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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受辱清純少女在線閱讀 - 面對四個男人yin邪的目光,jiejie絲毫不亂

面對四個男人yin邪的目光,jiejie絲毫不亂

后,暗忖萬一自己剛走,她就出事了呢?

    不行!

    夏晚秋近期必須在他的視線范圍內(nèi),任昊才有信心能保證她的安全。

    腦袋亂糟糟的任昊,突然聽到「咕咚咕咚」的聲音,好奇的還未轉(zhuǎn)過頭,余

    光就見一個啤酒罐摔了過來,瞅那速度,估計里面還有酒。

    在夏晚秋不敢置信的眼神下,任昊一把抓住罐子,然后被里面的酒濺了一臉。

    「噗哈哈哈哈,活該!」

    好吧,任昊第一次見她笑,雖然笑的很無良,但是……美得讓人心悸。

    「看什么看,想死嗎!再看把你眼珠子扣了!」被笑容驚艷的任昊,無視了

    對方羞紅了臉的威脅。他仍在心里感嘆,喝醉酒的夏晚秋意外的可愛啊,完全像

    變了個人一樣,如果說清醒狀態(tài)下的夏晚秋是那種生悶氣打冷戰(zhàn)的女人,那么喝

    醉酒就是明著嬌蠻、愛折騰的女人。

    「你還看!你……你給我去死!」夏晚秋雖說裝醉,但實際沒醉,哪能受得

    了這般「yin邪」的眼神?要知道她可是裸體的!

    「嗖」任昊一歪頭躲過飛來的啤酒罐,一邊閃避接下來的連續(xù)攻擊,一面道

    歉道,「對不起對不起,夏老師,那個我只是覺得您很漂亮,沒有惡意的?!?/br>
    不說還不要緊,本來扔了幾瓶的夏晚秋要停手了,聞言抿著嘴氣鼓鼓的,扔

    的更兇了,「我是老師!你!你就是個高一的小學(xué)生!漂不漂亮不需要你多嘴!

    還是說你在故意調(diào)戲老師!嗯?!」

    「嗖嗖嗖——」

    「霹靂乓啷——」

    「我錯了……老師,我真錯了還不行嗎!」任昊經(jīng)過上次的群毆,閃避能力

    直線上升,這次面對一下一下的拋擊居然盡數(shù)躲過,甚至還有閑心觀察茶幾上的

    易拉罐所剩無幾,心說扔完應(yīng)該差不多了吧?

    須臾。

    「夏老師,鬧夠了吧?」任昊無語的握著夏晚秋兩只嬌細(xì)的手腕,阻止她開

    箱的舉動……

    「放手……」夏晚秋喘息著,汗津津的蹲在那里,低著頭秀發(fā)遮住眼簾,看

    不清她的表情。

    任昊猶豫了一下,問道:「那要保證不再仍我,可以吧?」

    「我說放手!聽不明白嗎!」夏晚秋抬起頭惡狠狠的吼道。

    任昊被吼的耳膜疼,嘆息一聲,「那我就當(dāng)您默認(rèn)了?!剐此砷_了手。

    夏晚秋先是執(zhí)著的開了箱,然后拿出一瓶啤酒,打開咕咚咕咚的一飲而盡,

    任昊這才放心的偏過頭,畢竟夏老師幾乎全裸,就穿了一條白色的小內(nèi)褲。

    「咕咚咕咚……」又一瓶。

    「咕咚咕咚……」

    任昊擔(dān)心的轉(zhuǎn)過頭來,夏老師這是要喝死的節(jié)奏?

    「老師,差不多得了吧?」任昊握住夏晚秋的手腕。

    夏晚秋迷瞪著雙眸,又進(jìn)入醉酒狀態(tài)的她再次咬向他的脖子。

    認(rèn)了……

    任昊咬咬牙,又是硬抗了一口,然后暗道得罪,抱起夏晚秋光滑富有彈性的

    裸體,將對方放回沙發(fā)上,之后等夏晚秋自己松口,這才將啤酒搬到一邊,回頭

    就見夏晚秋面朝沙發(fā)靠背側(cè)躺著,蜷縮著頎長的美體,裸露的后半身曲線柔美艷

    麗。任昊卻是將色心收斂,因為他再次有了上次的感覺,感覺夏晚秋是個需要呵

    護(hù)關(guān)心的人。

    任昊猶豫了下,雖說不忍打擾突然變得柔弱的夏晚秋,但就這么放著不管,

    明早一定會感冒的。

    「老師,您要睡覺嗎?」

    夏晚秋縮了縮秀氣的小腳丫,沒有回答。

    任昊不記得今晚嘆氣幾次了,再次嘆息一聲踱步近前,食指輕柔的觸到大姑

    娘的香肩上,「老師,如果不說話的話,我會自作主張將你抱回臥室,我怕你感

    冒?!?/br>
    「起開……不用你?!?/br>
    語調(diào)不對啊,任昊感覺夏晚秋的聲音病懨懨的,于是果斷開啟觸手感知夏晚

    秋的身體狀況。

    「呼……原來是這樣,下次不要喝的那么猛,而且之前不是告訴你了嗎,腸

    胃不好要好好保養(yǎng),還有,就算月經(jīng)走了,也不要這樣猛灌啤酒,你看,照樣會

    疼的吧?」任昊一邊說著,自然的將手探到夏晚秋的肚子上輕揉,除了開始感受

    到一顫外,之后夏晚秋沒有任何反應(yīng),十分老實。

    任昊依舊絮絮叨叨的囑咐著,同時發(fā)揮著觸手的能力,任昊的精力迅速消耗,

    背對他的夏晚秋卻感覺胃跟小腹的疼痛越來越輕,同時暖洋洋的十分舒服。嗯,

    就像泡在熱水里。

    當(dāng)然,雖不是最刺激的腳底按摩,但是按摩小腹的感覺仍然讓人情難自禁,

    陣陣呻吟如綿綿細(xì)水,聽得出,迷醉的夏晚秋不再如之前那般壓抑,似乎能感受

    到任昊的疼愛,她的嗓音如杜鵑黃鸝,嬌細(xì)清脆,動人心弦。

    任昊這種憐惜的行為其實也很好理解——他是一個很有愛心的人,喜歡類似

    貓貓狗狗的小動物,也很喜歡孩子,而夏晚秋現(xiàn)在給他的感覺跟小動物與小孩子

    沒什么區(qū)別。

    半晌后。

    任昊抹抹額頭的汗水,「好點了嗎?」說完就要收回汗津津的手掌,卻被夏

    晚秋將手重新按回小腹上。

    任昊略微愕然的莞爾一笑,旋即繼續(xù)輕揉,「我還以為你睡著了呢?!?/br>
    夏晚秋卻不作答,只如小貓般嬌憨的輕哼不停,瞇著眼十分享受,不過她的

    臉不知何時壓在沙發(fā)靠背上,所以這般乖巧的表情任昊根本欣賞不到。

    自然,任昊也不會知道今晚夏晚秋的防線被暫時瓦解了——因為酒精跟任昊

    的溫柔?,F(xiàn)在的夏晚秋處在隨時都可以被上的程度。

    「你……來找我……你來找我就是為了借書?」柔柔的嗓音突然響起,聽得

    出欲言又止的忐忑感。而這句話雖是打破了安靜,但在這充斥曖昧溫馨的房間里

    卻毫不突兀。

    「……嗯?!谷侮宦砸华q豫,這么說其實并沒有可信度,但任昊之前已經(jīng)說

    過了,也不能打自己臉。

    「就……就只是來借書嗎?」夏晚秋突然回頭,眨巴著水蒙蒙的大眼睛,眼

    角勾起一絲迷人的媚意。

    這還是那個冷冰冰的夏主任?任昊口吃道:「呃……當(dāng)然還有,為幾天前的

    事情,我要道歉?!?/br>
    夏晚秋明顯怔了怔,沉吟著看了他片刻,旋即一努下巴,冷冰冰的道:「自

    己挑書去吧?!?/br>
    「嗯?等一會兒吧,你不是還要我揉一會兒嗎?!?/br>
    夏晚秋一聽「嗖」的坐了起來,然后在任昊驚愕的眼神下,一巴掌扇到他臉

    上。

    「啪」的一聲脆響,力道還不輕,「別碰我!讓你去挑書你聾嗎!」

    「夏晚秋!」任昊氣惱的對吼一聲,見對方裸體抱著豐腴雙乳,冷冰冰帶著

    諷刺意味的直視自己,任昊萎了,煩懨的道:「得,算我說錯話了,我去拿書?!?/br>
    夏晚秋冷哼一聲,旋而也不管任昊,一起身眼睛就在地上掃描,卻沒發(fā)現(xiàn)自

    己的脫鞋,便扯著惡劣的嗓音叱道:「喂!我脫鞋呢?!看什么看,問你呢!」

    「……我服了,大姐,你的拖鞋我怎么知道?!」任昊眨巴眨巴眼也沒好臉

    色,重生后,他唯獨在一個人面前吃過虧,就是夏晚秋,而且還不止一次,任昊

    覺得有必要給自己投個人身安全的保險了。

    「你叫我什么……大姐?!」夏晚秋噌的一聲在沙發(fā)上站起,居高臨下指指

    自己,面露荒唐的怒問。

    「對,大姐!而且你這么光溜溜的當(dāng)著自己學(xué)生面合適嗎?給你個建議,你

    應(yīng)該先找衣服,而不是拖鞋!」任昊吐槽全開。

    「你……你!你……你有本事……行!給我站哪兒別動!」玉指顫抖著連點

    幾下,旋即抓狂的夏晚秋踩著玻璃茶幾一躍,今晚第二次撲向任昊。萬幸茶幾承

    重還不錯,沒有碎裂?;春右阅?,一片山巒疊嶂的盛景在平原上殊為罕見,12000平方公里內(nèi)

    密布樹木與植被,最高峰海拔達(dá)到100多米的,為這片山區(qū)提供了優(yōu)越的生

    態(tài)環(huán)境,夏無酷暑、冬無嚴(yán)寒,可謂是休閑度假的好去處。

    但在全民拼經(jīng)濟的年代,有點風(fēng)景的地方都恨不得向外大勢宣傳,招徠四方

    游客到本地旅游消費,但這片得天獨厚的山區(qū)卻出乎意料地聲名不彰,它就像一

    塊尚未開發(fā)的璞玉般默默收斂著光華,只有少數(shù)戶外愛好者才知道這里的風(fēng)景之

    美。

    但即便是那些執(zhí)著的驢友,也未必能夠一窺這座山林的全貌,這座山里的環(huán)

    境實在是太險峻了,而且不少要道都拉上了高高的鐵絲網(wǎng),鮮紅的標(biāo)志無時不在

    警告著游客,一旦踏入軍事禁區(qū)很有可能遭遇不測。

    這個軍事禁區(qū)如此地隱秘,引發(fā)了許多各懷目的的好奇心,雖然網(wǎng)絡(luò)上對此

    有過小范圍的討論,但絕大多數(shù)人都只是憑空猜測,從來沒有人踏入過禁區(qū)之內(nèi),

    也沒有見過誰從里面出來,它就像一只沉默的巨獸,將一切人或物吞噬。

    凌晨4點時分,一只巨大的黑鳥從禁區(qū)內(nèi)的某座高峰掠出,雖然天色尚是漆

    黑一片,但它就像是可以夜視一般,姿勢輕盈地躲開云霧和峰頂,飛快地越出了

    禁區(qū)的警戒線。它的行動并未引起哨兵的注意,好像他們已經(jīng)習(xí)慣了黑鳥的行動

    規(guī)律。

    我cao縱著黑鷹直升機迅速離開了01所,除了尚在打盹的小黑之外什么都

    沒有。這架黑鷹是更新?lián)Q代過的產(chǎn)品,相比起初代來說,在航電上的升級力度很

    大,當(dāng)然它本身就適合在各個時段和不同環(huán)境下的飛行,我曾經(jīng)接受過專業(yè)的飛

    行器訓(xùn)練,所以上手并不困難。

    看著那片云霧籠罩的群山漸漸被甩在身后,我的心情十分復(fù)雜,我不清楚也

    不敢去猜測,當(dāng)導(dǎo)師發(fā)覺我的遁逃之后,她會如何對待我,她會生氣嗎?還是會

    傷心?我很少見到她情緒失控的時候。

    但這一次,她有理由生氣,因為我的行為的確太卑鄙了,我不僅利用了她對

    我擁有的那一縷溫柔,而且還在發(fā)生關(guān)系的當(dāng)晚就駕機逃亡,可就算讓我再做一

    次選擇,我還是得這么做,因為已經(jīng)嘗試過自由滋味的心,是很難再次甘愿受人

    禁錮的。

    更重要的是,我必須找回心愛的女人,我不能讓她離開我,無論是什么樣的

    人,什么樣的力量,都無法阻止我們在一起。

    根據(jù)黑鷹上的GPS定位系統(tǒng),以及地面山川河流的走向,我估計01所

    的位置是在皖南的某座大山里,距離淮海市的距離說遠(yuǎn)也不是很遠(yuǎn),直線距離大

    概左右,我只要以的航速飛行的話,大概只要3個小時就能抵達(dá)。

    但我卻沒有這么做,因為組織肯定會預(yù)料到這一點的,導(dǎo)師很清楚白莉媛對

    于我的重要意義,如果我現(xiàn)在就直接飛往淮海市的話,等同于自動鉆入羅網(wǎng)中,

    所以當(dāng)我飛離山區(qū)后,先是調(diào)轉(zhuǎn)機頭朝西北方向飛去。

    大概飛行了1個小時左右,天色已經(jīng)漸漸亮了起來,黑鷹下方的地面也清晰

    了許多,一片低矮起伏的丘陵地帶之間,一條浩浩蕩蕩的長江從中穿過,黑鷹沿

    著長江的流向緩速飛行,眼見河道漸漸開闊起來,兩旁的麥田在初升的朝陽下,

    搖著金燦燦的麥穗朝空招展,遠(yuǎn)處尚未完全散開的霧氣中,一座中等規(guī)模的城市

    輪廓若隱若現(xiàn)。

    這條堪稱中華民族大動脈的長河上,已經(jīng)架起了多座鋼鐵長橋,不斷穿梭往

    來的汽車、火車正在輸送著人和物,而江面上更是游動著一只只身材頎長的船只,

    它們運載著更多的物資駛向下游,就像千年以前的古人所做的一般,在鐵路和飛

    機沒有發(fā)明之前,這條長河是先民們最好的交通要道。

    一艘中等規(guī)模的滾裝船從上游駛來,它涂著紅色油漆的船身上有「CSC」

    的標(biāo)志,在水面上的船體大概有三層左右,最上面敞開的甲板上擺滿了各式各樣

    的小汽車,從船身的吃水來看載重在1000噸以上,但航速卻并不低達(dá)到了2

    5節(jié),看來船上裝配了高效能的柴油機動力,這條滾裝船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此時天色尚未全亮,江上還蒙著一層薄薄的水霧,從船上旗幟飄動招展的幅

    度來看,此刻這艘船是順風(fēng)而行,我大概測算了一下船速與直升機的距離,調(diào)轉(zhuǎn)

    機頭朝滾裝船尾部的方向駛出5公里左右,然后迅速爬升至1000米的高度。

    我將一個背包綁在身上,戴上護(hù)目鏡和飛行頭盔,我的右腳還依舊不能用力,

    但這并不重要,接下來的旅途需要走路的時間很短。我打開黑鷹的艙門,把小黑

    正面朝我地抱在胸前,警犬的天賦讓它保持著冷靜,但它顯然不能看到下方的高

    度,否則有可能在空中發(fā)暈。

    戶外刮進(jìn)來凜風(fēng)中帶著寒氣,腳下的大地如一副油畫般絢麗多姿,我左腳發(fā)

    力,縱身躍入這片圖畫之中。

    黑鷹依舊照著原有的方向直直飛去,脫離了駕駛員掌控的它將會落在何處,

    這不在我的估計范疇,但可以肯定的是,它可以將最后的降落點和信息傳回去,

    組織要找到它并不困難,但這一切與我的去向卻并無聯(lián)系,我甚至暗暗期盼,組

    織會誤認(rèn)為我已經(jīng)隨著失事的黑鷹,一同葬身于某處。

    而躍出機艙的我,卻順勢朝著相反方向漂浮了幾百米,自由落體的失重感讓

    我有些發(fā)暈,但撲面而來的寒風(fēng)卻迅速令我清醒,我緊緊地抱住小黑,在空中做

    了幾個浮游動作,將自己的視線調(diào)整到與平地平行,然后打開背包的按鈕,一束

    小型的降落傘從背包后彈出,然后在空中撐開一條帶狀的傘據(jù)。

    我等到身體穩(wěn)定下來后,開始順著風(fēng)向向前飄動,此刻我距離江面只有五百

    多米的距離,在降落傘的作用力之下,差不多以每秒10米的速度滑落,而江面

    上那條紅色的滾裝船的速度正好是20節(jié)左右,所以我只在空中飄浮了1分鐘之

    后,雙腳便接觸到了船上的汽車頂部,小黑此時已經(jīng)嚇得雙腿發(fā)軟了,趴在車頂

    上一動不動。

    我一旦站到實地,馬上往回收起降落傘,雖然要把打開的降落傘綁好是很繁

    瑣的事情,但我不能為了省這點功夫,而留下可以追蹤的痕跡,但幸好此時尚屬

    清晨,滾裝船甲板上并無任何人影,所以我可以從容地將一切痕跡抹凈,然后從

    汽車頂上落到甲板。

    這艘滾裝船應(yīng)該是新入水沒多久的,船上的結(jié)構(gòu)和設(shè)備都沒有太多被損耗的

    痕跡,100多米長的船身牢固而又可靠,我算了算一下甲板上??科嚨臄?shù)量,

    估計整艘船可以運載00多輛的三廂小汽車。

    船上擺放的汽車大多數(shù)都是東風(fēng)汽車的合資車,從車架號上的出產(chǎn)日期可以

    知道,這些小汽車大多數(shù)都是兩個月前出產(chǎn)的,而這艘滾裝船的目的地正與我不

    謀而合,直到此刻我才舒了一口氣,看看空蕩蕩的甲板與逐漸升起的太陽,我隨

    手拉開一輛天籟的后車門,鉆到還算寬敞的后排沙發(fā)上。

    忙碌了大半個晚上,我總算暫時逃離了組織的控制范圍,我頓時感到一陣濃

    濃地困意襲來,帶著對白莉媛的思念,很快合眼睡著了。

    我這一覺睡得十分深沉,直到一陣犬吠聲將我吵醒。我警惕地睜開眼睛,發(fā)

    現(xiàn)車窗外已經(jīng)是一片陽光燦爛,車內(nèi)像個罐子般的悶熱難受,雖然我并沒有將車

    窗關(guān)死,但整個甲板頂部都暴露在日光的暴曬下,車內(nèi)的溫度已經(jīng)升到了30度

    左右。

    天籟的后排雖然還算寬敞,但對于我的個頭來說還是偏小,當(dāng)我走出車內(nèi)落

    到平地上時,蜷縮了10個小時的身體酸楚難耐,我小心翼翼地活動了下關(guān)節(jié),

    小黑已經(jīng)迎了上來,從地板上的尿漬來看,這家伙晚上是躲在車底睡覺,直到白

    天的溫度上升,才爬出來叫喚。

    看到我出來,小黑也就不叫了,只是用舌頭反復(fù)舔我的褲腿,我看它腳邊有

    幾塊啃過的rou骨頭,知道這家伙已經(jīng)自行覓食了,也就不再為它cao心,先走到船

    舷觀察外面的景物。

    早上降落的時候,我們正經(jīng)過安慶,而此時應(yīng)該在幾百里之外了,周邊都是

    些尋常的南方小城鎮(zhèn),各種新舊建筑夾雜在一起,像一個身穿長袍但卻袒胸露乳

    的姑娘,傳統(tǒng)和現(xiàn)代文明尚未有機集合,就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展示于眾了。

    由于是在內(nèi)河航行,滾裝船上并沒有什么保安,經(jīng)常跑這條路線的船員早就

    老油條了,平時也是能偷懶就盡量偷懶,所以在船上行動并不困難。但我還是呆

    到夜色降臨后,這才找機會溜到下層的船艙,在廚房里飽餐一頓后,才返回甲板

    上。不過這次我吸取了教訓(xùn),找了第二層甲板的一輛CR- V過夜,小黑照樣在

    車底歇息。

    隨后的幾天里,我就這樣過著晝伏夜出的日子,除了搜尋食物之外,絕不跑

    到甲板以外的地方去,看著船外兩邊的江岸逐漸變得繁華興盛起來,夜晚也都閃

    亮著璀璨的燈光,心知自己離白莉媛越來越近了。按照這個航速,不用三天我就

    可以抵達(dá)淮海市了,想起白莉媛溫柔恬和的玉容,我的心跳就砰砰地一陣加劇。

    只是有些美中不足的是,我右腿上的傷卻恢復(fù)得不如預(yù)期,自己逃出01

    所的時比較匆忙,并沒有攜帶醫(yī)療器械和藥物,在這艘滾裝船上也沒有人會幫我

    醫(yī)治,所以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條傷腿以極為緩慢的速度愈合,不過只要能夠

    見到白莉媛,這點傷痛又算得不什么呢。

    我就這樣熬著堅持到第四天,兩側(cè)的江岸終于顯出熟悉的建筑,滾裝船進(jìn)入

    了一個寬敞的大碼頭,里面停了大大小小的許多船只,很多船身上都繪有「CS

    C」的標(biāo)志,我知道這里是長江出海口的最后一個內(nèi)河碼頭,這里既是長江航線

    的終點也是起點,而這個碼頭雖然離淮海市城區(qū)還有一段距離,但已經(jīng)算是進(jìn)入

    淮海市轄區(qū)內(nèi)了。

    滾裝船一靠岸,便伸出一條大跳板連到碼頭上,馬不停蹄地開始卸貨工作,

    滾裝船的好處就在于不需要起吊機,對于碼頭的配套設(shè)備要求并不高,更何況此

    次的貨物都是小汽車,它們可以憑借自身動力上下船,只需要有駕駛員,這些小

    汽車可以直接開到岸上,都是通過平板貨車將其一一拉走,然后進(jìn)入華南各地的

    東風(fēng)汽車4s店中,再進(jìn)入每一個買家的車庫。

    而在這一片熱火朝天的忙碌景象中,我覷準(zhǔn)一個機會,開著一輛CR- V跟

    在了車隊后,只不過下了船我卻沒有朝大貨車上開去,而是拐了幾個彎,避開了

    工作人員的視線,朝碼頭外開去。

    由于卸貨現(xiàn)場極為熱鬧,很多船舶都在各自卸貨,這倆脫離隊伍的SV并

    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而我也盡量注意利用周邊的人與貨物遮掩自己,所以當(dāng)

    我駕車開出碼頭之后好一段時間,直到所有的車子都開了下來,卸貨人員才察覺

    車輛的數(shù)目有些不對,不過這時我已經(jīng)在十幾公里之外了。

    出了碼頭,我驅(qū)車徑直朝淮海市區(qū)駛?cè)ィ业哪康牡刈匀皇悄莻€熟悉的老地

    方,那里曾經(jīng)是我生長和成長之地,也是我與媛媛交合與結(jié)下婚約的地方,我并

    不清楚她現(xiàn)在身處何方,但我可以肯定她會回到那里的,至少我是這么告訴自己。

    我駕駛著CR-?。执┧笤谑煜さ某鞘袃?nèi),路邊的城市風(fēng)景我已經(jīng)看了無數(shù)遍,

    但我這次卻有更多的感觸,在這一年多的時間內(nèi),我跟媛媛共同呼吸、共同生活,

    如膠似漆地享受著彼此的rou體與愛戀,雖然此間多有波折,但最終我們都走了過

    來,并且堅定了對方是自己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想起我們在一起的快樂時光,我的嘴角不由得逸出了一絲微笑,在這300

    多天里,我們之間那些甜蜜的性愛真是難以用文字語言來闡述,我們嘗盡了各種

    姿勢,毫無忌憚地在各種場所,用盡心思挖掘和探索男女之間那至高無上的歡愉,

    甚至某些大膽荒唐卻又極富刺激的交合方式我們都體驗過,如果能把那些過程紀(jì)

    錄下來可是香艷至極。

    胡思亂想間,車子已經(jīng)進(jìn)入了那個熟悉的社區(qū),我將頭上棒球帽的舌檐壓得

    低低,放慢車速觀察四周的情況,雖然過了一個月有余,但我仍不敢掉以輕心,

    畢竟之前在淮海市里的那場大追捕和碼頭的槍戰(zhàn)已經(jīng)鬧得很大了,淮海市警方花

    了偌大力氣最終卻兩手空空,他們肯定不會甘心接受這個結(jié)局。

    果不其然,雖然表面上社區(qū)里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時的生活節(jié)奏,但用我審慎的目

    光看過去,則是處處都潛伏著暗哨和暗樁,尤其是那些表面上好像無所事事的老

    頭、老太太,他們顫顫巍巍地漫無目的走動著,但一對眼睛卻有目的地掃視著附

    近的事物,特別是那些生面孔的行人,每一個都會招致好幾雙眼睛的洗禮,很少

    人會注意到這些眼睛,他們就像是移動的攝像頭,在城市里布下了一張不易察覺

    但卻十分高效的大網(wǎng)。

    前方就是熟悉的幸福小區(qū)了,「新潁便利店」的照片映入眼簾,我心中突然

    一動,車子停在了門口旁邊,接著車窗分縫隙往里面一看,店鋪里明顯有個窈窕

    的身影,我環(huán)看了下四周并沒有異樣,便吩咐小黑留在車內(nèi),下車朝小店走去。

    我恍然想起去年初次踏入店內(nèi)的情景,一晃就過了這么長時間了,我也有好

    久沒有踏入這個地方,從陽光充溢的戶外走入室內(nèi),好像進(jìn)入了個陰涼的世界一

    般,小小的便利店并沒多少變化,正如店內(nèi)坐著的那個白皙風(fēng)韻的少婦一般。

    這時候并沒有什么客人,姚穎面朝著墻上掛著的電視,她今天穿了一條露肩

    碎花連衣裙,兩條白皙的纖腿翹在椅子上,兩條白嫩豐腴的胳膊架在柜臺上,挑

    染成黃色的長發(fā)在腦后綁了個馬尾,微微低著那心形的小臉蛋,漫不經(jīng)心地往自

    己白皙嬌嫩的雙手上涂著指甲油。

    我高大的身影走進(jìn)門來,將斜照進(jìn)店內(nèi)的光線擋出了一塊陰影,姚穎這才發(fā)

    現(xiàn)我的存在,她抬起頭來朝我看去,臉上露出有些疑惑的神情,我向她微微笑著,

    露出一口白牙道:「姐,是我?!?/br>
    好像這個稱呼喚醒了般,姚穎臉上頓時露出激動的神情,她迅速放下手中的

    指甲油,站起身來狂喜道:「啊,是弟弟,你……」

    話剛出口卻又停住了,姚穎臉上的喜悅不是作偽,但那對明媚的杏目中卻有

    幾分驚訝與憂慮,她的目光有些游離。

    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墻角上的那個電視里正播映著新聞節(jié)目,市電視臺12

    點檔的當(dāng)家花旦主持人一臉嚴(yán)肅地念著新聞,她通報的是市警察局的最新通緝公

    告,而藍(lán)色背景上的那張疑犯照片,我們兩人都很熟悉。

    這張臉無疑很有男性魅力,但出現(xiàn)在藍(lán)色背景上卻有著股邪意,電視臺刻意

    用光線突出了男人臉上的那股殺氣,理得短短的頭發(fā)下方是一張棱角分明的臉蛋,

    雙目中卻透露著令人不寒而栗的電光,方正的雙唇之下有一道深深的凹痕,好像

    隨時都可能躍起傷人的獵豹。

    「近日,公安部發(fā)布A級通緝令,在全國范圍內(nèi)通緝一系列特大兇殺案的犯

    罪嫌疑人石某。據(jù)悉,此人曾經(jīng)受過專業(yè)的軍事訓(xùn)練,曾經(jīng)在華南連續(xù)作案十幾

    起,是一名極為危險的罪犯。目前此人可能流串至我市,請廣大市民朋友提高警

    惕,及時向警方提供任何可疑的人物和線索,協(xié)助公安部門捉拿此犯,共同維護(hù)

    我市的繁榮穩(wěn)定?!?/br>
    「任何提供關(guān)鍵線索的市民可獲得十萬元的獎勵,協(xié)助公安機關(guān)捉拿該犯并

    且有立功行為的可獲得壹佰萬元的獎勵……」

    我把視線轉(zhuǎn)回姚穎身上,微微聳了聳肩自嘲道:「沒想到,我還挺值點錢的。」

    姚穎卻沒有回應(yīng)我的幽默,她急忙跑去拉下的卷簾門,好像生怕被其他人看

    到我的存在一般,對于她的小心謹(jǐn)慎,這回我很是贊同。

    店門關(guān)好之后,姚穎順便打開了燈,她面帶憂色的拉著我坐下,仔細(xì)將我打

    量了一番道:「弟弟,別說笑話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br>
    「這些天來,我都擔(dān)心死了,公安把附近的小區(qū)都搜了個遍,社區(qū)里也三番

    五次地要我們提供消息,我家那個不爭氣的還想去公安局舉報,被我罵了好多次

    才消停些?!?/br>
    我感到一股nongnong的暖意,姚穎對我的關(guān)切完全是出自內(nèi)心,毫無任何利害關(guān)

    系,我伸手扶住她白嫩光滑的香肩,雙目透出堅定的神色看著她道:「姐,你不

    用擔(dān)心,我不是什么乖小孩,但也不是壞人。」

    我簡單地跟姚穎講了下自己的處境,以及事發(fā)當(dāng)日的過程,當(dāng)然忽略了關(guān)于

    導(dǎo)師和01所的一切,并借機向她詢問白莉媛的蹤跡。

    姚穎這才稍稍安定了些,她微微皺著眉頭道:「你出事的那幾天,整個街道

    都布滿了警察和車輛,但沒有人清楚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發(fā)生了槍戰(zhàn),還死了好

    幾個警察?!?/br>
    「過了好些天,才有一些小道消息,說你是個連環(huán)殺手,在外地做了好幾起

    大案,被警方追捕之后還拘捕,警方死了好多人卻沒有抓住你,只不過這些消息

    電視上是不會播出來的,他們還說……」姚穎說到此處,突然有些猶豫起來。

    「他們說什么了?」我看她吞吞吐吐的樣子,不由得心生疑竇,繼續(xù)追問道。

    姚穎咬了咬下唇,還是繼續(xù)說了下去。

    「他們說,白莉媛是你的姘頭,還講了很多難聽的話……」

    看我把眉頭深深地鎖了起來,姚穎連忙安慰道:「弟弟,別聽他們亂講,他

    們并不知道她是你mama,你別生氣啊?!?/br>
    我搖搖頭,臉上并沒有激動的情緒,心中卻頗不平穩(wěn),我與白莉媛之間的事

    情,一直以來都保密得很好,除了梅妤之外,并沒有他人知道。這個留言卻是從

    哪里流出來的呢?只不過流言傳播者好像只知道我們之間的rou體關(guān)系,并不清楚

    我們的母子身份。

    姚穎看我臉色還算平靜,便繼續(xù)說了下去:「我聽了那些話,自然很是生氣,

    但我又不好去反駁他們,生怕他們會把我當(dāng)嫌犯抓起來。

    「你知道我們家老張的德性,蕊蕊又那么小,沒了我可不行?!挂Ψf一臉憂

    愁,她畢竟只是個普通的小婦人,家庭和子女對她而言就像生命般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