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冰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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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掙扎無用,白玦延干脆也不白費(fèi)力氣,甚至將眼里的怒氣都收了起來,目光恢復(fù)成平時那般冷冰冰又波瀾無驚的樣子。 那是一種蔑視的眼神,看得晏澤心里一陣窩火,感覺此刻的自己在白玦延眼里就是個跳梁小丑。 這個人縱使處于下風(fēng),縱使處在眼前這種情境下,居然依舊顯得如此高不可攀。 晏澤最后干脆抬手捂上了那道能把人凍住的視線,湊近白玦延耳邊,躊躇半晌,問:“我要是就這樣上了你,你會不會再也不理我了?” 白玦延心里很慶幸,慶幸小狗還是在乎他的感受的。 說真的,面前這種情況,他心里也沒底晏澤到底會對他做什么。 他雖然將情緒掩蓋得很好,但是沒人能在被威脅、甚至自己處于弱勢的情況下還不慌的,只不過白教授是心里越慌面上越鎮(zhèn)定罷了。 “會?!卑撰i延淡淡回答。單單一個字,無生氣、無波動、無情緒,但晏澤知道,白玦延既然這么說了,就真的會這么做。 晏澤感覺自己真是碰上了塊難啃的硬石頭,怎么發(fā)火怎么踹,到頭來疼得都是自己,人家卻八風(fēng)不動的。 “為什么?”氣生到后來只剩了無力,晏澤問話的語氣里盡是不解,“為什么不愿意給我機(jī)會?你喜歡我的吧,嗯?是不是?”晏澤雖然年紀(jì)沒有白玦延大,但是在感情上也算不上小白,他能感覺到白玦延對他是喜歡的,但為什么要拒絕一個喜歡的人的邀請呢,晏澤不明白,“那些狗能做的,我也能做到,我甚至能比他們更讓你興奮,為什么不愿意試著接受我?” 白玦延不說話,晏澤就越湊越近,雙唇在白玦延頸間徘徊,貼著白玦延皮膚引起一層應(yīng)激性的小栗子。 晏澤心里總算高興了些,只要不看白玦延的臉,貼近了感受他身體的反應(yīng),這個人總算有了點(diǎn)他想看到的局促與不安。 可能是受不了晏澤再這么曖昧地親下去,白玦延終于淡漠地開口問:“你愉悅嗎?” 突如其來的一問讓晏澤動作一頓,“嗯?” “和我相處,你愉悅嗎?”白玦延嘴唇平緩地一張一合,看著格外性感撩人。 “當(dāng)然,不然我纏著你干嘛?”白玦延愿意打開話題聊一聊,晏澤語氣也就軟了下來,甚至帶了些笑意,“我又不是吃撐了閑的?!?/br> “那你躲什么?為什么一開始不愿意線下見面,為什么網(wǎng)上連視頻都不肯開,只愿意跟我語音約調(diào)?”白玦延一連串的提問讓晏澤一時不知該從何說起,白玦延也不管他回不回話,自顧自繼續(xù)說:“因為你根本就沒想過真正以sub的身份進(jìn)入我們的關(guān)系,你也完全不會執(zhí)行我給的任務(wù)?!卑撰i延嗤笑一聲,“真是辛苦你了,給我的獨(dú)角戲捧了一次又一次的場。你很清楚自己不會因為sub的身份在游戲中獲得愉悅,所以你接近我,只是為了慢慢拉近我們的關(guān)系,等到合適的時機(jī)再想辦法說服我,讓我成為你的sub。但是我和你一樣,我也不會因為在游戲中作為sub而感到愉快。這場游戲…不就是為了愉悅雙方而存在的嗎?既然如此,為什么不從一開始就打斷我們之間這場注定不會愉快的游戲?” 好他媽有道理。晏澤簡直要?dú)庑α?,“你覺得我接近你,就是為了一場游戲?” “也許不是?!卑撰i延的語氣還是那么生冷,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是我也不需要游戲以外的人,所以你想跟我發(fā)展其他關(guān)系也沒可能?!?/br> 白玦延身材臉蛋沒得說,家境教養(yǎng)更沒得說,工作又是大學(xué)教授,身邊從來不缺晏澤這種喜歡他又條件好的年輕男女,但白玦延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曾經(jīng)他也談過戀愛,在幾段感情中都找不到激情時,他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不對。 他不年輕了,該經(jīng)歷的不該經(jīng)歷的都經(jīng)歷了,該遇到的不該遇到的人都遇到了,不是那種能夠輕易相信別人、為別人打亂自己節(jié)奏、甚至為別人去嘗試新事物的年紀(jì)了。 晏澤也許想跟他交往,也許這種小年輕還想過要跟他一輩子之類的空想,但是白玦延沒時間空想,也沒興趣空想,他已經(jīng)找到了自己最舒服的狀態(tài),沒必要再跨出舒適圈去瞎折騰。 不論晏澤怎么說,白玦延自始至終都沒改變自己拒絕的口吻,這把晏澤氣的,好不容易下去的火氣又蹭蹭蹭冒了上來,但到底沒敢真對白玦延動粗,只能憤憤地把拳頭砸向白玦延臉側(cè)的墻上。 拳風(fēng)飛速掃過白玦延耳邊及臉側(cè),隨后“咚!”的一聲響在耳邊炸開,然后是嘩嘩幾聲墻皮脫落的聲音。 白玦延僵硬地站在晏澤和墻的中間,鼻息間聞到了血腥味。 晏澤慢慢傾身向前,嘴唇貼在白玦延耳廓邊恨恨地說:“真想把你綁進(jìn)調(diào)教室里抽一頓,抽到你受不了肯松口了為止?!蹦锹曇舻统?、磁性,帶著強(qiáng)有力的壓迫感穿透耳膜直擊心臟。 這是白玦延第一次感覺到了晏澤身上帶有欲望的戾氣,毫不收斂地沖向他。 跟白玦延給人的生冷感完全不一樣,晏澤散發(fā)出來的,是一種暴虐氣質(zhì),完全不用任何工具輔助,也不需要任何多余的話語指示,就讓人忍不住腿軟想跪想求饒。 白玦延后背滲出了一層冷汗,他的雙腕已經(jīng)被晏澤握得麻木,高舉過頭頂?shù)氖珠L時間被捆住變得冰涼又蒼白,他下意識動了動胳膊。 晏澤眼睛往他沒有血色的手上瞥了一眼,最終無奈還是松開了他。 被放開后,白玦延扔下一句“別瞎鬧了,回去吧。”,便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慌張地從晏澤身下落荒而逃了。 他硬了。 不是因為晏澤突然散出來的強(qiáng)攻氣勢,也不是因為晏澤強(qiáng)勢地鉗制他,而是因為晏澤貼在他耳邊說話——因為晏澤的聲音。 白玦延沖進(jìn)浴室打開涼水就往身上沖,大概十多分鐘才把抬頭的欲望沖下去。他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可能對晏澤的聲音產(chǎn)生了某種興奮感和敏感度,這種感覺很不好,他是dom他當(dāng)然明白——目前這種情況看來,晏澤早就在他沒有防備的時候給他下了套。 本以為是只乖巧的小白兔,總想著見面,現(xiàn)在見到了卻發(fā)現(xiàn)是比自己還狠的一頭狼。 白玦延沖完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晏澤還在客廳。 他垂著頭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額前垂下的碎發(fā)蓋住了眼睛,半張臉隱在陰影下,受傷的手上血跡已經(jīng)半干。 剛才的危機(jī)感讓白玦延在看到晏澤的時候下意識攏了攏浴袍,然后才抬腳走過去找到急救箱放在晏澤面前的茶幾上,淡漠道:“自己處理一下,然后離開?!?/br> 說完,白玦延轉(zhuǎn)身就打算回臥室,下一秒他的手腕再次被抓住。 手腕剛才被晏澤用蠻力捆了許久,現(xiàn)在上面有一圈淡粉的捆痕,外加白玦延剛從浴室出來手腕上還帶著絲絲水汽,觀感觸感都格外色情,晏澤吞了口口水。 白玦延側(cè)身低頭看他,冷道:“我說的還不夠清楚?” “不是?!标虧陕龔纳嘲l(fā)上站起,視線一直盯著白玦延的手腕。 白玦延甩開晏澤的手,順勢坐到了身后的沙發(fā)上,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扯著嘴角笑了下,“喜歡嗎?”那笑容很淡,轉(zhuǎn)瞬即逝。 晏澤看著他不說話。 白玦延繼續(xù)道:“喜歡就對了,這才是你應(yīng)該喜歡的東西,我也喜歡,但是我討厭這樣的痕跡出現(xiàn)在我身上。” 晏澤走到白玦延身前,沉默地跪到地毯上,什么話都沒說,只是伸手去夠白玦延因為剛才的爭執(zhí)而擦傷的手。 白玦延自然不能躲,躲了不就顯得他害怕了嘛,他坦然地讓晏澤握住他的手。 晏澤查看了下白玦延手背上的擦傷,然后伸手拿過茶幾上的急救箱打開,找到棉簽和藥膏,輕輕給白玦延擦拭起傷口來。 “對不起?!标虧傻椭^輕聲道歉:“網(wǎng)調(diào)的時候騙你,我以為自己很聰明,那樣既可以接近你,自己又不用付出什么代價,是我壞了你的信任,你想怎么罰,我都可以接受。我很喜歡你,我知道你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也不想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突然出現(xiàn)的人做出什么改變,我也不要求你為了我改變什么。或許最初接近你,我是心思不純,但是,你既然要了我,我也認(rèn)了主,你就不能隨隨便便扔掉我,這點(diǎn)我接受不了?,F(xiàn)在……除了死皮賴臉纏著你,我不知道還能怎么做……” 話倒是說得坦白又誠懇,沒有為自己狡辯什么,只表明自己的目的。 話說完,藥也擦好了,白玦延從沙發(fā)上起身,語氣依舊淡淡的,聽不出任何情緒,“隨便你?!?/br> 話畢,白玦延便扔下晏澤一人跪在客廳,自己回臥室了。 那一晚,兩個人都沒睡著,白玦延第二天早上天還沒亮就起來了,當(dāng)然晏澤也還是在客廳賴著沒走,依舊跪在昨晚那個地方,一寸都沒挪動過。 白玦延洗漱完也沒心情吃早飯,一大早就去學(xué)校了,雖然他上午沒有課,但在辦公室待著總比在家里和晏澤尷尬地較量著好。 下午下班后,白玦延從學(xué)校出來就徑直開車去了界碑俱樂部。 晏澤這會兒肯定還在他家,現(xiàn)在只有去請俱樂部老板到他家一趟,把那個固執(zhí)的弟弟領(lǐng)回去了。 到了俱樂部后,找了半天,不巧,老板今天正好不在。 但是今天的俱樂部卻格外熱鬧,一對主奴從白玦延身邊走過,白玦延無意間聽了一耳朵他們的對話,才知道原來有個dom退圈了,有人攛掇著在今天辦了個退圈儀式。 什么dom啊,退圈居然還有儀式。 雖然好奇,但是白玦延這會兒沒心情去湊熱鬧,既然在俱樂部找不到老板,他只好給老板打電話問下人家在哪。 原本想的是來俱樂部直接接上老板去他家,畢竟這事在電話里說有點(diǎn)奇怪,現(xiàn)在看來還是得先打電話。 電話還未撥通,一個聲音從身后突然叫住了白玦延—— “小玉哥?” 白玦延的圈名是‘玉缺’,那些狗自然是不敢這么叫他的,能這么叫他的只有一個人。 白玦延轉(zhuǎn)身露出一個笑容,打招呼道:“君下,今天過來了?” 身后的青年穿著一身正裝,長相俊美,笑容隨性,“嗯,過來還鑰匙?!?/br> 俱樂部每個高級會員都有一間屬于自己的獨(dú)立調(diào)教室,當(dāng)他們離開或者退圈退出俱樂部時就會來歸還鑰匙。 白玦延聽完十分不可思議地問:“退圈的是你?” 對面的青年笑了,“怎么,想不到嗎?” “以為自己幻聽了。” “有時間喝一杯嗎?” 正好白玦延家里蹲著一頭狼,正不想回家呢,他爽快答應(yīng)道:“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