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歡說,呀,郎君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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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的隱晦,便是要逼迫朱清絕開口,也料定了他將會(huì)如何。 “……女郎真是好算計(jì)?!?/br> “幸而郎君容色不俗?!?/br> 朱清絕冷嗤以對。 “倘若貌丑……那可就不好說了?!彼逇g低低的笑,用指尖去挑他的下頜,被避開也不惱,反倒逗弄似的在他身上劃著,漫不經(jīng)意的,“今兒瞧著四殿下與郎君,似是私交甚好?” 這便開始了。 不耐地去推開她愈發(fā)往下的手指,朱清絕眉頭輕皺,“不甚好、嘶——”他膚色明凈白潤,襯得那道新添的紅痕愈發(fā)顯眼,“宿女郎這是何意?” “郎君若以誠待我,不知可還會(huì)有此一問?”挑著眉梢反問后,她又轉(zhuǎn)而用指腹柔柔撫過傷處,在惹得朱清絕渾身緊繃時(shí)倏然笑開,“呀,郎君怕我?” 這聲驚訝著實(shí)是太假,以至于讓那戲謔的語氣更含了幾分深意。 “女郎的名諱,京都里誰人不怕。”朱清絕扯著唇角輕嗤,抬眸冷眼看她,“尤其女郎的肆意妄為,我也算是見識(shí)到了。” “往后等郎君見識(shí)的甚為多矣,莫急。”不咸不淡的應(yīng)了句,宿歡笑意稍斂,“這般,不知郎君與四殿下、私交如何?” 她刻意停頓了下,“郎君還是如實(shí)告知與我才好啊?!?/br> 朱清絕忍著氣冷笑,偏不受她脅迫,“我既已來宿府,身旁無人,女郎哪怕殺了我又怎樣?” 的確,宿歡礙于局勢不可妄動(dòng)。朱清絕若是在她這兒出事了,莫說拉攏朱家,怕是要給楚琢之結(jié)仇??伤葋韺に逇g,意思還不明了? “是我待客不周,還請郎君莫要怪罪?!毙乃嘉⑥D(zhuǎn)后,宿歡如他所愿的給了面子,又起身去拿來氅衣,為他遮身時(shí)還捻了捻那綿軟的耳珠。再對上朱清絕的眸子時(shí),她笑得眉眼溫軟,“這般,郎君可好些?” 他有些回不過神,竟是被氣笑了,“好?你倒看看我身上哪處是好的?” 莫說膝前紅腫血痂、渾身磕碰出的淤青,便是頸間泛著烏紫的痕跡已是駭人至極了。再點(diǎn)點(diǎn)紅痕、腿根血跡,連同面頰還未消去的指印、被蹂躪地不堪細(xì)看的唇瓣。 說是傷痕累累也不為過。 宿歡順勢俯下身,趁他反應(yīng)不及攬住他的腰身,軟著語氣在他耳畔低道,“那我為你上藥?” 頓時(shí)就惹得朱清絕僵住了身子。 “……松開我?!彼p微的掙扎著,面上不耐心底卻又慌得不行,生怕宿歡這個(gè)色胚真再下狠手,“宿歡!你松開!” “別動(dòng)?!?/br> 輕飄飄的兩個(gè)字兒,宿歡拂在他頸側(cè)的吐息分明是溫?zé)岬?,可過后涼下了,便驚起一陣?yán)漕潱安慌c我鬧,嗯?” 僵著身子,朱清絕面色泛白。他低垂下眸子,顫著眼睫自喉間再生硬不過的擠出一聲嗯。又低又輕,若非內(nèi)寢寂靜一片,宿歡怕是難以聽聞。 她用唇輕蹭朱清絕的耳珠,甚于得寸進(jìn)尺的去吻他,他也并未再躲避反抗,不過是僵直著不作回應(yīng)罷了。 淺嘗輒止后,宿歡的指腹撫過他唇角濕潤,倒是頗為規(guī)矩的退開些許,好讓他寬心。 宿歡彎著那對兒含情目時(shí),那清秀的眉眼良善且柔和,好生無害的作態(tài),再溫聲問他道,“郎君洗沐后,我再為郎君上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