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上司下了春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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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步走向老吳的辦公 室。 表面鎮(zhèn)定,可我心里早就被不知道多少爪子撓出花了。走到門口,我也沒敲 門,直接去扭把手,出乎意料的,門竟然沒反鎖! 「你看,這里、這里,還有這里,都有問題?!?/br> 辦公室里的畫面和我想像中不太一樣,楚湘怡在桌前正襟危坐,手里拿著報 表,目光隨著老吳的手指在顯示器上來回移動。老吳站在她身邊,雖然離得比較 近,但還沒有達(dá)到男女授受不親的程度,臉上的表情也很凝重,似乎是報表真的 出了大問題。 而在他們面前的桌子上,那杯咖啡依然滿滿的,裊裊地冒著熱氣。沒喝!老 吳沒喝咖啡!我在一瞬間將滿天神佛全都感謝了一遍,欣喜得差點(diǎn)哭出來。 「小劉?怎么回事,冒冒失失的,進(jìn)來也不敲門!」兩人被我突然開門嚇了 一跳,老吳面色不悅地責(zé)問。 「那個,我……我陪小張去帶個客戶,來跟您打個招呼?!刮业奶幘潮容^尷 尬,楚湘怡的視線就落在我臉上,我不想在她面前表現(xiàn)得不堪,更不想當(dāng)著她的 面被老吳罵一頓。 「哦,這種小事還專門來匯報一下,去吧去吧,多跟小張學(xué)學(xué)!」老吳不耐 煩地?fù)]揮手,沒再說什么。但這話聽在我耳朵里很不是滋味,七年前小張第一次 上班時,老吳把他帶到我面前,跟他說「多跟小劉學(xué)學(xué)」,現(xiàn)如今,一樣的話, 卻完全換了身份。 我退出了老吳的辦公室,輕輕帶上門。畫面消失的瞬間,我聽到老吳跟楚湘 怡說:「這個小劉,三十多歲了還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沒點(diǎn)眼力見。在這工作了八年, 連我不愛喝咖啡都不知道!唉……」 媽的!我活了三十二年,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不愛喝咖啡是一個人最大的優(yōu)點(diǎn)! 松下口氣,放下懸了半天的心臟,我偷偷沖小張比了個OK的手勢。一場由 我自己惹出來的風(fēng)波總算沒鬧出什么亂子,我心情大好,對高先生的招呼也殷勤 起來。 都說要站好最后一班崗,現(xiàn)在我沒了什么牽掛,決定好好地帶好這最后一個 客戶,然后明天早上就果斷辭職! 高先生很細(xì)心,問的問題也很專業(yè),在房里一呆就是一上午,中午吃過飯后 仍未告辭,返回樣版間繼續(xù)要我們進(jìn)一步講解。 在交談過程中我知道他是某高檔樓盤的項(xiàng)目負(fù)責(zé)人,這次來考察的目的是打 算把我們公司經(jīng)營的室內(nèi)水循環(huán)再利用系統(tǒng)引入他們的一期待開發(fā)的項(xiàng)目。換句 話說,這是一單一旦做成,三、四年都會衣食無憂的大生意! 「怎么樣?你要是不辭職,這個客戶算你的?!钩弥呦壬趶N房敲敲打打 地研究,小張偷偷跟我說。如果下個月他順利提拔,就不必親自談生意,客戶歸 誰他都一樣有提成,這也算是個順?biāo)饲椤?/br> 「真的?」我要辭職就是因?yàn)闆]業(yè)績,真要一次談下上千萬的合同,鬼他媽 愿意辭! 「真的!」小張肯定地點(diǎn)點(diǎn)頭。我差點(diǎn)就熱淚盈眶了,先是楚女神那邊有驚 無險,又是這邊從天上掉下個大客戶,今天的運(yùn)氣會不會太好了點(diǎn)? 「小張,小劉?!垢呦壬@時從廚房出來:「我覺得你們的產(chǎn)品很不錯!」 我的嗓子快跳出來了!尼瑪天上真的掉金元寶了?! 「但是,」他卻話鋒一轉(zhuǎn):「這個概念有點(diǎn)超前,而且成本過高,我也不敢 確定現(xiàn)在是否適合大量引進(jìn),還需要回去以后向我的上司匯報請示一下,今天有 勞兩位了!」 他這話一說,我的心就沉了下來。說是嫌成本高,卻連最底價都沒有確認(rèn)一 句,所謂「匯報請示」根本就只是托詞而已。我的發(fā)財(cái)夢做了不到一分鐘就宣告 破滅,果然還是得辭職??! 出了樣版間,送走高先生,也差不多到了下班時間,自然也就沒有回公司。 小張要去接徐婉,急匆匆走了,我就近吃了碗面,回到自己的狗窩。 在電腦上搜索了一份辭職信樣版,改了改拖進(jìn)盤里,我看了會電影就早早 上了床。昨天沒睡好,今天卻依然胡思亂想著睡不著,要么說人就是賤,好不容 易下定了決心,又想到了楚湘怡,想到以后再也見不到她,心里怪舍不得的。 飽暖思yin欲,想著想著,我開始想像如果今天老吳真的喝了那杯咖啡,會對 楚湘怡做出什么來…… 我想像被欲望蒙蔽理智的老吳抱著不斷掙扎的楚湘怡,脫了她的高跟鞋,扯 了她的絲襪,把她壓在那張巨大的辦公桌上,掀起她的裙子,挺著自己的jiba從 背后狠狠地進(jìn)入她的身體,在她的哭叫中不斷抽插。 想像楚湘怡承受著破身的巨大痛楚,滿臉淚水,卻在男人的jianyin下不由自主 地被干出了情欲,開始半推半就地配合著他挺動著翹臀。 想像老吳脫下了她的襯衫,摘下她的內(nèi)衣,雙手在雄偉的雙峰上任意揉搓, 抓著挺立的奶頭恣意揉捻。 想像楚湘怡意亂情迷地發(fā)出吟哦,扭過頭去用纖細(xì)的手臂攬住老吳肥胖的脖 子,用櫻桃般的小口與他忘情擁吻…… 他媽的!色情看太多了!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想到這些,但胯下的陽具卻因?yàn)檫@些想像中的畫面而 膨脹,緊繃得我無比難受,我把手伸進(jìn)內(nèi)褲,無法抑制地繼續(xù)想像著。 想像楚湘怡xiaoxue的嫩rou,帶著處女的鮮血和飛濺的yin液,在老吳大roubang的抽 送下翻進(jìn)翻出;想像楚湘怡用嘴咬著手指,苦苦壓抑著縱情呻吟的表情;想像楚 湘怡修長的雙腿緊緊纏著老吳水桶般粗肥的腰,包裹在破破爛爛絲襪中的秀美小 腳丫不住地伸展緊握,腳趾不停開合;想像著老吳終於在楚湘怡的yindao中射出精 液,然后用臭嘴堵住她的小口,堵住她攀上高潮時不顧一切的尖聲浪叫…… 我想像著這些,在被窩里狠狠地射了。 欲望消解后美美地睡了一覺,第二天我揣著打印好的辭職信,早早就來到公 司樓下。進(jìn)電梯的時候,遇到了辦公室的小陳。 小陳雖然是個漢子,但長了一張比婆娘還碎的嘴,一天到晚就喜歡跟人嘮叨 八卦,說三道四。大家都不喜歡這個人,卻沒法否認(rèn)他永遠(yuǎn)是公司里消息最靈通 的那個。 「劉哥早啊!」看到我,小陳主動招呼,不過我總覺得他今天看我的眼光有 點(diǎn)怪。 「早?!刮椅⑿χ亓怂痪洹2还茉僭趺从憛?,畢竟是曾經(jīng)朝夕相處的同 事,今天過后恐怕不會再見面,我當(dāng)然不會惡臉迎人。 我們一起進(jìn)了電梯,公司在二十四樓,下面的寫字間基本也都租出去,來自 不同企業(yè)的職員們將小小的空間塞得滿滿,我和小陳并著肩被擠在最角落。 「這破電梯,遲早哪天得把孕婦擠流產(chǎn)!」小陳半個身子貼在玻璃上,嘴里 憤憤地念叨。 「是??!」我倒沒他那么難受,隨口附和了一聲:「不過好在我以后就不用 擠了。」 「嗯?為什么?」小陳偏過頭來問我。 「打算辭職了?!刮覜]想隱瞞,坦率回答。 「???你昨天不是不在公司的嗎?」小陳驚呼了一句:「這么說,你都知道 了?」 「知道什么?」我沒明白他的意思。 「呃……沒什么?!剐£悡u頭,不過還是繼續(xù)小聲嘀咕:「不知道你辭什么 職啊……」 他的話讓我生了疑竇,難道昨天我不在公司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和我有關(guān)的 事嗎? 電梯在十九樓停下,呼啦下了一大撥人,我也不管別的,拉著小陳一起擠了 下去?!赴?!你干什么?咱還沒到呢!」小陳猝不及防被我拉了個趔趄,想回身 再鉆進(jìn)電梯卻被我緊緊拽住。 「你跟我說說,昨天怎么了?」我沉著臉問他。 「唉……你說你這人,既然打算辭職了還問這么多干什么?」小陳無奈地?fù)u 頭,似乎不想告訴我,但畢竟是八卦本性發(fā)作,頓了一下就接著說道:「你是不 是喜歡楚湘怡?」 「廢話!誰不喜歡?」我聳聳肩,刻意地曲解了他的問題。 「嘿,你不用狡辯,全公司都能看見你每天盯著她流口水呢!」小陳笑了一 下,左右看了看,湊過來小聲說道:「昨天楚女神和老吳的關(guān)系,差不多是公開 了!」 「昨天楚女神和老吳的關(guān)系,差不多是公開了!」 聽到這句話,我的大腦一下子就變得空白!楚湘怡和老吳有什么關(guān)系??? 「我還以為你知道了這事,心灰意冷所以要辭職呢!」小陳神秘兮兮地繼續(xù) 道:「昨天早上楚女神不是被老吳叫到辦公室去了嗎?沒一會你和張哥就走了, 所以不知道她可是在里面呆了足足一天,午飯都沒出來吃!」 「不……不對!」我在心里面大叫著不可能:「昨天楚湘怡是在里面弄報表 啊,我看見了的?!?/br> 「嘿嘿!那這報表弄的動靜可夠大的,絲襪都弄沒了?!剐£悢D眉弄眼地笑 道。 「怎么可能?昨天湘怡穿的是rou色絲襪,你是不是看錯了?」我沒法相信他 說的話。我走的時候,辦公室里的兩個人明明還很正常,咖啡也沒喝,怎么可能 進(jìn)展到那一步! 「切!你以為全辦公室就你一個人天天盯著楚女神的腿看?我一個人看錯, 難道那么多人都看錯了?」小陳撇撇嘴:「再說了,昨天下午時候兩人可是一起 出來的。老吳攙著楚湘怡,看楚女神那腳步,分明是腿軟得都走不了路了!整整 一天啊,嘖嘖……」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完全說不出任何的話來。原本以為可以放心地離 開,可是,為什么會發(fā)展成這樣?我不相信湘怡和老吳會有什么關(guān)系,一定是后 來老吳把那杯咖啡喝了!所以,是我害了楚湘怡嗎? 「我說大哥,咱倆老呆在別人公司門口算什么事?。口s緊上班去啦!」 電梯再次停靠,小陳不由分說地拉著我走進(jìn)去,隨著其他幾個同事一起升到 二十四樓。雖然大家都只是簡單地打了招呼,但我感覺得到,他們看我的目光和 遇見小陳時候一樣,都是那樣怪怪的。也許,他們都是抱著幸災(zāi)樂禍的心情在看 一只眼睜睜看著天鵝飛走的癩蛤蟆吧! 是我害了楚湘怡,親手把自己的女神送給別人玷污了!我被這樣的念頭壓抑 著、折磨著,渾渾噩噩地走進(jìn)辦公室。楚湘怡的座位空著,老吳的門也關(guān)著,我 麻木地環(huán)顧四周,看到小張已經(jīng)坐在桌前。 「小張,你跟我出來一下?!刮覜_他喊了一聲,他抬起頭,表情復(fù)雜地看了 我一眼,沒說話,站起身走過來。 安靜的樓梯間里,我們各自點(diǎn)了根煙,我還不知道該問些什么,他卻已主動 開口:「劉哥,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我聽他們說了?!剐埡莺莸匚丝跓?,揉 了揉頭發(fā):「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剛才,我一直在想這事?!?/br> 「……」我不知如何回應(yīng),沉默地抽煙。 「要我說,這事雖然咱倆都脫不了干系,但是,也怪不到我們頭上。」他看 我不說話,又接著說道。 「怎么他媽不怪?老子下的藥,讓湘怡被老吳給吃了!」我情緒激動,聲音 有點(diǎn)大,小張連忙打手勢讓我噤聲。 「剛我找了幾個同事仔細(xì)問了一下。昨天,咱倆走了以后,楚湘怡雖然一直 沒出來,但是屋里也沒傳出什么動靜?!剐埑榈煤芸?,幾口就把煙吸得只剩一 小半:「老吳的房子那么近,但凡楚湘怡掙扎一兩下、喊一兩聲,外面都能夠聽 到,可是他們說昨天什么動靜都沒有,所以我覺得,老吳未必就是使用強(qiáng)迫的手 段?!?/br> 「你的意思是……」我聽出他話里的意思,那個讓我最不愿意承認(rèn)的意思: 「楚湘怡是自愿的?」 「嗯!」小張點(diǎn)點(diǎn)頭:「我覺得,也許他倆關(guān)系早就有了,只不過老吳體力 不行,每次楚湘怡進(jìn)他辦公室時間都不長,大家也就都不懷疑。但昨天老吳吃了 藥,那個的時間特別久,所以才漏了餡。要真是強(qiáng)迫的話,現(xiàn)在咱辦公室應(yīng)該已 經(jīng)有警察在調(diào)查了吧?」 盡管不愿意,但我也不得不承認(rèn)他說的話有道理??墒?,楚湘怡,那個我偷 看了那么久的女生,從來沒有一分一秒會讓我覺得她是個會去搞這種枕營業(yè)的女 人?。?/br> 「劉哥,聽我一句勸。」小張把煙蒂扔在地上踩滅:「雖然這事是咱倆弄出 來的,但是目前也沒人懷疑。你是要走的人了,犯不著再節(jié)外生枝,如果楚湘怡 真是那樣的女人,她也不值得你為她做什么。而且,說句不好聽的,那樣級別的 女生,不是咱們這種男人能染指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這么過去吧!」 就這么過去嗎?如果我的舉動并不是害了楚湘怡,而是只是誤打誤撞地揭開 了她和老吳不為人知的關(guān)系的話……也許,就只能這樣過去了吧!可是,我偷偷 喜歡了那么久的女神,不應(yīng)該是那樣的人?。?/br> 我沒再和小張說什么,頂著同事們的奇異眼光沉默地走回辦公室,然后,失 落地盯著側(cè)前方那個空蕩蕩的座位發(fā)呆。 整整一上午,楚湘怡沒來,老吳也沒來。 中午時候小張拉我去吃飯,他倒是恢復(fù)得神速,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可是 我依舊邁不過心里那道坎。跟他說沒胃口拒絕了邀約,他聳聳肩和別人一起離開 了,一時間,辦公室里只剩下我一個人。 財(cái)務(wù)的隔間沒有鎖,我又盯了那張椅子一會,彷佛被什么力量驅(qū)使著,緩慢 地站起身,像一只幽魂,一步一步地向那里靠近。那是我一直想去卻不敢去的地 方,這是第一次,我站在這里,彎下腰,伸出手,一點(diǎn)一點(diǎn)撫摸著楚湘怡坐過的 椅子。沒有體溫,只有冰冷的皮革。 她的桌上有一個小小的相框,里面是她穿著畢業(yè)裝,戴著黑框眼鏡,站在大 學(xué)門外張開雙臂,露著陽光般燦爛笑容的美麗容顏。我的指尖撫過那張笑臉,怎 樣也沒辦法把這個散發(fā)著朝氣的女生和那個與上司在辦公室偷情的楚湘怡聯(lián)系起 來。我仍然沒辦法相信她會做那樣的事情。此刻,我倒寧愿是因?yàn)槲蚁滤幍男袨?/br> 導(dǎo)致她被老吳強(qiáng)暴,也好過現(xiàn)在一尊完美的女神雕塑在心里片片崩落的感覺。 「吱呀~~」忽然的開門聲讓我嚇了一大跳,本能地后退一步與楚湘怡的桌 椅拉開距離,然后才轉(zhuǎn)頭望去,正看到老吳的腦袋從他辦公室里伸出來。這家伙 竟然一直都在里面! 「小劉?沒去吃飯?」老吳看到我也是一驚,不過立刻堆起笑臉。 「沒有?!刮矣樣樀貜呢?cái)務(wù)室走出,沒有解釋自己為什么會在里面,老吳也 沒追問。 「……」 計(jì)劃外的相遇,誰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沉默良久,我下定決心開口:「吳經(jīng) 理,我想辭職!」 其實(shí)我有很多話想問他,但是我不敢,我不知道如何開口,也不知道自己有 什么立場去問那些事情?,F(xiàn)在的我只想逃開,逃開我內(nèi)心深處的那一股懼怕,懼 怕在那扇沒有完全開啟的門后,有我的女神楚湘怡。 「辭職?進(jìn)來說吧!」老吳楞了一下,隨即把門完全打開,里面沒有別人。 「為什么?因?yàn)槲覜_你發(fā)脾氣?可是昨天咱們不是都說好了嗎?」一坐下, 老吳就開始問我。 「沒什么,只是覺得自己可能不適合這份工作而已。」我垂下頭,為沒有看 到楚湘怡而心安,可是立即又想到即使沒有親眼看到,也不能否認(rèn)昨天在這里發(fā) 生的事情,心情便又酸楚起來。 「哦?干了八年才覺得自己不適合,這反射弧可有點(diǎn)長??!」老吳與我打著 哈哈,但看到我完全沒有要笑的意思,便停止了無聊的玩笑:「應(yīng)該還有其它原 因吧?」 「沒有了?!刮覔u頭。 「嘿!年輕人,真不誠實(shí)。」老吳笑了一下,從桌上拿起煙,扔給我一根: 「估計(jì)今天早上辦公室里有不少流言蜚語吧?關(guān)於我和湘怡的?!?/br> 「……」我抬起頭,默默看著他。 「唉,看來是沒錯。」老吳把煙點(diǎn)上,搖搖頭:「屁大個事,鬧成這樣。」 「吳經(jīng)理,您和楚湘怡……」我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怎么?」老吳應(yīng)該已經(jīng)聽出我的意思,卻故作不懂,噴出的煙霧后面,是 一張帶著促狹笑容的惡心老臉。 「她是你的情婦?」我咬咬牙,問出這句話。 「噗……」老吳又吐出一縷細(xì)細(xì)的煙,吹散了面前nongnong的霧:「小劉,我希 望你明白,這是我們的私人事情,不需要向你交代。而且,我和湘怡都是單身, 情婦這個詞,重了?!?/br> 「我明白了。」他含糊其辭,卻明白無誤地向我承認(rèn),我已沒有半分僥幸。 「我知道你喜歡湘怡,」老吳又說:「不過感情這種事勉強(qiáng)不來。如果你是 因?yàn)槲液拖驸年P(guān)系而提出辭職,我必須說,你不夠成熟。每間公司都會有讓人 垂涎的美女,如果你只是因?yàn)榈貌坏骄瓦x擇逃避,這真是十分不理智的行為?!?/br> 「吳經(jīng)理,謝謝您的金玉良言?!顾脑捨乙粋€字也不想再聽:「不過,我 已經(jīng)考慮清楚了,我要辭職!」 「唔……」老吳盯了我一會,笑起來,把桌上剛開封的一包軟中華丟向我: 「拿著吧,沒工作了,能省一筆是一筆。」 「謝謝?!刮野褵熃酉聛恚M(jìn)兜里。 「這兩天湘怡不太舒服,可能不會來上班。你最好能等一等,等她來了給你 結(jié)工資。」 哼哼,關(guān)系一公開,就開始名正言順地享受起特殊待遇了嗎?我的心里一陣 抽痛,壓抑著想要把桌上的煙灰缸甩向老吳的沖動。 「我想,反正我也沒什么工作要做,不然等楚湘怡上班了,我再過來辦手續(xù) 吧!」我不想再多呆下去,一面說著一面站起身。 「也好?!估蠀且廊豢吭谒睦习逡紊希瑳]有要送我的意思。我也沒再說什 么,聳聳肩膀,轉(zhuǎn)身開了門。 「對了,小劉,好歹你也在我手下干了這么久,有個東西給你聽一下?!归T 快要關(guān)上的時候,身后響起老吳的聲音,我轉(zhuǎn)過身,透過門縫看他。他在電腦上 點(diǎn)了幾下,然后,一聲動聽的嬌吟從音箱中流出。 「嗯……輕一點(diǎn)……慢一點(diǎn)……太深了……」 我沒有聽過哪個女孩說這句話,但我可以輕易地分辨出她的聲音。這聲yin浪 的叫床,毫無疑問是楚湘怡發(fā)出的。 「砰!」門在我身后鎖上了。 我沒有聯(lián)系任何人,也沒有收拾辦公桌,像條被人打斷了脊梁的狗,低著頭 一路慢慢地走著,走出辦公室,走進(jìn)電梯,按下按鈕。 剛進(jìn)公司時候,人事部的經(jīng)理曾指著電梯對我們說:「當(dāng)你們踏入這里,每 一層指示燈的亮起,都代表著你們的人生又上升了一個階梯。二十四,是你們目 前的終點(diǎn),也是你們未來的起點(diǎn),我希望有朝一日,你們能以這里為基礎(chǔ),上升 到更高的高度!」 時隔八年,我從這里離開,人生,伴隨著每一層的指示燈跌入谷底。 老吳給我的軟中華被我一口氣抽完,混合著濃烈的劣質(zhì)酒一起灼燒著我的心 肝脾肺腎。兩天時間,我沒有找任何人,也沒有任何人找我。在那個小小的房間 里,我一遍又一遍麻醉自己,只是,哪怕吐乾凈胃里所有的東西,也吐不掉那份 如蛆附骨的痛楚。在辦公室里偷窺楚湘怡的時候,我也從沒想過原來我已經(jīng)對她 用心到這種地步。 第三天早晨,我接到了一個陌生的手機(jī)號碼的來電。 「喂!」兩天沒有說過一句話,我的嘴唇幾乎已經(jīng)黏在一塊,用了好大力氣 才發(fā)出一聲沙啞的聲音。 「劉哥你好,我是湘怡?!闺娫捘穷^的語音傳來,甜美如昔。 嗯……輕一點(diǎn)……慢一點(diǎn)……太深了……幾乎是一瞬間,我的腦海里就 又響起這一句呻吟。 「劉哥?」楚湘怡在那邊不確定地催促了一句。 「嗯,不好意思,我在?!刮冶M量讓自己聲音平穩(wěn),淡淡地回答。 「嗯,不好意思,耽誤你這么久時間。我已經(jīng)上班了,今天有時間的話,你 可以來辦理離職手續(xù)了?!顾告刚f著,頓了一下,又繼續(xù)道:「還有,如果方 便的話,晚上可以一起吃個飯嗎?」 楚湘怡約我吃飯!如果換在以前,我大概已經(jīng)激動得跳了起來。可是現(xiàn)在, 我的腦子里還有她的叫床聲,於是我只是淡淡地回答:「為什么?」 「也沒什么。同事一年多了,一直也沒一起吃過飯,現(xiàn)在你要離開,覺得還 挺舍不得的?!顾f。 她說舍不得我。 「在哪里?」面對「舍不得」這三個字,我一遍遍咬牙,卻終究沒法拒絕。 「來我家吧,我做飯給你吃?!顾莘鹚闪丝跉猓骸傅刂肺叶绦沤o你?!?/br> 「好。」 ***?。。。?/br> 才不過短短兩天,再進(jìn)公司,已經(jīng)有了恍如隔世的感覺。楚湘怡依舊是明艷 照人的裝扮,看不出什么異樣的神色,辦理手續(xù)的整個過程她都十分沉靜,絲毫 沒有提及晚飯的事。如果不是離開的時候她悄悄地跟我說「晚上八點(diǎn),我在家等 你」,我?guī)缀跻詾樵缟虾蟀攵蔚碾娫捠俏业幕寐牎?/br> 小張不在,應(yīng)該是出去接客戶了。老吳送我到門口,同樣對那天的事只字未 提,只是臉上的笑容帶了許多曖昧。 我出門,抱著手里的箱子拐進(jìn)不遠(yuǎn)處的小巷,把所有東西都賣進(jìn)了廢品收購 站,然后站在路邊無所適從。 離晚上八點(diǎn)還有很久的時間,我站在那里,仰望著高高的寫字樓,一層一層 數(shù)到二十四,看著那小小的窗戶,想像著楚湘怡現(xiàn)在在做什么,是否和我一樣在 為了晚上的約會而惴惴不安?老吳又在做什么,是否還是鎖著門,欣賞著他和公 司女神的性愛視頻?又或者,兩人現(xiàn)在是否根本就在一起…… 我沒辦法再想下去了,掏出手機(jī)給小張打了個電話。辭職以后,還沒有正式 向他告別過。 「劉哥,怎么了?」電話那頭很吵,充斥著汽笛的轟鳴聲,他似乎是在鬧市 區(qū)。 「沒什么,就跟你說一下,我今天回來把手續(xù)辦了,沒見到你,跟你招呼一 聲?!故碌饺缃?,也只有小張的聲音能讓我感受到一絲溫暖了。 「哦哦哦!你怎么今天來了?。课疫@會在外面呢!」小張楞了一下,責(zé)備起 我來:「提前也不打聲招呼,還想再和你好好吃頓飯呢!」 「沒關(guān)系,我只是辭職,又沒有死,吃飯的機(jī)會多呢!你忙工作要緊。」 我與他開玩笑,聽筒里卻傳來一陣「嘶嘶」聲,然后斷了線,再沒打來。我 又撥過去,暫時無法接通,應(yīng)該是他進(jìn)了沒信號的地方了。 等了一會,他沒有打回來,我整了整兜里的現(xiàn)金,想著第一次和楚湘怡一起 吃飯,還是到她家去,禮貌上應(yīng)該帶點(diǎn)禮物,於是拐進(jìn)了一家商場。但是東西太 貴了,如果是以前,我愿意為她破費(fèi),可是現(xiàn)在,我只買了點(diǎn)水果。 七點(diǎn)五十五分,我按響了楚湘怡家的門鈴。 「劉哥來了,快請進(jìn)?!?/br> 在見到她之前,我很擔(dān)心來給我開門的是老吳,還好不是。 不在公司,湘怡的打扮也很隨意,長長的頭發(fā)用發(fā)夾夾在腦后,身上穿了條 粉紅色的全身圍裙,兩條裹著黑色絲襪的纖細(xì)美腿從下擺伸出,小腳丫踩在卡通 塑料拖鞋里。要不是肩膀上可以看到兩條白色肩帶,我差點(diǎn)以為她身上除了圍裙 和絲襪別無它物。 我低下頭去,玄關(guān)里并沒有男士用的拖鞋,不知是否該脫了鞋子進(jìn)去。她看 到我的舉動,忙說了句「不用換鞋了」,接過我手中的袋子。 「劉哥你稍微坐一下,我再炒個菜就好了?!箯N房里傳來油熱的「呲呲」響 聲,楚湘怡招呼一句后匆匆跑去,她轉(zhuǎn)身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她上衣穿的是一件白色的 吊帶,漏出雪白的肩膀和一大片光潔的脊背;下身是一條很短的牛仔熱褲,褲腿 處差不多可以直接看到臀部隆起的邊緣;里面的黑色褲襪上繡著淡淡的花紋,為 一雙筆直的長腿增添著神秘的誘惑。 即使一遍遍地提醒自己她已經(jīng)不是那個讓人膜拜的女神,可是,楚湘怡依然 對我有著該死的致命吸引力。 我在心里嘲笑了自己一聲。一個愿意被老吳隨意狎玩,甚至可以留下錄像來 供他消遣的女人,我卻在對著她的背影吞口水。 我走進(jìn)屋,在沙發(fā)上坐下。房子不大,但收拾得十分整齊,茶幾上已經(jīng)擺了 幾盤家常菜,沒什么名貴的食材,不過做得很精致,聞起來也很香。 對一個單身漢來說,桌上有飯菜,房里有美女,是夢寐以求的生活,更不必 說飯菜是這樣令人食指大動,美女是那樣出塵脫俗。不得不承認(rèn),拋開甘為情婦 這一點(diǎn),楚湘怡確實(shí)堪稱完美。 又坐了一會,湘怡端著盤子出來,拖了單人沙發(fā)在我對面坐下。說實(shí)話,我 是第一次到女同事家里用餐,雖說心里復(fù)雜得很,但表現(xiàn)上只要局促兩字就可形 容。而湘怡看起來也并不自然,飯菜上桌,她卻沒有要邀請我動筷子的意思,只 是咬著下嘴唇發(fā)呆。 我知道她會請我來一定是有話要說,可是究竟是說什么呢?她和老吳的關(guān)系 已經(jīng)算是公之於眾,無論是要我保密還是要對我坦承都已經(jīng)是多余,況且她也沒 有主動向我交代的必要。 那么,難道真的只是舍不得一個即將離開的同事?我自認(rèn)沒那個魅力,偷窺 她一年多也沒見她回過一次頭,若這樣也可以舍不得,大概我家樓下居委會大媽 退休我也該大哭三聲。 「啪!」湘怡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把手上的筷子扔在桌上看著我。我亦抬 頭看向她。 「我被他強(qiáng)jian了。」她終於開了口:「拜你所賜!」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