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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初吃禁果在線閱讀 - 兩條腿來擔(dān)在肩上,悶哼一聲將蘸濡得濕噠噠的roubang挺了進(jìn)去,攪 一攪yin水如泉眼似地

兩條腿來擔(dān)在肩上,悶哼一聲將蘸濡得濕噠噠的roubang挺了進(jìn)去,攪 一攪yin水如泉眼似地

    日頭已經(jīng)開始西斜,但是和正午相比,卻溫和得多了。鐵牛哼著小曲,懶洋

    洋地走在去山坳的小路上。一進(jìn)了坳口,正午時分消失了人們像突然從地里冒出

    來似的,星星點(diǎn)點(diǎn)散落在高低不平的土地里,各自揮舞著鋤頭給包谷苗子松土、

    施農(nóng)家肥、鏟掉地埂上的雜草……金屬鏟擊沙土的聲音在山坳里此起彼伏。常常

    這樣,鐵牛很容易受到這種聲音的鼓舞,耳朵一聽到這種聲音渾身便有使不完的

    勁道,像頭牲口一樣沖到地里埋頭苦干起來。

    總有這樣的地方,在遠(yuǎn)離都市的角落里,一些與世無爭的小地方,那里的人

    活得像牲口一樣辛苦,可是他們卻不知曉這算是勞苦因為沒有比較,也沒有啟示,

    仿佛從盤古開天地以來就按某種或幾種原始的方式生存著,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對。

    勞動對他們來說不過出于渴求生存的本能。為了能在下一次播種前能有糧食吃,

    他們必須這樣周而復(fù)始地勞作,祖祖輩輩,從來如此。

    鐵牛就是這樣的牲口,從來不知疲累。他一鼓作氣地薅完了自家的包谷地后,

    才像只xiele氣的皮球一屁股癱坐在新鮮的泥土里,脫下解放鞋來抖掉里面的沙子

    再穿上。一抬頭,日頭變成了一面紅通通的大鐵餅,還懸在西邊的山頭上,灑得

    山坳里一片燦燦的黃。他不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光景,不過次次都覺得迷人,瞇

    縫了眼看那日頭緩緩地接近山頭,金色光芒漸漸變得殷紅的光團(tuán),不過那光團(tuán)的

    范圍卻擴(kuò)大了,離日頭不遠(yuǎn)的云塊被日光烘托成了胭脂的顏色,還鑲上一道寬的

    金邊。山頭吞下半邊日頭的時候,光團(tuán)變得異樣的華麗!后來終于完全陷了下去,

    一時間涌起萬道金色霞光,夸張地染紅了半個天,山吶、樹吶、云吶……都打成

    金色的一片,目光所及都是同樣金黃的東西,更分辨不出來各自的形狀了。

    許久,奇幻的霞光漸漸地弱下去,天幕里隱隱出現(xiàn)幾顆星星,鐵牛喝醉了酒

    似的站起身來,伸展了一下發(fā)麻的腿腳,揉了揉繚亂的眼睛四下里望了望,山坳

    里的人想被晚風(fēng)掃盡了似的,一個也見不著了。他抓起鋤頭在地埂上磕了幾下,

    將附在上面的土疙瘩磕落之后扛在肩上,搖搖晃晃地往坳口走去。

    到了坳口邊上,左手邊不遠(yuǎn)的地方傳來「咔擦」「咔擦」地鋤地聲,越往前

    走越聽得清晰,似乎是從表嫂家的包谷地里傳過來的。他彎過去一看,果然有個

    身影佝僂著在地里緩緩地移動表嫂還在鋤地,不覺鼻子頭一酸:表嫂的日子真是

    難,一個女人拖著兩個小的,還要像個男人一樣地干活,累得簡直不成人樣了。

    鐵牛走近前去,表嫂兀自埋頭鋤地沒有察覺,身上的衣服又黃又舊,佝僂著

    的身子單薄得可憐,纖弱的手臂費(fèi)力地?fù)P起鋤頭來砸在地里,淺淺地一個口兒。

    他不忍再看下去,想將眼前的身子抱起來放到地埂上去歇著,張了張嘴,卻說不

    出話來,只好閉了嘴巴在嗓子眼里干干地咳了兩聲。

    表嫂吃了一驚,扭轉(zhuǎn)頭來看了看鐵牛,咧開嘴無聲地笑了一笑,又回過頭去

    埋頭鋤自己的地。在這一瞬間,鐵??吹搅怂菑埿銡獾哪橗?,在暮色中是這樣

    的憔悴和虛弱,他的心不知不覺中鈍鈍地疼起來,「天快黑了,還沒走哩?」他

    啞聲問道。

    「沒走!天黑得快……」表嫂低著頭說,頭也不回,手中的鋤頭在半空里滯

    了一下,輕輕地磕到干硬的地皮上。

    鐵牛撓了撓后腦勺,又問:「還有多少沒鋤?」

    「多哩!今年天干,挖不動?!贡砩n心地說,也不挖地了,下巴拄在鋤頭

    上愣愣地看著鐵皮一樣的地皮,別人家的包谷苗子都是綠油油的,就她家的黃秋

    秋的像沒吃奶的小孩的頭發(fā),在白日里尤其顯眼。

    鐵牛心頭又是一陣發(fā)酸,硬了硬心腸嚷道:「你邊兒上歇著,俺給你鋤!」

    說罷兩個大步邁到表嫂前頭,從肩上甩下鋤頭來,「噗噗」地往手心里吐了兩口

    唾沫,搓了兩下便握著鋤頭把子舞動起來。

    「莫要!」表嫂輕聲叫,慌慌張張地朝坳口里看了看,暮色暈暈沉沉地籠罩

    著整個山坳,天就要黑下來了,除了他倆再沒有一個人影。她不敢盯著鐵牛那寬

    闊得像堵墻似的背影看,垂著頭低聲說:「莫要!……被人看見了嚼舌根!」

    「嚼他娘的舌根!俺沒干虧心事!」鐵牛粗聲大氣地嚷嚷著,像跟誰斗狠似

    的,高高地?fù)P起鋤頭來,悶哼一聲砸在地里,翻起來老大一塊泥土。

    「唉……」表嫂深深地嘆了口氣,走到地埂邊上坐了下來,一邊警覺地看著

    坳口,一邊斜著眼看他鋤地。半個月沒下一滴雨,地面都干結(jié)了,可鐵牛的鋤頭

    像刀子一樣鋒利,像錘子一樣沉重,每次重重地砸在泥土里都使她的心坎兒震顫

    不已。

    鐵牛翻地就跟走路一般稀松平常,直直向前移動過去,沒多大會兒就翻了半

    塊地。晚風(fēng)從坳口上掃過來,又從地里掃過去,吹得他的背心涼巴巴的。坡腳的

    村子里開始亮起了零零星星的燈火,這時候,翠芬該是煮好了晚飯,獨(dú)自坐在院

    門口的石凳上,眼巴巴地看著村口等他歸來了吧?

    表嫂披散著頭發(fā),默默看著鐵牛鋤地。鐵牛的鋤頭揚(yáng)起又落下,背影漸漸地

    走遠(yuǎn)了,變模糊了,傳過來的低吼聲像悶雷一樣是那么沉,聽著是那么的帶勁。

    男人就是男人??!干起活來,女人永遠(yuǎn)也比不了,她又是歡喜又是心疼,幾次想

    開口叫他停下來,可一想到他那張蠻橫兇惡的臉,卻又沒了叫喊的勇氣,「罷了

    罷了,咱又不干虧心事!誰愛嚼舌根就讓他嚼去!」她心里這樣想。

    早些年,丈夫也是個干活的好把勢,那時候鐵牛還是個半大小伙子,經(jīng)常跑

    家里來給她要rou包子吃。那年冬天里,丈夫得了那要命的風(fēng)寒,瞧了多少巫婆神

    漢也調(diào)伏不了,轉(zhuǎn)眼間無常鬼到,生生將她的男人從身邊帶到了另外一個世界里。

    也就是那時,她才驚訝地發(fā)現(xiàn)鐵牛長成個大男人了,比那死鬼還男人的男人!

    快兩年了,鐵牛見了她還是很不自在,連招呼也不打一個。表嫂不知咋地就

    突然想起這事的緣由來,心里就鬧騰得慌:兩年前,那個夏天的傍晚,她早早地

    安頓了孩子,趁著暮色的掩護(hù)摸到小河灣里去洗澡,在岸上剛剛脫光了衣服,鐵

    牛就背著一背尖尖的青草沿著河岸那頭「吭哧」「吭哧」地直奔過來,嚇得她腳

    下一踏滑,「噗通」一聲便栽倒在了冰涼涼的河水里。唉!鐵牛這個憨慫!愣是

    扔掉背上的草撲通捅地跳進(jìn)來,在水里摟著她魚滑的身子呼喊救命,嚇得她趕緊

    捂他的嘴。打那以后,兩人心頭便落下了隔閡,盡管誰也沒有向第三個人提起過,

    只是遠(yuǎn)遠(yuǎn)地見了就趕緊躲開,實(shí)在躲不了也都低了頭不說話。

    想必他現(xiàn)在還記得的吧?表嫂想到這里,不由得感到有些不安起來:在這夜

    幕沉沉的坳口上,這樣黑的天,自己一個寡婦單獨(dú)和一個大男人呆在地里,要是

    ……發(fā)生點(diǎn)啥事情說得清?她想了想,終于忍不住朝影子的方向叫出聲來:「鐵

    牛!天都暗下來了……一時也鋤不完哩!咱還是回去……」

    「快了,快了,」鐵牛扯開大嗓門朝她嚎,聲音在暮色中遠(yuǎn)遠(yuǎn)地傳開了去,

    「馬上就好了,就這塊地,干完就走咧!」

    長長的一句話,表嫂就聽見了一個「干」字,心坎兒一顫,那重重的嗓門

    「嗡嗡」地耳邊久久地回蕩,怎么也揮之不去!她募地覺察到大腿根……那東西

    里有點(diǎn)發(fā)癢,臉龐兒就在夜色里guntang起來:自己是咋的了?竟沒邊沒際地瞎想!

    黑黑的天色直壓下來,壓得鐵牛喘不過氣來,壓的他的身子直打顫,這雙手

    似乎不再聽他的使喚,雖然在一下一下的鋤著地,心頭像煮沸了粥一樣翻騰開了:

    兩年前那個夏天的傍晚,表嫂那白魚似的身子深深地印在腦海里,而現(xiàn)在她就坐

    在身后的地埂上,「可她畢竟是自己的表嫂呀!」鐵?;仡^看了看,那模糊的身

    子依舊那般誘人,一時間胸腔里悶糊糊地難受,喉嚨里也干燥燥地發(fā)痛,「不好!

    再磨蹭下去,怕真的要出事了哩!」他突然有了一種強(qiáng)烈的預(yù)感,趕緊回頭狠命

    地鋤起地來。

    還沒鋤得幾下,身后便傳來表嫂「啊啊啊」的驚呼聲,鐵牛心里一驚,扔掉

    鋤頭飛奔過去,扯著在地里蹦跳的女人連聲問道:「咋了?!咋了?!」

    「蛇呀!蛇……」表嫂指著地上顫聲說,一條長長的黑影倏忽間便沒了蹤影,

    她鉆到了鐵牛的懷里,身子害怕得發(fā)抖。

    「莫怕!莫怕!這季節(jié)蛇多,俺今早也碰到一條……」鐵牛顫聲安慰著她,

    他也忌憚蛇這種東西,不由自主地抱緊了懷里的身子,越摟越緊。地里的蛇不見

    了,可懷里的女人卻像條柔軟的蛇一樣纏著他。

    誰也沒說話,都喘得跟剛從水底冒出頭來一般。鼻子底下便是表嫂的發(fā)香,

    鐵牛大口大口地呼吸著。胸膛上貼著面團(tuán)一樣的奶子,還有溫溫的熱度,他使勁

    地樓了她的后背往胸口上蹭,那軟軟的rou便被壓迫得歪擠開去,變了扁扁的形狀。

    更要命的是,胯間的roubang直戳戳地硬朗起來,戳在表嫂露出柔軟的小肚子上,像

    要在上面戳出個洞來似的。鐵牛橫了心,掀起衣角沿著嫩滑的肚皮摸了上去。

    「使不得……使不得……」表嫂嚶聲說著,身子扭動得像條滑不溜秋的蛇似

    的,沉沉的往地上墜去。

    鐵牛抓著她的胳肢窩提拉起來,女人喝醉了酒一般站立不穩(wěn),搖搖晃晃地倚

    靠過來。他的手掌由于常年的打磨結(jié)了厚厚的繭子,顯得粗糙至極,上面還沾了

    些土屑,粗大的指節(jié)陷進(jìn)了女人軟和的奶子,便如黏在上面丟不開來似的。憑感

    覺來說,表嫂的奶子比翠芬的小了很多,像兩只乳鴿在手心里「撲撲」亂跳,細(xì)

    膩的皮rou柔軟得沒筋沒骨一般,酥嫩得要將他的手掌化成了水流。

    禁忌的缺口一旦打開,狂亂的行為便緊隨其后,鐵牛一邊抓捏著表嫂的奶子,

    一邊放肆地探下手去扯開了女人的褲帶子。就要拉下褲腰的當(dāng)兒,女人猛地往后

    一掙,兩人在黑魆魆的微光下對了一眼,同時都嚇了一跳。

    roubang別在褲襠里脆生生地疼,鐵牛彎腰抓著她的褲腰,也顧不得啥叫尊嚴(yán),

    「噗通」一聲跪倒在女人腳下,「嫂子……」他抖顫著叫了一聲,就快要哭出聲

    來了,「你就松一松手兒,給了俺吧……」

    表嫂牢牢地提著褲腰,喘得身子兒直抖顫,別過腦袋去想了一會,又轉(zhuǎn)回頭

    來看看腳下的男人,晚風(fēng)吹拂著亂發(fā)遮覆了半邊臉龐,只剩得半張白臉兒,反而

    格外動人。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伸出手去,觸了鐵牛的嘴皮,在上面輕輕一點(diǎn),還沒發(fā)

    出聲來,男人猛地一撲,將她撲倒在了長滿雜草的地埂上,脊背上幽幽地涼。

    鐵牛將粗布長褲扒拉開,兩條白生生的腿兒便耷拉在了地埂上,表嫂的胯間

    就只剩下一條寬松的薄褲衩了。他也等不及脫,手掌沿著大腿根滑進(jìn)了褲衩去,

    鼓凸凸的饅頭中央早濕成了泥沼,上面的毛細(xì)短柔滑,跟翠芬全然不同!一時間

    頭腦里嗡嗡地響個不停,他一手將褲衩扒在一邊,一手扯開褲帶,掏出熱乎乎的

    roubang來朝著那稀軟的去處突了過去,「哇!好緊致……好滑刷……」他聳了兩下

    便到了底。

    「莫歇……莫歇著啊……嗯啊……」表嫂只覺rouxue里又脹又痛,深處隱隱地

    潛伏著一股癢勁,即刻之間就要舒發(fā)開來一般。她伸手去按男人的屁股,男人卻

    突然一下抽了出來,一時xue里虛得難耐,兩手抓刨著男人的脊背,嘴里急急地叫

    喚起來:「要死了……你這……干啥哩?干啥哩?」

    鐵牛拾起兩條腿來擔(dān)在肩上,悶哼一聲將蘸濡得濕噠噠的roubang挺了進(jìn)去,攪

    一攪yin水如泉眼似地涌流。他真的就像頭瘋牛一樣,「噼啪」「噼啪」沖撞起來,

    守了幾年的yin水永遠(yuǎn)也流不盡似的,出來了一撥,又來一撥,樹枝樣粗長的roubang

    老是滑脫出來,鐵牛一把扯下女人的褲衩來,干一通抹一通,直干到女人哀嚎一

    聲,屁股一抖將yin水突然噴灑出來,濺得他腰腿上全是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白斑。

    兩人一前一后地摸下坳口來,快進(jìn)村口的時候鐵牛問了句:「明兒俺還來給

    你鋤地!要得不?」表嫂在身后輕聲笑了笑,低低地說:「那地荒曠得久,除了

    你誰挖得開?!」悅晴只給了我五分鐘時間,我不是一個快槍手,五分鐘之內(nèi)要解決戰(zhàn)斗,實(shí)

    在是很有挑戰(zhàn)的。時間有限,我沒辦法做太多的前戲,也沒辦法太多的顧忌悅晴

    的感受,我的目標(biāo),就是在有限的時間內(nèi)快點(diǎn)射出來,不然如果悅晴真的死死守

    著時間,到了時間就死也不從我,恐怕我今晚就只有自己擼出來了事了。

    我看著身下的悅晴,嬌羞無限,柔弱似水,要在這么短的時間里褻玩這么美

    麗的一個少女,簡直就是一種浪費(fèi)啊。不過事不宜遲啊,時間有限啊,我必須趕

    緊動作。

    悅晴仍然怯怯的看著我,其實(shí)她自己也不知道我在五分鐘之內(nèi)能不能玩事的

    吧?不管怎么說,今晚機(jī)會難得,不需要太多前戲了!我的手扯住悅晴的睡褲,

    向下拉了一下,然后手拽住睡褲的松緊帶褲腰,連同悅晴的小內(nèi)褲一起,用力向

    她身下扯去。

    「小晴,抬下身子?!刮乙贿叧吨鴲偳绲乃澓蛢?nèi)褲,一邊求悅晴配合我。

    悅晴自己也知道時間有限,不是該矜持的時候,便沒再多說什么,自己欠了欠身

    子,讓我把她的褲子褪到了大腿上,她的絨毛和xiaoxue快速的暴露在我眼前。然后,

    悅晴又主動彎起了腿,讓我把她的褲子完全脫掉。我一邊給她脫著褲子,一邊死

    死的盯著她的兩腿之間,稀稀疏疏的絨毛下,那個粉紅色的xiaoxue縫隨著悅晴腿的

    動作而微微變換著形狀。悅晴見我看個沒完,羞得滿臉通紅,在我完全拽掉她的

    褲子之后,立刻把身子側(cè)了過去,雙腿夾緊,不讓我看她的要害。

    悅晴是個矜持而容易害羞的女孩,雖然和我做過幾次,也有過被我koujiao下體

    的經(jīng)歷,但每次在我面前赤裸下體的時候,她都有強(qiáng)烈的羞澀感,如果是以往做

    愛,我肯定會給悅晴更多的吻,更多的撫摸,讓她漸漸適應(yīng),讓她習(xí)慣我的身體,

    讓她體會更多的愉悅,讓她產(chǎn)生更強(qiáng)烈的欲望,然后我才盡情的享受她的rou體。

    可是這次,時間有限,所有前戲都不得不省略掉了。面對這么一個幾近完美的少

    女,只是粗魯?shù)娜コ椴逅?,?shí)在是焚琴煮鶴呀。不過………時間已經(jīng)過去半分鐘

    了,容不得我多想。

    我快速的脫下身上的衣物,亮出了早已變得又粗又大的roubang,然后將側(cè)身的

    悅晴扳正了過來,悅晴仍然害羞的看著我,雙腿緊緊的夾著。我沒有說話,雙手

    攬起她的膝蓋,將她的雙腿屈起來,然后狠狠的向兩邊分開。悅晴一聲輕呼,瞪

    圓雙眼看著我,眼鏡上閃爍著小夜燈的反光,她的雙手又一次捂住了自己的嘴,

    眉頭緊皺著,臉紅得像蘋果一樣,似乎我粗暴的動作讓她羞恥不已。

    悅晴現(xiàn)在,睡衣的上衣完全敞開,只是沒有從胳膊上褪下來,下體則是完全

    赤裸,一絲不掛,雙腿蜷成M形,雖然是在昏暗的燈光下,那嬌嫩的xiaoxue仍然清

    晰的暴露在我的眼前。和以往要插入的時候不同,這次她的xiaoxue,沒有流水的跡

    象。我伸了一只手指,在她的xue口探了探,在我手指接觸到悅晴大yinchun的那一刻,

    她的身子震了一下,手緊緊捂住嘴,似乎怕自己等會要發(fā)出奇怪的聲音。我的手

    指緩緩向里伸了伸,不是為了刺激她,而是為了看看她的yindao是否有足夠的潤滑。

    悅晴的yindao里,雖然沒有太多的水,但是由于剛才在她rufang上的玩弄,那有

    限的刺激已經(jīng)使她的yindao有了一點(diǎn)點(diǎn)反應(yīng),略微有些濕潤了。我不愿意看到我的

    天使在我身下忍受太大的痛苦,可是現(xiàn)在時間有限,就算她的yindao是干澀的,我

    也要強(qiáng)插硬上了。

    「小晴,可以嗎?我進(jìn)來了!」我假意詢問著,沒等悅晴回答,身體已經(jīng)開

    始了動作。我一只手扒開悅晴的xiaoxue,一只手扶著腫大的roubang,在悅晴的xue口上

    下滑動著。悅晴從來沒試過這么快的插入,不知道自己會面臨什么樣的事,心里

    也緊張得很,不知道她是不是有點(diǎn)后悔只給我五分鐘時間。

    悅晴緊張的看著我,雙手仍然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卻勉強(qiáng)從手指縫里擠出一

    句話:「你答應(yīng)我,別搞太大聲音!不然就停下!」

    我仍然沒有回答,只是挺了挺腰,將guitou對準(zhǔn)了了悅晴的xue口,然后身體前

    傾,半個guitou緩緩的沒入悅晴的xiaoxue。悅晴從鼻子里發(fā)出一聲輕哼,一只手放開

    嘴,改為死死抓住我的床單。

    「小晴!小晴!我的寶貝,讓我進(jìn)來!」我說著,雙手扶著悅晴蜷起雙腿的

    膝蓋,身子又猛的向前一拱,整個guitou都沒入了悅晴的xiaoxue。

    由于悅晴的xiaoxue口并沒有太多的yin水,雖然這是輕輕的一插,只是進(jìn)去了龜

    頭,卻讓悅晴有些吃痛,她的整個身子都向上挺了一下,頭都頂?shù)搅舜差^。抓床

    單的手將床單扯了起來,嘴里也強(qiáng)忍著發(fā)出一小聲呼喊。

    「哥……哥……」悅晴的身子抖動著,似乎有點(diǎn)害怕。

    雖然悅晴有點(diǎn)痛苦,但是我的guitou卻十分舒服,被xiaoxue口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包裹著,

    我只感覺除了guitou外,后面的整條yinjing都在渴望著插入,渴望著和悅晴的少女陰

    道的嚴(yán)實(shí)而緊致的摩擦。

    這次時間有限,就放肆一次吧!我打算不再顧忌悅晴的感受。我的雙手從她

    的膝蓋上沿著她的大腿兩側(cè)滑下,一直滑到了她的腰間,然后攬住她的細(xì)細(xì)的纖

    腰,向我的身上猛拽。悅晴的整個身體,都被我拽了過來??捎捎谒齲ue口的干澀,

    我的roubang卻仍然只進(jìn)入了一個guitou。我俯下身去,一只手扶著她的肩膀,一只手

    扶著她的腰,然后將我全身的體重,都壓到了roubang上。

    借著體重,我又加上了腰部的力量,那威武粗大的roubang,在這些大力的作用

    下,猛的迫開悅晴的xiaoxue口,撐開她狹窄而濕潤的yindao,就這樣瘋狂的插入了悅

    晴的身體!一直頂?shù)搅怂膠igong。

    悅晴眼睛突然緊閉,發(fā)出了一聲短促的哀嚎,然后她緊閉著嘴唇,一只手死

    死的捂著嘴,只在鼻子里發(fā)出嗚嗚的聲音??此臉幼?,是非常的吃痛。而我的

    roubang,卻是異常的痛快。身下的悅晴,肌膚如雪,吹彈可破,她短發(fā)的發(fā)梢滲著

    細(xì)汗,戴著大眼鏡的臉蛋又漂亮又可愛。她皺著眉頭,用一只玉手捂著強(qiáng)忍住不

    出聲的嘴,另一只手將身側(cè)的被單抓成一團(tuán)。就是這樣一個女孩,這樣可愛的,

    天使一樣的堂妹,蜷著腿,大大的叉開著,被我狠狠的插入了。而且,我即將開

    始最快速的抽插,享用她的少女yindao能給我?guī)淼乃锌旄小?/br>
    悅晴的yindao,由于缺少潤滑,感覺比初次插入的時候還要緊,可想而知,悅

    晴此時的下體是真的很痛的。她怕發(fā)出聲音,不敢張開嘴,只能用鼻子喘著大氣。

    她的眉心緊皺,一滴眼淚在眼角漸漸凝成,然后緩緩下墜。

    「悅晴,真的好痛嗎,是太快了吧!」盡管時間有限,我還是忍不住關(guān)切的

    詢問悅晴的情況。

    悅晴閉上了眼睛,搖搖頭,輕聲說道:「我沒事,你快點(diǎn)做,時間真的不多

    的……」

    得到了悅晴的許可,我便不再客氣了。在我身下的,是我的女人,我已經(jīng)插

    入了她的身體,現(xiàn)在我只需按我自己的意愿,在有限的時間內(nèi)盡情的玩弄她就好,

    她的身體,是我的,她的xiaoxue、yindao、zigong,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她的痛苦和

    眼淚,都是屬于我的,我要盡情的享用她,盡情的cao她,磨盡她所有的矜持和貞

    cao。

    「小晴!」一聲低呼,我猛的抽出roubang。悅晴渾身一震,yindao中的rou壁仿佛

    隨著我的roubang一起被抽了出來。

    「小晴!」又是一聲低呼,我又猛的插入roubang,她的大yinchun被我的roubang帶著

    向她的xiaoxue中翻了進(jìn)去。悅晴又緊閉了一下雙眼,哼了一聲,兩條嫩嫩的大腿死

    死的夾緊我的腰,似乎要阻止我的挺進(jìn)。

    不管悅晴多么難受,不管她怎么抵抗,我的這次抽插,給我?guī)淼目旄泻喼?/br>
    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沒想到睡醒后的晨勃和積累的欲望,可以這么快的就得到

    釋放,而且是在悅晴的體內(nèi),在堂妹的yindao里。悅晴原本就十分緊窄的少女xiaoxue,

    因為沒有太多的潤滑,變得更加緊致了。我的roubang在抽插時,緊緊的摩擦著她的

    yindao壁。每次插入,都將她的yinchun帶著翻進(jìn)去,每次抽出,又都似乎將她身體里

    的rou一起連帶著抽了出來。從我抽插悅晴時,她那痛苦的表情里可以看出,這個

    天使一樣的女孩,最珍貴的身體正在被我無情的玩弄著。

    我的guitou頂在悅晴的zigong口,可以感受到她的yindao在顫動,在收縮,又似乎

    可以感覺到她的zigong在跳動,悅晴的下體,正因為我的插入而產(chǎn)生著反應(yīng)。

    我看著悅晴可愛的臉龐,用手輕輕拂去她眼角的淚珠,同時緩緩的將roubang重

    新抽出到悅晴的體外,在悅晴剛剛舒了口氣的時候。我又喊了她一下:「小晴!」

    然后,又一次將roubang狠狠的插了進(jìn)去。悅晴的全身又是一震,眼眶里似乎又濕潤

    了。

    就這樣,我每喊悅晴一聲,就抽插一個回合?!感∏?!」「小晴……」「妹

    妹……」「悅晴……」「我的天使……」「老婆……」「妹子呀……」「寶貝…

    ……」「我的親!」伴隨著這些雜亂無章的呼喊,我的身體在悅晴的肌膚上拱動,

    roubang在她的xiaoxue中死命的抽插。悅晴被我一下下的抽插,頂?shù)蒙眢w一震一震,渾

    身的rou都隨著顫動,一雙rufang更是擺來擺去,美麗無比。

    在抽插了二十多下之后,悅晴的yindao終于開始變得潤滑了,不管她再怎么矜

    持,在實(shí)實(shí)在在的性愛過程中,自己是無法控制自己身體的正常反應(yīng)的。悅晴的

    yindao內(nèi)壁,滲出了絲絲yin水,滋潤著我的roubang,雖然她的xiaoxue口仍然緊緊箍住我

    的yinjing,但是整個yindao抽插起來,已經(jīng)明顯比剛插入時順暢多了。

    我拉開悅晴捂著嘴的手,用舌頭頂開她的嘴唇,深深的吻了進(jìn)去。同時,rou

    棒深入她的體內(nèi),恥骨頂著她的陰蒂,狠狠的研磨了一圈。悅晴被我突然襲來的

    動作刺激到,整個身子抖動了一下,然后雙腿環(huán)上我的腰,緊緊夾著,從正在接

    吻的口中,喉嚨深處,發(fā)出了一聲愉悅的呼聲。悅晴極力的控制著自己的聲音,

    生怕吵醒了隔壁的悅靈。

    知道悅晴十分受用這種玩法,我繼續(xù)用恥骨壓著她的陰蒂,多研磨了幾圈。

    悅晴的陰蒂受到極大的刺激,小蠻腰開始往上挺著,抓著床單的手也不自覺的摟

    到了我脖子上,另一只手撫摸著我的胸口。我看著她的臉,眉頭仍然緊鎖著,大

    眼鏡后面仍然噙著淚水,可是表情卻不再痛苦,而是充滿了性愛時的快感。

    「好meimei,還有幾分鐘了?」我裝模作樣的問道。本以為悅晴此時根本沒心

    思回答這種問題,沒想到她卻一本正經(jīng)的拿起枕邊的鬧鐘,看了一眼,用顫抖的

    聲音說道:「還兩分半多鐘,哥……你快點(diǎn),快點(diǎn)給我………時間………時間快

    到了!」

    我的天,沒想到悅晴真的是在看時間,看來如果真的超時了,這妹子絕對會

    半路叫停。別看悅晴力氣不大,可這么一個妹子真心掙扎起來,想要制服她可就

    難了,總不能真的像強(qiáng)jian一樣連打帶踢加嚇唬,就算用強(qiáng),也得適可而止。悅晴

    如果一心不想讓我得逞,我就算再怎么撒嬌賴皮,也沒用的。

    想到這里,我突然意識到了問題的嚴(yán)重性,我必須盡快把我體內(nèi)的欲望射出

    來,射到悅晴的身體里。我一只胳膊摟住悅晴的脖子,一只手搓著她的rufang以增

    加刺激。同時,下體立刻加速抽插起來。

    這一加速不要緊,不光是悅晴受不了,連床也受不了了。我這張木床,已經(jīng)

    用了好多年了,中間的一塊床板已經(jīng)有點(diǎn)松動了。平時倒是不要緊,可是遇到這

    種事情,一男一女兩人壓在這張單人床上,而且還有我快速抽插帶來的大幅晃動,

    那塊松動床板終于忍無可忍,開始咣當(dāng)作響了。

    于是,「啪啪啪啪」「咣當(dāng)咣當(dāng)」,zuoai時性器的拍擊聲和床板被頂動發(fā)出

    的響聲交織著,尤其是床板發(fā)出的聲音,很大。

    悅晴警覺了起來,用兩條性感的大腿死死的夾著我的腰:「哥!哥!你輕點(diǎn)

    呀,聲音………聲音太大,真的不行的呀!」

    我此時正瘋狂的抽插著自己的堂妹,堂妹上半身掛著的,是我親妹的睡衣,

    在我的隔壁,熟睡著我的親妹悅靈。而且,我身下的床板不斷的發(fā)出聲響。悅靈

    此時如果醒來,看到身邊的堂姐不在,隔壁的哥哥房里又傳出這種聲音,不知會

    有什么樣的反應(yīng)。

    被聽到zuoai聲的危險性,我當(dāng)然清楚,可是,我卻認(rèn)為這種偷情的感覺非常

    刺激??粗鴲偳鐬殡y和害怕的表情,我淡淡的說:「沒事,悅靈睡得死,再說畢

    竟隔著堵墻,這種聲音傳不過去的?!?/br>
    「不行………不行………哥你快停一停?!箰偳缰钡恼f道,她用力抓著我

    的手臂,眼中充滿了懇求。

    我沒理會她,只是來了幾下大抽大插,然后又狠狠的磨了一下悅晴的陰蒂,

    將悅晴cao得差點(diǎn)一下子暈過氣去。

    「悅晴!悅晴!小晴,喜歡你啊,愛你??!」我一邊低聲喊著,一邊繼續(xù)快

    速的抽插,悅晴的yindao已經(jīng)是暖暖的了,內(nèi)壁和我的roubang死死的貼著,一點(diǎn)縫隙

    都沒有,最近幾次roubang的抽出,都會或多或少的帶出一些yin水,這是悅晴的水,

    是少女的yin水。

    床板依舊在響,悅晴見懇求我無效,只好自己調(diào)整一下身體位置,讓聲音盡

    量小些,剩下的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小晴……小晴……我的meimei………meimei啊……你的身子讓我好舒服……」

    我趴在悅晴的裸體上,身體在她柔軟鮮嫩的肌膚上蹭來蹭去,一只手瘋狂的搓揉

    著她的rufang。我的roubang,像打樁機(jī)一樣,在悅晴緊致的下體里快速的抽動著,悅

    晴的yin水被我的roubang擠壓著,發(fā)出咕嘰咕嘰的聲音,又從yinchun和roubang的緊密結(jié)合

    出艱難的擠了出來,流到了悅晴雪白的臀上。

    悅晴輕聲的哼哼著,順從的被我頂來頂去,她的眼鏡歪歪的戴在小巧的鼻梁

    上,兩只眼睛深情的看著我,看著這個將她劫持而來,占有她身體的男人。我扶

    了扶她的眼鏡,一邊繼續(xù)著抽插的動作,一邊深深的吻上了她那勾著眼鏡腿的耳

    朵,舔舐著她的耳垂。悅晴的耳朵受到刺激,又忍不住想要喊出來。她的喉嚨里

    擠出了小小的一聲輕呼,然后立刻用手捂住嘴巴,眉毛斜斜的垂著,兩只眼睛半

    瞇著,直勾勾的望著陌生的天花板,身體承受著我的抽插和震動,耳朵感受著我

    的親吻和舔舐。

    「哥——哥……meimei要死在你手上了………」悅晴帶著哭腔說:「都已經(jīng)不

    是第一次了,怎么你還這么猛,怎么我還是這么舒服……」

    我繼續(xù)抽動著:「會一直舒服的,會永遠(yuǎn)舒服的,你伺候我,我讓你舒服,

    我們是兄妹啊,我們在luanlun??!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親妹!」

    悅晴輕輕打了我一下:「什么luanlun,你不要瞎說啊,我還是做你堂妹吧,不

    要做親妹了,太親的話,我受不了,真的受不了,我的親哥……啊——」

    我舔夠了悅晴一邊的耳朵,又換到了另一邊,舔另一只耳朵,我說話的聲音,

    在最近的距離傳到了她的耳朵里:「一邊說不做我親妹,一邊喊我親哥嗎?一邊

    怕luanlun,一邊和哥哥zuoai嗎?小晴,你不害羞的嗎?」

    悅晴這次是真的哭出聲來了:「哥呀,你讓我怎么辦,讓我怎么辦,離不了

    你,什么都依著你,什么都給了你,你還這么說我?!?/br>
    聽著悅晴甜甜的、羞澀的床話,我的roubang仿佛又粗大了一圈,抽插得更加起

    勁了,我體內(nèi)的熱血也更加沸騰了。我身子下壓著的這個meimei,似乎有一種天然

    的魔力,引誘著我,粘著我,讓我不想放開她,讓我怎么抽插她,都不會夠。

    我繼續(xù)在悅晴的耳邊說著情話:「小晴,是你的東西,我全都想要,你身子

    外面的,身子里面的,我全都想要。」

    悅晴輕慎著:「別瞎說了,你在我耳邊說這種話,我的耳朵………耳朵……

    耳朵會懷孕的……」

    「嗯!懷孕吧,懷孕吧,懷上我們的孩子?!刮衣牭綉言羞@個詞,感覺到下

    腹一陣燥熱,roubang不自覺的又加快了抽插的速度,也加大了抽插的幅度,在悅晴

    的xiaoxue里前后左右上下瘋狂的攪動著。

    「啊——哥哥呀……哥哥呀……不能懷孕的呀!我是你的……你的meimei呀…

    ……」悅晴被我頂?shù)没ㄖy顫,對懷孕這事卻仍然保持著冷靜。

    我現(xiàn)在大腦也發(fā)昏了,迷迷糊糊的說:「是我的meimei,是我的寶貝,所以要

    懷孕,懷我的孩子,我射給你吧,射給你好不好,射到你身子最里面………」

    悅晴以為我真的要射了,輕輕推著我的胸:「哥!今天別射里面,今天危險?!?/br>
    「我不!我要射里面,我每次都要射里面!你是我的妹子!」我堅持著。

    悅晴輕輕搖了搖頭:「哥,算meimei我求你,今天真的真的不行,懷孕的事…

    ……我還………我還沒想好,你給我時間,讓我想清楚。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今天別射里面。哥………我求求你………」過了除夕又過了元宵,牛炳仁再也沉不住氣了,早早地趕往鎮(zhèn)上的醫(yī)館,他

    要親自去拜望拜望胡先生。

    醫(yī)館剛開門還沒有開張,胡先生在醫(yī)館里這里擦擦那里掃掃,一轉(zhuǎn)身牛炳仁

    沉著個臉杵在眼前,一驚之后滿臉堆下笑來笑呵呵地說:「大半年不見你到鎮(zhèn)上

    來,養(yǎng)得白白胖胖的都有些發(fā)福了,抓藥的事情叫家里人來就是了,真沒空我也

    可以叫人給你送上門去,何必勞你大駕咧?」一邊叫婆娘端了椅子出來招呼他坐

    下。

    「你這嘴!到底還是生意人!」牛炳仁擠出一個生硬的笑容來,一撩衫子四

    平八穩(wěn)地坐在椅子上,端過熱氣騰騰的茶來嘬了一小口,有些燙,皺皺眉頭便放

    下了,一抬臉不緊不慢說:「先給我包些安胎藥來!」

    「快快快!給牛先生包三個月吃的安胎藥!」胡先生趕緊跺著腳叫喚起來,

    催促婆娘到里間去抓藥,一邊回過頭來笑嘻嘻地說:「啊喲,真是皇天不負(fù)苦心

    人,我就說,只要喝了我的藥……」

    「你甭說你的藥了……」牛炳仁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胡先生便愕然地住

    了口,他把不準(zhǔn)面前的男人是什么心思,只得恭敬地聽著,只聽的眼前的主顧冷

    冰冰地說:「我婆娘又沒喝你的藥,全是我兒子媳婦喝下的,兒子媳婦沒懷上,

    婆娘倒懷上了,你倒說說看,張三吃你的藥治好了李四的病,你這藥就這么奇?!」

    胡先生被當(dāng)頭澆了碗冷水,眼珠兒滴溜溜地一轉(zhuǎn),抱了抱拳避重就輕地道起

    賀來:「炳仁兄咧!恭喜你老年得子,到了你這年紀(jì),還能生出娃娃來的,這十

    里八村可是數(shù)都數(shù)得清的呀!」

    「你說話盡給我指東打西的!」牛炳仁也遮掩不住心中的得意,咧開嘴兒淡

    淡地笑了一笑,語氣也不那么冷硬了:「我今兒來不是來追究你的責(zé)任,你也體

    諒體諒老哥,有心栽花花不發(fā),無心插柳柳成蔭,傳宗接代的事還是下一輩的義

    務(wù),我可不能容忍在高明這輩就此絕門絕戶!」

    這時女人捧著藥包走了出來,胡先生向她揮揮手示意她放到桌面上,女人看

    了看兩人冷峻的臉色,知趣地回到后院去灶房里忙活去了,「你的意思是,再給

    高明娶一房媳婦?」胡先生小心地試探著。

    牛炳仁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絕望地說道:「本來我們牛家沒這個規(guī)矩,可是你

    看看,不休也不行的了?」

    「你不要這么著急就下論斷,」胡先生搖晃著光禿禿的腦袋,老練地說,

    「這得分兩種情形,要是毛病出在女人身上,休了另娶一個便是!要是毛病出在

    男人身上,咋整?休了這個再娶個進(jìn)來,還是一樣的留不下后……」

    牛炳仁吃驚地問:「這不生娃的毛病,咋會出在男子身上哩?」在他的思想

    里,自古都是女人生娃,生不下娃便是女人的責(zé)任。

    胡先生見他疑惑不解的樣子,便做了個通俗簡單的比擬:「你是盤弄莊稼的

    人,應(yīng)該知曉這個道理。你觀察那南瓜蔓子,雖是一條根藤開出來的花,可就是

    有那么幾朵花偏不能坐瓜,其他的就沒問題,這種只開花不坐瓜的花叫狂花,一

    樣的道理,有的男子就好比這只開花不坐瓜的狂花,你先得弄清楚誰是狂花再說

    休不休的話!」

    「這……這人也能跟莊稼一樣?」牛炳仁狐疑地望著胡先生,胡先生十分肯

    定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又問:「那我咋曉得誰是狂花誰不是狂花?」

    胡先生示意他湊過耳朵來,把嘴筒子杵在他的耳邊神神秘秘地說:「帶蘭蘭

    去上一回喜樂會!」

    「你開啥玩笑?!」牛炳仁像被火炭燙著了耳朵背似的往回一彈,憤怒地盯

    著胡先生的臉,要是這種惡毒的帶有侮辱性的話從別人口里冒出來,他手里的竹

    節(jié)拐杖早掄到這人的鼻梁上去了,「老弟啊老弟,你不愧是姓的胡哩!這種缺德

    的話也說得出口,簡直配得上胡說八道這四字了!」他忍者心中的怒火說。

    胡先生卻不以為意地擺了擺頭,笑道:「話糙理不糙,你聽我的,就讓蘭蘭

    去一回,懷得上說明她不是狂花,毛病出在高明身上;要是懷不上,你休她就有

    理了?!?/br>
    「你倒說得輕松!」牛炳仁懊惱地說,「萬一要是懷上了,我的孫子就是野

    種,這讓我這張臉往哪底擱?」

    「這時候你還顧惜你的臉皮咧!」胡先生冷冷地揶揄道,「你說的是萬一,

    萬一懷上了就說明高明這娃娃有病,蘭蘭懷了娃娃,終比抱養(yǎng)來的親切些,我不

    說你不說誰曉得里頭的底細(xì)?!這樣牛家也就有了后了哇!想想,想想……」

    牛炳仁悶悶地不說話了,向他要來水煙筒「咕嘟」「咕嘟」地抽吸了半晌,

    才抬起頭來甕聲甕氣地說:「你指的這條瞎路我不走,你先給他小兩口都抓些藥,

    權(quán)當(dāng)兩個都有毛病在身上,嫌觀察一段時日,萬一治不好的時候再說,這么大的

    事情,到那時候還要和婆娘合計合計,我一個人拿不了主意!」

    胡先生見又有銀子可賺,便樂顛顛地跑進(jìn)里屋去給了抓了藥。牛炳仁提著大

    包小包的藥袋子出了醫(yī)館往回走,一路上忍不住不停地想「喜樂會」的事情——

    原來河川兩岸流行著許多的罵人的話語,其中一句就是:「誰說下昧良心的話,

    誰就是喜樂廟里拾來的!」這句話常用于賭咒發(fā)誓的時候。

    好多年前,牛炳仁和爹到山里去挖藥草時去過這喜樂廟,要翻過五座莽莽的

    高山,從天剛發(fā)亮就出發(fā)得走上整整一個白天才能抵達(dá)。那是坐落在群山中的一

    座孤峰,直溜溜的像男人褲襠里那話兒,人們都曉得它像什么卻給了它個比較文

    雅的名字——棒頭峰。不知從何時開始,有個云游的行腳僧路過此峰,便在半山

    腰上結(jié)庵而住,日日夜夜在里面課誦經(jīng)文,也不知住了多少時日,人去庵空了無

    蹤跡。也不知是那個多事的人將草庵改作了泥土夯實(shí)的小廟,先是進(jìn)山采藥的人

    躲風(fēng)避雨的地方,后來便莫名其妙地供了一尊怪神在里面。

    說起這神的模樣,牛炳仁還記憶猶新。雖說全是泥塑的,卻也做得奇異神似,

    仿佛活的一般:在那腦袋上,左一邊是男人披散的頭發(fā),右一邊是女人高高的倭

    墮髻;左一只眼睛卻如虎目圓睜,右一只眼如杏子核兒柔媚流轉(zhuǎn);左耳線條粗獷,

    大大的耳垂直懸垂到了寬厚的肩頭上,左耳卻細(xì)膩精致,上面還吊著個耳鐺;左

    半邊臉須毛虬張,右半邊臉卻顯得圓潤光潔;左胸脯上肌rou成塊,中間一枚僅有

    小指尖大小的奶頭,右胸脯上卻是一只渾圓挺翹的奶子,頂上乳暈成云;左邊的

    大腳掌上踏一只寬寬大大的草鞋,右邊的細(xì)腳掌上卻穿一只淡粉色的繡花小鞋兒;

    最私密的部位裹了一條布塊,左手膀粗壯結(jié)實(shí),高高地擎著一把鐵澆的棒頭,

    右手臂光潔豐實(shí),托著一只微微開口的大河蚌——這就是遠(yuǎn)近聞名的喜樂神了,

    再古一些的人也稱之為棒頭神。

    喜樂神是男女和合之神,在當(dāng)?shù)厝说男睦镉兄粮邿o上的地位。每年元宵節(jié)過

    后定期舉行七天的喜樂神會,離得近的一般在家吃了晚飯摸黑上去,離得遠(yuǎn)的白

    天就開始動身,抵達(dá)后隱在山腳的樹蔭里吃干糧喝水,到天擦黑才隨在眾人后頭

    上去,半夜時廟里燈火通明香煙繚繞,這時神會最鼎盛的時段。

    一般情況下,去赴喜樂會都是很隱秘的事情,只有不孕的媳婦實(shí)在沒有辦法

    采取,由婆婆在前頭引路,半道上遇見熟人都說是去走親戚,別人也曉得在這個

    時節(jié)半夜「走親戚」后頭的意思是啥,只是瞅了婆婆手上提著的蓋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

    竹篾提籃笑笑就不再過問了。到了廟里必定是人頭攢動,婆婆拉著媳婦的擠到神

    像跟前,恭恭敬敬地將提籃里備好的供品陳列在案臺上,恭恭敬敬地點(diǎn)燃蠟燭將

    紫香一把插入香爐里,然后婆媳兩個才一起齊刷刷地跪在草蒲團(tuán)上,虔誠地合掌

    在心中默念想要男娃娃還是女娃娃。拜完臨出廟門的時候,婆婆將備好的紗布往

    媳婦頭上一罩,約定了碰頭的地點(diǎn)便遠(yuǎn)遠(yuǎn)地走開了。這時候,藏伏在夜幕里的男

    人就竄出來拉兒媳的手,兒媳透過半透明的紗巾看看模樣兒中不中意:若是不中

    意,就等下一個來拉她;若是中意,便隨著男子到一個背風(fēng)無人的旮旯角里,誰

    也不許問誰一句話,脫下褲子來就湊在一處日。

    日完之后各自分開,誰也不認(rèn)得誰,媳婦按事先約好的會面地點(diǎn)找到婆婆,

    婆媳兩人打著火把便下山回家。不過仍舊不大放心,再次把兒媳往黑暗中推過去,

    說:「咱大老遠(yuǎn)的地趕來,再弄一回更加保險些!」還有的媳婦找不著婆婆,就

    立在約定之地巴巴地等,大半晌才見婆婆從黑暗里走出來,一邊提褲頭一般喜滋

    滋地說:「咱明兒還要來!」來年要是誰家生下娃娃了,還是由婆婆領(lǐng)著來喜樂

    會上謝神,到了那時候,便是兒媳等婆婆了!所以離棒頭峰近的年輕男子都愛趕

    這喜樂會,一年又一年,遭遭不落,也不想討個媳婦拘管著,心甘情愿地做個快

    活的光棍漢子!

    牛炳仁心事重重地踏進(jìn)院子,暗冷的日影已過了正午,牛楊氏正在灶房里把

    饃饃切成薄片扔到油鍋里炸,一扭頭看見了丈夫陰沉著一張臉,便問道:「我還

    以為你找不著回家的路了哩!話也不說一句就出門,現(xiàn)在才回來?!」

    女人一邊說一邊用筷子在翻滾的油里夾脆黃的饃片,牛炳仁趕緊提醒了句

    「小心油濺到你身上」,提過一把木椅來坐在桌邊拿了煙筒悶悶不樂地抽起來。

    女人把一大盤黃亮酥脆的饃片放到跟前的時候他也渾然不覺,「你出去一趟,

    就把魂兒給弄丟了?!路上碰著了狐貍精?」女人揶揄道。牛炳仁便一五一十地

    將胡先生說的話轉(zhuǎn)達(dá)給了女人,女人當(dāng)即便罵了他個狗血淋頭:「你那腦袋咋長

    的?

    要是帶蘭蘭去喜樂會,你牛家的先人臉面都丟光了,枉活了大半輩子,這理

    也辨不清?!「

    「不去就不去嘛!我就是拿不定主意,來問你來了咧!」牛炳仁攤著雙手委

    屈地說,很明顯女人已經(jīng)斷然指出這是個荒唐的舉措,「這婚都一年多了,你說

    咋整?難道咱家能白養(yǎng)一只不下蛋的母雞?!」他一臉的苦惱。

    「喜樂會是斷斷去不得的!蘭蘭也不能休!」牛楊氏斬釘截鐵地說,一向唯

    夫命是從的她顯示出了前所未有的果斷,「蘭蘭多好的媳婦呀!雖說有時候陽奉

    陰違不聽勸,大體上還是曉得事理,也不曾頂撞你我一次,你不是又抓了藥來的

    么?」

    牛炳仁點(diǎn)了點(diǎn)頭,「藥是抓來了,就是問題得不到解決咧!」他抓藥時說的

    那些話,不過是在胡先生面前玩的障眼法而已。

    「那就管束著按時吃藥,你看我,就是堅持吃你抓的藥,才懷下這娃娃的!」

    牛楊氏摸摸肚子驕傲地說,算起來都有兩個月了,她甚至能提前感受到腹中

    生命的律動,一個人心里成天喜滋滋的。

    「人和人畢竟不同嘛!怕是高明爺爺遷到那福地后,住得舒服了給帶來的…

    …「牛炳仁說,他不明白老頭子咋就不保佑保佑兒媳也懷一個,想來想去也

    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來:」事到如今,也只得先吃了這副藥再看了,權(quán)把死螞蟻當(dāng)

    活螞蟻治!「

    「是咧!是咧!心急吃不得熱豆腐!你不是這樣常常這樣說哩嘛?」牛楊氏

    寬慰著愁眉不展的丈夫,她的頭腦里早已經(jīng)形成了一個周密的計劃,就差個實(shí)施

    的時機(jī)了。她坐在對面看丈夫咀嚼著油炸饃面,猛乍里記起一樁事來:「年年元

    宵節(jié),雨灑屯都請來戲班唱大戲的哩,今年咋沒聽人說起?!」

    雨灑屯是黃牛村北邊相鄰的一個村子,以雨水豐沛田地肥沃而聞名遠(yuǎn)近,屯

    里的霍光地是頭號財主,年年元宵節(jié)都要搭戲臺演三天三夜的大戲慶賀豐收,將

    元宵節(jié)形成的歡樂氣氛推到高潮,這是一年里又一個輕松快樂的時月。

    「咦!一扒拉的煩心事,攪得我倒把這茬給忘了!」牛炳仁一拍大腿,擦了

    擦油乎乎的嘴說,他唯一的愛好便是聽?wèi)?,往年有金牛?jīng)管著牲口,一家三口在

    日頭未落便趕往雨灑屯去聽?wèi)?,「年年都有,今黑是頭一晚!不知請了哪里的戲

    班來,沒了金牛,今年怕是去不成了咧!」他落寞地說。

    「你去你去!我來經(jīng)管牲口,帶上高明兩口兒,」牛楊氏大方地說,她曉得

    丈夫最好這口,不想拂他的意,「蘭蘭去年剛進(jìn)門,也沒去過,讓她疏散疏散心

    情,也好過呆在家里不出門!」

    「既然今兒蘭蘭是主角,我作為男老人也不好領(lǐng)著,還是你去的好,」牛炳

    仁知趣地推辭道,盡管內(nèi)心很失落,也表現(xiàn)出作為家長的豁達(dá)大度來,「只是你

    懷著身孕,戲臺前人多要防止拉扯,遠(yuǎn)遠(yuǎn)低看看就回來。至于高明嘛,結(jié)了婚的

    人了,湊啥熱鬧?留在家里陪我諞白解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