已被卸下大半,我發(fā)出了連絡(luò)訊息,約見了法米特。 終于見到了面,但在我眼前的法米特,卻是我所不曾見過的樣子,兩眼通紅,布滿血絲,雙手抱著頭,好像正承受著巨大的痛苦,看見我的到來,他低下頭,沉聲說話。 “夏,你那天說,要去對付的那個強敵,是……圣騎士阿爾方斯·修·卡穆嗎?” “……是這么沒錯,有什么問題嗎?” “阿爾方斯他……他是我的親生父親,相認(rèn)才沒有多久,我……我很敬愛他,他一直在暗中幫我,和你一樣……” 法米特抬起了頭,眼中滿是淚水,“知道嗎?你殺了我父親!你殺了他!” 在淚水之下,是一雙我永遠也不會忘記的眼睛,那雙眼中所燃燒的東西,是我太過熟悉的仇恨與怨毒……正如之前那些死于我手中的亡者。 忙著應(yīng)付無頭騎士這個強敵,之前向阿雪訛詐的約定我忘得一干二凈,但是這傻妞居然真去學(xué)光明魔法,看著她因rou體元素劇烈沖擊而重傷,我竟感到了無比的劇痛,就好像當(dāng)年看著月櫻出嫁時,那生離死別、害怕失去的情感。 再怎么不愿承認(rèn),我都聽到心里的聲音——我很在乎這個女人,我……愛這個女人。 再和無頭騎士交戰(zhàn),是生是死誰也說不定,為了完成心中的愿望,完成母女同床的4P美夢,我對白牡丹的調(diào)教手段越來越激烈… 透過娜西莎絲的幫助,這次的思念波交流非常成功,不但時間遠比之前要長,甚至還能直指關(guān)鍵位置,讓我找到法米特與無頭騎士的秘密。 之前我們?nèi)慷枷肫?,認(rèn)為無頭騎士有個愛人,它為了這個愛人而掀起瘋狂殺戮,更因此而失敗喪命。 這個想法沒有錯,只是偏了,因為無頭騎士根本就是個女人,而這個女人的愛人,自然就是法米特,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們兩人之間的恩恩怨怨。 得知這個事實,讓我們可以去做很多戰(zhàn)術(shù)上的布置,當(dāng)真正重要的一點,則是我透過法米特,終于知曉了羽族的驚天秘密。 這個大秘密,法米特對夏洛堤說了一半,另一半?yún)s是我從黃晶石的資料中獲知。 那堪稱法米特知識補遺的黃晶石,迄今我仍無法盡窺全貌,還是有部分區(qū)塊我無法讀取,不能知曉內(nèi)中的秘密。 剛才在思念波接觸中,當(dāng)法米特對夏洛堤說出真相,黃晶石所封印的部分也有一小塊應(yīng)聲解開,釋放羽族的絕頂機密。 所謂的獸魔,就是獵捕靈獸,將靈獸的魂魄取出、尸骸進行處理,經(jīng)由秘法煉制,最終變成的特殊魂體,可以呼應(yīng)宿主的召喚,具現(xiàn)化于我們存在的空間,以供驅(qū)使。 這是南蠻所有獸人都曉得的共有知識。然而,伴隨著鳳凰天女而生的十二頭獸魔,卻與普通的獸魔有所不同,并非是取自靈獸魂魄,是使用了黑暗魔法的活人祭,硬生生取出祭司體的魂魄,練化而成。 我先前也猜到了這一點,因為活人魂魄所練化出的獸魔,層次與威力都比靈獸所化為高,只是因為太過殘忍,才成為獸魔術(shù)的禁忌,凡是用活人魂魄煉制獸魔的魔法師,將會受到詛咒,永遠地被放逐出去。 這點我有料到,但出乎我意料的一點,就是鳳凰天女的十二頭獸魔,并非普通人類的魂魄練化,而是就用鳳凰天女自己的魂魄。 鳳凰天女……是一種很特殊的生物,不曉得是那一代鳳凰天女,偶然發(fā)現(xiàn)了魂魄分割的技術(shù),利用自身的奇異體質(zhì),每當(dāng)殞命自焚時,便將魂魄一分為二,一部分涅盤轉(zhuǎn)世,成為新的鳳凰天女;一部分則是發(fā)生形體變化,用來產(chǎn)生獸魔。 這有些像是生物之中的無性生殖,每一代的鳳凰天女,其實都繼承了上一代的靈魂,只是沒有了前世的記憶與經(jīng)驗,要說是不斷重生,那也無不可,而獸魔是用上代靈魂所練化,與本體息息相關(guān),等若是用這樣的方法,不斷地繁衍著獸魔。 用自己的靈魂練化獸魔,再自己拿來使用,這種事情照理說是不可能的,因為取出靈魂煉制獸魔后,本體立即死亡,哪可能自己使用自己變成的獸魔? 但是這種事情卻因為鳳凰天女的特殊體質(zhì)而成真,假若理論沒錯,自己使用自己靈魂變成的獸魔,因為彼此的靈波一致,驅(qū)使起來幾乎可以不耗費魔法力,把負(fù)擔(dān)減到最低。 不論善惡,單純從技術(shù)面看來,這還真是跨世代的超卓魔法,能夠發(fā)揮強大的威力,卻不用耗損多少魔法力,這簡直就是不勞而獲的典范,想起來就是超興奮的。 可是,也只能想想而已,“不勞而獲”這種事,在魔法世界里是不存在的,表面上看起來不用付出什么的東西,往往事實上要付出最昂貴的代價。 切割靈魂這種事情,乍看之下無害,但是長時間反復(fù)累計的結(jié)果,靈魂會發(fā)生變質(zhì),進而影響人格。 歷代的鳳凰天女,都算不上什么正常性格,那種令人咋舌的超級yin亂,就是人格扭曲的象征,只是鳳凰天女不待中年便已涅盤自焚,所以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否則若是鳳凰天女都活到六十歲,恐怕早已人格崩毀,不是自殘,就是殺盡身邊的一切人。 真要命……老媽怎么在搞這種東西?就不能走點正常的人生嗎? 我心中慨嘆,雖然知道了鳳凰天女的秘密,心理卻沒有一點高興的感覺,不過,另一個要命的重點是…… 法米特的暗黑召喚獸,與鳳凰天女的獸魔煉制法有深厚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我知道了鳳凰天女的奧秘,卻還是摸不透暗黑召喚獸的具體方法,線索到底在那里呢? 算了,多想無益,該是回去正常世界的時候了。 每次做完思念波交流后,都會有一小段的純空檔時間,不再出現(xiàn)任何畫面,我的意識簡單做些思考,把線索歸納整理,然后得到未來的方向。 照時間來算,應(yīng)該已經(jīng)差不多了,我該脫離這種混沌狀態(tài),清醒過來,正當(dāng)我這么想的時候,眼前忽然一亮,世界開始有了景物,我“清醒”過來。 “呃!這是什么地方?我在哪里???” 應(yīng)該已經(jīng)“清醒”過來,但我卻瞪著眼前這一片不可思議的魔幻景象在發(fā)呆。 天與地……全都不存在,放眼所見,前方盡是一片浩瀚的星河,遼闊深邃的宇宙,點點繁星,像是好遠,又像是好近,仿佛伸手就可以抓到。 燦爛的彗星,從我身旁呼嘯擦過,拖曳出長長的尾巴,美的令人屏息。 這么美麗的景象……干!這那里是現(xiàn)實世界?。?/br> 很明顯地,我并未真正的“清醒”這里應(yīng)該是某人的意識世界,我還在思念波交流的狀況,就不曉得確切的情形到底是怎么樣。 “嘖,不妙啊……我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該不會是被什么人給暗算了把?” 魔法世界的通則,當(dāng)我們嘗試進入別人的意識,進行思念波交流時,我們自己的思念波與意識其實也是整個敞開,處于不設(shè)防狀態(tài),要是有心人趁著時機發(fā)出攻擊,將會是非常危險的一件事,也正是我恐懼的情況。 “你說得沒有錯啊,這次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我們兩個算是倒大楣拉。” 一個聲音從旁傳來,我側(cè)眼一看,出現(xiàn)在我身旁的人正是娜西莎絲,她端坐在距離我很遠的一顆星星上,一腿平伸,一腿微屈,下巴靠在膝蓋上,美的像是一個脫俗的仙女。 半透明的紗褲,娜西莎絲兩腿的性感曲線一覽無遺,優(yōu)美姣好的小腿,在紗褲下若隱若現(xiàn),較諸羽族女性的美腿,另有一種動人風(fēng)味,讓人很想沿著腿部曲線往上探索,撫摸那圓翹的rou臀。 不過,抹抹好色的唾沫,我更在意眼中所見的另一個事實,娜西莎絲臉色蒼白,神情憔悴,好像剛剛大病了一場,雖然這里是虛幻世界,可是娜西莎絲這副模樣,就代表她的狀況極為不妙。 生急病是沒有可能,被人重傷才是合理解釋,娜西莎絲這次是與我合力,聯(lián)手進行思念波交流,將自己置于險地,被人攻擊時連跑也跑不掉,所以才會弄成這樣。 照一般道理說,被攻擊的時候,我應(yīng)該也會受到傷害,但我之所以平安無事,還能繼續(xù)讀無頭騎士的回憶,自然全是娜西莎絲的功勞,肯定是她全力守護著我,獨力撐下敵人的所有攻擊,我才能沒事人一樣幸存至今,說來真是欠了她大人情。 “喂,攻擊我們的人到底是……” 話到嘴邊我就不想問了,盡管我與娜西莎絲都是卑鄙無恥。仇家無數(shù),但會挑在這個節(jié)骨眼來偷襲我們的,不管怎么想都只有一個,那就是死對頭黑巫天女,唯有她才兼?zhèn)溥@樣的能力與動機。 想想我們還真是夠蠢了,明明知道敵人是一個魔法大家,在旁虎視眈眈,只要我們一有破綻,就會進攻,而我們居然甘冒奇險,進行思念波交流,真是活該被人攻擊。 “這樣子講話不方便啊,靠過來一點吧?!?/br> 娜西莎絲朝我招了招手,我們兩人之間一個星河的距離便迅速縮短,幾乎是一眨眼我就到了她身前。 這種純意念組成的虛構(gòu)空間,是黑巫天女所施布出的領(lǐng)域,將我們置于她的領(lǐng)域之內(nèi),任其為所欲為,但像娜西莎絲這樣高段的術(shù)者,卻能憑藉自己的精神力與修為,在敵人的世界內(nèi)另行張開領(lǐng)域,保有自己的一小塊空間,不至于全為敵人所控,要不然,也絕對撐不到這時候。 就在娜西莎絲把我拉近的同時,這個“宇宙”也發(fā)生變化,許多星球開始爆炸崩毀,空中流星雨墜落的頻率變高,隕石撞擊著星球,令星球碎裂毀滅,所有正發(fā)生的一切,都指向同一個事實,某種力量正在摧毀這個宇宙。 “是黑巫天女正在搜索我們,逼我們現(xiàn)身。剛才幾次交手,我完全落在下風(fēng),最后只好藏匿進自己的領(lǐng)域里頭,先躲上一陣子……;不過黑巫天女也不是省油的燈,這樣子下去,她很快就會找到我們了?!?/br> “唔,我們沒辦法向外界呼救嗎?只要有人援手,我們未必就一定死。” “訊息傳布出去,整個都被黑巫天女鎖死了,她可不是泛泛之輩啊,雖然我們還有掙扎的空間,但目前只不過是拖時間而已?!?/br> 娜西莎絲的魔法修為比我高,她的判斷是束手無策,我一時間也想不出具體方法。 “我們……真的死定了嗎?” “要不然你有其他想法?” “……當(dāng)然沒有?!?/br> 苦無良方,我在娜西莎絲的身邊坐下,本來只是想問問她的想法,商量一些改善狀況的策略,哪知道從娜西莎絲口中說出的,卻是她的滿腔遺憾。 “好恨啊,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要是再多給我?guī)啄辏揖湍馨岩了顾?dǎo)往新方向,走出不一樣的道路了?!?/br> 之前聽娜西莎絲說過,她對伊斯塔這種以獸人奴隸為立國基本的方略不滿,想要有所改變,當(dāng)時我只以為她是隨口說說,用來討好我的話,但現(xiàn)在聽起來,她對伊斯塔似乎真有許多不滿,想要改變現(xiàn)狀。 這是不可思議的事,而娜西莎絲也看出了我的疑惑。 “沒什么好奇怪的,只是你搞不清楚而已。我從小就是孤兒,那時候的事,年紀(jì)再大也忘不了……每次一想起,我都恨不得滅了這個國家……” 經(jīng)歷這樣的過去,會對伊斯塔這個國家懷恨在心,那是一點也不意外,不過我聽到娜西莎絲這么說的時候,第一個生出的念頭,就是娜西莎絲在對我扮純情。使手段,想要騙我上當(dāng)。 為了這份顧慮,我特別留神望向娜西莎絲,覺得她的語氣很認(rèn)真,甚至……聽起來有種快要落淚的哽咽,這應(yīng)該是她從心里發(fā)出的真實情感,跟平時習(xí)慣帶上假面具的她不同,是她的真面目。 能夠看到娜西莎絲的真情感,我本來應(yīng)該高興,但我現(xiàn)在卻覺得無比悲傷,因為娜西莎絲會搞得這么反常,唯一的解釋就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代表我們兩個真的是死定了。 “喂,你有沒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想得到的就幾百個,想了又有什么用,難道想想就能做到嗎?” “不見得啊,至少有一個愿望,你還來的及做?!?/br> 娜西莎絲笑了笑,抹去眼角的水漬,道:“你之前不是很想上我嗎?橫豎我欠你一次,答應(yīng)你的一直沒有給你,就趁我們兩個都還沒斷氣之前,把前帳清了吧。” “我才不要咧……你……你是人妖……” 娜西莎絲的美色,我不是不動心,想到上次朝天一棍的慘痛記憶,我實在惡心到不行,不敢造次犯險。 “在外面,也許是。但是在這里……這個虛幻空間,在這一刻……我可是百分百的女人?!?/br> 娜西莎絲笑著伸出雙臂,勾住我的脖子,輕聲道:“要完成你的心愿,要和我zuoai,你就只有現(xiàn)在這個機會,怎么樣?敢不敢上?” 誠如娜西莎絲所言,這個虛幻空間的一切都由意志決定,只要她想,別說單單變化出一個女性形體,就算是人頭馬身,或是女人頭男屁股都沒有問題。 那么,問題就很簡單了,我想不想把握這機會,把娜西莎絲給上了呢? 白癡才不想! 一瞬之間,我就有了決定,無視整個宇宙正在快速崩毀,餓虎撲羊般沖上前去,把娜西莎絲給撲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