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家犬的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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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浩從領(lǐng)獎臺上下來,沒有立刻跟著隊友們回休息室換衣服,而是快步走到觀眾席出口處攔下了正要厲害的周雪等人。 “李高,趙宇去哪兒了?”李高拿著手里趙宇給得應(yīng)援牌說:“比賽已結(jié)束他就回宿舍了,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到了吧?!?/br> “是嗎?”蔣浩緊皺眉頭感覺事情不會這么簡單。在他站在領(lǐng)獎臺時就發(fā)現(xiàn)本該坐在主席臺上的萬宏偉不見了。他剛剛試著打趙宇手機,但是都沒人接?!澳銈儸F(xiàn)在回宿舍嗎?回去的話要是看到趙宇給我發(fā)個微信?!?/br> “哦,成?!彪m然覺得蔣浩的要求有些奇怪,但是腦袋一根筋的李高也沒多想,點頭應(yīng)下了。 說完蔣浩拍拍李高的肩膀,道聲謝后便快步離開了。這次整隊大獲全勝,不耍個通宵是不可能的。蔣浩回到休息室沖了澡換好衣服,打開手機一看,李高果然給他發(fā)來微信說趙宇沒在宿舍。 沒在宿舍,那趙宇就只可能和萬宏偉在一起了。關(guān)上儲物柜門,蔣浩狠狠地朝門上捶了一拳,“砰——”直接把柜門給捶得凹進去一塊。 “干嘛呢蔣浩,怎么這么大火氣,誰招惹你了?”旁邊正聊天玩鬧的隊友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巨響嚇了一跳,趕緊跑來關(guān)心這位今天的‘大功臣’。 “沒事?!笔Y浩勉強笑了笑,打開柜子反手從里面用力把柜門又給按回原位。但即使這樣,本是一片平整的柜門也留下了變形的痕跡。就像蔣浩對于和趙宇未來的不安,即使他再怎么忽視轉(zhuǎn)移,閆睿修和蘇安的話如魔咒般仍舊一直在心頭縈繞。 “要是真爭起來,你這位榮光娛樂的大少爺拿什么和他們拼?你父親會拿公司給你當搶男人的籌碼嗎……” “你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其他那幾位的身份,都不是你我能輕易掰倒的對手……” 如今已到這般地步,他又能自欺欺人到幾時? “嘿!蔣浩走了,大胡子都訂好包間了?!贝蠛邮撬麄兘叹毜耐馓?,外表粗獷的他留著一臉絡(luò)腮胡,美其名曰硬漢做派。 蔣浩拿上手機錢包,被隊友勾著肩給拖走了。雖然心情不爽,但蔣浩不能在這種時候煞風景。全隊辛辛苦苦這么久,身為隊長的他不能在慶功宴上黑著臉。 蔣浩調(diào)整好情緒和隊友去了飯店,等一到那才發(fā)現(xiàn)這次慶功宴人來得是真多。除了籃球隊的人,還有承辦活動校學(xué)生會的人以及開場拉拉隊的女生。大胡子這次是下大手筆了,訂了最大的包間。 蔣浩作為功臣被安排到教練的身邊坐,內(nèi)心滿是喜悅激動的眾人菜還沒上幾道,酒先空了五六瓶。 蔣浩對于這種場合十分熟悉,應(yīng)對自如。喝酒吹瓶,你端我敬,沒一會籃球隊,學(xué)生會和拉拉隊的人就混熟了,飯桌上的氛圍熱絡(luò)了不少。 蔣浩趁著空隙夾了一筷子面前的菜,送到嘴邊才發(fā)現(xiàn)是糖醋小排。吃進嘴里,品嘗到酸酸甜甜的勁道排骨rou,蔣浩不由自主想到趙宇,這道菜是他愛吃的。 蔣浩并不是一個口腹之欲重的人,對于他來講飯菜只要合胃口就好,并不追求去嘗試各種美食。即使生活富裕,但其實他一點都不挑嘴。 自從和趙宇在一起后,他開始關(guān)注趙宇各方面的喜好。作為一名致力于吃喝玩樂的人,趙宇怎能放過‘吃’這一人生大樂。即使死宅如他,如果附近有沒有品嘗過的美食,就算刮風下雨也不能阻止他前往的腳步。 所以,蔣浩有了囤零食的習(xí)慣,每次出門看到有新口味上架也絕對要買回去給趙宇嘗嘗。漸漸的,他的口味和趙宇愈發(fā)一致,只要趙宇愛吃的,他就喜歡吃。每次看到趙宇在他面前吃得腮幫子鼓起,他就覺得異常滿足,胃口大開。 想到趙宇,蔣浩就忘記了身邊的一切,呆愣愣地出神,連嘴里已經(jīng)沒滋味的骨頭都忘記吐出。 身旁的教練來找他碰杯,才把他從對趙宇的回想中驚醒。吐出骨頭,倒?jié)M酒碰杯喝下。 從飯店中出來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多,此時開始今天的第二攤,KTV。來到KTV包廂,蔣浩趁著大家點單選歌,到走廊上又給趙宇打了個電話,依舊沒人接。緊緊握著手機,看著屏幕中無人接聽自動掛斷的界面,蔣浩有些難受。 比賽結(jié)束這么久了都沒人接,趙宇會在干嘛?想到幾個小時前還在觀眾席上為他比心的趙宇此時也許正在cao弄萬宏偉,蔣浩的心情很是酸澀。 推門進屋,有隊友已經(jīng)抱著麥克風嚎起來了,大胡子招呼他坐在身邊一起玩骰子。玩了一陣,身邊的人不停輪換著唱歌,蔣浩又灌了幾瓶酒下肚,覺得玩著沒勁就坐在角落里看別人唱歌。 果然,還是小宇唱歌好聽……當初就是自己在慶功宴之后喝得醉醺醺的去找趙宇,然后在那一晚,他把自己這具身體交給了趙宇,也把自己的心奉獻給了趙宇。 蔣浩又無法控制地想到趙宇,想到趙宇迎新晚會上的彈唱,wink,以及私下里練習(xí)的模樣。其實之前網(wǎng)上流傳的視頻版本只是簡單剪輯過的,當天晚上所有機位拍攝到的畫面全都被蔣浩保存在手機里,同時備份在硬盤里。這個硬盤是專門記錄保存趙宇的一切數(shù)據(jù)資料,他平日里偷拍的照片,偷偷錄下地每次在一起時的交談?wù)Z音,全部聊天截圖…… 他力所能及地去保存他和趙宇之間的點點滴滴,本是想如果哪一天被趙宇丟棄,還有這些東西可以回憶,麻痹自己 。 蔣浩此時已經(jīng)半醉,這邊正想著趙宇,身旁的沙發(fā)突然凹陷,一具充斥著刺鼻香水味的柔軟身體就貼了上來。 “蔣浩~怎么一個人坐在這發(fā)呆不去唱歌呀~”一名拉拉隊女生自來熟地貼上蔣浩的身體,隱晦嫻熟地用飽滿柔軟的胸部蹭撓他結(jié)實的臂膀。之所以知道她是拉拉隊的,是因為她是所有女生中唯一還穿著露臍緊身背心加超短裙拉拉隊服的女生。她的隊友早已在開場表演結(jié)束后就換下了常服,之前在飯店她就一直端著酒杯到處敬酒,跟聚餐發(fā)起人似的。包括在前往KTV的路上,她都是一群人中最為明顯,最為聒噪的存在。嘴巴慢慢貼向蔣浩的耳朵,嗲著膩人的嗓音:“你的肌rou好結(jié)實哦~我點了首歌,要不要……和我一起唱~” 還未等這句滿含引誘勾搭語氣的話說完,就直接被蔣浩一把甩開兩米遠,“滾!” 由于蔣浩坐在角落,這名女生很不巧地先是后背撞到桌子角,然后又被正面彈到沙發(fā)角,最后摔在地上以一個經(jīng)典的‘狗吃屎’姿勢收尾。 這一通連環(huán)摔把桌子上的餐盤酒杯碰倒一大片,再加上蔣浩的怒斥和她本人的痛呼,本是吵鬧非凡的包廂瞬間安靜下來,鴉雀無聲。 “欠cao就張開腿去紅巷站街,別他媽沾著老子發(fā)sao,惡心巴拉的,趕緊給我滾,不然揍死你這臭婊子!艸”紅巷是樂州市著名的煙花柳巷,因店門前都掛紅燈籠而得名。那里都是全市最廉價的流鶯,窮男rou的天堂。 此刻的蔣浩完全沒有了在趙宇面前的聽話溫柔,就像一頭橫沖直撞的的野狼,和趙宇第一次遇到蔣浩時一般,桀驁,粗暴! 看到雙眼赤紅,好像要殺人一般的蔣浩,那名女生嚇得半死,也顧不上喊疼了,拿起包扶著腰就跑了。 “來來來蔣浩喝酒,沒必要為那種女人生氣,不值當?shù)??!?/br> “就是就是……這誰啊,下次可不讓來了,真他媽掃興!” 蔣浩被隊友左一句右一句地安撫,也慢慢冷靜了下來。說實話,隊友們也被蔣浩這樣子嚇了一跳,他們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蔣浩生氣成這樣子了,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暴龍獸’蔣浩變得脾氣好起來了。 旁邊的拉拉隊女生冷眼看著一切,并沒有人為之前的女生出頭,她們早就看不順眼她了。仗著身材和相貌,整日不好好學(xué)習(xí),就知道勾搭男人。給校外禿頂大叔當小情兒,還總是熱衷于破壞別人的戀情和婚姻,并以此為豪。綠茶白蓮得很,關(guān)鍵還就有男生吃這套。但就事論事,她啦啦cao水平的確好,所以只能在一起合作,這次蔣浩的舉動實在是大快人心。 這次慶功宴終于在凌晨結(jié)束,蔣浩并沒有跟著隊友回校,而是轉(zhuǎn)身叫了輛出租車回了家。 家里人都睡了,他靜悄悄上樓簡單洗漱一下也上床休息,一直到第二天上午十點才起。 這天恰巧蔣德榮和mama宋芝蘭都在家,看到蔣浩下樓,宋芷蘭趕緊叫阿姨給兒子弄點熱湯熱飯。 蔣德榮朝蔣浩那個方向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看回報紙,即使現(xiàn)在紙媒已經(jīng)沒落,但多年養(yǎng)成的習(xí)慣是改不掉了。 “浩浩啊,夠不夠吃,不夠再讓阿姨給你做點?!彼诬铺m坐在一旁噓長問暖,自從兒子上了大學(xué)回家次數(shù)就少了,她那無處安置的母愛終于得到釋放。 “媽,我都說過多少次了,別再像小時候那樣喊我了,我都多大了,讓別人聽到不得笑話我。”蔣浩對于自家母上大人的寵溺十分無奈,宋芷蘭打小就疼他,只是有時候?qū)櫮缣蹛鄣眠B蔣浩自己都有些受不了。 對比隔壁爹不疼,娘不在的喬陽同學(xué),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怎么,大了就不能叫了?你就是變成六十歲老頭在我眼里那也是小孩子,是我疼的寶貝?!?/br> 蔣浩深知沉默是金,趕忙三兩口吃完飯離開餐桌。走到蔣德榮身邊站定,“爸,我有點事想和你說?!?/br> 蔣德榮聽到也不看蔣浩,淡定地翻開新一頁報紙,語氣平淡地說:“是不是昨晚喝多了還沒醒酒?話要說進了我的耳朵可就沒有反悔的余地了?!?/br> “我很清醒,爸,我不是一時沖動?!?/br> 蔣德榮這才認真看了一眼蔣浩,收起報紙從沙發(fā)上站起身,“去書房?!?/br> 來到書房坐好,蔣浩看著蔣德榮動作行云流水地泡茶,按耐不住地直接開口:“爸,我想進公司學(xué)習(xí)?!?/br> 蔣德榮沒有理會,而是把茶泡好之后倒了兩杯,自己端起喝了一杯示意蔣浩嘗嘗。輕抿一口熱茶,蔣德榮不咸不淡地說:“學(xué)習(xí),學(xué)什么?怎么學(xué)?是從總監(jiān)開始學(xué)還是從副總開始學(xué)?” 蔣浩放下茶杯,認真的說:“我從經(jīng)紀助理開始學(xué)?!?/br> “哼,沒腦子?!笔Y德榮毫不掩飾地嘲諷?!澳阒罏槭裁茨敲炊嘟鹋平?jīng)紀人自立門戶出去后大都當不成老板嗎?” “因為眼界格局不同?!笔Y德榮看到蔣浩懵懂的眼神,耐心給他講解?!敖?jīng)紀人,就像是生產(chǎn)工人,藝人就好比商品。他要努力把商品制造得漂亮,拼命提高商品所擁有的價值。不用的工人可以打造出不同類型的高價商品,所以榮光才有不像流水線上打造出的各類明星??墒?,老板要做的,不是直接負責生產(chǎn),而是要觀測市場動向,制定路線方針,揣摩拉攏各路客戶……你要懂得經(jīng)紀人的運作,這是根基,但完全沒必要親自實踐。那些自立門戶出來能夠做大做強的人,即使不干這行也必定成功。出身很大程度上決定了眼界,你要想在公司站穩(wěn)腳跟,是得吃點苦磨練磨練,但不是吃這種苦,你明白我的意思嗎?”蔣浩遲疑地點了點頭。 “蔣浩,我就你這一個兒子,等我和你媽百年之后,整個榮光都是你的。你能把榮光帶到哪步,那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但是我雖然嘴上不說,卻一直都希望你能成大器。我今年已經(jīng)五十了,也想早一點退下來和你媽享享清福?!?/br> 這是蔣德榮第一次這么語重心長地和蔣浩談話,打小蔣浩就對他爸又敬又愛又怕。敬得是他爸事業(yè)上的成功;愛得是即使身邊花草環(huán)繞,卻一心一意愛護他媽,維護著這個家;怕得是父親對于他的嚴厲。第一次聽到父親掏心窩子的話,蔣浩的心頭熱乎乎的。 “爸……” “行了,別讓你媽看笑話。”蔣德榮抹了把臉,笑著說:“我不管你是因為什么有了這樣的想法,我只看結(jié)果,不問因果?!?/br> 正感動著的蔣浩聽到這句話,后背瞬間驚出一身冷汗??粗Y德榮深不可測的眼睛,緊張畏怯。 “看把你嚇得,你老子我在這行干了三十多年,什么沒見過。我還是那句話,只要你有本事,不丟我蔣德榮的臉,其它我都不在乎。但我有一句話要告訴你,只顧眼前利,難有長久得。最近公司正在擴展海外市場,如果搶占先機,那么必將再上一層樓。我想把這個任務(wù)交給你,怎么樣,去不去?” 只顧眼前利,難有長久得。閆睿修,喬靜山等人的臉依次掠過,最終停留在趙宇的笑容上。咬咬牙,蔣浩抬頭堅定地說:“我去。” 蔣浩一個人出了書房下樓看到他媽坐在沙發(fā)上朝他招手,走過去坐下。 宋芝蘭攬著蔣浩的胳膊,抓著他的手柔聲說道:“浩浩,這次你爸是鐵了心要磨練你,出去后衣食住行mama也照顧不到你,經(jīng)濟上也不能給你支持,你可要好好的?!?/br> 蔣浩有些驚訝,自己剛從書房出來,他媽怎么就知道了??吹絻鹤拥谋砬椋沃ヌm嗔怪地捏了捏他的手,“知子莫若母,你以為見不著面我就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了?再說我和你爸這么多年夫妻,他的心思我一清二楚?!?/br> 蔣浩笑了笑,對于自家母親七竅玲瓏心很是佩服?!昂坪瓢 彼沃ヌm的語氣有些猶豫,最后還是開口道:“你,要是從國外回來仍然和那個男生好著,就把他帶回家給mama看看吧??倸w是你想要過一輩子的人,mama要過過眼才放心啊。” 蔣浩:“……”這,難道他和趙宇的事情已經(jīng)是世人皆知的秘密了嗎? “你不要擔心,爸爸mama很開明的,只要你們倆在一起開心幸福,我們就滿足了?!?/br> 蔣浩想著以趙宇的性格怎么可能愿意來他家,而且,他在國外呆幾年后和趙宇能不能在一起還是個問題。想到這,蔣浩的心又沉了下去。 回到學(xué)校,蔣浩去宿舍找趙宇,對方正在做作業(yè)。蔣浩就在一旁看著他把題目算完,想著如何開口。 “趙宇,我……我過些日子要出國?!?/br> “啊?怎么這么突然?”趙宇也有些吃驚,一直沒聽蔣浩提起過這方面的事。 “就最近才決定的,去國外一邊讀書,一邊幫家里做些事情,學(xué)點東西?!笔Y浩說得比較模糊,但趙宇也大致猜得到。從蔣浩平日里的衣食住行他也看得出對方家庭條件不錯,只是沒興趣深究。 “這是好事啊,馬上就大三了,是該為以后籌劃了。什么時候走?” “這學(xué)期結(jié)束?!壁w宇點點頭,沒多問什么,把作業(yè)收拾好后,打開電腦開始玩游戲。蔣浩在一旁,心里又是慶幸又是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