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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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軟炙熱的嘴唇覆了上來,她呼吸一窒,并未躲閃,試探出她的態(tài)度,嘴唇由觸碰轉(zhuǎn)為輕吻,隨著她呼吸的急促,又漸變?yōu)槲薄?/br> 唐佳音抬起手臂,抓住他胸前的衣裳,支撐自己無力的雙腿,早已失去思考的能力,什么避嫌,矜持都不作數(shù)了。 就這樣沉迷在陌生的男性氣息中,意猶未盡時,他突然放開她的唇,聲音發(fā)沉。 “送你回去?!?/br> 在靜默的空氣中,陸照拍拍她發(fā)燙的臉,將她拉回現(xiàn)實。 一旦清明,尷尬,也隨之而來。 讓她坐在沙發(fā)上等,他去衛(wèi)生間拿了手機和她換下的衣物,找紙袋裝好,將袋子遞給沙發(fā)上發(fā)呆的人。 唐佳音的情緒很復(fù)雜,雀躍,欣喜卻夾雜著困惑不安,不知道是心血來潮還是黑暗釋放了情感,這短暫的沖動,也許會讓他們的關(guān)系更親近,也或許會更疏遠,而她,只會被動承受。 不記得是怎么下的樓,一切都是機械性的,被陸照塞進車里,一路沉默到下車,保姆開門,說先生和太太回房間了,陸照讓保姆去休息,才轉(zhuǎn)頭看她。 他其實什么都知道,但他什么都不會說,只按住她肩膀,捏了一下:“洗完衣服去睡覺,別胡思亂想。” 怎么可能睡得著! 唐佳音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回味一整夜,他強勢卻柔軟的嘴唇,溫潤含蓄的煙草氣息,還有那只握在她腰間的手掌。 離開唐家,陸照不想再回那個黑漆漆的空間,打算去酒莊的休息室睡一覺,路過洪水街的時候,才想起還沒吃晚飯,又臨時起意進了flood。 沒上樓,直接坐到吧臺前,酒保過來和他打招呼。 “有什么現(xiàn)成吃的?” “照哥吃什么,什么就是現(xiàn)成的。”酒保先推過來一杯酒。 “那就面條吧!” “好嘞,照哥?!?/br> 陸照從煙盒里抽出一支煙,叼在嘴上找火機,身邊有香風(fēng)飄過,一只涂著蔻丹的手伸到眼前,“?!钡囊宦?,火苗竄出來。 他順勢點煙,抽了一口才轉(zhuǎn)頭,對上女人精修的眉眼和脖子下面洶涌的波,淡淡對她道了聲謝。 “帥哥渴嗎?”女人開口,有些薄醉。 陸照慢條斯理地抽煙,將煙灰彈到酒杯中,斜睨著她,除了胸大一無是處,渴不起來。 酒保將一大碗面條遞過來,上面鋪著牛rou、蝦仁和一顆綠茵茵的青菜,女人哇哦一聲,也要來一碗,酒保禮貌客氣地解釋,店內(nèi)不提供面條,這是酒吧自己做的。 “那就不能也給我做一碗?” “這個,抱歉,后廚沒有材料了。” 陸照不理會他們的官司,自顧自吃他的面條,女人就在一旁和酒保你來我往,吃完面條,兩人已經(jīng)扯到全球的面條種類了。 從衛(wèi)生間出來時,陸照又在走廊看到女人,女人迎上來,將手按在他胸前:“借支煙不介意吧?” 陸照捏住她的手腕,一只手拿出煙盒,抖出一支用嘴叼住,將煙盒塞到她手里,轉(zhuǎn)身離開。 女人短暫恍惚,又心領(lǐng)神會地跟上去。 聽到身后的高跟鞋聲,陸照轉(zhuǎn)頭,似笑非笑:“離我遠點兒?!?/br> 女人被定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他消失在走廊。 唐佳音接到信息時,周五剛下課,是打掃食堂的最后一天,也是她申請住校的第一天。 陸照問她什么時候離校,她算了算時間,說要七點半之后。 Z:? Lose:要打掃衛(wèi)生。 Z:什么衛(wèi)生要打掃一個小時? Lose:嗯……學(xué)校食堂的衛(wèi)生。 Z:??? Lose:這個有點兒說來話長。 Z:行,七點半。 打掃完食堂,唐佳音和三人告別,她特意從南門繞到學(xué)校正門,果然看到停著輛車。 煙頭的紅點忽明忽暗,她打開車門坐進副駕。 “我沒吃飯。”唐佳音脫口而出,而后才覺得真傻。 陸照大概是笑了,肩膀晃了一下,也不急著發(fā)動車子,熄掉煙問她:“我也沒吃,想吃什么?” 她咬了咬嘴唇,想說都行,又想起都行和隨便最讓人為難。 可此刻她并沒有特別想吃的東西。 路燈穿過車窗一角,投射在她瑩白的臉上,陸照側(cè)頭,看到正被細牙撕咬的粉色唇瓣,讓他回憶起綿軟的觸感,內(nèi)心燃起小火苗。 “不如……”她想說不如隨你吧。 “不如……”陸照解下安全帶,探身吻上她濕潤潤的唇,感受到她的僵硬,左手扶住她的肩頭:“張嘴?!比缓笊钗窍氯ァ?/br> 她生澀地迎接他唇舌的侵入,再度產(chǎn)生醉酒的感覺,雖然她沒有醉過,但不會比此刻更眩暈,更醉人吧! 情感和唇齒相依的沖擊,讓她發(fā)出悶哼,陸照用氣音笑她:“真沒用!” 她伸出手臂攬上他的脖頸,仰頭看他,看他深黑的眼底漾著盈盈笑意,油然生出些委屈。 三天以來,她深深為那天的沖動而懊悔,糾結(jié)于未來關(guān)系的走向,以為會是消極的疏離,連去看狗的勇氣都沒有,原來他竟是游刃有余,勢在必得??! 但,有些疑慮她問不出口,就怕連“親戚”都沒得做了。 看出她在走神,他低下頭用力親她,輕咬她的嘴角,瞬間就將她拉回洶涌的浪潮。 她試著回應(yīng)他,任舌頭在唇齒間勾纏,用力地攀附他,像只藤蔓,緊貼他的胸膛,感受心臟有力的撞擊。 車內(nèi)的空氣逐漸升溫,當他終于放開她紅潤的嘴唇,她已被吻得氣喘吁吁,整個人癱靠在他懷里,心嘭嘭跳,她懵懂地看著他:“車在震嗎?” …… 什么虎狼之詞! 他故意曲解,還做出心照不宣的表情。 “以后有機會可以試,今天不行?!?/br> 她簡短地反應(yīng)了一下,聽明白了,趕忙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br> 他裝沒聽到,為她系好安全帶,又捏了捏她的下巴,才駛離學(xué)校。 唐佳音窩在椅背中,偷看他的側(cè)顏,他眉峰突出,鼻梁高挺,不笑的時候,顯得凌厲,但他唇緣清晰,唇珠形成的弧度,又讓人覺得溫和平易,不由自主地想去靠近。 吃飯時陸照問她打掃食堂的事兒,她如實說了,陸照表示刮目相看:“沒想到你挺講義氣?!?/br> “我最講的就是義氣?!?/br> “行,就等著你為我撐腰了?!?/br> “嗯?!彼槐菊?jīng)地應(yīng)下。 陸照先是覺得好笑,而后莫名戳心,頭一次有人敢說為他撐腰,即便是說說。 再一次走進他的住處,依舊整潔得像個空宅,衛(wèi)生間也收拾得干干凈凈。 三天而已,小狗已經(jīng)會自己去砂盤中解決排泄問題,適應(yīng)性很強,除了吃就是睡,偶爾吭嘰幾聲,非常省心。 唐佳音覺得該給它取個名字,有這樣好運氣的一只狗,就叫高照吧! 陸照挑眉“?” “吉星高照的意思?!?/br> “那怎么不叫吉星?” “我覺得照是個幸運的字。” 他失笑,你高興就好! 為了避免被再次“偷襲”,唐佳音在腿上墊了厚厚的一迭紙巾,撫摸毛茸茸的狗頭。 陸照將一瓶水放到她面前,看到她腿上的紙巾,笑了:“別擔(dān)心,還有很多剃須水可以摔?!?/br> 哎呀,怎么這么壞! 她想起那天的窘境,說得好像她故意的。 情急之下,她拿起那瓶水打他。 他輕松接住,看不出喜怒:“我說過,不許拿東西丟我?!?/br> “丟了又能怎樣?”她心虛,嘴卻硬。 陸照繞過茶幾,將水復(fù)放在原來的位置,坐到她身邊,情竇初開的少女,并不抗拒這種靠近,也控制不了心跳的加速。 “能怎樣?”他盯著她的臉,將她腿上的狗撂到地上,紙巾撇在茶幾上,視線也從眼睛轉(zhuǎn)移到嘴上,她靠進沙發(fā)里,看似瑟縮,更像是一種等待。 在她閉上眼睛的剎那,他嗤地笑出來。 意識到自己被耍了,唐佳音臉騰地紅起來,正要起身,被他按住,嘴唇也覆了上來:“這次來真的?!?/br> 她不甘心,還要掙扎,被他扣住肩膀,一只手托在臀部,轉(zhuǎn)個方向放在大腿上。 很快,她就被親得意亂情迷,手情不自禁地搭上他的肩膀,為什么唇與唇的相碰,會這么美妙,好喜歡他的嘴唇,他的味道,還有他靈活的舌頭,總是欺負她的然后又跑。 他挪了下位置,她怕掉下去,也跟著往里坐,結(jié)果……。 他面色暗沉,松開她的唇,唐佳音覺得有點兒硌,還不知危險地蹭了蹭,企圖蹭平整。 陸照“嘶”地一聲,嗓音沉悶:“別動”。 “硌著難受。” 簡直是在火上澆油。 他吸了口氣,無奈:“看來得送你回去了?!?/br> 氣氛轉(zhuǎn)變的有點兒生硬,唐佳音有點兒不知所措,情緒也有點兒低落。 當陸照從洗手間出來時,已神色清明,他遞給她一張門禁卡,還有一把門鑰匙。他一直用人臉識別解鎖,密碼當初是林語惠設(shè)的,他記不得,便把備用鑰匙找出來。 “周末我不見得回來,你自己過來喂狗?!鳖D了頓,又說:“什么時候過來,都行。” 唐佳音猶豫了一下,接過卡和鑰匙,情緒好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