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劇情+妓女嫖客角色扮演play)
“全進(jìn)?!标戦L徽半坐在韓重山椅子的扶手上,一只手柔若無骨地攀上他的肩頸,另一只手款款地將賭注全部推了出去。 賭桌另一邊的囂張少年突然變得異乎尋常的安靜,但仔細(xì)聆聽的話,還是可以聽見他盡力忍笑的聲音。可就連這點(diǎn)稀薄的笑聲也最終消散在了陸長徽無聲的凝視中,少年像是掩飾什么一般輕咳一聲,推出了自己的賭注,扭頭對荷官說:“開始吧。” 韓重山此時已經(jīng)完全無法將注意力分散到外物上了,他的眼睛不受控制地頻繁瞟向身側(cè)的青年,陸長徽若有所覺地微微偏頭,以一種耳鬢廝磨的親密姿態(tài)詢問:“能讓我玩一局嗎?” “當(dāng)然?!表n重山巴不得能有機(jī)會正大光明地好好觀賞一下女裝陸長徽,立刻從善如流地將手牌遞給了他。 黑發(fā)的美人將紙牌整理成扇形,遮掩起自己的下半張臉,疏朗朗的長睫毛垂下去,在璀璨的金瞳上打下一層朦朧的陰影。 陸長徽平時就很美,否則韓重山當(dāng)初也不會因?yàn)闀h上的驚鴻一瞥就心心念念那么久,然而此時他將自己包裹在了浮華的配飾里,連最后一點(diǎn)咄咄逼人的凌厲都化成了某種矯飾過的狂野。他幾乎要溺死在這古怪的夢幻中。 “擊中月亮?!焙晒俑甙旱穆曇魧⑺麖牧钊酥缘膲糁欣顺鰜?,他轉(zhuǎn)過頭,看陸長徽用纖長的手指排開自己收入的牌組,一整套的紅桃和黑桃Q,他觸發(fā)了特殊規(guī)則,當(dāng)收齊全部得分牌時,除自己以外的玩家都得到26分。 “這樣就翻盤了?!彼谅匚⑿?,將手頭剩下的紙牌扔在了桌面上,坐直了身體,扳過韓重山的腦袋交換了一個吻,嫣紅的口脂蹭掉了一點(diǎn),韓重山舔了舔,居然還是甜的,他沒回味完,就被氣場十足的摩登女郎拽著領(lǐng)帶拉走了。 陸長徽將他的領(lǐng)帶纏繞到食指上,輕車熟路地走過匯都錯綜復(fù)雜的長廊,晦暗燈光下他時而回頭,向他露出乖張而朦朧的笑,青年將他帶進(jìn)了一個隱蔽的休息室,一進(jìn)入室內(nèi),韓重山就迫不及待地將他按在門板上。 他細(xì)密地親吻青年,在唇齒間品嘗唇膏粘膩的觸感,手指從大腿撫摸上來,輕輕彈了一下那緊繃的襪帶,然后伸入裙擺,在雙腿的內(nèi)側(cè)細(xì)細(xì)愛撫。他脫掉陸長徽那件掩飾用的大衣,青年于是像一條蛻皮的蛇一樣,恣意地展現(xiàn)自己新生的斑斕身體。他穿的那件禮服是吊帶的款式,綢緞與珠片在肩頸處編織成玫瑰的姿態(tài),后背則是大敞的V領(lǐng),當(dāng)他攬住青年的腰時,能摸到那一節(jié)節(jié)突起的脊柱。 他癡迷地去吻那雙瀲滟的金瞳,溟蒙水霧下如無機(jī)質(zhì)的砂,有那么一瞬間,韓重山當(dāng)真以為自己在同什么非人之物交媾。 陸長徽輕喘著推開他。 “我得去把臉上的東西洗掉,”他說,“要不然待會兒做到一半妝花了,你會嚇萎的?!?/br> 他說這話的時候忍不住淺笑起來,純?nèi)幌矏偟谋砬?,大概是覺得自己講了一個還算不錯的笑話。 韓重山抱住他的腰,想要阻攔他,卻被他輕巧地避開了。韓重山靠在門上看他跑到床邊,踢掉了腳上的高跟鞋,接著才如釋重負(fù)一般地走進(jìn)了浴室。 在等待的時間里,韓重山?jīng)]有事情可以做,無聊地打量著這個房間。他突然發(fā)覺這并不是一個呆板的,千篇一律的休息室,相反,這間屋子里充滿了生活氣息。他突然意識到,這是陸長徽的房間。 他看了看床頭放著的那本書,名字很古怪,叫,他翻了翻,覺得像是一本兒童讀物,很快就失去了興趣,轉(zhuǎn)而走向一旁的留聲機(jī),上面已經(jīng)有一張唱片,他放上唱針,上了發(fā)條,于是男性厚重的歌聲于是緩慢地流淌出來。 “I only needed a soul To share to kiss and to hold But only find this dark hole Someone unbearably cold And though I tried to reach through Tried to see what makes you you You closed all windows and doors Saw me for only my fws……" “關(guān)掉吧,”陸長徽的聲音突兀地從身后傳來,“我不喜歡那首歌。” 他的聲音很低,像是從肺里一個字一個字吐出來,每個字都浸透著著寒意,如生鐵般堅(jiān)硬。 他站在光與影的分界線里,臉模糊在一片黑色之中,隱約可瞥見繃成一條直線的嘴角,他仍然穿著那件女裝,連假發(fā)都沒有摘下來,但渾身凜然的氣勢卻如同某種擇人而噬的野獸,再不復(fù)剛才那輕佻的模樣。 韓重山心跳幾乎漏了一拍,這回不再是出于愛慕,而是出于恐懼。 他的沉默在狹小的空間內(nèi)發(fā)酵,加重了某種不可言說的氛圍,大概五秒后,陸長徽走了過來,輕巧的腳步,他關(guān)掉了唱片機(jī),沖韓重山露出了他所熟悉的,溫良順從的笑容,將剛才古怪的氣氛完全拋開,帶著某種暗示的意味調(diào)情般地發(fā)問,“等太久了嗎?” “不,”韓重山如夢初醒,將手?jǐn)埳纤w細(xì)的腰肢,“沒有?!?/br> 陸長徽湊過來溫柔地吻他,他們唇齒交纏,交換著津液。韓重山徹底忘記了那突發(fā)事件,他命令青年跪趴在床上,以便他舔吻他裸露的脊椎。 陸長徽把頭埋進(jìn)枕頭里,身體難耐地微微顫抖,他的脊背敏感得不可思議,被這樣細(xì)致地對待,連花xue都泛起了濕意,他甚至不自覺地微微扭動起了腰肢,一副饑渴欠cao的樣子。 “啪”,韓重山的手掌突然落在了他擺動的臀上,隔著衣料,那力道并不足以讓青年感到疼,卻足以帶起強(qiáng)烈的羞恥感。 陸長徽不可思議地扭過了頭,濕漉漉的金眸無聲地控訴著韓重山剛才的行徑。 “你不喜歡嗎?”韓重山不得不承認(rèn),青年現(xiàn)在的打扮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興奮,某個變態(tài)的,關(guān)于角色扮演的想法在他心目中慢慢成形,他故意用一種輕佻,花花公子般的口吻說,“有人告訴我,像你們這樣的婊子,只要給錢什么都肯做?!?/br> 青年看了他一眼,顯然是領(lǐng)會了他的意圖,神情莫名委屈,但還是順從地回答:“是的,先生?!?/br> 陸長徽其實(shí)很久沒有叫他先生了,不知何時起,他們的關(guān)系似乎變得異乎尋常的親密,當(dāng)他親吻陸長徽時,多半不是出于性欲,而是某種無法壓抑的狂熱愛意。而陸長徽似乎對此也有所察覺,不再照搬對待他父親的那一套來對待他,而是笨拙地摸索著某種全新的,只屬于他們二人的相處模式。 但偶爾玩玩不一樣的還是很刺激的。 這么想著,韓重山又不輕不重地打了一下他的臀rou。 “唔?!鄙硐碌纳眢w微微戰(zhàn)栗了一下,韓重山若有所覺地撩起他的裙擺,陡然發(fā)現(xiàn)他的裙子下竟然什么都沒穿,花xue與菊xue因?yàn)閯偛诺拇碳?,已?jīng)泛起了水光,腥甜粘膩的液體沾滿了大腿根部,前端的性器將裙子撐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 “這是你的職業(yè)cao守嗎?出來接客什么的不穿?”韓重山壓低身體在他耳邊低語,順勢在他的后頸輕輕啃咬。 陸長徽并不回話,他的牙齒輕輕地磕在淺色的唇上,漂亮的眼睛向后勾過去,一個似嗔似怨帶著濃重風(fēng)塵味的刻意神情,同時他孤冷的信息素?zé)o聲地蔓延出來,觸及到韓重山,就像融化了的糖霜,肆無忌憚地展現(xiàn)出甜美的一面,挨挨蹭蹭地黏上去。 韓重山幾乎要相信他真的就是自己從街上找來的,廉價的玩物了。 “自己做給我看?!彼谑窍蛩逆郊颂岢鲆?。 青年盈盈地看了他一眼,沒有改變姿勢,依然趴跪著,將手指送入自己的雙腿之間。 他的動作生疏,遠(yuǎn)談不上純熟。修長的手指遲疑地?fù)崤鵂€熟的花xue,在外部輕輕摩擦著,這樣的舉動在他們眾多激烈的情事里算得上純情,坦白地說,缺乏感官上的刺激。但他一邊做這事,一邊回頭望著韓重山,極其勾連的眼神,對上視線后又立刻低下去,輕喘著呼出熱氣,過一會兒,再倏然挑起來。 這讓韓重山覺得他現(xiàn)在所做的并不是簡單的自慰,而是某種將自己完全奉獻(xiàn)出去的自我展示。 韓重山引著他的手插進(jìn)那隱秘的甬道里,手背刮過裙擺上一串串的流蘇,他心中一動,將裙子褪下來一點(diǎn),用流蘇輕輕搔刮著花xue上鑲嵌的小rou珠。 “啊……”陸長徽今天叫得比平日更加放浪,不再總是矜持地從唇齒間漏出那些含糊不清的哽咽,他甜膩地喊著“先生”,扭動著身體,全身的皮rou都隨著韓重山而動。 那一身女人的華袍似乎挑起了他身體里某種屬于雌性的成分,不,是屬于雌獸的成分。 他腹中屬于雌性那個隱秘的器官抽搐蠕動著,泌出甜美的汁液,饑渴到發(fā)痛,本能地尋求著雄性的侵占,或者更多,比如說能將其填滿的jingye。 他用胯骨狎昵地撞上韓重山的側(cè)腰,低頭時臉龐像貞潔的圣女一樣純潔溫良,眼風(fēng)向上一飛,卻又顯出娼妓的神情來。 “來呀?!彼⑿Φ拇介g吐出柔軟的呢喃,雙頰醉紅。 韓重山于是抽出手指,急不可耐地走到他身后,掐住他纖瘦的腰骨,狠狠地頂入。 “啊——嗯……”他放肆地呻吟,腔調(diào)拿捏得做作而又撩人,腰肢款擺,主動地taonong起身體里肆虐的那一根,花xue里綿軟的yinrou爭先恐后地纏上來。 但那巨物全然不顧嬌弱xuerou的挽留,兀自大開大合,近乎兇狠地頂上甬道盡頭的那個隱秘入口——他現(xiàn)在對那里已經(jīng)相當(dāng)熟悉了,那張小嘴一觸到他頂端的rou棱,就半推半就地開始分泌水液,像是害怕似的微微瑟縮著,卻又欲拒還迎,貪吃地輕輕吮吸著那能帶來極樂的性器。 韓重山在那入口之外研磨了一會兒,把青年折磨得像一只發(fā)情的雌貓一樣難耐地蹭動雙腿,哭著回過頭求他進(jìn)來。他一疊聲地叫他“先生”,狂亂地乞求,要他使用他,最好把他弄壞。 韓重山饒有興致地觀察了一會兒他春情泛濫的模樣,接著毫不留情地挺身進(jìn)入,那本用于孕育后代的器官比他想象得還要多汁,他在里面攪動了幾下,很快察覺到那粘膩的液體并非青年自身的yin液,而是——男人的jingye。 韓重山低下頭去吻他狀若無骨的脊背,在滅頂?shù)目旄兄?,Omega原本如松柏般挺拔的脊梁軟成了一條水蛇,腰線無力地塌下去,他再也跪趴不住,整個人像是被釘在了床上,只知道發(fā)出茫然的泣音,韓重山在他耳邊發(fā)問,“里面是誰的東西?我不是你今晚的第一個客人嗎?” 他們都心知肚明,那是韓重山白天的時候射進(jìn)去的。但陸長徽不語,側(cè)過臉睨了他一眼,雙頰酡紅如醉酒,緩緩露出一個媚笑,魔魅如某種披著人皮的妖怪。 韓重山從來沒見過他這副樣子,但也隱約察覺得到他對這件事擅長得出奇。 他再也演不下去,捧起陸長徽的下巴問他:“你為什么這么熟練?” “也沒什么難的,”陸長徽收斂起了那副自甘下賤的妖冶神情,漂亮的臉上恢復(fù)了一貫的矜貴,“看多了就會了?!?/br> 他那理所當(dāng)然的神色幾乎說服了韓重山,“你常去那種地方嗎?”他忍不住追問。 “以前將軍經(jīng)常帶我去。” “將軍?”韓重山很快反應(yīng)過來,那指的是他的父親,詫異地發(fā)問,“你是父親帶過的兵?” 陸長徽點(diǎn)了點(diǎn)頭,韓重山忽然覺得恐怖,這么多天以來,他著迷地沉浸在夢幻般的愛戀中,此時也與青年抵死纏綿,但他陡然發(fā)現(xiàn),他對陸長徽其實(shí)稱得上是一無所知。 他的Omega用聲色與順從悄然地偽裝起了自己,對一切過往與喜好都避而不談,他一直表現(xiàn)出物化自我的態(tài)度,任韓重山予取予求,讓他在無知無覺間接受了這種畸形的關(guān)系。 在今天之前,他甚至沒有想過陸長徽會有屬于自己的社交圈子。 陸長徽大概發(fā)現(xiàn)了他的怔愣,偏過頭去親吻他,溫柔地喚他的名字,”重山?!?/br> 這一聲,足以令他舍生忘死。 他繼續(xù)自己剛才的動作,甚至比剛才還要兇猛。yinjing整根抽出又沒入,讓青年連哭叫的聲音都發(fā)不出來,同時嘴唇卻無比溫柔,從陸長徽的后頸一直親吻到那如同振翅欲飛一般顫動的蝴蝶骨。 無論是懷疑還是驚懼,這一刻都被他拋在了腦后。 “如果哪天我死了,”韓重山聽到自己的聲音,遙遠(yuǎn)而不真實(shí),卻確實(shí)是從自己的喉嚨里發(fā)出來,“我想死在你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