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得子殊途(H/重要劇情)
心軟是不可能心軟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心軟。朝霞心里嘀咕著,她是很清楚,自己的母親如何在宮內(nèi)泯滅了熱情,所以不會寄希望于男人。哪怕冷楓不似父帝,而自己也不是毫無反擊之力的母親,作為一位統(tǒng)帥強者的朝霞,也習(xí)慣于將主動權(quán)牢牢掌握在手里。 “如果你想要一個合適的繼承人,可以,我們賭運氣?!背荚诖踩焐现逼鹕碜樱尊募珙^印現(xiàn)著吻痕:“但是,這個孩子要么母不詳、要么父不詳,總之我不要和你拉上關(guān)系?!?/br> 冷楓的眸光亮了一下:“你真愿意?”他其實不在意名分,心上人不想被束縛,那就不進宮,只是想要一個和心上人和自己血脈相連的孩子,私底下能拉進關(guān)系,便心滿意足了:“可是,女子懷孕很辛苦的?!?/br> “沒關(guān)系?!背嫉男θ菝髅娜缛麓夯?,對冷楓勾了勾手指。 冷楓立馬湊過去吻她,雙方吻著吻著,又滾上了床。 “我實力盡復(fù),以你我的修為想要孩子,蠻難的,且看天意吧?!北辉俣忍顫M的時候,朝霞抱緊冷楓的肩膀,喘息著腰肢下墜,圈咬著體內(nèi)的異物,助冷楓一下子扣關(guān)而入,侵入到自己身體極深處。 冷楓被她這般勾的眼睛發(fā)紅,他輕輕啃咬朝霞軟嫩的耳垂,使勁的越來越重:“鳳翔…鳳翔…你我多做幾次,總會有的?!?/br> “行呀,你可以每次都射進去…”朝霞微微扭頭,避開冷楓guntang的唇舌,反而自己去舔舐冷楓的喉結(jié),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體內(nèi)的攻勢立馬又急了幾分,她嬌笑道:“但等孩子生出來,你可要小心別被我摘了桃子?!?/br> 冷楓低低一笑,把人一推,架起雙腿重重cao干起來。柔軟的蚌rou出水極多,又相當(dāng)?shù)娜犴g,會吸會咬會圈會放,讓他幾乎迷失在里面。 “你鳳翔仙君若有這個本事,那我稱臣也無妨?!鼻閬y意迷之間,冷楓的話吐了出來,與他灑在朝霞體內(nèi)的種子同一時刻。 朝霞呻吟著夾緊冷楓的腰桿,手臂用力鎖死,美麗的眼眸盛滿了情熱的水霧,吐氣如蘭:“一言為定?!?/br> 史載,魔皇冷楓一統(tǒng)仙魔兩族,仁政法治并存治理天下,一切井井有條。 千年載,魔皇再拒選妃,擇選仙魔兩族宗室中資質(zhì)優(yōu)異幼童共同培養(yǎng),為世人所不解。幼童中,有一子名殊途,乃前仙族公主朝霞之子,容貌秀美,父不詳,頗遭排擠。 又五百年,皇子位暫定幾人,便有殊途。他以成績之優(yōu)異,排名在上游,得以晉皇子之位,封號瑾。 世人皆言,瑾者,一為美玉,二諧音謹(jǐn),是為警告之意。 “娘親…”瑾王殊途跪坐在朝霞面前,眸中有幾分不忿之色。 朝霞正在煮酒,酒是烈酒,散發(fā)出濃烈的香氣。 “心靜了嗎?”良久,酒涼了,朝霞才慢悠悠說道。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瑾王殊途心頭的火氣,確實泄的差不多了。他悶悶說道:“嗯。” “你不喜歡這個封號?”朝霞輕輕笑了,她從開始就要求冷楓,不得暴露他們的關(guān)系,更不得將身世告知孩子,甚至連鳳翔仙君的身份,也沒有告訴過兒子。沒有任何助力,他們的兒子若是能拿到太子位,日后便能受得住。不然,自己寧肯讓他安安分分一輩子。 瑾王殊途撇撇嘴,他也覺得“瑾”的含義,是警告自己謹(jǐn)守本分,因為魔皇雖對他不錯,卻也嚴(yán)厲的很。 朝霞細細看著兒子的眉眼,這孩子長得更像是自己,性子卻更像冷楓一些??戳税胩欤趦鹤硬唤獾哪抗庵?,她低下頭細細打量自己的雙手。 這雙手,染了極多的鮮血,在戰(zhàn)場上,在宮闈中。自己從來不是良善之人,也胸中充滿野心,否則何以搏得仙族勛貴家族的支持,又如何從小小兵卒奮斗為仙族統(tǒng)帥?朝霞驀地笑了,冷楓也不見得就沒發(fā)現(xiàn),只是他與自己很像很像,都更相信本身實力。 “最近天陰多雨,你在宮中勿要多走?!背加朴迫灰恍?,是慈母該有的叮嚀,甚至伸手為殊途理了理衣襟:“回去吧,仔細課業(yè)。對了,帶上一些酒水,天冷喝點暖暖手腳?!?/br> 殊途臉色一紅:“我不小了,才不會受涼!” 朝霞莞爾,摸了摸他的頭,柔聲道:“去吧?!?/br> 殊途很快便離開了府邸,朝霞臉上的笑意漸漸淡去,面無表情的負手而立。 “君上?!睂傧聫陌抵凶吡顺鰜恚骸昂伪刈屔僦髟倩厝ツ?,萬一…” 朝霞淡淡說道:“虎毒不食子,不必擔(dān)心?!彼а矍浦祀H:“明日子時動手。”提醒是真心的,愿意生下孩子也是真心的,可隱忍這么多年的執(zhí)念,便是帝位,總歸要拼一回,無論生死榮辱。 “啪!” 閃電和雷鳴同時劃破陰郁的云霧,聰明的腳步聲驚到了正在窗邊修煉的殊途。他睜開眼眸,蹙眉道:“長昭,何事?” “殿下,不好了!”侍從長昭慌忙推門而入:“朝霞大人起兵造反,已兵臨皇城,其他幾位殿下正率人前來抓您!” 殊途整個人都呆住了:“什么?”昨日里,母親的話語瞬間印入耳朵,他后背泛起一層冷汗,又極快的干涸:“冷靜下來,別亂走?!?/br> 母親既然讓自己待在宮內(nèi)別走,就說明她有絕對的把握保住自己。殊途凝眉想了想,沉聲道:“讓我們的人全部退回來,用儲物設(shè)備裝走貴重補給,前去主殿鎮(zhèn)守就行?!彼鄣谆^一抹寒芒:“他們要是敢攻殿門,呵?!?/br> 為了避免被忌憚,自己先前課業(yè)是有所藏匿的。以魔皇的本事,想必不屑于對自己一個晚輩下手,或者說在塵埃落定前,他也沒這個必要。那自己要應(yīng)對的,就只是幾個同輩的競爭者罷了。 見自己的主人這般鎮(zhèn)定,原本聽了長昭之言有些轟亂的宮內(nèi),很快就鎮(zhèn)靜了下來。眾人依照殊途所說,守在單獨的宮苑之中。但是,暴雨傾盆而下,殿外攻勢源源不斷,又用上水攻,殊途一眾漸漸不敵。自知難以幸免,殊途出手更是狠絕。當(dāng)然,也遭到了其他幾個皇子的聯(lián)手鎮(zhèn)壓。 不過,最后被押到魔皇面前時,殊途縱是一身血污,也比同輩競爭的幾位皇子看著光彩。只因他好歹完完整整,其他幾人缺胳膊斷腿,竟是各個重傷。很明顯,若無屬下拼死相救,殊途已經(jīng)將他們斬盡殺絕了。 “倒是有她幾分風(fēng)采。”瞧著狼狽卻不掩桀驁的兒子,明明被按著跪在自己面前,也還是目光明亮毫無屈服驚懼之意,冷楓忍不住笑了起來。 殊途淡淡說道:“您過獎。” 冷楓還未來得及說什么,殿門外又一人匆忙而來。 殊途看得清楚,是魔皇冷楓座下大將。他現(xiàn)在臉上染血,熱汗淋漓,進殿便單膝跪了下去:“陛下,叛軍已踏平河道,即將攻破宮門。” “她親自出手了?”冷楓挑了挑眉。 跪著的大將一顫,尷尬的把頭埋得更低:“未曾,那位說,既然您還沒動手,那她也不屑于欺負我們?!?/br> “行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崩錀鹘K于從皇位上站了起來:“你們統(tǒng)統(tǒng)撤回來,讓她直接過來,王對王一決勝負便是?!?/br> 大將吃驚的抬起頭:“陛下,您何必冒險,我們只需要堅持一段時間,在外的大軍就會趕回來的!” 冷楓微微一笑:“她不會給我們這個機會的。”目光投向殿外,他懂她:“瞧,她已經(jīng)來了?!?/br> “知我者,唯君也?!币宦曒p笑從外傳進來,聲音清晰的仿佛在耳畔,讓殿內(nèi)幾乎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不少留下來議事到深夜的官員,都怔怔看著門口。走進來的女子未著甲胄,只穿了一件雪白的長裙。裙尾及地,卻不染半點污漬,反襯托的朝霞公主若山澗清泉、月下明月,貴不可言。 就連殊途都在發(fā)呆,他一直覺得母親很美,但從未想過母親會這么美。這份美,不在皮,而在骨。 “難得看你穿成這樣。”冷楓竟是嘆了口氣:“我以為,你會穿戰(zhàn)袍的,鳳翔。” 鳳翔?這個名字,若一道驚雷,劈得不知情者眼前發(fā)黑、集體戰(zhàn)栗,險些就要昏厥過去。 “仙君鳳翔是男子,著戰(zhàn)袍是應(yīng)該的。”朝霞一步步走了過來,笑意盈盈:“可我為嫡公主,這里是我族至高無上的宮室,而今我要做一件往日無數(shù)女流做不到、不敢做的事情,這件事的重要程度,還在我弒父篡位之上,便總要注意一點,得符合一個公主該有的風(fēng)度。”她優(yōu)雅的提起裙擺,行了個戰(zhàn)斗禮,眼眸亮如寒星:“此時此地,一決勝負?” 冷楓大笑起來:“你貴為仙族嫡公主,都不怕毀了祖先傳下的大殿,那我還有何言?”他飛身而起,來到朝霞面前:“固所愿也,不敢請耳?!边@是你的執(zhí)念和追求,而我也為自己的理想付出良多,不可能將戰(zhàn)果拱手相讓,便真正來一場對決吧。勝者王,敗者寇,公平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