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兔子發(fā)威
“你為什么非住我家???”小妖低聲叨叨了一句。 “看著你!”梁sir語氣突然不好起來,“一時半會看不住,就跑出去胡鬧!該買個鏈子把你拴起來!” “那不如我在這里給她租一套房,下班我就過來,我不介意早起去臺里,她不用,可以多睡會兒。”柳念飛看似漫不經(jīng)心的用叉子戳著盤子里的食物,出聲發(fā)表自己的意見。 “租什么?現(xiàn)在就去最近的樓盤,喜歡哪個,我買下來!”陳思明的大長腿一腳蹬著對面的一把椅子,一副坐沒坐相的樣子,但配了他那么副妖孽美男的皮囊,看起來不怎么流氣,反而痞帥痞帥的。 “買?你拿什么買?”梁建中挑釁地向陳思明發(fā)難。 陳太太發(fā)現(xiàn)陳思明跳窗逃跑以后,一怒之下把他所有的賬戶都凍結(jié)了。昨天早上他打算刷卡買杯咖啡都沒有錢,還是找柳念飛借的。他現(xiàn)在手上只剩下一張工資卡,但是已經(jīng)“月光”了,正等著下個月的銀子買米下鍋呢。 還給人家買房子?小妖現(xiàn)在的零花錢估計都比他多! “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陳思明立刻滿臉都擰巴起來:這個梁干爹,哪壺不開提哪壺! “算了算了,我在宿舍住得挺好的!也剩不了幾天了,培訓(xùn)一結(jié)束我就回家了。”小妖趕緊小聲地打圓場。 “還想回宿舍,怎么,那個高中生也寄宿?”陳思明的話頭已經(jīng)酸得開始冒煙了。 “SR的休息室離錄播大廳很近,他才不住宿舍呢?!毙⊙龔埧诰驼f了出來,根本沒過腦子。 “SR?”“你去過他的休息室?” 梁建中和柳念飛同時發(fā)問,但顯然他們抓到了兩個不同的重點。 小妖立刻悔得腸子都青了,恨不得時間倒轉(zhuǎn)個5分鐘,她好回去使勁抽自己兩個嘴巴。 “我說了我喝多了嘛!在公共場合睡過去會被趕出去的?!毙⊙÷曕止局?。 “他是SR旗下的?”梁建中繼續(xù)追問,似乎對這個公司的名字有著不一般的興趣。 早上臺長發(fā)過來一封標了“重要”標志的郵件,就是說這個SR公司。他們不知道從哪里得到18R正在融資的消息,直接對他們開出4000萬美元的投資額,只提了一個要求,就是必須成為唯一的投資合作方?,F(xiàn)在臺里正在聯(lián)系以前的投資商陸續(xù)解除合作關(guān)系。所以梁建中也不能在B市再多耽擱,下午就要趕回去處理公務(wù)。 Joey是SR的人,他們又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突然提出對18R的單方投資要求,會那么巧嗎? “我要請假!”陳思明突然沖梁建中說,“我在這兒看著她,等她培訓(xùn)結(jié)束,我跟她一塊兒回去。”他用手一指其他兩人,“你有臺里的工作,你有OUT要忙,我沒事,我有空兒!” “時間的話,要說有大家都有,憑什么你就獨占?” “就你們兩個,誰能管得住她?” “要不,輪流值班?你一三,他二四,我五六日?!?/br> “周末全歸你?想得美!” …… 小妖一臉驚訝的看著他們旁若無人的計劃著怎么值班監(jiān)視她,漸漸一股邪火直沖天靈蓋: 姑奶奶是有人權(quán)的!不是你們哪個的附屬品??! 越想越不舒服,不由得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噌”一下站起來,狠狠地踢了一腳椅子,卻不想正踹在椅子腿上包著的金屬角上,疼得幾顆珠淚立刻從淚腺涌了出來。她強忍著在眼眶里轉(zhuǎn)圈的淚花,雙手撐在桌子上,不知道的人乍一看,她很是一副“頭可斷,血可流,老娘就是不低頭”的樣子。 不行,不能輸了氣勢!不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 她心里飆著臟字大罵那個設(shè)計椅子腿的人,嘴里卻是斬釘截鐵地向?qū)γ娴娜齻€人抗議起來,“你們誰也沒資格看著我!哪個敢說是我官宣的男朋友?!我是正經(jīng)八百的自由身,沒被誰圈養(yǎng)!” 三個男人倒是都被小妖的這一番話鎮(zhèn)住了。 看著她紅了眼圈爭辯,竟沒有一個人有膽反駁。 是啊,他們誰也沒有正式跟她告白過,都是“做著做著就愛了”的模式,按道理,還真沒誰敢說是她正式的男朋友。 “我哪也不去!你們誰也不許跟著我!我要回宿舍了,再見!”小妖抓起自己的手包,氣哼哼的大踏步離開,腿還一瘸一拐的。 靠~~,腳趾不會斷了吧?怎么那么疼! 身后的男人們看著她有些超乎尋常的激動,目視著她踉踉蹌蹌的走遠,卻沒有一個敢起身攔她。 兔子急了也咬人,況且她剛才說的竟是實情。他們都理所當然的認為小妖是屬于他們的,但誰也沒想到再多往前邁那么一步,給她應(yīng)得的一個名份。 填滿一個女人身體的需求,不一定就能充盈她心里的渴望。網(wǎng)絡(luò)上風(fēng)靡的各種花式秀恩愛是有道理的,那是女人們的精神食糧。 這回小妖是真生氣了,直接關(guān)機,他們?nèi)齻€人的電話誰的也不接。下了培訓(xùn)就回自己宿舍,反正有門禁,他們幾個人甭想進來! 幾個男人被她質(zhì)問得心中有愧,均已無心戀戰(zhàn),只好打道回府。 回去的路上跟來時心境大不相同:來的時候理直氣壯,是想興師問罪的,而現(xiàn)在心里各有所思,都盤算著怎么才能亡羊補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