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后妃
書迷正在閱讀:圣潔的神官、【總攻】皇子性愛系統(tǒng)、【女攻】練手專用、美人淪為壁尻、天后進(jìn)化論、春苑之奴隸舟棠BDSM、夜花、不是喜歡御姐,只是喜歡你(甜rou,短篇)、她偷歡無度、theroseis
他的語氣溫柔得快滴出水。 桑蕪下意識條件反射地顫抖著,撐著手肘往后退,露出花鳥裙下幼白的腳踝來。 桑槐打量著她的動作,眼神滿是倨傲和狠戾,像只雄獅在巡視自己的領(lǐng)土。 突然間,他的頭又開始抽抽地疼,牙槽擠壓著,發(fā)出咯吱的聲響,尤為駭人。 桑蕪不再后退,鼓足勇氣抱住他,輕聲喚道。 “哥哥?!?/br> 語氣中飽含憐惜。 ?;辈恍枰膽z憫,揮掌將她伸出的小手撥開,過了半柱香的時間才緩過來。 “今天就到這吧?!?/br> 他閉目調(diào)整著呼吸,打橫抱起桑蕪?fù)P房走,將她放在衾被間,整理好自己的衣袍出門了。 桑蕪的話卡在嗓子眼,她想喊住哥哥,問他這么晚了要去哪,終究還是什么都沒說,躺在拔步床上發(fā)呆。 她很想叫水清洗身體,汗液都黏在身上非常難受。 轉(zhuǎn)瞬間她又想到,小九應(yīng)該是被哥哥帶走了,就算小九還坐在院門口,她這個時候也不好意思喚她。 桑蕪翻身,如今繁院除了她之外沒有別人,她能吩咐誰給她提熱水呢? 就在桑蕪準(zhǔn)備今夜湊合睡一晚的時候,寢屋的雕花木門前響起敲門的聲音。 “公主?!?/br> 門外的聲音她再熟悉不過,是阿望! “阿望!” 她興奮地含著景望的名字,旋即想到自己一身的歡愛痕跡,連忙補(bǔ)充道。 “不要進(jìn)來。” 桑蕪說完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種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味道,就算是經(jīng)過她的允許,景望也不一定會進(jìn)她的寢屋的。 還好景望并未察覺她的異常,沉默著沒有做聲。 她好想開門見他,但此時實在是太不適宜。 桑蕪繞過山水屏風(fēng),走到門邊跟他說著話。 “阿望,皇兄是出去了嗎?”她小聲地說道。 “是。”景望聽得心中酸楚,喉頭哽咽。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公主,燈燭照著她下蹲的影子,投射在雕花木門上,小小的一團(tuán),跟受驚地松鼠似的,同他問陛下的行蹤。 陛下cao干她的畫面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不用想他也知道桑蕪經(jīng)歷了什么。 她怎么可能去勾引陛下呢?除了陛下強(qiáng)迫她之外沒有第二個可能。 “阿望,我好想你。”桑蕪將手掌按在門板上,明知道碰不到他,還是企圖離他近一些。 “公主?!本巴恢涝撜f什么。 “你是不是又要說,”桑蕪模仿著他的語氣說道,“公主,這于禮不合?!?/br> 桑蕪模仿得惟妙惟肖,景望的喉頭就更加苦澀難言。 他的小公主,就該嫁給桑都最好的兒郎,平安順?biāo)斓剡^完這一生。 陰差陽錯,物是人非。 陛下眼中的占有欲足以讓他膽寒,景望還沒糊涂到以為陛下這個時候會放過她。 也許,等他玩累的時候會吧。 國君之下,皆是螻蟻,連公主都不能幸免嗎? 無常樓只調(diào)教最好的暗衛(wèi)和殺手,并不給他們請名師大儒講課,景望有很多事情都不明白。 “景望也想公主?!本巴Z氣鄭重。 桑蕪歡喜得眉眼間都泛著光,轉(zhuǎn)瞬間她的表情又耷拉下去,整個人散發(fā)著頹喪的氣息。 為什么在這個時候,聽到她期待已久的話呢? 手指掐進(jìn)錦裙間,裙擺的花鳥紋樣被蹂躪成一團(tuán)。 “無常樓是不是很可怕,那里有沒有人為難你?” “不可怕的,就是例行的考驗,沒有人為難我,不然我怎么能提前出來?” 景望憋不住干咳了兩聲,背部的繃帶還在滲著血,左臂的胳膊還是無法完全抬起來,鉆心刺骨的疼痛讓他的眉毛都在打結(jié)。 昨晚他還在無常樓里接受治療,醫(yī)師絮絮叨叨的,似乎又說不完的話。 醫(yī)師恨恨地給他包好紗布,同他說,這么拼命做什么?正常暗衛(wèi)一個月都不一定能完成考驗,何必這樣爭分奪秒?再晚來一盞茶的時間,整個胳膊都得廢掉。 他虛弱地回,有人在等。 醫(yī)師被噎住似的,嘆了口氣問,是心上人吧。 他扯動著嘴角回,是。 醫(yī)師便一副不忍直視的模樣,感慨他一把年紀(jì)還要聽小年輕的甜膩,不想活了,末了揪著胡子長嘆,什么時候的喜酒,一定要叫他。 他沒說話。 醫(yī)師撓著頭,敢情還沒追上?。?/br> 他繼續(xù)沉默。 醫(yī)師吹胡子瞪眼,要是他年輕時有他這般俊俏,還畏畏縮縮地不去跟姑娘家表明心意? 他只能抿著嘴唇,吐出一句,她不一樣。 景望將思緒拉回,她是桑國的小公主,而他是無常樓的下等奴。 怎么會一樣呢? 他卑劣地喜歡著明艷如同驕陽的公主,如同地溝里的臭蟲企圖爬上貴人的鞋履。 “你受傷了嗎?” 桑蕪聽著他的咳嗽聲,腦海中出現(xiàn)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她好想推門出去看他。 “沒有,就是晚間風(fēng)大,受涼了。” 景望將手覆在雕花門上,他現(xiàn)在連蹲下來擁抱她都做不到。 “公主最近,還好嗎?” 他緊張地手心都在冒汗,還是將心中最大的疑惑問出口。 他怕她說她過得不好,又怕她強(qiáng)撐著說她過得好。 “很好呀,我還新認(rèn)識了花楹軒的婳娘,她泡茶可好喝了,還會調(diào)香……” …… 景望和她隔著門板絮絮叨叨地聊了會家常后,將熱水打到隔間給她沐浴。 桑蕪洗漱好之后,盯著帳頂一夜未睡。 景望也躺在耳房不得安眠,夢中全是桑蕪的身影。 - 次日攬鏡梳妝的時候,桑蕪終于見到了景望。 她在景望身上嗅到了和自己一樣的頹喪的氣息,他肯定隱瞞了自己什么。 轉(zhuǎn)眼又想,自己也隱瞞了他。 桑蕪怔忡地看著碧琴給自己描眉的畫面,倏爾間回憶起她和景望在公主府的時候。 剛到公主府的時候,什么都不習(xí)慣。 公主府不比繁院,恢弘而空寂,屋頂?shù)耐咂际呛颓谡钜荒R粯拥牧鹆?,冷森森的?/br> 她以為自己被皇兄放逐,郁郁寡歡了一個月。 現(xiàn)在回憶起來,才知道那段時光有多么閑適和快樂。阿望每次都拗不過她,替她描眉梳頭,就如最普通的夫妻一般。 人生總是有失有得。 其實她景望和哥哥都想要,為什么哥哥非要逼她做出選擇呢?難道不同他做夫妻間的事,她就不是他的meimei了嗎? “阿望,你看碧琴給我梳的十字髻好看嗎?”桑蕪走出房門,在景望跟前站定。 天邊彩云變幻,晨光透過沾著露水的竹梢,在少年的面容上打下斑駁的光影。 “好看?!本巴缴n白,虛弱地點(diǎn)點(diǎn)頭。 “還有五天就是上元節(jié),阿望會陪我看花燈嗎?”桑蕪問道。 “當(dāng)然。” 每年的上元節(jié)前后,桑蕪都會滿懷希冀地看著繁院門口的方向,期待著一個基本不可能會回來的人。 景望知道,她在等著她的阿姊。 長公主還在的時候,每年上元燈節(jié)都會給她做一盞精巧的小宮燈,上面或繪著鯉魚,或繪著麋鹿…… 她最期待的就是上元節(jié)當(dāng)天收到的阿姊的禮物,那是從年頭到年尾,桑榆唯一會踏入繁院的一天,就像是她來繁院做客一般。 …… 桑蕪和景望在繁院平淡地相處兩天之后,才意識到?;币呀?jīng)兩天沒有來找過她。 就像是在那晚突發(fā)頭疾之后,離開繁院,不再回頭。 桑蕪問了碧琴才知道,陛下這兩日一直在勤政殿處理政務(wù),沒有出來過。 是遇到什么麻煩了嗎? 江月婉就在這個當(dāng)口,踏著夕陽的余暉入宮了。 桑蕪聽著碧琴的通稟,才品味出不對勁。江jiejie沒有直奔繁院,而是在離勤政殿不遠(yuǎn)的的瑤華宮住下了,叫她如何不稀奇。 她到瑤華宮的時候,江月婉的丫鬟正在給她收拾房間,進(jìn)進(jìn)出出的太監(jiān)宮女同她問著安。 瑤華宮同繁院完全不一樣,這座宮殿是阿耶給阿娘建的,里面的裝飾極盡奢華,如同一座金屋。 阿娘向來不喜這些,獨(dú)自在宮中辟了個地住,慢慢建成現(xiàn)在的繁院。 女子的身影隔著晶瑩的珠簾和香爐的煙氣看不明晰,桑蕪撥開珠簾,晶石撞擊的淙淙聲響在室內(nèi)繚繞不絕。 背對著她的女子聽見聲音,起身給她行禮,眉目憂愁,溫柔地喚著她。 “公主。” 桑蕪?fù)蝗豢薜蒙蠚獠唤酉職狻?/br> 為什么她回宮之后,每個人看起來不快樂,不管是陛下、阿望還是江jiejie? 江月婉打發(fā)那些宮人出去,只留她和桑蕪共處一室。 “江jiejie?!?/br> “哭什么?”江月婉從袖口掏出方帕,笑著給她拭去淚水,“可是這宮里有人給公主委屈受了?” “沒有,就是想江jiejie了。”桑蕪又哭又笑地將眼淚擦干。 “以后就能時常見面了,就怕你到時候嫌了我?!苯峦窭阶腊高呑?。 江月婉言語間透露出的意思讓桑蕪心驚,她住進(jìn)了父王給母后專門建造的瑤華宮,并且說以后要在瑤華宮長住,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其實早在江月婉進(jìn)宮的時候,她就應(yīng)該明白的,傍晚入宮,留宿宮中。 她是哥哥要納的后妃,還是要封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