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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主角貌美又好艸難道還要當癡漢倒追嗎/不記蘇【NP】在線閱讀 - 第十章子夜歌(祭舞,夜間幽會野合)

第十章子夜歌(祭舞,夜間幽會野合)

    第十章·子夜歌

    五月初五,王氏祖祭。但這一日在王氏宗族中,祀食、香奉,甚至是龍舟競渡的演武都不是重頭彩,最為重要的是夜晚的一場除穢祭舞,必須由繼任族長表演。

    王衍因入仕極早,十六歲便取字及冠,韓沅作為少家主王衍冠禮之賓,也被邀至王氏祖宅中觀舞。

    但他既是外氏人,的確低估了這場祭典的隆重,見到那高高矗立于夜穹之下的祭臺,以及四周星羅棋布的巨大火盆時,他心里著實震撼。

    夜漏一刻,點火燎庭。

    祭臺周圍篝火燁燦,唯有中央一片幽暗,臺下族眾屏息凝神端坐,靜待少主登臺。

    篝火忽明忽暗,影影綽綽照出少年身姿。

    他穿一襲黑錦內(nèi)襯的暗金闊袖羽衣,里面著了白色絹袴,腰間衣帶繁復(fù)挽結(jié)于右側(cè),垂墮雙絳,面上竟然上了妝,唇點丹砂,艷若鬼魅,黑眸幽深,寒比刀鋒。

    少年容顏冷漠,手持羽翟立于臺中,只聽得金鼓一鳴,陡然側(cè)身,揚臂高舉羽翟,那羽翟色澤烈如焰火團簇,與姣姣素手映襯,只教人不得不將目光先落在上面。

    少年左手橫持羽扇,似持戈戟,緩緩斂肩收臂,以扇遮面,冶麗雙眸越過羽翟望向臺下,明暗篝火勾畫出側(cè)顏絕美輪廓。

    動作忽地凝住,隨即肩一抖,扇尖沿白皙頸間滑下,乍一下甩出,筆直前指,宛如矛尖刺血。

    又回身抬起羽翟,扇面若芙蓉驟綻,卻被少年當作刀劍平舉額前,急旋一圈,手腕輕抖,以扇護面再轉(zhuǎn)一圈,一時間只見紅蝶翩躚環(huán)舞。

    滿開羽翟由右肩滑過,再抬臂展于頭頂,似半輪紅日初照。

    少年擺臂旋身,腳下輕挪一步,左手持扇在身側(cè)繞一圈。

    忽地與右手一拍,金鼓鳴一聲,雙手交握將羽扇豎直合攏于鴉色鬢邊。

    少年挺腰騰起,手中羽翟如劍繞身舞動,指間柔纏若一朵泣血杜鵑,金鼓鏗鏘擊鳴,扇端敲膝一下,衣裾飄擺,黑金交織,右手順扇一抹,左臂揮至身前,仰面望天,篝火灑金于下頜優(yōu)柔弧度,指尖扇子平旋飛舞。

    金鼓著力一鳴,扇尖點額一下,緊接著便展臂由高至低次第點出一二三下。

    少年雙臂蕩開,轉(zhuǎn)身如抽劍自刎般將羽翟繞頸一周,扇面復(fù)在頰側(cè)甩腕打開,艷色淋漓盡潑。

    翻腕抖扇,弓步低腰,將搖顫扇面舉至耳側(cè)。

    攏扇收步正姿,伸直手臂掄扇圓滿一輪,腰間緊束的絹結(jié)迤邐墜下。扇子立即又自身側(cè)翻起,肩膀前錯。

    金鼓鳴振一響,少年擰扇側(cè)擊頭顱,纖細頸項隨之折斷般偏垂,披金羽衣從右肩處松松滑落下來,露出嫵媚肌膚上一點珊瑚珠痣。

    金鼓悠悠一顫,萬物冥謐。

    臺下韓沅沉溺于少年最后一眼,久久不能回神。

    祭舞結(jié)束,一整日的祖祭才告終,周圍人紛紛散了。

    韓沅獨自留在原地,突然被人從身后捂住雙眼。

    濕潤甜美的唇貼近耳邊,“世叔還不走,是在等我嗎?”

    一片黑暗中,覆在眼睛上的手掌溫?zé)崛彳?,帶著一絲令人浮想聯(lián)翩的香氣。

    韓沅心跳忽然加快,聲聲怦然。

    蒙在眼睛上的手松開了,王衍繞到他身邊坐下,托著腮凝視他雙眸,眼底晏晏淺笑。

    他還未換下祭舞時的裝束,一身暗金色的羽衣柔柔曳曳地婉轉(zhuǎn)在地,縷縷汗?jié)耵W發(fā)垂于如玉容顏之側(cè),妝面殘褪,艷麗唇珠上一點暈開的殷紅。

    韓沅靜靜看著他,伸出手替他拉上快要從肩頭滑落的羽披,指尖卻不禁撫摸鎖骨處那一點朱砂痣,嗓音低沉,

    “……甚么時候有的?”

    “這個?”王衍垂眸,循著他手指看去,“……才點的,鎮(zhèn)惡辟邪的丹砂?!?/br>
    說罷抬眼看他,輕輕歪頭,“世叔不喜歡?”

    不喜歡。媚得過分了。

    韓沅想替他擦去,可少年讀出他心思似的,反握住他的手,唇角翹起,

    “……只給世叔一個人看,也不喜歡嗎?”

    仿佛窒息一般,心口處疼痛甘美地灼燒起來。

    少年面龐不知何時已靠得這么近,點點火光倒影在那雙湛麗明亮的眼眸中,就像是銀漢傾落的星辰墜入到了他懷里。

    韓沅俯下身,細致地吻去他唇瓣上殘余的胭脂,柔膩濃馥在舌尖上化開,微微的有些苦澀。

    少年勾住他脖子,閉上眼回吻。

    篝火閃爍,隱去了于黑暗一角擁吻的二人。

    燕勒發(fā)現(xiàn)今夜公子心情很好。

    盡管剛主持完了一場勞神費力的大祭典,公子卻沒有一點疲憊的樣子,眼角眉梢都含著笑意,腳步輕快地回了內(nèi)院。

    他接過公子的羽披,就想到偷看祭舞的事來。

    雖然明令規(guī)定下人不允許觀看祭舞,但實際上在后院閣樓就能看得清清楚楚,仆從們都擠在那里偷偷觀望。

    燕勒不由臉頰發(fā)熱。

    那舞……確實是好看的。

    王衍看見身邊的小侍衛(wèi),像是想起了什么,從懷里掏出一個五彩絲的香囊遞給他,

    “喏,這是我們這邊的風(fēng)俗物,戴著可以避蟲蛇、驅(qū)邪祟?!?/br>
    燕勒小心翼翼地接過來,繡囊很精巧,有點像今日公子給自己那一盤箬葉包的糯米五色角。

    “今日你早些回去罷,你們教民不是還要守夜么?”王衍對他微笑道。

    燕勒看著他的笑容,鼻尖忽地有些酸澀,連忙低下頭,“不必了,今年……族里沒有備下過節(jié)的東西?!?/br>
    王衍愣了片刻,開解道,“若是少了艾葉菖蒲甚么的,從我這里取些回去便夠了。”

    “……”燕勒搖了搖頭,“是……家里親人做的新衣?!?/br>
    到底只是個孩子。

    王衍沉默,見他垂著腦袋強忍眼淚的樣子,忍不住伸手扯了扯他的臉頰。

    男孩子吃痛,淚珠一下滾落,羞惱地捂住了臉。

    “親人做的倒比不上,不過新衣還是有許多的。”王衍淡淡發(fā)話,“可以將就使著么?”

    燕勒抬起頭,那雙泛著幽藍的眼睛,因為顏色淺淡怪異,平時總給人一種凍湖般的冰寒之感,但此刻那里蓄了淚水,卻顯得格外清澈。

    男孩有些不知所措,內(nèi)心滿漲得發(fā)酸,只是小小地,點了一點頭。

    花明月暗籠輕霧,濃露薄寒透羅衫。

    刬襪步香階,手提金縷鞋。

    他在夜里與情郎幽會,畫堂南畔恣意輕憐密愛。

    男人俯下身與他親吻,脫下他濕了的絹襪,露出白生生的赤裸雙腳。

    男人輕笑,“阿衍濕了鞋襪,回不去了,被我捉住?!?/br>
    手在他足底滑過,又捏住腳尖,像把玩一塊細膩溫潤的和闐美玉。

    足心被撫摸得發(fā)癢,他有點害羞,但還是湊上去吻那薄情唇瓣,男人雙唇微涼,纏綿之間熱意生起,分外溫柔。

    男人解開他衣衫,愛撫著他的脊背,另一只手在他胸口乳尖上揉捏掐弄,乳尖因著夜里寒氣本就挺立了,在薄衫下面透出一點凸起,被男人的手一碰更是硬起來,指頭揉碾著那一點柔嫩的小核,酥酥麻麻的漾至全身。

    他把頭埋進男人肩頸,輕輕吸取他身上蘭草氣味。

    男人以為他是赧然,在他耳邊調(diào)笑道,“阿衍羞甚么。敢在夜里出來見我,還怕被我cao?”

    他聽見男人低低地說出那個字,渾身都發(fā)熱,羞窘地閉上眼,聲音軟軟細細,“……世叔……”

    手掌滑到臀間,就著那處xue口伸入兩指,他想到男人修長手指沒入了那一處,xue內(nèi)不自覺地縮緊,卻更清楚感到他在里面探弄。

    男人舔一下他耳廓,嗓音混著舌尖彈觸上顎的津液黏連之聲,灼熱潮濕,“……吸得真緊?!?/br>
    手指從xue內(nèi)拔出,又包裹住他前面性器滑動。

    男人的手沉穩(wěn)有力,即使是在做這樣yin穢的事,也顯得從容自如,掌心肌膚與他半勃的陽具緊密相貼,撫弄之時稍微使了點力,指頭又在他鈴口處摁一下,他的欲根便像要融化在那摩擦的情熱中。他暈暈沉沉,很快便黏著男人xiele身,好幾股濁白都濺射在了對方衣衫上,把那份清淡干凈污得不像話。

    男人笑了笑,沾了他的精水潤一潤后xue干澀甬道,手指這回抽插順滑,在xuerou里攪弄,很快蠕動著融融濕澤。

    男人把他抱起來,他光裸的后背抵著冷冰冰的畫柱,身子懸在半空,忍不住環(huán)緊了男人的脖頸。

    男人抵著他下巴吻他,“別怕。”

    他垂下眼簾,“……嗯?!?/br>
    嘴上答應(yīng)了,但炙熱堅硬的陽物捅進來時還是忍不住咬緊了xue,被緩緩破開的感覺太過磨人,他都能感覺到每一點xuerou被硬挺guitou磨蹭擠壓,更何況他被抱著,男人稍一松手,那粗長的rou具便會一下子頂?shù)阶钌睿敝钡刈苍谀侨崛趺舾械膕ao心處。

    朦朧快慰讓他難受不已,掛在男人身上亂動著,“……世叔,別,別這樣……”

    男人不說話,在他唇上一點即分,下一刻便抱著他挺腰沖撞起來,陽物在他xue道中結(jié)結(jié)實實地抽送,捅得他說不出一句話,只能哽咽著隨著他的cao干而起伏顛動,陽具幾乎貫穿了xue道,每一次被男人強行深入便像是全身都抵在了那最要命的一處,戳弄出一股讓他發(fā)抖的酸軟快感來。

    “唔……世叔……世叔……”他喘息著,像溺水似的緊緊抱著男人的肩膀,被他把著腰不斷地拋起落下,rou壁來來回回與那rou刃牽扯翻攪,狠狠地被砸到快活的巔峰,眼前都一片軟綿綿的發(fā)昏了。

    男人上邊柔情萬種地吻他,下邊兇狠地cao他,不知過了多久,灼燙的熱流猝不及防噴在已被捅得嬌弱流汁的軟rou上,他顫抖著尖叫出來,卻在這時對上男人一雙冷漠深邃的眼睛。

    驚醒。

    滿室闃寂中,夜漏還在滴答,紗牗外靛色樹影被月色晃得婆娑,王衍從榻上坐起來,渾身冷汗浸透。

    原來是做了一個無邊旖旎的春夢,只是夢的結(jié)尾卻那樣冰冷黑暗,像熬不到盡頭的長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