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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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來了,薛瑾琦一哆嗦,瞧著旁邊空無一人的被窩,又有些怕,慌了神爬起身就往外沖。 在廚房見到了正在做菜的莫漣,薛瑾琦下意識地沖上去抱緊人的后腰,身體哆嗦著想要取暖。 “我怕?!?nbsp;薛瑾琦苦澀地開口,想笑卻笑不出來,“三年了。我們?yōu)槭裁匆珠_三年。這是神明跟我開的最好玩的玩笑,是我犯過今生最重的錯誤。” 莫漣嘆了口氣,轉頭?!安覆钢绬??” 他的本意是問薛瑾琦的病情,卻等到了別的回答。 “我出柜了的,我告訴他們了,我說過莫漣是我今生今世唯一想共度余生的人?!?nbsp;薛瑾琦有些怕莫漣多問,小心翼翼地掩飾,“他們同意了?!?/br> 其實沒有。 薛瑾琦被他爹用鞋底抽出了血滴子,罰跪到了靈堂向祖宗們認錯。薛瑾琦又偏不肯認,最后活活抽掉了一層皮。 薛瑾琦當初那些天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撐過來了的,他沒有莫漣了,就什么都沒有了。 他印象里,自己在祠堂里嘶吼,得罪了自己的祖宗八代,被他爹揍得最后只剩下了苦苦哀求聲。薛瑾琦一遍又一遍地責問自己,為什么丟了他的哥哥。 那是他人生中最后的一點甜,他唯一的糖。他最應該揣在心底護在手心里的東西。就算是手被刀子捅穿,也萬不該舍棄的。 薛瑾琦瞧向莫漣,眼里帶著逃避的傷痛。他抿了嘴,側過了頭。哥,求你了,留下我吧。 莫漣沉默不語,過了一會兒將菜盛好了放到盤里?!安甘莻€脾氣暴躁的人,你出柜他就沒說什么?” 薛瑾琦努力地扯出笑容,牽動了身上的傷痕?!拔覜]有。哥,都過去了?,F(xiàn)在重點是,我們會在一起,我們會結婚?!?/br> 他不是薛家的人了。和誰在一起哪有人管得動他。 莫漣轉過身揪住了薛瑾琦的衣領,掀起他的衣服來瞧他身上的傷口?!叭炅藗紱]有痊愈?” 薛瑾琦故作無所謂的笑了笑,“沒事,前兩天自己傷著自己的,我沒事,哥…疼!” 他的眼睛使勁地眨了幾下,瞧向腰際的血道。這是他爹用藤杖抽出來的。 前幾天打的,浸了水。薛瑾琦幾乎奄奄一息。 莫漣真的心疼了。他從來沒想到被薛瑾琦傷害之后他原來還是這么的在乎他。他的心為他而牽動,為他而疼。 “你這三年都受了多少傷?” 莫漣皺著眉,示意薛瑾琦脫上衣。薛瑾琦叩著褲沿,拽緊了衣角,不敢。 “父親嫌棄我讓他斷子絕孫,母親怨我傷害了哥。其實沒事的,我本來就沒多少人愛?!?/br> 薛瑾琦說著話,輕輕地將頭低下去,瞧著眼淚順著臉頰滴在地面上,忽閃忽閃的眼睫毛試圖掩飾著所有難過和小委屈,“以前就只有哥是真正疼我的,可是我賤,不敢受著?!?/br> 莫漣也不忍心用話堵他。當初傷害他的薛瑾琦可瞧不出來半分如今難過的樣子。薛瑾琦是后悔了,還是再想來玩玩,他都不清楚。 莫漣將薛瑾琦摟在懷里,轉了個個,瞧他身上的傷。 薛瑾琦在后腰貼近臀rou的位置,紋了莫漣的名字。像是給自己打上了標簽,這輩子非他莫漣不可。 “紋身,怎么弄的。” 莫漣輕輕地用指肚撫摸了一下,顯然已經紋了很久。 在日光照下反射著月白色的光,一如莫漣的人一般。昨天揍薛瑾琦還瞧不出來,如今,明顯得很。 “我讓人找了哥以前簽的字,紋上的。位置不太好,但是哥如果打我屁股,一定趁手?!?nbsp;薛瑾琦稍稍地湊近了一點莫漣,“我整個人都屬于你,可以嗎?” 莫漣嘴角上揚,卻沒接話,顯出來些高興的樣子。 “這三年都過得很委屈?” 薛瑾琦輕輕點頭,瞧著莫漣的眉眼,還是他喜歡的那般溫柔。 “我也過得很委屈?!?nbsp;莫漣輕聲說著,將圍裙解下,將下面的打底衫往上撩,僅末過一點心口。莫漣身體好了起來,就去鍛煉身體,有了肌rou,身材格外好看,比例也迷人。 薛瑾琦在意的卻不是這些。莫漣心口處,左心房位置,紋了他的名字。那也是他熟絡的字體,是他的寫法。是薛瑾琦最喜歡練的小楷。 銘心刻骨,莫漣這般地愛他。薛瑾琦揚起頭去瞧莫漣,沖動地親上對方的嘴唇。他舔舐著莫漣的嘴唇,唇齒相依。 末了,薛瑾琦又瞧了許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叭绻覀冞@次沒有見面,哥怎么辦?哥要就這樣自己過一輩子嗎?” 薛瑾琦眼睛有些泛紅,他努力地吸了口氣,“ 放縱自己,傷害身體,哥就是想讓我心疼…想…想看到我說” 莫漣嘴角輕輕地揚起,眼里帶笑?!罢f什么?” “我這輩子都只能是你了?!?nbsp;薛瑾琦輕聲開口,虔誠地像與神明祈禱,他輕輕地吻上莫漣心口處自己的名字。“也只能是你。你是我的心魔啊。” 莫漣低著頭瞧他,沒有接話。過了一會兒才說,“薛瑾琦,如果你想,我們也可以重新開始。” 薛瑾琦身體一哆嗦,他揚起頭努力辯解,“我…我以為我們已經算復合了,我不想重新開始,不想和別人競爭,我只想要你?!?/br> 薛瑾琦嘆了口氣,艱難地站直了身體,摟住了莫漣的肩膀。他如今長高了不少,卻還是比莫漣矮上幾公分。 “我想保護著哥,一輩子。” 莫漣艱難地揚起嘴角,在笑。他瞧著薛瑾琦,笑容的意味卻殘忍至極,“我不相信你了?!?/br> 十年的感情,都在毒打和那頓粗暴的性愛中被質問。 薛瑾琦瞧著莫漣,以為自己等到了的就是這個答案。他認命地后退了一步,鞠了個躬,一百八十度,甚至還多了一些。 “對不起。那您肯收我做奴嗎?” 薛瑾琦放棄了全部的尊嚴,心甘情愿地俯首帖耳。他緩緩地跪了下去,再喊出口的已經不再是哥這個字。 “主人。” 薛瑾琦認了,他只想要莫漣。這全天下,都沒有更好的人了。如果當牛做馬,那他也該是認了罷。 薛瑾琦的眼睛漸漸地紅了,他撇撇嘴,實在掩飾不住難過,眼淚一滴一滴地落在了地板上。 是他在算計莫漣了。他承認,在自己一無所有的時候來追著對方,真的很賤。莫漣怎么揍他毒虐他,都是他自己的罪有應得。 莫漣冷著臉,沒有答應他,只是輕踹了他一腳,“起來,不是說要結婚的嗎?” 他不懂為什么薛瑾琦總是這么貪戀主被關系,甚至主奴。 仿佛這樣的綁定關系來得比情侶之間的執(zhí)手偕老更刻骨銘心。 他只是用句話拗對方的習性,緣何薛瑾琦如此膽怯。 薛瑾琦心下一喜,快速地爬起身擁抱住莫漣,“哥,哥!哥…” 他連續(xù)喊上這個稱呼,幾近說了十幾遍,“我好愛你。我想把全世界都獻給你。” 莫漣伸手摟著他,又撫了撫薛瑾琦的后背?!敖裉炷阌惺聠??” 薛瑾琦瞧著他,語氣十分溫柔,表情也顯得有些柔和,“今天我沒課,哥要打,就打吧。” 明天課排滿了。但是趕一天,也不會熬死。 莫漣幾乎是拎著小人到沙發(fā)上坐好。“ 最近都不許委屈了。你想要什么糖,都給你。” 薛瑾琦側著頭,嗯了一聲?!拔抑懒恕!?nbsp;他掙扎著依偎到莫漣懷里?!案缈梢該е掖蛴螒騿幔俊?/br> “三年了,還在玩?” “哥也知道的,我除了你,就只有游戲了?!?nbsp;薛瑾琦苦笑,“去美國被親爹揍到褪了一層皮,怕死就又躲回國了?!?/br> 莫漣心疼地去抱他,他倒不是真的原諒薛瑾琦了。只是太舍不得傷這個小孩的心了。戀愛關系需要包容,他也可以就這樣,小心地放下一次。 他輕輕地環(huán)過了薛瑾琦的額頭,輕聲道,“薛瑾琦,每個人只有一次傷一個人心的機會。你于我的機會用完了,以后我也不會為你動情了?!?/br> 他看不見薛瑾琦的表情,只聽見了對方像是心灰意決的長嘆一般,說得是一句,“我知道了?!?nbsp;帶著一句苦澀的笑。 到底是最無情無性不過的冷面佛。薛瑾琦夸張地笑著,掩飾內心幾乎堪稱世界末日般的傷痛欲絕。他的心臟扯開了一大道一大道的裂口,疼得像是被人用刀子深深捅著。 他后悔了啊,他知道錯了啊??伤母绺纾皇且粋€會給第二次機會的人,他心知肚明。他絕望到無可奈何。 薛瑾琦輕輕地閉上眼睛,他的心臟疼得像是貼上了十幾道創(chuàng)口貼深深裹著的傷痕,如今被一下子全部揭開,自然疼裂。 空空的,里面滿是傷疤,在流血。 他蹭了蹭身子,故作無所謂地輕輕笑起來,“沒事,感情的事,我們終究都是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