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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首陽山修仙記(np、互攻)在線閱讀 - 第六十六章 丁牧山發(fā)狂

第六十六章 丁牧山發(fā)狂

    葉真眼尖地看到池川回來,后面卻沒有師父:“池川師兄你怎么一個人回來了,師父呢?”

    池川的神色看起來十分焦急,聽到葉真的話,臉色都變了:“師叔沒有回來?”

    “沒有回來。”

    池川整個人都懵了,他一定是想起來了,他一定回了首陽山。

    葉真見池川整個人搖搖欲墜,忙將他扶到凳子上,“池師兄到底是怎么回事?”

    池川聲音發(fā)顫道:“師叔出去很高興,非要去更遠(yuǎn)的地方,我?guī)еチ艘粋€小村莊。村里有賣糖葫蘆的……我……我去買了兩根,轉(zhuǎn)身他就不見了。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他……他想起來了,一定是的,他回首陽山了?!?/br>
    池川斷斷續(xù)續(xù)地說完,整個人都沒了精氣神一樣。

    葉真第一次見師兄這么失魂落魄,連忙安慰道:“師父還沒有恢復(fù)記憶吧,即使恢復(fù)了他也不會這么不聲不響的回去的,何況他和韓陽還在呢?!?/br>
    韓陽也勸道:“對啊,師父是為了接他們兩才上的昆侖山,他不會把他們兩個留在這里自己回去的?!?/br>
    “是啊,師父最疼我們兩了,不會不管我們的。”葉真猜測道:“師父還不怎么清醒,沒準(zhǔn)是走丟了。”

    這句話提醒了池川,他蹭地一下站起來,就往外走:“我去找他?!?/br>
    葉真和韓陽也跟在池川后面。出了山谷池川已經(jīng)不見了,葉真和韓陽商量兩人分頭去找,他往西找,韓陽往東。

    池川一路從山上往下找。

    昆侖山上冰雪覆蓋,越往下走積雪越薄,雪地上開始有野獸的蹤跡。

    “師叔……師叔……”

    身邊刮起一陣?yán)滹L(fēng)。

    吼!突然一聲大吼,從松樹下轉(zhuǎn)出一只黃毛大虎,朝著池川拍打爪子。

    這孽畜是在試探,山上人跡罕至,這只大虎定是餓極了,池川并未將它放在眼里。

    老虎突然朝池川撲來,還未近身便被池川隔空推開。老虎摔倒在雪地上,復(fù)又撲來,池川不想和這孽畜糾纏,將它遠(yuǎn)遠(yuǎn)推開。

    忽然一個可怕的念頭涌上心頭:師叔記憶不全,不會使用靈力,要是碰到這些野獸……

    他先前只想到丁牧山走失,可能會回到山谷,完全沒有想到這山里危機(jī)四伏,他可能會落入別人的陷進(jìn)。

    池川不敢再想,他閉著眼睛感受了一下周圍生靈的氣息,然后朝著一個地方奔去。在一個巖洞中找到一個虎窩。幾只黃色的小老虎看到生人探頭探腦的,一個個餓得像小狗一樣。

    池川把小老虎撥開,往洞里查看,緊張地手心冒汗。他生怕看到丁牧山在里面,或者看到的是他的衣物。

    好在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他的心又落了回去。

    池川一連查看了十幾個野獸的洞xue,都沒有發(fā)現(xiàn)丁牧山的蹤影,略微放下了心。隨即又想這山里魔道中人眾多,若是被他們看到了丁牧山,抓去修煉可如何是好。

    但他最擔(dān)心的是丁牧山徹底清醒了,自己回了首陽山,再不回來了。

    奔波了半天依然沒有找到丁牧山的一點蹤影,池川的衣服上早已濺滿了泥濘,兩只眼睛還在四處搜尋,心里又急又累。

    一陣?yán)滹L(fēng)刮過,池川聞到了濃重的血腥氣。

    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丁牧山會在那里。

    池川提氣奔馳,順著那股血腥氣找到山腳。

    在一片平地上他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了丁牧山,他全身血污,呆呆的站著。

    “師叔!”池川大叫了一聲,奔過去將丁牧山抱住。

    池川這一聲喊對丁牧山毫無影響,他木木地被池川抱著,身上冰冷地像個死人。

    丁牧山嘴里不知道念叨著什么

    “你說什么?”池川急急地問,他這時從失而復(fù)得的驚喜中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了丁牧山的不對勁兒。

    “師叔你怎么全身是血,哪里傷到了,怎么這么冰?”池川焦急地查看著丁牧山的身體,他的身體完好無損,池川的心放了下來,沒事兒就好。那么他身上的血都是別人的。

    丁牧山嘴里還在喃喃念叨著什么,池川把耳朵湊過去,聽清了他說的話。

    “都死了……都死了……”

    都死了?什么都死了?池川抬起頭這才發(fā)現(xiàn)他和丁牧山站在一個村口,路上、墻上、水池里到處都是血跡,這個村子偷著一股邪氣。

    “師叔!師叔!”丁牧山暈倒在池川懷里。

    池川抱起丁牧山,走進(jìn)村子查看。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氣,池川發(fā)現(xiàn)了一把砍柴的刀扔在地上,刀身上還有未干涸的鮮血,刀柄被血浸透,刀刃已經(jīng)卷起來了。

    路邊橫七豎八倒著死人,臉上凝固著死前的表情,是一種深深的恐懼。

    這個村子一共三十來戶人家全被屠殺,沒有一個活口,男人、女人、孩童、老人,全都倒在血泊之中,死狀可怖。

    池川使用靈力將所有尸體堆起來,一把火燒光了整個村子。

    “師叔別怕,我們這就回去。”

    丁牧山又病了,晚上總是做噩夢,經(jīng)常在夜里驚醒,后背上全是冷汗。池川將他抱在懷里,哄他入睡。

    丁牧山那次回來之后整個人就經(jīng)常發(fā)呆,白天也呆呆的。

    葉真十分后悔,那次不該說服池川讓他帶師父出門。

    葉真和韓陽陪著師父,給他講笑話,想要逗師父笑。丁牧山嘴角只是牽牽了,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笑了。

    魔道的兩位護(hù)法又來請池川出任魔尊,這次池川答應(yīng)了。

    池川隨兩人去教中一趟?!皟晌粠煹?,我出去一下很快回來,你們看好師父。”

    葉真和韓陽熬藥的功夫,丁牧山不見了!

    葉真嚇得不輕,忙和韓陽分頭去找。房子前前后后都找了一遍沒有見到人。

    葉真都急死了卻看到韓陽站在前面不動彈,整個人愣愣地看著前面。

    “師兄你怎么站在這里不動?”

    韓陽指了指前面。

    葉真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突然長大了嘴巴。

    一個體格強壯的守衛(wèi)被丁牧山提在手里,像提小雞一樣。

    “救……救……”侍衛(wèi)掙扎著呼救,他的身上有藍(lán)色的靈力不斷傳到丁牧山身上。

    丁牧山吸干了守衛(wèi)的修為,手里一動,咔嚓一聲,脖頸斷裂的聲音。

    丁牧山面無表情,更恐怖的是他居然用手將死尸撕碎。

    “師父?!”葉真大叫一聲。

    這是葉真第一次見到師父殺人,在他的印象中師父永遠(yuǎn)是仙風(fēng)道骨的,即使是降妖除魔的時候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周身充斥著殺戮,師父這是怎么了?

    丁牧山轉(zhuǎn)過頭來,血紅的眼睛朝葉真望過來。

    被那雙邪氣的紅色眼神望著,葉真感覺周圍的空氣都凍結(jié)了,打了個寒顫,一邊的韓陽也怕的不敢動彈。

    “師叔!”一個聲音打破了凝結(jié)的空氣,是池川回來了。

    聽到池川的聲音,丁牧山轉(zhuǎn)過了身。

    池川似乎沒有看到地上的慘狀,他握住丁牧山的肩膀,溫和道:“師叔該喝藥了?!?/br>
    池川師兄不是沒有看到師父殺人,但是他似乎好不吃驚,葉真想不明白。

    突然丁牧山一手抓住池川的脖子,葉真嚇得叫起來,師父要殺池川師兄!

    池川沒有躲閃:“師叔你不認(rèn)識我了嗎?我是池川啊,你連我也要殺嗎?”

    丁牧山的眼神里出現(xiàn)動搖,池川安撫道:“師叔你累了,我們回去好不好?!?/br>
    丁牧山眼中的血紅漸漸褪去,眼神里重現(xiàn)清明。

    “池川……我……我怎么了?”丁牧山的頭很暈,他不是在院子里,怎么跑到了屋外。

    腳下突然踢到什么東西,丁牧山低頭一看是一個人的殘肢,地上到處是血。

    “?。。?!”丁牧山的喉嚨里發(fā)出一聲驚恐的大叫。

    池川將發(fā)抖的丁牧山抱進(jìn)懷里,不讓他看地上的慘狀:“這個守衛(wèi)不聽話,他已經(jīng)把他殺了,師叔我?guī)慊厝?,別怕?!?/br>
    葉真和韓陽兩人看得目瞪口呆,師父從那次回來之后就不對勁兒,池川師兄一定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晚上吃過藥之后,池川將丁牧山哄睡了,將葉真和韓陽叫過去。

    “池川師兄,師父到底怎么了?”葉真著急地問。

    池川沒有直接回答葉真的問題,而是說:“師叔體內(nèi)有顆天魔珠你們知道吧?”

    提到天魔珠韓陽知道一點,此時他已經(jīng)想到師父的異常是和天魔珠有關(guān):“池川師兄師父之前不是好好的嗎,怎么突然會這樣?”

    池川嘆了口氣,將那天下山后見到的慘狀告訴了葉真和韓陽。

    那天丁牧山走失之后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激發(fā)了體內(nèi)的天魔珠,天魔珠本就是至邪之物,聚集著無數(shù)亡魂的怨氣。

    天魔珠被喚醒之后便主導(dǎo)了丁牧山的心性,使他不受控制的殺人。天魔珠以吸食他人靈力修煉,發(fā)作起來會控制丁牧山不斷殺人。

    “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師父不能自己控制天魔珠嗎?”葉真無法接受師父會變成殺人狂魔。

    池川頓了一會兒,才緩緩道:“我相信他可以控制住。”

    晚上丁牧山又做噩夢,還說起了夢話。

    咬牙切齒地道:“殺了你,殺了你!”

    池川摸到他一頭冷汗,心疼地把丁牧山抱在懷里,“師叔醒醒?!?/br>
    丁牧山醒了之后牙齒還在打顫,身上一片冰冷。

    池川吻著他的額頭:“師叔乖,別怕,我在呢,一切都有我?!?/br>
    聽到池川的話,丁牧山終于平靜下來,將身子緊緊地貼在池川懷里,好像受傷的野獸一樣。

    “我想回首陽山?!倍∧辽酵蝗坏?。

    池川心里被針扎了一下,他已經(jīng)全都想起來了。

    “可是我沒有資格回去。”丁牧山又輕輕地說了一句。

    這句話卻比剛才傷池川更深,沒有比看著自己愛的人痛苦,更令人心痛的了。

    池川抱緊了丁牧山,撫摸著他的后背道:“師叔你想回就回,我們明天就回。”

    池川沒有看到丁牧山在他懷里無聲地苦笑了一下。

    抱了一會兒丁牧山的體溫才恢復(fù)過來,他主動分開大腿,跨坐在池川腰間。

    “我想要你……弄我……”

    “師叔?”

    “進(jìn)來,我想要?!?/br>
    大床上響起甜膩的喘息聲,沉迷在欲望中便什么也不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