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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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犯了大忌了!雖然我也不確定堵住 水洞究竟能對阻攔里頭的東西起到多大的作用。但這是我們現(xiàn)在唯一還能做的事 情了!我唐某人做事,只求無愧于心。所以,我請你下水前一定要把這事情辦了! 有沒有作用,我們不管,但關鍵是我們做了,這樣我們才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我鄭重的點了點頭,對于他的說法表示了認同!無論是尸傀還是出現(xiàn)在祭祀 坑里的那具行尸,任何一個一旦從這地宮里跑到外面,必然都會給普通的民眾帶 來巨大的危險。明白了這些的我自然會遵照唐先生的囑托行事了! 所以當唐先生和最后的那名盜墓者站到水洞旁邊的同時,我當即從背包當中 取出了剩余的炸藥和雷管,在水洞旁邊開始挖掘炸點。 唐先生確認我已經(jīng)開始執(zhí)行了他的指令后不再廢話,在最后一名盜墓者潛入 水洞后,立刻跟著鉆了下去。 我則埋著頭快速的處理著眼前的任務。短短數(shù)分鐘后,我便在水洞周圍埋設 好了三個炸點。我確定只要引爆,即便無法將水洞徹底堵塞,飛濺的泥土也絕對 能夠?qū)⑺吹亩纯谘诼?、隱蔽起來。鋪設好了引線,我毫不猶豫的拿出打火機點 燃,跟著沖到了水洞旁邊,一低頭,意外的發(fā)現(xiàn)在水洞旁,一罐氧氣瓶靜靜的擺 放在哪里。 「這個唐先生……」我稍一思考便明白了這罐氧氣是唐先生進洞前特意留在 這里的。他讓那名分配了氧氣瓶的人員留在最后和他一起下水,目的恐怕便是為 了將這罐氧氣勻出來給我了。 此刻唐先生已經(jīng)下水,這罐略有剩余的氧氣對我而言,不用也是浪費。所以 我毫不猶豫的抓在了左手。右手捏著鼻子深吸了一口氣,低頭朝著水洞一頭扎了 下去…… 在我的的腦袋倒立入水的瞬間,我仿佛看見一個白色的影子出現(xiàn)在了視線可 及的坑道當中。 「難道是哪個白衣女人?」我大吃一驚。但此刻,我的整個身子已經(jīng)朝下鉆 進了水洞內(nèi)。在洞中我是無法轉(zhuǎn)身再鉆出水洞了。而且外面的引線已經(jīng)點燃,留 給我的時間不多了。我狠下了心,不再去考慮哪個白衣女人的問題。對我而言, 我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可走,只能順著水洞朝下向前移動身體,去賭這條唐先生預計 的逃生之路了。 我手刨腳蹬的努力將身體移動到了水洞的出口位置,半截身子剛探出去,便 感覺到了水流的巨大沖擊力。此刻的我沒有任何的遲疑,雙腿用力一蹬,整個身 體從水洞當中掙脫出來,剛離開水洞,我便被巨大的水流沖出了很長的一段距離。 我竭力調(diào)整著身體姿態(tài),手腳并用的努力游動。 在水中,我睜開雙眼試圖觀察四周的情形。但視線所及之處全是一片黑暗。 我甚至弄不清上下左右的方位。直到適應了十多秒后,我才終于大致從身體感受 到的浮力上判斷出了朝上的方向。確定了水面大概的方位后,我開始向上游動。 正當我的忍耐幾乎達到極限,準備開始打算使用氧氣瓶呼吸的時候,我忽然感覺 到向上揮動的手接觸到了空氣。我雙腳再次用力,頭部終于探出了水面…… 我貪婪的連吸了幾口空氣后緩過了氣來,而且忍不住放肆的狂笑了起來!唐 先生的判斷是正確的……這地下水脈是一條地下河,河道頂部和水面之間有空隙。 在確認了自己不會被憋死之后,我再次調(diào)整了姿勢,側(cè)過了身體,面孔朝上, 把腦袋的大部分都埋進了水中,只留口鼻不時探出水面呼吸。手腳放松,整個人 維持著半仰泳的姿態(tài)漂浮著,任由水流帶著我向前移動。因為這種姿勢,能讓我 最大程度的保持體力。 這種地下水道中時常會出現(xiàn)各種凸起的巖石和鐘乳,在漆黑的環(huán)境當中無法 預判,撞上了也只能自認倒霉。不過我似乎真的像我自己之前吹噓的一般,此刻 好運相伴,這一路順水漂流下來,居然暢通無阻。 數(shù)分鐘后,我隱約聽到了從水流過來方向的遠處傳來了沉悶的爆炸聲。我明 白應該是我埋設的炸點順利爆破了。如此一來,我該做的一切都做完了。剩下的 就是聽天由命、隨波逐流了…… 第三十四章 漂蕩了一會,我感覺到水面水流的速度似乎減緩了一些,但水下的水流速度 卻沒有變化,而且水下仿佛產(chǎn)生了一種向下的吸力。我一思考,立刻明白了,這 一段在地下溶洞的河段到頭了,水面的前方有石壁,而水道在石壁之下…… 我連忙再次調(diào)整了身體的姿態(tài),把腦袋縮了回來。雙手伸到前面,反向劃水。 片刻后,我的手便接觸到了堅硬的石壁。因為提前做好了準備,我避免了同石壁 突然的撞擊。我撐著石壁,休息了片刻。呼吸了一大口空氣后,腦袋向下,又一 次潛入了水中。順著石壁和水流鉆進了水下的洞窟當中。然后順著水流的方向快 速的游動。游動中,我隱約的感覺到,水流的方向似乎是向上方在延伸。明白了 這點,我又是一陣狂喜。這意味這這條地下水脈極有可能會最終匯聚到地上河流 中。若是如此,只要順著水流走,順利逃走幾乎是必然的。唐先生在這個問題上, 居然又賭對了。 不過雖然意識到逃生的路線應該是正確的。但我心里有數(shù),路線看來是沒錯 的。但前提是,我能支撐到地下水脈和地上河水流交匯的地點。所以我只能竭力 堅持著自己閉氣的時間。當確實支持不住了的情況下,我才艱難的拿著氧氣瓶補 充一口氧氣…… 就這樣,靠這手中這瓶也不知道還剩多少的氧氣瓶,我艱難的在水中潛行了 足有將近十分鐘之久。就在我感覺瓶子里的氧氣越來越稀薄,我本人快要絕望的 時刻。我忽然感覺頭頂?shù)膸r石消失了,視線也感覺到了上方的水域透出了一絲白 亮的光線。 我當即不顧一切,掙扎的向上方水面游去…… 頭部探出水面的瞬間,我立刻張開嘴大口的呼吸起了空氣。而吸入空氣的同 時,我臉上的積水也流入了口中,導致我在吸入空氣的同時也喝了一大口水。因 為這個原因,我忍不住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四周隨即傳來了我咳嗽的回聲。緊接 著,我聽見了好幾個人的喊聲…… 「又出來一個……」 「在那邊……」 「是平哥!……他也出來了!」 我從劇烈的咳嗽當中緩過了氣。仔細一看,不遠處水邊的水灘上。有人點燃 了火堆。兩個身影從火堆那邊朝著我所在的方向跑了過來,直接跳進了水中。 「得救了……」意識到自己終于從水底挺過來的我此刻一邊朝著火堆的方向 游去,一邊借著火光觀察起了此刻自己所處的環(huán)境。 此刻的我正處于一座天然的巨大溶洞當中。地下水脈在這里形成了一座水潭。 我能感覺到水流依舊在緩慢的朝著某個方向流動,這里應該只是地下水脈的一處 轉(zhuǎn)折點。 很快,兩個人影游到了我的身邊,兩個人合力將我拖上了滿布碎石石子的水 灘。趟在河灘上又喘了幾口氣,我才辨認出了將我拉上河灘正是盧老三和羅鎮(zhèn)東 等二人。 我勉強笑著和兩人打了個招呼。隨即便聽到了唐先生的聲音?!负昧耍瑖榔?/br> 也到了,再等半個小時。如果再沒有人出來。我們就出發(fā)?!?/br> 聽到唐先生如此說。我連忙轉(zhuǎn)身向坐在我旁邊的盧老三詢問道?!赣腥藳]在 這里么?」 盧老三回答道?!高€少兩個人了?!?/br> 我連忙詢問是誰?當盧老三嘴里說出了兩個我極為生疏的人名后,我緊張的 心情稍稍放松了一些。對我而言,隊伍當中最關心的自然是強子和周靜宜這兩個 跟我一塊進入坑道的伙伴,再其次便是路昭惠,我也不理解為什么,我在不知不 覺中對這位「阿姨」產(chǎn)生了某種關心和親密的感覺。而唐先生自不用說,他可千 萬不能出事,他要出了什么事,我們這伙人也就失去了領導和帶路人,誰知道他 不在了會發(fā)生什么樣的后·果。除了以上這四個人外,和我相對親密的盧老三和 羅鎮(zhèn)東現(xiàn)在看來也都沒事。不過我忽然想到強子居然沒有主動跳下來水來接我, 這有些不合情理。隨即開口問起了強子的情況。 「強子點背,在下面水洞快要出來的地方,腦袋撞了石頭。當時就暈了過去 ……」盧老三苦笑著向我解釋著。 看到我大吃一驚的樣子,盧老三連忙又補充道。「好在周小姐水性比我們預 料的好的多了,強子撞暈后,她居然拖著強子游到了水面?,F(xiàn)在強子在火堆邊上 躺著呢。路太太剛才幫他檢查了一下,說他應該只是輕微的腦震蕩了,應該沒大 問題了?!?/br> 聽到盧老三如此說,我立刻起身跑到了火堆旁邊,在同火堆四周的人點頭招 呼了一下后,便坐到了昏迷當中的強子身邊查看情況。路昭惠此刻正坐在強子旁 邊,見我擔心強子,便又出言向我說明了一下強子的情況。再得到了路昭惠親口 確認后,并意識到強子呼吸均勻后,我的心才終于放了下來。隨即轉(zhuǎn)身走到了唐 先生身邊,一屁股坐了下來。 溶洞當中沒有木柴,唐先生等人生火的材料是隨身攜帶用來野營做飯而準備 的甲烷。不得不承認,李朝等人對于這次盜墓行動準備的非常充分。幾乎所有的 野外生存所需要的物資他們都考慮到了,這些甲烷塊即使被水侵泡之后也不影響 任何的使用。 唐先生見我坐到了他的身邊,隨手遞給了我一根香煙。見到香煙,我很吃了 一驚?!笡]被水侵濕?」 唐先生從胸口口袋里掏出一個精致的金屬打火機和煙盒,一邊替我把煙點上, 一邊擺弄展示著兩個東西同時解釋道?!笌啄昵跋愀垡粋€老板送我的,德國貨, 很高級,能防水,所以一直帶在身上了?!?/br> 見到唐先生有煙,周遭的盜墓者們一擁而上把唐先生圍在了當中,此時的唐 先生顯得頗為隨意,毫不吝嗇的將煙盒中的香煙分發(fā)給了眾人,然后自己將最后 一支點燃吸了一口道。「到了這里,我們應該算從那座地宮里逃出來了。我想聽 聽你的意見了。剛才我讓他們在周圍轉(zhuǎn)了轉(zhuǎn),發(fā)現(xiàn)了好幾個溶洞通道。你覺得我 們是繼續(xù)潛水順著地下水脈找出路,還是試著走溶洞?」 我想了想回答道。「之前決定走水路是沒辦法的事了。這一路潛過來,我們 的氧氣也都所剩無幾了。誰知道這地下河還有多遠才通到地面的河道?據(jù)我所知, 鳳凰山這邊其實也是云霄山延伸出來的一條小山脈了。整個云霄山脈地區(qū)內(nèi)的溶 洞四通八達,很多都能通到外頭的。既然這里有溶洞通到其他地方,我覺得可以 試著走一走了。要實在都是死路出不去,我們再返回來到這里潛水走水路也不遲?!?/br> 唐先生隨即開口詢問了我一些關于云霄山脈地區(qū)溶洞分布的大致情況后點了 點頭道。「你是本地人,對這里的地理情況比我們熟悉。這里你說了算,我們是 死是活,都賭你身上了?!?/br> 說完,唐先生出聲將人召集到了火堆四周,將他和我的談論結(jié)果通知了大家。 再確認無人異議后,便命令眾人收拾東西出發(fā)。 盧老三遲疑了一下詢問道:「不等那兩個人了?」 唐先生嘆了口氣道:「嚴平是最后下水的。他都到了,那兩個都還沒出現(xiàn)。 你覺得他們生還的機率還有多少?」 唐先生的話音剛落,一陣若有若無的聲音不知道從哪里傳了過來,眾人一聽, 一個個都變了臉色…… 女子的歌聲!竟然是和之前在地宮當中傳來的一樣的女人的歌詠聲。 這一下,盧老三什么話也不說了,提起了背包,從背包里拿出了一盞之前下 水前經(jīng)過防水包裹后尚能使用的礦燈用于照明,同時招呼著身邊的兩名盜墓者, 迅速沖向了距離這里最近的溶洞當中,前去探路。其他人也都連忙收拾起了東西, 快速的跟了過去。此刻只有唐先生和我還保持了比較冷靜的心態(tài)。在唐先生的吩 咐下,羅鎮(zhèn)東承擔起了背負強子的工作,周靜宜和路昭惠兩個女人相互攙扶著, 在多數(shù)人的簇擁下走在當中。 當所有人都進入溶洞后,唐先生方才拉著我跟在了最后面。進入溶洞后,唐 先生忽然壓低了聲音問道?!改惆l(fā)現(xiàn)沒有,這似乎不是我們之前聽到的那首歌謠 吧?」 我一邊走,一邊仔細聆聽著聲音的節(jié)奏和分段。聽完了幾截后,我點了點頭 道。「在地宮里我們聽到的應該是詩經(jīng)里的那首歌了?,F(xiàn)在聽到的這首 明顯不是了。四個音節(jié)一頓,每段曲調(diào)十六個音節(jié),一共三段,三段之后開始重 復,不過我聽不懂唱的是什么?」 唐先生聽了我的話,露出了詫異的神情?!改闶钦f,你能聽出來之前唱的是 那首詩?」 聽到唐先生如此詢問,我紅了紅臉。因為實際上我哪里聽的出這聲音唱的是 什么?之前之所以推斷是那首詩主要是因為李老板他們剛好撬開了篆刻 了詩詞的那塊石碑,而正巧那聲音的音節(jié)又和一詩的章節(jié)文字 吻合,所以我才推斷那些女聲詠唱的應該是一詩了。 我說明了我判斷前一首歌是的理由后,唐先生并未提出異議,反而 不停的點頭,對我的推測表示了認可。 「你推測的很有道理。音節(jié)吻合,而且株林出自,夏南原本就是春 秋時期的陳國,那些聲音詠唱的是極有可能了。你覺得現(xiàn)在這聲音應該 是唱的那一出?」 此時,那聲音越來越弱,證明我們距離聲音發(fā)出者的距離越來越遠,我心理 也隨之安定了下來,如此一來,也就有了對此時聽到的詠唱聲進行分析的精力。 「四個音節(jié)一頓,說明這首歌是四個字一句的。每段曲調(diào)十六個音,說明一段詩 詞是四個句子、十六個字。三段重復,說明這首詩一共有三段??偣菜氖藗€字。 詩經(jīng)里,符合以上條件的詩歌很多了……」 唐先生隨即補充道?!盖皟啥?,十六個字中的第三和第四個字還有第七、第 八個字應該是相同的……」 我在腦海中思索著,嘴里自言自語的嘀咕道?!该慷伍_頭三、四兩字相同的 詩很多了,比如秦風里的,三段章節(jié),每段開頭第三第四兩個字都是相 同的:第一段是,蒹葭蒼蒼,白露為霜;第二段是,蒹葭萋萋,白露未曦;第三 段是,蒹葭采采,白露未已……不過這首詩歌每段結(jié)尾時五個字,就是 五個音節(jié)了??隙ú皇俏覀儸F(xiàn)在聽到的這首了……」 唐先生也在思考著,聽到我否定了這首后,隨意的說出了他 的想法?!缚隙ú皇乔仫L了,秦風都是秦國的詩歌。之前那聲音吟唱的 是陳國的詩歌,現(xiàn)在這首,很可能也是陳國的詩歌……「聽到唐先生的分析,我 楞了楞,腦子里回憶著自己知道的春秋時期陳國的詩歌。最后搖了搖頭。詩經(jīng)當 中陳國流傳下來的詩歌并不多,記憶當中似乎只有大概十首,全部都記錄在《陳 風》篇章當中,雖然我記得不是太清楚,但似乎并沒有符合之前條件的詩歌了。 而我之所以記得一詩,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一詩隱含的「桃色」 信息以及文字的幽默。想到此處,我忍不住又聯(lián)想到了夏姬…… 「也不知道我在夢中見到的那個女人是不是就是歷史上的那個著名蕩婦夏姬 了……我記得夏姬是鄭國人了,出身高貴,貌似還是公主……對了……鄭國… …鄭風……」 此刻我猛然間想起了什么,再仔細一比對,我不禁脫口而出。「難道,難道 現(xiàn)在我們聽到的這首是?我想想……風雨凄凄,雞鳴喈喈。既見君子, 云胡不夷。風雨瀟瀟,雞鳴膠膠。既見君子,云胡不瘳。風雨如晦,雞鳴不已。 既見君子,云胡不喜。」 聽我念誦完了一詩,唐先生猛的拍了一下大腿道?!笡]錯,就是這 首歌,字數(shù)、段落還有前兩段三、四、七、八一共四個相同的發(fā)音都對上了… …」 此時,吟唱的聲音已經(jīng)徹底聽不到了。我和唐先生對視了一眼,彼此都意識 到了對方表情當中的詫異。 「我記得這首詩是首情詩???好像是說女人見到了自己幻想當中的意中人的 意思!那聲音突然唱這首詩什么目的?」我首先開口問道。 唐先生臉上的肌rou抽縮了一下道?!肝乙膊幻靼琢恕,F(xiàn)在我們總算離開了那 個地宮了?,F(xiàn)在別管其他的事了,找到路從這山腹中間出去才最重要。我們剩余 的東西,支撐不了多久了……」 聽到唐先生如此說,我意識到他此刻似乎不愿意繼續(xù)就這個問題和我交流下 去了。便也就跟著住了嘴,只是和他并排默默的行走在隊伍的最后。 我和唐先生在后面沉默不語的跟隨,前面隊伍中的人員在那「恐怖」的吟唱 聲徹底消失后卻逐漸恢復了生氣。居然一邊走,一邊有人小聲交談起來。周靜宜 和路昭惠兩個女性之前在隊伍當中或者出于女性自身的矜持、又或者是因為自身 所處的社會地位的不同,極少同這些在社會最底層內(nèi)討生活的盜墓者們交流。而 現(xiàn)在則因為一同經(jīng)歷了一場生死逃亡,彼此間的關系拉進了許多。居然和羅鎮(zhèn)東 這些盜墓者一邊走,一邊隨意的交談了起來。即便是盜墓者們在言語中隱含了些 許調(diào)戲的意味,兩位女士也都并不在乎。路昭惠終究還顧慮著自己年齡的原因, 言語當中維持著年長者的含蓄,周靜宜則越到后面越有些肆無忌憚,甚至毫無顧 忌的和幾個盜墓者調(diào)笑起來。 我跟在后面,沒由來的感覺到了一絲酸溜溜的味道。但是我很清楚,我沒有 任何理由或者資格對周靜宜此刻的行為說三道四。因此也只能裝作不知道一般的 視而不見了。 開路的盧老三顯然擁有豐富的野外生存和探險經(jīng)驗。即便是在他之前從未踏 足過的這片地下溶洞群當中,也能夠帶著眾人順利的尋找到最為合適以及合理的 前進道路。一路上走走停停,經(jīng)過了許多分岔。我感覺到周圍的空氣似乎在隱約 的流動,同時比之前也清新了許多。這證明盧老三正帶著眾人不斷的接近出口的 位置了…… 此時前方傳來了某個盜墓者驚喜的叫嚷聲。我和唐先生對視一眼后,加快速 度追趕上了隊伍的其他人員。只見盧老三興奮的拿著一個骯臟破損的塑料礦泉水 瓶向我和唐先生以及其他人員展示著。「剛剛在地上發(fā)現(xiàn)的!」 見到這個破塑料瓶,唐先生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笑容?!肝覀儧]有走錯路。 這里有這個,就說明曾經(jīng)有人從外面進到過這個地方。我估計附近就能找到出口 ……」剛說到這里,唐先生忽然身子一歪,整個人軟癱到了地上。眾人大吃一驚, 一擁而上圍到了唐先生的身邊。路昭惠擠進人群當中,連忙按住了唐先生的脈搏。 過了一陣后長長出了一口氣道?!柑葡壬а^多,體力透支嚴重。之前恐怕都 是憑著意志力一直在堅持了?,F(xiàn)在應該是確認我們很快就能找到出路出去了,所 以精神一松懈就暈過去了?!?/br> 「那有沒有生命危險?」包括盧老三在內(nèi)的盜墓者們急忙詢問起來。 「要能及時送到醫(yī)院治療應該沒有問題。若是時間拖太久的話,不好說了?!?/br> 路昭惠在確認了唐先生的狀況之后,站了起來,她看了看四周群龍無首般的眾人 后,皺了皺眉頭,想了片刻后,開始了發(fā)號施令。 「盧老三,你繼續(xù)探路,爭取盡快找到溶洞的出口了?!拐f完,轉(zhuǎn)頭看了看 我詢問道:「嚴平,你還撐的住么?能背著唐先生繼續(xù)走么?」 我點了點頭,彎下身子,在盧老三的協(xié)助下,將唐先生背到了身后。 其余的盜墓者見到我和盧老三不聲不響的都接受了路昭惠的調(diào)遣,又想到路 昭惠是此次行動的雇主李朝的母親,從某種意義上講同樣是他們的雇傭者后,無 形當中也就默認了路昭惠此刻取代唐先生領導地位的現(xiàn)實。 路昭惠有條不紊的安排了行進的隊列。一行人隨即再次出發(fā)。 因為唐先生的暈倒,原本稍稍恢復了一些的士氣似乎受到了一定的打擊。盡 管眾人都清楚,發(fā)現(xiàn)塑料礦泉水瓶意味著距離出口不遠了。但卻沒有人為此感覺 到歡欣鼓舞。行進的隊伍再一次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探路的盧老三似乎受此影響頗為嚴重,之后連續(xù)帶著眾人走錯了幾條死胡同。 路昭惠對此也無可奈何,只得臨時讓大伙停頓了下來,讓大家伙休息恢復體力, 同時也是為了讓盧老三調(diào)整狀態(tài)。不過看著盧老三垂頭喪氣、喪魂落魄般的情形, 路昭惠意識到短時間內(nèi)想讓他恢復到之前的那種心理狀態(tài)當中似乎不太現(xiàn)實。隨 即將求助的目光轉(zhuǎn)移到了我的面前。對于她而言,除了盧老三之外,其他那些桀 驁不馴的盜墓者恐怕是喊不動的?,F(xiàn)在在場的人員當中,也就只有我算是她暫時 可以信賴而且依靠的存在了。 我見狀也不推脫,隨即站了起來?!改沁@樣,我負責探路了。大家伙趁現(xiàn)在 先休息一下,我先到前面去看看了?!拐f完,我提了礦燈,朝著前方未曾探索過 的洞xue方向走了過去。 其余的人或者是因為疲倦,或者并不認為我探路會有什么不同,一個個都懶 洋洋的坐著發(fā)呆一般。倒是周靜宜見我起身,忙著跟了過來。不過我隨即轉(zhuǎn)身阻 止了她的跟隨。 「大家伙的情況不是太好,路姨一個女人留在這里不合適了。你最好還是留 在這里陪著她?!?/br> 周靜宜聽我說的在理,遲疑片刻后點了點頭。又返身走回到了路昭惠的身邊。 我方才轉(zhuǎn)身朝著洞窟深處探索前進。 沿著洞窟前進了一段路程后,一個岔路口出現(xiàn)在了我的眼前。我站在路口處, 仔細的感受著前方兩個洞口的氣流狀態(tài)。就在我無法準確判斷那條道路可能離出 口更近而猶豫不決,同時拿著礦燈朝著兩個洞窟內(nèi)輪流來回照射的時候,我猛然 發(fā)現(xiàn)礦燈的光束照射到了左邊洞窟內(nèi)出現(xiàn)了一抹白影。 或者因為之前經(jīng)歷了太多可怕和恐怖經(jīng)歷的原因,此時我的神經(jīng)已經(jīng)處于了 一種麻木的狀態(tài)。我?guī)缀跏悄救坏奶衷俅握樟亮税子八诘奈恢?。結(jié)果卻詫異 的看見白衣女子居然又一次的出現(xiàn)在了我的眼前…… 此時的白衣女人帶著微笑的表情注視著我。她此時似乎已經(jīng)知道我聽不懂她 的語言了,所以只是不斷的向我做著手勢……右手不斷的擺手,左手伸出手指不 斷向側(cè)面伸縮。 因為身心的疲憊,我呆呆的看了好半天方才理解了白衣女人此刻手勢的含義。 「你是說,左邊這條路不通?右邊才是出去的道路?」我試探的詢問道,但 同時又想起白衣女人未必就能聽懂我的語言,所以我也伸出右手指向了右邊的通 道,同時注意著白衣女人的表情。果然,白衣女人見我用手指指向右邊通道后, 立刻露出了欣喜的表情,朝著我連連點頭。 我此刻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就照著白衣女人的指示轉(zhuǎn)身走進了右邊的 洞xue當中。 走了沒幾步,白衣女人快速的從我身后趕了過來,超越我后,徑直走到了我 的前方。側(cè)著身子,一邊向前移動,一邊不斷的朝我招手。我明白她是叫我跟著 她前進,我也不理解我此刻為何會對眼前這個來歷不明,甚至都弄不清是人是鬼 的白衣女人產(chǎn)生了某種信賴。就這樣跟著她前進了一段路程。這期間又經(jīng)過了兩 個岔道,我雖然感覺自己此刻有些迷迷糊糊的,但基本的意識和思維并未喪失, 在經(jīng)過岔路的時候,還是在岔路口用攜帶的瑞士軍刀刻畫了記號。 當轉(zhuǎn)過第二個岔路,并前進了十幾米后,眼前的景象豁然開朗。一座空間巨 大的天然溶洞出現(xiàn)在了我的眼前。當我用礦燈大致觀察了一下溶洞當中的情形后, 我當即呆立在原地驚訝的瞠目結(jié)舌…… 「這,這怎么可能?這座溶洞!這座溶洞不就是之前林美美母子兩人逃進云 霄山脈藏匿的那座溶洞么?」 我急忙沖到了溶洞中央的位置,用礦燈四處照射!此前我和葉彤、王烈兩人 在這里同林美美戰(zhàn)斗過的痕跡清晰可見。折斷了的鐘乳石、林美美母子藏匿時遺 棄在這里的諸如礦泉水瓶、食品袋之類的生活垃圾一一呈現(xiàn)在了我的眼前。不過 溶洞中央地面原本刻畫著的那些符號痕跡、分布在四周的蠟燭還有林美美母子為 棲身而搭建的野營帳篷卻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我不用猜也知道,這些東西應該 都是葉彤收拾干凈的。 當我回過神來再看時,白衣女人早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此時的我顧不上 去考慮白衣女人究竟跑到哪里去了,而是立刻朝著原先記憶當中這座溶洞的出口 位置狂奔而去。 片刻之后,我大口的呼吸著山野間清新的空氣,抬頭仰望著深邃夜空當中璀 璨的星光。之前經(jīng)歷的一切對我而言仿佛就是一場噩夢一般!我忍不住站在洞口 放肆的仰天狂笑起來! 「我嚴平還活著!老子他媽的活著從哪個鬼地方逃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