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公司的路上，感覺身上蠻輕松的，不像之前跟王妍做過后，渾身酸軟脹痛的感覺。

    這就是魅魔跟人類的不同之處嗎？

    來到公司后，常斌本打算抽點時間，仔細(xì)思考一下，該怎么找機(jī)會再跟張亞楠接近。同時他心里在隱隱擔(dān)憂，萬一張亞楠把他主動去找人家的事情告訴了王妍，這誤會該怎么解除呢？

    滅過多久，前臺的小妹又來找常斌，說外面的LED大屏又不亮了，找他去修。

    “哎呀，麻煩死了……”常斌收拾工具，跟小妹出門，嘴里隨口說道，“這破玩意兒已經(jīng)不行啦，你給王總打個申請，花錢重新?lián)Q一個唄！”

    “哈？”小妹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斌哥，你腦子瓦特了？跟王總要錢？”

    常斌意識到，他說的這些，如果放到一個禮拜前，自己也是同樣的反應(yīng)。

    男人和女人之間一旦發(fā)生rou體關(guān)系，很多事情就不可避免地要改變呀，常斌心想。

    就在這時，公司門口的自動玻璃門嘩啦啦地開了，一個熟悉身影，出現(xiàn)在小妹和常斌面前。

    張亞楠身穿一套薄紗連衣裙，身披一件短款女士西裝，卷卷的頭發(fā)依舊搭在胸前，雙手握著黑色的女士手包，盡顯溫柔賢淑的氣質(zhì)。

    不知道的大眼一看，要么認(rèn)為她是才華橫溢，在書桌旁靜品香茗的女作家；要么認(rèn)為她是飽讀詩書，在講臺上優(yōu)雅自如的女學(xué)者。

    只是常斌知道，在她潔白的連衣裙下，藏著一條可怕的大毒龍。

    “您好！您來找哪位？”前臺小妹立馬迎上去說話。

    張亞楠嘴角上揚，瞟了常斌一眼，說：“您好，我今天約了你們王總?！?/br>
    “這樣啊，我?guī)ニk公室！”小妹說著，帶張亞楠往里走。

    常斌拿著螺絲刀，呆呆站在原地，出了一身冷汗：完蛋了，這回捅出大簍子了。

    不說驚慌失措的常斌。張亞楠這次來，只為了一件事，就是要把常斌從王妍手里拿走。

    她肯定不會跟王妍說：“王總，聽說你最近找了個小男生誒，我cao兩天唄？”

    若是這樣說，就不是拿，而是求人施舍了。

    就算是王妍答應(yīng)了，亞楠也不會覺得開心，只有高高在上，毫無條件地“拿走”，才能令她得到滿足。

    而既然是要“拿”，小到班級里的不良學(xué)生管同學(xué)要錢，大到地產(chǎn)開發(fā)商去村子里巧取豪奪，之前都要有一樣必不可少的工作，那就是——徹徹底底地，破碎掉對方的尊嚴(yán)。

    張亞楠這樣盤算著，來到了總裁辦公室門口。

    “這就是我們王總的辦公室了?！?/br>
    辦公室的門打開，王妍正坐在沙發(fā)上喝咖啡。

    她今天穿著一套灰色正裝，里面是帶領(lǐng)花的白色女式襯衫，衣襟上別著閃亮金屬胸針。

    下面一套高腰收身包裙套裙，穿著黑色絲襪的雙腿，依舊習(xí)慣性地疊坐著，黑色高跟鞋懸空。

    “稀客呀，亞楠老師來了?！蓖蹂⑽⑥D(zhuǎn)過頭，也不起身，只是對她稍微點一點頭。

    “王總，幾個月不見，又變年輕了，天天都在逆生長呢?！睆垇嗛χf。

    “呵，亞楠老師你還是那張口就來的老毛病呢。”王妍面無表情地，拿過咖啡壺給倒了一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真變成老阿姨了。”

    “妍姐，你這是說哪里話，”張亞楠訕笑著，在王妍身旁坐下，刻意跟她挨得很近，“妍姐現(xiàn)在這么年輕，肯定是有人滋潤吧？嗯？”

    王妍嫌惡地別過臉去，臉頰還是不由自主地紅了，對前臺小妹沒好氣地使喚道：“這里沒你什么事了，出去！”

    小妹慌慌張張地出去，關(guān)緊了門。

    “說吧，”王妍從口袋里拿出香煙點上，“你來找我干什么？”

    “是這樣的，妍姐……”張亞楠笑著說，“這幾天，學(xué)生又快畢業(yè)了。唉，今年就業(yè)形勢不好，妍姐你也知道的。我們這邊呢，領(lǐng)導(dǎo)又催得緊，所以還得麻煩妍姐你這邊幫幫忙?！?/br>
    “那自然，畢竟協(xié)議上是這么說的……”王妍深吸一口煙，冷冷地說，“只是，今年生意難做，我們這邊壓力也不小啊?！?/br>
    “放心，妍姐?！睆垇嗛f道，“我今天來，不光是求你幫忙，也有個好消息給你呢！我昨天聽領(lǐng)導(dǎo)講，學(xué)校最近要建新校區(qū)。到時候，咱們簽協(xié)議的幾家公司，都是承包合作對象！”

    王妍一聽，興致多少提了上來，說：“有這種事？我怎么沒聽說？”

    “誒，那當(dāng)然?！睆垇嗛荒樀靡猓晕⑼蹂磉吙苛丝?，“這是我們的內(nèi)部消息呢，根據(jù)我們的安排，從2025年開始，我們會有步驟地……”

    “2025年？也就是5年后咯？呵呵，我們這邊，你跟人承諾5個月以后的事情，就算是在畫餅敷衍了，要說5年的話……”王妍把煙頭掐滅，忽然勃然大怒道，“你他媽的！是在把我當(dāng)傻子耍嗎！”

    張亞楠嚇了一跳，低聲道：“妍姐，你別生氣呀，咱們做事業(yè)的，不都是講究一個長遠(yuǎn)的發(fā)展嗎……”

    “長遠(yuǎn)個屁！”王妍怒道，“我們每年，都要接受你們學(xué)校的那些臭魚爛蝦！干了沒幾天，全他媽走了！我看今年再搞一波，我們也不用做了！”

    張亞楠看王妍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就不敢再多插嘴，默默低頭喝咖啡，然而心里卻興奮其起來：

    她知道，一個人越是高高在上，在尊嚴(yán)破碎后，既越是變得低賤不堪，任人擺布。

    想到這里，張亞楠雙腿間的大東西，已經(jīng)開始有些蠢蠢欲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