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一切開始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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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暑,氣溫全市飄紅。 從八月份到現(xiàn)在,A市已經(jīng)持續(xù)七天橙色高溫預(yù)警,guntang的溫度讓整座城市變作了一個巨大蒸籠,滾熱的氣流在rou眼下扭曲著。 下班后他像往常一樣前往對面寫字樓的健身房。 鄭昊今年虛歲26,是混跡在A市蕓蕓市井中的一個普通白領(lǐng),二流大學(xué)畢業(yè),沒有多高的文化,也沒有多高的職業(yè)追求,整日整夜混吃等死。 這兩年市內(nèi)經(jīng)濟(jì)蕭條,中底層白領(lǐng)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時時刻刻都面臨著工作壓力,好在從未蒙面的父母給了他一副好皮囊,讓他不至于混得太慘。 他的五官生得端正,與時興的韓國時尚有些不同,鄭昊長得糙得多,硬朗的輪廓滿臉陽剛氣,配合這些年堅持健身練成的高大身材,走到哪都是人群中醒目的焦點。 無論如何,在這看臉吃飯的社會里,有具好看的皮囊,甭管做什么都比別人輕松。 這道理誰都明白,鄭昊更是深諳此道,從小利用外表到處招搖撞騙,自詡?cè)澦夭患?,三天兩頭的約炮,別的不提,至少性生活過得比大部分人都要舒坦。 這天,他正拉著器械做引體向上,一口氣做完兩組后,一個穿著籃球鞋和運(yùn)動短褲的年輕人走了過來,遞給他一瓶礦泉水。 “兄弟,形體練得不錯,傳授點經(jīng)驗唄。” 對方用著老套的搭訕方式,面上卻不自知,一對丹鳳眼別有深意地彎著。 鄭昊頭幾年找過不少女孩,經(jīng)驗老道,后來玩了一個主動送上門的鴨子,自此嘗到甜頭,隔三差五就耐不住欲望。 1號0號他都玩過,對比之下,挨cao的滋味顯然舒坦得多,索性把自己徹底歸入0號,憑借一身腱子rou在圈里混得風(fēng)生水起。 小年輕身高只到他鼻梁,光著膀子,肌rou很薄,六塊腹肌不明顯,臉非常一般,短眉細(xì)眼,眼角有顆不知道是天生還是后天紋的淚痣。 “來一根?” 鄭昊把毛巾掛到脖子上,不著痕跡地推開那只手:“不抽煙?!?/br> 小年輕見有戲,立馬順勢坐到他旁邊,大腿互相挨著,開門見山道:“玩嗎?” 兩人隔得很近,姿勢異常曖昧,鄭昊眉鋒挑起,想了想,抬手做了個OK的手勢。 吳子封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在鄭昊結(jié)實的腰腹揩了一把油。 “小朋友,別這么著急?!?/br> 鄭昊站到器械前,深吸口氣,繼續(xù)做引體向上。 “我叫鄭昊,你呢?” “我認(rèn)識你?!?/br> 吳子封遲疑一會,很快揚(yáng)起笑意,客套道:“吳子封,A 外大一?!?/br> “高材生啊,能考上A外,都是前途無量的祖國花朵?!?/br> 鄭昊一眼看出他有所隱瞞,知道那名字半真半假,但他沒有揭穿,也沒必要揭穿。 “高材什么,學(xué)渣一個?!眳亲臃鈸u頭。 “學(xué)習(xí)好的從不說自己學(xué)習(xí)好,晚上把地址和房間號發(fā)給我?!?/br> 鄭昊沒有看他,高高挺起胸膛,隔著一件單薄的體恤,壯實的胸肌顯得格外飽滿,兩枚粗大的乳環(huán)若隱若現(xiàn)。 “啊,行?!眳亲臃庥J覦鄭昊身材,暗自咽了咽口水。 兩人互加微信,然后各自練自己的動作,吳子封卻一直心猿意馬,時不時瞧一眼鄭昊半裸的身體。 下午很快過去,鄭昊草草沖了個冷水澡,洗去一身汗味,出來時不見吳子封身影,沒怎么在意,把卡按到前臺。 “sao包出來接客?!?/br> “哎呀,昊叔,今天這么早?” 前臺管理是個公開出柜的小受,頭發(fā)染成藍(lán)色,穿著一件韓式襯衫,打扮得花枝招展,每天都被新會員出言嫌棄。 鄭昊從旁邊冰柜里撈了瓶水,興致缺缺地點了點頭:“嗯,今天有約?!?/br> “又有約???什么時候約我唄,下面都快結(jié)網(wǎng)了?!?/br> “滾。不找零?!?/br> 鄭昊沒好氣地拍了一下他的頭,訓(xùn)斥道:“說過多少次,別一口一句叔,老子就比你大兩歲?!?/br> “什么時候扔100不找零我就不叫?!?/br> 前臺小受收好那張10塊,埋怨地嘆氣:“你這身材和我們搶什么男人,去試試1號唄,沒準(zhǔn)比當(dāng)0爽呢,那么大一根玩意擱著不用你不嫌可惜啊?” “你怎么知道我沒試過。別sao了,再sao客人就跑了?!?/br> 一口氣喝光,把礦泉水瓶捏成一團(tuán),遠(yuǎn)遠(yuǎn)拋進(jìn)墻角處的垃圾桶,鄭昊收好會員卡,不顧小受阻攔,徑直關(guān)門走了。 傍晚7點,日薄西山,A市正式迎來晚高峰,大街小巷紛紛亮起形形色色的燈牌,火鍋味道四處飄香,與白天的冷清完全是兩個世界。 鄭昊坐在老位置,一邊刷微博一邊等水燒開,隨手拉黑幾個帶節(jié)奏的弱智,然后挑出三個熱評回復(fù)了一下。 一個電話打過來,鄭昊看了眼顯示的聯(lián)系人,皺了皺眉。 “喂?” 少頃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聲線硬朗,帶著幾分調(diào)笑意味。 “喂,好久不見,還記得我嗎?” 鄭昊聽出話里的暗示,停下動作,壓低聲音叫了一聲:“主人?!?/br> 那邊立刻咯咯笑了起來,三言兩語寒暄起來,很久沒聯(lián)系,兩人都挺懷念,尤其是鄭昊,聽見陳剛的聲音就覺得心癢癢的。 “我這邊剛送走個家奴,就上次給你說的那個一年三十四萬的大單,還記得不?” “姓吳的經(jīng)理?” “哎對,就那位,脾氣大著,比你還難搞?!?/br> 鄭昊對那位吳經(jīng)理有所耳聞,出價高要求高,的確是塊難啃的金石頭。 “你知道我性格,懶得拐彎抹角的?!瓣悇傊苯亓水?dāng)?shù)卣f,”小昊,你有興趣接替他位置嗎?” 鄭昊陷入了沉默,對面是他剛踏入字母圈認(rèn)識的第一個現(xiàn)調(diào)主人,長得不帥,但身材好,在圈里算是元老級別,人品和技術(shù)都屬于一流,收費一年比一年高,和他約調(diào)向來是有價無市。 他一直對SM有異常強(qiáng)烈的快感,剛?cè)肴σ荒昃唾N滿了雜七雜八的重口標(biāo)簽,玩的花樣多,卻總是差一口氣。 陳剛接手之后,兩人按照約定簽了一份時效一年的主奴契約,那段時間他算是嘗盡了苦頭,但同時也找到了自己陰暗的一面,這是其他任何人都沒能做到的,不得不承認(rèn)陳剛的高明。 “這次先一個月如何,不收費?!标悇傉J(rèn)真地盤算,“我看了你的照片,變了很多,身材練得比我都好了?!?/br> “當(dāng)然,在我這邊一切由我出錢?!?/br> 這已經(jīng)是最大讓步的約調(diào)。 鄭昊嚼碎嘴里的魚丸,這份邀請令他很是心動,仔細(xì)思索后,最終答應(yīng)了下來。 陳剛哈哈大笑,高興地宣布:“好!后天我親自到A市來接你,順便買點東西,你小子以前口味可叼得很?!?/br> “行了,就這樣吧,先掛了,我去好好準(zhǔn)備準(zhǔn)備?!?/br> “好的,再見?!?/br> 鄭昊平息狂跳的心臟,顯然時隔一年半的再會讓他神經(jīng)興奮了起來,好半天才恢復(fù)鎮(zhèn)靜。 吃完飯,趁著腦子里的一股勁,他找到吳子封約的酒店,剛推開門,一陣熱氣撲面而來,緊接著就貼上了一具溫?zé)岬纳眢w。 “真快,上次約的人找一小時都沒找到?!?/br> 吳子封渾身赤裸,說話帶著薄荷的味道,頭發(fā)沒有全干,一手摟過鄭昊的腰和他接吻。 鄭昊幾下脫光衣服,舌頭挑釁地在吳子封嘴里勾動。 [見彩蛋] 一番折騰后,兩人精疲力盡地躺在一塊,親吻幾分鐘后鄭昊扛不住疲憊睡了過去,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人在用毛巾擦他后面和身上的汗水和jingye,想要睜開眼睛,緊接著更大睡意襲來,轉(zhuǎn)眼間徹底沒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