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見
書迷正在閱讀:心與劍、暗黑魔王的落跑甜心、訓(xùn)教中心的體罰教育實(shí)況(SP)、宮奴記、暗夜俱樂部、rou便器愛豆養(yǎng)成記(雙性總受,sm)、(快穿)一路破處、穿進(jìn)霸總世界的抖M、渴望被征服的男人(坑,勿入)、廢墟(BDSM)
古琴悠悠,掀起了禹國又一天嶄新清晨的薄霧。 街邊小販叫賣不止,遠(yuǎn)處的角樓傳來了學(xué)生晨習(xí)的弦琴聲,禹國首都江洲沉浸在一派和平之中。韓昀透過定天侯府的角樓望去,禹國夜晚的涼氣才剛剛褪去,人們的熱鬧已經(jīng)完完全全地將涼如水的秋寒給覆蓋住了。雖說他身上正披著一件厚度剛好的襖子,可是被這秋風(fēng)稍稍地一吹,整個人仿佛跟浸了冷水一樣渾身起雞皮疙瘩。 “侯爺,該用早飯了。”樓下的小庭院有幾個定天侯府里的小廝在打掃清潔,兩鬢斑白的劉管家低著頭,對著角樓上的韓昀鞠著身子。 韓昀挑挑眉,看著劉管家略微有些禿的發(fā)頂,心里對這個男人是又愛又恨。 愛他是因?yàn)樗麑⑦@定天侯府的內(nèi)務(wù)整理得井井有條,根本不需要他這個忙得飛起的定天侯cao心家事。而且有傳言說,劉管家在還沒謝頂留須發(fā)的時候,可是俊得要緊,走出定天侯府便享受了幾番“擲果盈車”的待遇……雖然這跟韓昀喜歡劉管家沒有什么關(guān)系。畢竟他從小看劉管家便是這副模樣,長大了也是這副模樣。 恨他則是劉管家承了上代定天侯的遺囑。上一任定天侯,他的父親,韓咎,在一場重病中去世。作為家中的獨(dú)苗,定天侯的位置自然是落到了尚未夠本事的韓昀身上。家中多少旁系窺覷,姓韓的親戚不斷上門,明面上是來拜見新一任定天侯,背地里是要搞小動作害死韓昀。如此淺顯的陷阱劉管家怎會不懂?于是這培養(yǎng)新定天侯的重?fù)?dān)便落在了他身上。 劉管家作為韓咎的心腹,自是對上一任主子忠心不二。對韓昀的要求絲毫不亞于當(dāng)初韓咎培養(yǎng)他時的要求。盡管很苦很累,韓昀終究是有能力坐上了定天侯的位置。 從角樓上下來,韓昀徑直走過還在作鞠禮的劉管家,大袖一揮示意他不必再行禮。接著便問道今天的日程安排,對方都事無巨細(xì)地一一述與他聽。 視察江洲北城的商鋪……嗯,有夠無聊的。 韓昀一邊聽著,一邊對這些任務(wù)在心里瘋狂吐槽評論。他本意并不是要做一個侯爺,他想成為一個大夫,懸壺濟(jì)世,救人于水火之中。 誰會懂得自己身處高位,卻有著自己觸不可及的“低位”夢想的痛苦呢。 韓昀想起那時在街邊視察,偶然聽見說書先生在講一個書生拼了命都要擠進(jìn)官宦階層的悲哀故事,他那時便想,在此之中的人不是腐爛了就是無了靈性,想進(jìn)去很難。能斷舍離地離開也很難。 “追風(fēng),寒終,你倆跟我出門。其他人照常工作?!?/br> 用過了早膳,韓昀換了件暗紅色披風(fēng),里邊的黑色上襟肩膀處用金線繡著祥云和猛虎的圖樣,這是朝廷給定天府定的家徽。赤珠玉腰帶上掛著定天府的牌子和官府玉佩,右手的大拇指帶著一枚雕刻精美的玉扳指。只要韓昀不掀開他的披風(fēng),沒有什么人知道他是個官府人家。 定天府就在北城。韓昀和兩個護(hù)衛(wèi)從很少人經(jīng)過的側(cè)門對巷溜了出來,稍作檢查便出發(fā)了。 早上的江洲很是熱鬧,大家忙著賣東西,賣剛摘下來的時蔬,賣滑膩水潤的玉,賣幾文錢一碗的濃稠湯汁,rou雖少,米漿卻倒得多,喝起來也很有飽腹感。 追風(fēng)瞅著這吃的就停不下亂瞟的眼神,滿臉渴望地去扯自己家主子的手臂:“主子,我今天早上沒吃飽!就家里的那五個饅頭和一碗稀飯,完全不夠我飛檐走壁的……” 韓昀滿臉嫌棄:“想吃就說!別在這講我給你的伙食不行!” 說罷,他扔給追風(fēng)幾枚銅板,意思是默許了。 追風(fēng)得了便宜,韓昀瞅了一眼淡定如斯的寒終,想著也不能虧待這小子,又塞給他幾枚銅板叫他去買點(diǎn)別的補(bǔ)充一下能量。 韓昀畏寒,這深秋的涼卻又是深入到骨子里,他感到自己渾身骨頭發(fā)麻,急需一個暖和的地方讓自己暖暖手腳。他坐在賣早點(diǎn)的攤子旁邊歇腳,感受著蒸籠冒出來的熱氣,他上半身是暖的,可腳還是凍得很。不過秋天未去,很少人家在這個時候開火爐。 追風(fēng)一邊吃東西一邊從口袋里掏出一卷紙,口齒不清地講:“主子,今個兒出來,老劉還給我們整了個任務(wù),叫我們?nèi)ニ庝伬镒ミ@幾味藥。”韓昀瞇著眼睛,接過紙卷看起來。他悄悄讀了多年的醫(yī)書,讓他去揀藥比這些什么都不懂的毛頭小子好多了。 環(huán)顧周圍,正對著這早餐攤的就是一家抓藥的鋪?zhàn)印?/br> 韓昀站起身來,對著兩個人說:“你們先吃著,吃完就在那家溫氏藥館門前等我,我去揀藥?!?/br> 站在藥館門前,韓昀便聞到了很多種不同的藥草混合在一起的味道,空氣中飄動著的藥味讓他沉醉。他推開門,早晨的陽光灑在藥鋪柜臺上堆著的那些橘子皮上,角落的幾個煎藥的罐頭浮動著一陣又一陣的奇異香氣。一個剛到他鎖骨的姑娘站在藥柜前,細(xì)細(xì)地整理干掉的植物。 清秀的女子回過頭來望向韓昀,丹唇微啟, “這位公子,想揀點(diǎn)什么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