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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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藥后,兩人坐在地上,劉喜樂在小口地吃著包子,男人倒在身后的泡沫板上,閉目養(yǎng)神。 “我說……”劉喜樂開口,男人立馬睜開眼,端正地坐著,劉喜樂舔舔嘴邊的油漬,有些不自在地轉了下眼睛,“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男人從褲子里掏出小本,寫了點什么。劉喜樂接過,原來他叫“許術”。 “真是個好名字?!眲⑾矘反驈男牡桌锵矚g這個名字,簡簡單單。 “啊,我叫劉喜樂。”劉喜樂指著自己,對著許術笑。 許術也笑了,沖他豎起大拇指。 “你……”劉喜樂不知道該不該問,但還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打小兒就不會說話嗎?” 許術搖搖頭,寫了兩個字“病的”。 “?。空婵上А眲⑾矘分?,如果許術能健健康康的,鐵定是個迷倒萬千少女的好男人。 許術搖頭。他五歲就因病不能說話,這么多年過來,除了平時交流麻煩一點,沒有什么不好的。 他沒有太在意自己的缺陷,劉喜樂高興之余,更是替他惋惜。 “你身上的傷是怎么來的?” 許術搖頭,不肯再說了。不知怎么,劉喜樂總感覺事情不簡單,但看著許術人高馬大,又不像是被人欺負的,既然人不想說,劉喜樂就沒有勉強,轉移了話題。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好像約定好了一樣,許術帶著包子來找劉喜樂,劉喜樂停下手里的活兒,跟許術找個地方聊天、吃包子。 有時,許術還會給他帶個雞腿,帶包rou干,東西太貴重了,即使聞著味兒劉喜樂肚子就打鼓,他還是義正言辭地拒絕。許術見他心意已決,只好匆匆丟下食物跑了。幾次過后,劉喜樂耐不住不能再跟他嘮嘮家常,邀他欣賞自己一天一個樣的頭花,默認了那一小包散發(fā)誘人香味的食物。 天氣漸漸轉涼,劉喜樂能見到許術的機會越來越少,一旦見到他,又是一副飽經蹂躪的樣子。 劉喜樂哭喪著臉替許術擦藥,許術反而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 “你就……不能不去了嗎?” 許術搖頭。 劉喜樂自知理虧,他多想替許術疼,替他承擔所有的傷痛。但是他不能,因為他只是劉喜樂,一個接受許術資助的流浪漢。 劉喜樂病了,他并不想生病,這個星期他還沒有見過許術,他得趕到兩人常見面的地方,要不兩人就要錯過了。可是他的身體不允許,有心無力地撐了幾下,仍然起不來。卷著破爛的棉被,他頭腦昏沉地睡了過去。 恍惚間,劉喜樂覺得身旁好像走過什么人,家里怕是進了賊,他掙扎了一下,想要抓住那人的腳卻撲空,那人點上煤油燈,劉喜樂仿佛看到許術的俊臉在靠近他。 劉喜樂放心了,緩緩閉上眼睛。 不知道許術是什么時候走的,劉喜樂醒來的時候,頭上的濕毛巾微涼,他拿下毛巾坐起,毫不意外地看到枕邊一碗放在塑料碗里的rou粥。 rou粥已經涼了,帶著點點rou腥,卻吃得劉喜樂心中暖暖的,臉上散發(fā)出光彩。 他放下rou粥,夸張地捂臉。他是洗了臉才睡的,昨晚許術來,是不是看到他摳腳大叔一樣的丑臉了? 劉喜樂的家里,有三面鏡子,全都是不規(guī)則形的,都是他從別人不要了的,碎掉的鏡子里,撿了塊大的回家放著。一面在廁所里,一面在枕頭底下,還有一面在門背后。 此時,劉喜樂就是照著門背后這一塊,給自己臉上撲粉,掃腮紅。鏡子的一角上,寫著“新的一天開始了,加油!”的字樣,“加油”二字異常清楚,好像被人反復描繪過。每次出門前,劉喜樂看到這行字,總會充滿力量,干勁十足。 化完“妝”后,劉喜樂一掃昨晚上的憂郁,充滿自信地坤好身上的紅裙,拿上一個空著的麻布袋出了門。 劉喜樂這一天工作得很不專心,有什么風吹草動,總是想著是許術來找自己了,一轉頭,卻對上陌生人驚詫的視線。 特意在兩人常見面的地方附近逗留了好一會兒,劉喜樂都沒能等到他。 回家前還下起咪咪小雨,給頭發(fā)上撒了白糖,仍甜不進心里。心里空落落地走回家,卻見許術早已站在他的家門口。 劉喜樂的小破屋前,有一盞昏暗的路燈,往日他總埋怨路燈照得人睡不著覺??山裉?,看到路燈下,被秋雨打出一層朦朧光,安靜地站著的男人,劉喜樂卻想著“人約黃昏后”的詩句。 下意識地躲回拐角處,劉喜樂用手掌順氣,平復跳得猛烈的心臟,之后又不安地摸摸,頭上有點蔫的花,在秋雨的滋潤下,帶了點生氣,最后撥了一下黏在額頭上凌亂的劉海。 “你……怎么在這兒……” 許術看到人走回來,靜靜地盯著他,直到劉喜樂開口說話,才咧起嘴角,把口袋里的本子打開,遞給他看。 劉喜樂心都要跳壞了,好不容易平復的心,又被男人的笑臉激起又一輪的狂轟亂炸。他顫抖著接過那個本子,燈光下的字有點暈開,不知道是秋雨暈開筆墨,還是他太激動,將字抖出影子。 “我最近只能在這里等你了?!?/br> “為什么?” 許術像是早就想到了他的疑問,把本子翻到下一頁,再遞給劉喜樂。 “你知道我的工作,經常會跟人發(fā)生沖突,如果別人看到我們兩個在一起,那就不好了。” 劉喜樂抬眼看向許術,許術還是這么溫和,安靜地站在那里,又有誰能相信,就是這么個男人,居然會選一個危險的職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