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學(xué)生是吧？還講英語！」

    她和他同居，一直希望登記注冊，但他就是吱唔，這令她很不愉快。

    他不想自己被一張紙束搏住，但性欲旺盛也需要有個穩(wěn)定的性侶伴，瑩雖然

    文化不高但豐滿性感漂亮，且愛著他。

    廣州影視頻道正在播放張藝謀的，這部票房差但帶著淡淡的

    幽默風(fēng)格的片子是很有點(diǎn)表現(xiàn)主義的味道的，它通過一個略帶荒誕的故事表現(xiàn)出

    隱藏于現(xiàn)代人心理上的一種荒謬，那就是缺乏理智的病態(tài)的執(zhí)著。

    第二天上午禺銘打小雪的電話，「我的小雪，你到了沒有？」「到了，但只

    能停留半天，下午馬上要去桂林。」她告訴他酒店地址。

    一個小時后禺銘到了那里，她已經(jīng)在大堂的沙發(fā)上坐著，見了他就燦然一笑

    招招手。禺銘走過來緊挨她身邊坐下，故意伸嘴要吻她，她趕緊偏開頭，佯嗔，

    「你要死啊，人看到啦！」

    「看到怕什么，反正你是我愛人！」他又伸嘴過來。

    她慌了，「怕了你了，我不理你啦！」站起身要走，扭頭見禺銘笑意瞅她，

    便也站定噗哧一笑，「Ｇｏ……３０３?！顾图奔弊呦螂娞?。

    他站起來尾隨跟她。

    電梯很多人，他們擠進(jìn)去，她脧他一眼，見他仍是笑著盯她，便偏開臉故意

    不理，但無限愉悅卻藏在神情中。電梯在三樓停，她先步出，好幾個人也出來，

    他想跟她開玩笑的機(jī)會都沒有，直走到３０３房門前時，走廊沒人了，他才從后

    面抱住她的腰，吻她的臉頰，「我的小雪，漂亮愛人……」他輕唱道，「你從哪

    里來，我的小雪，就象一朵彩云，飛到我的身旁……」

    她笑意靡膩，向后仰頭讓他吻。他擁著她進(jìn)了房間將她放到床上躺下，急切

    撳起她的衣服脫去乳罩就咬，「誰有一對美麗的rufang，她令一個才華橫溢的編劇

    情意激蕩？」她也吻他，「誰是一只瘋狂的……色狼，見人家漂亮就狂追不放…

    …」他脫掉自己的衣服，又扯下她的褲子扔一邊，趴伏到她身上繼續(xù)啃，「她雪

    白的rufang象……」他一時想不出，她睜了迷離的眼睛看他，等著他說下一句，

    「富士山飛來安家……」他想到了這樣的一句。

    她哧的笑了，「很形象……可是，好象也不太準(zhǔn)確……」

    他叨起紅紅的rutou，「哪你說啊……」

    她搖頭，「我要你說……誰叫你是作家?。　?/br>
    他吻她一下，「我美麗的小雪也是作家啊，是美女散文家！不過這個美麗的

    女散文家天生是要為一個偉大的家獻(xiàn)上她那美麗的胸！」他捧住那「美麗的」

    就咬，又迸發(fā)想象力，「富士山從這里隆起……」

    她又哧哧笑，「嗯……」那意思是沒更好的了。

    小雪的rufang很美，圓而尖隆起，rutou鮮紅乳暈象小紅梅花瓣，他咬在嘴里有

    甜滋滋的感覺。

    「吃掉了！」他說。

    「吃啊，讓你吃?！顾云G大發(fā)，挺起胸?fù)Я怂念^伏下壓緊，他就一口口

    吮咬起來，「把富士山的雪都吞進(jìn)肚里！」

    她吱吱笑，舉雙腿夾緊他的腰。

    「不要生小孩，好嗎？」他說。

    「為什么？」她故意問，因?yàn)樗@話講過一千遍。

    「小孩一吃奶，那美麗的就不漂亮了。」

    「嗯，好自私！」她裝作生氣地咬他一下。其實(shí)，她對他說，一直沒育有孩

    子，是因?yàn)樗瞎珯z出jingzi濃度不夠。這有些象禺銘。

    吮吃夠了，他那里哦哦堅(jiān)硬無比，跪起來握她雙腿叉開然后扒摸她那迷人的

    花宮，那里光潔無毛，已經(jīng)有透明閃光的液從花瓣處流出，惹得他勃勃興奮，一

    挺ｉｎｔｏ……

    她快意地「嗯」一聲叫，嘴便微張著眼睛瞇上。

    他壓一壓盡位，哦，那呼呼的溫?zé)峄瑵櫫钏娣o限。

    「漂亮小雪，愛人……」

    「嗯，愚子……」

    「小雪，我愛你！」

    「嗯，再說……」

    「我愛你小雪！」

    「再說！」她情意更濃。

    「我愛你，愛死你……」

    她就深情吻他。

    他慢慢動作，「Ｈｏｗｄｏｙｏｕｆｅｅｌ？」「」哦……Ｖｅｒｙｎｉｃ

    ｅ……「

    「多久沒Ｎｉｃｅ了？」

    「有兩個月啦……」

    「很想嗎？」

    「嗯，很想……」

    他用力一挺，「今天要我上下運(yùn)動多久？」

    「一千……」

    「好！幾種姿勢？」

    「隨你喜歡！」

    「哪就到你爆炸為止！」

    「嗯，就讓你爆，給你爆……」她童音嗲嗲，搖搖屁股。

    他趴下貼胸?fù)Ьo她，吻著她的嘴開始上下動作，慢慢地令快感一浪一浪漫淹

    而來……

    送小雪離開廣州后禺銘漫無邊際在街上走，經(jīng)過沙河一間酒店，看到門口的

    鐵籠子里關(guān)著一只穿山甲，縮在那里十分可憐，他便怒從心起。這不是國家一類

    保護(hù)野生動物嗎？說到野生動物，廣東人的有錢人和有辦法將權(quán)力轉(zhuǎn)換為錢財(cái)?shù)?/br>
    人最可恨，以「天上飛的，地下走的，全都敢吃」為榮，幾乎所有的食肆門口，

    大塊牌子寫著：有野味珍品！壘起的鐵籠鐵箱里關(guān)著眼鏡蛇、蟒蛇、山貓、狐貍、

    巨蜥、老鷹、金絲猴、小黃鹿、娃娃魚等等，這些國家瀕臨絕種動物等著食客們

    挑選！這種可恥自私的饕餮觀念隨著改革開放后出現(xiàn)的「南風(fēng)」吹遍了全國！據(jù)

    一份資料統(tǒng)計(jì)，全國有五成食府經(jīng)營「野味」！罪過罪過！

    上述廣東人是開暴吃野生動物先河的罪魁禍?zhǔn)?，禺銘首先齒切痛恨這幫廣東

    人！

    寫一部反映環(huán)保的電視??！

    這個想法有如電光火石在禺銘腦中撞擊。

    說做就做，第二天，他準(zhǔn)備了一下就到廣東省環(huán)保局，想希望通過他們作中

    介，采訪一些有志于環(huán)保事業(yè)的人士以及其經(jīng)歷，編成劇本，再取得他們的資金

    支持，然后拍一部警醒國民環(huán)保意識的電視劇。目前國內(nèi)的電視熒屏上，極少出

    現(xiàn)有關(guān)環(huán)保方面題材的電視劇，哪怕是有，也是淺淺觸及。這應(yīng)該是個冷門。

    這個政府行為應(yīng)該能行通吧？大家一起來關(guān)心環(huán)保??！

    「好啊，拍電視，有意義。你們搞電視電影的，就應(yīng)該多反映這方面的事情，

    讓老百姓知道多一些環(huán)保?！弓h(huán)保局的一位葉姓女士接待禺銘。她年齡與禺銘相

    仿，但不漂亮，自然沒能喚起禺銘獵艷的心思?！脯F(xiàn)在正有一種新的理論，叫生

    態(tài)倫理，就是講人類和環(huán)境和諧相處的。你知道吧？」葉女士問。禺銘當(dāng)然知道

    這個學(xué)術(shù)動態(tài)。一直以來，規(guī)范我們的社會行為是道德倫理，讓我們知道那些是

    「善」那些是「惡」，那些該做那些不該做。生態(tài)倫理則指出：人類在對待自然

    生態(tài)的關(guān)系上，首先應(yīng)該擺正自己并非是主宰者的位置，而是物種進(jìn)化鏈中的一

    環(huán)，與所有動物是平等的。人類應(yīng)將道德的范圍伸延向生態(tài)環(huán)境，應(yīng)該知道愛護(hù)

    保護(hù)環(huán)境就是「善」，而破壞損害環(huán)境就是「惡」，不應(yīng)為滿足自己的欲望而破

    壞自然生態(tài)，從而負(fù)起人道的責(zé)任。這就是他所知道的生態(tài)倫理學(xué)的一些知識。

    葉女士似乎與禺銘有很多共同語言，他心里樂了，她是負(fù)責(zé)宣傳的，這事她

    感興趣了，以下就好辦了。他好象覺得這個事情馬上就可以cao作。禺銘就是這樣，

    做一件事情哪怕只看到一點(diǎn)點(diǎn)的希望，腎上腺素就會激增，就象小孩鉆山洞，黑

    乎乎的在洞里摸觸半天，突然看到前面一絲光亮，立刻會大叫起來。他問她有些

    什么典型的人和事例。

    「你知道地球在流血嗎？」她突然想起，問。

    「地球在流血？」他一時未悟。

    她拿出一本畫冊，說廣州有一個外來青年叫舒勇，是個環(huán)保藝術(shù)家，有「全

    國環(huán)保行為藝術(shù)第一人」之稱，他搞了個人體行為藝術(shù)叫「地球在流血」：用三

    個女性裸體模特，象征人類的母親地球，再把顏料潑到她們身上，綠色代表大自

    然，紅色代表血，表示地球正在受到人類的破壞，鮮血淋淋慘不忍睹。他一聽就

    非常感興趣，甚至可以說有點(diǎn)興奮不已，直覺得這應(yīng)該是一個好題材。

    這位葉女士又說，「起了極大的轟動，各大報紙都爭相報道?！?/br>
    他很奇怪，連忙問：「有沒有報道？」因?yàn)樗焯熨I《廣州日

    報》，這么大的新聞他應(yīng)該知道。

    「有啊！就在去年十一月份吧，哪一天就記不清楚了?！?/br>
    禺銘一想也就釋然了，原來九八年底，他與珠江電影制片廠的一位編劇于力

    應(yīng)約到了福建惠安縣去寫一個反映女性題材的二十集電視劇，

    直到年底才回來，當(dāng)然也就看不到此轟動新聞了。禺銘問可不可以幫聯(lián)系到舒勇，

    想和他聊聊。

    葉女士拉開抽屜翻開一個大記事本，在上面找起來，一面說著：「你知道嗎，

    舒勇搞這個行為藝術(shù)很曲折的，為了請裸體模特，他幾乎跑遍了美術(shù)學(xué)院，又去

    找妓女，但都沒人愿意給他當(dāng)裸模?？傊?，很坎坷曲折?！?/br>
    禺銘的喜悅真是有些無法自抑了，這正是作家創(chuàng)作所需要的興奮點(diǎn)，越坎坷

    越曲折就越能打動人心。他似乎看到一座顯露光芒的金礦呈現(xiàn)在眼前，只需挖下

    去即有收獲。

    「你去采訪舒勇吧，他一定會有很多故事告訴你的?！顾龑⑹嬗碌碾娫挸o

    他。

    想到資金的事，禺銘?yīng)q豫一下，還是開口了：「你知道，拍電視需要資金，

    不知道省環(huán)保局能不能支持？」

    葉女士搖搖頭苦笑了：「我們的宣傳經(jīng)費(fèi)很有限的，自己都不夠用。去年市

    話劇團(tuán)的一個老師寫了部也是反映環(huán)保的話劇，他也是自己想辦法籌錢……」

    后來他提到能不能給些資料？她也一副吱吱唔唔怕麻煩的樣子，半天不動一

    動，還趕緊將那份畫冊收起來，生怕他提出要。他心里不免一沉，還以為拍反映

    環(huán)保的電視，是意義非同尋常的事，作為環(huán)保部門，應(yīng)該會全力支持的，至少也

    應(yīng)該投入部分資金吧？但誰知事實(shí)并不如想象的順利，她連一份資料都沒有給，

    大不了就是給了舒勇的兩個電話！

    真是要多討厭有多討厭！

    先不管那么多，和舒勇聯(lián)系上再說吧。

    禺銘失望地離開廣東省環(huán)保局的時候，天突然下起了雨，風(fēng)迎面刮來，臉有

    些刺痛。他將衣領(lǐng)豎起來，脖子縮進(jìn)去，直覺到這次要當(dāng)獨(dú)立制片人是不容易的，

    同時心里罵起來，「什么支持支持的，掛在嘴上有個屁用！我現(xiàn)在正在為環(huán)保做

    點(diǎn)事??！但談到資金你們就搖頭兼擺手！」直到擠上公共汽車，遇到一個漂亮年

    輕女子，頓時如暖風(fēng)輕掠拂去他身上的所有冷凍和意念中的全部失落。

    他一上車就看到漂亮女子坐在后面，于是向她擠去倚在她的身邊。她正低頭

    全神貫注看一本書，他往下望她，那一頭濃密的黑發(fā)上插著漂亮的蜻蜓飾物發(fā)夾

    子，黑黑的彎彎秀長的眼眉，眉下是向上翻的黑黑的眼睫毛，勾出好看的眼睛線

    條，眼睛下是高挺秀潤的鼻梁。鼻梁下是性感的微張的紅紅的嘴唇，嘴唇下圓圓

    微翹的下巴，再往下看是衣領(lǐng)口，衣領(lǐng)里面隱約見到隆起的rufang的坡狀。他的性

    意頓時如烈火猛竄撩起小弟弟「呼」地澎漲，于是就利用車子前進(jìn)轉(zhuǎn)彎時用手蹭

    她的胳膊，看著她有什么反應(yīng)。她不理我？他又蹭一下她的臉，還是沒理會。再

    次轉(zhuǎn)彎時他就伸手飛快的抓一把她的奶子，她馬上感覺到了，臉色一變怒氣飆發(fā)

    抬起頭來眼睛圓瞪張口要罵。他就眨眼給她一個笑臉，她立刻轉(zhuǎn)怒為喜，手用力

    掐一下他的大腿，咬牙輕擠出一句什么。他就彎下腰來伸頭過去貼著她的臉柔聲

    說：「小貓咪，想我嗎？」

    「打死你，這么多人……」她小聲說牙齒咬在下唇還沖他瞪眼睛，故作嗔怪

    推開他。

    她是小卓，偶爾禺銘稱她「小貓咪」，比他小十一歲，十年前他們就相愛并

    一直保持著這份感情，是他固定的性伴侶之一。

    這時她旁邊的一個男人下車，她就挪進(jìn)里面讓他坐到她身旁。「你真大膽！」

    她悄聲罵，又掐一把他的大腿。他就附到她耳邊說，「這不能怪我，怪你的奶奶

    這么誘人！」她一聽臉有些紅，馬上更用力掐他，壓著著嗓子罵：「這是公車上！

    人聽到的！」

    他不理她，繼續(xù)附在她耳邊輕語：「坐在你身邊，我就想到了你的玉體，就

    想咬你的奶，舔你下面最美麗的花宮，現(xiàn)在，硬幫幫了，想啦！」

    她加大力氣掐讓他發(fā)痛，「你再說我就下車了……」說完挪挪身離他坐開些，

    故意扭開頭往窗外看。

    車子往前開一段，她扭過頭來他們眼睛對望一下，都噗的笑了。他問「他在

    家嗎？」她知道他說的「他」就是她老公，搖搖頭。他就眨一下眼睛示意去她家，

    她也用一個喜悅快活的眼神回應(yīng)了。

    「看什么書？」他問，并拿過她手中的書，是余秋雨的。他說

    你看這種書倒不如看三毛的作品或者海子的詩。她說現(xiàn)在余秋雨很牛啊！他說在

    中國，牛不牛是官方吹捧出來的，官方的界定就表明那一定是御用的。余秋雨的

    作品他沒看過，但有人說余秋雨在毛澤東發(fā)動的「文化大革命」的時候做了毛澤

    東周恩來集團(tuán)的宣傳槍手，寫了大量泯滅良知助肘為虐的文章，但竟未見一絲懺

    悔還故意掩蓋，文如其人，心無真誠如何可以寫出好作品？！他就告訴她他的親

    身經(jīng)歷：「我有一個契爺，他在國民黨政府時期是一個資本家，共產(chǎn)黨搶權(quán)后他

    被掠奪所有財(cái)產(chǎn)，還被押去勞改五年。從勞改場回來后只能做一個挑夫維持生計(jì)，

    盡管那是非常艱辛的工作，他依然對我很好，那時候我們是鄰居，因?yàn)樗麤]有兒

    子，我媽就把我過契給他即認(rèn)他為干爹。契爺經(jīng)常買好東西給我吃，每逢過

    年過節(jié)，他都請我們?nèi)胰コ燥垼I新衣服和玩具給我。文化大革命來了，契爺

    被批斗游街，脖子上掛塊牌子，上面寫著：牛鬼蛇神。造反派踢倒他讓他跪在尖

    石子上，不斷的揪他的頭發(fā)搧打他的臉，還讓圍觀的小孩子向他吐口水扔石塊，

    舉手臂高呼打倒牛鬼蛇神！那時我八九歲，也夾在小孩子堆中向契爺吐口水

    瞪眼睛。契爺抬頭看了我一眼，低了頭默默跪在那里任人辱罵打罰。我永遠(yuǎn)無法

    忘卻這些情景……多年后我懂事了，深深地仇恨被中共政府洗腦變成無知無良，

    小小年紀(jì)便被激發(fā)出虐殘他人的魔性，我當(dāng)他的面坦誠自己的過錯，在我出來工

    作后并盡可能地給他一些錢花，來彌補(bǔ)我的不可饒恕過犯……小卓，一個人如果

    有良心有良知，就應(yīng)該懺悔因自己的過錯給他人造成的傷害！特別是作家！你看，

    我不是一直在罵自己曾寫過的作品嗎？哪是什么狗屁，垃圾不如！垃圾人們尚可

    扔掉，那些精神垃圾，卻在毒害他人！」

    「好了好了，別說教了！」她捏他一下。

    他湊近她的耳朵邊，「我當(dāng)然比他好了，起碼我真誠啊，尤其是對你。以后

    我要寫自傳，一定把我們纏綿的愛情細(xì)膩的寫下來。特別是怎么作愛的各種

    感受……」她一聽滿臉飛紅，死命掐他，指尖幾乎刺進(jìn)rou里痛得他差點(diǎn)叫起來。

    車子又往前開一段，她覺得掐痛他了，手便在他的大腿上輕輕撫摸，欣賞地

    痛愛地看著他。他說一定有青瘀了，她吱的一笑說活該，又問，「最近有什么新

    劇本？」他就說準(zhǔn)備運(yùn)作一部環(huán)保題材的電視劇，剛?cè)ゲ稍L。

    十多分鐘后車到站，小卓家在公巴站附近，一百三十多平方的房子。她老公

    是公務(wù)員，早早分到了福利房。一進(jìn)她的家關(guān)上門，他就從后面摟住她，雙手就

    抓她的前胸，「剛才車上你掐出我青瘀，現(xiàn)在我要把一對寶貝抓碎！」一邊抓揉

    她的胸一邊吻她的脖子蹭她的臉。她就伸一只手摟他的大腿伸另一只手抓他的小

    弟弟。他又摟了她的腰發(fā)力一抽把她抱起，走進(jìn)臥室把她放到床上，讓她翻轉(zhuǎn)身

    子面對。一邊脫她的衣服一邊問：「我們有幾天了沒插了？」

    她喃一句：「五天了！」

    「嘩，小貓咪，我們浪費(fèi)了十五年了！」他故作驚訝。

    她笑了，「又來你的一日三秋了！」

    「確實(shí)如此啊。哪你說，是不是一日三秋！說啊，說啊……」

    「是啦！」她悅聲說。

    他把她的上衣脫去，兩個白白鼓鼓的rufang就挺在他眼前，他覺得小卓的rufang

    形狀沒有小雪漂亮，但皮膚細(xì)膩rou質(zhì)緊致摸著滑滑溜溜也很美感，乳暈很大象玫

    瑰花瓣，rutou因?yàn)橛齼憾兇罅祟伾灿行┟岛跊]了之前鮮紅美麗。想起她生小

    孩之前，很猶豫要不要母乳喂養(yǎng)，問他怎么辦？他說你認(rèn)為呢？她說廢話我在問

    你??！他說母乳喂對孩子好。她說人家都講孩子一吃奶，奶頭變黑了，奶的波形

    也會變，不好看，你不想它還是那樣美麗嗎？他說首先要對孩子好，至于變不變

    形，你的rufang，在我看來永遠(yuǎn)都漂亮。她舒心地笑了，摟了他直吻說大色狼我還

    沒愛錯你，你真讓我愛死你。小卓因?yàn)榧ou結(jié)實(shí)細(xì)膩，所以母乳育兒后rufang形狀

    幾乎恢復(fù)如原，只是乳暈和奶頭不再鮮紅，但這些變化都是在他的目注和擁吻中

    完成，加上他也愛她所以仍然覺得她的rufang很美。

    「誰有一對讓我永遠(yuǎn)都想咬的奶子？」他問。

    「咬啊，現(xiàn)在讓你咬個夠！」小卓捧了她的奶子yin性地說。

    他俯頭就咬啊舔啊吻啊，叨了奶頭含在嘴里往上抽一抽再放下，再抽再放下。

    她輕輕的吱聲笑，手摟了他的背脊撫摸。一面咬著她的奶，他就想起她在奶孩子

    期間，一對奶子特別巨大，一抓一股奶水射到他臉上，又把奶水?dāng)D到他的小弟弟

    上潤透，捧了兩個漲漲的奶子夾搓他的小弟弟，上下移動讓小弟弟在兩乳之間滑

    鉆，讓他感覺就象在插她的花宮中，之后又騎到他身上一邊套插他一邊抓奶射出

    奶汁讓他看，再射滿他一臉，也流滿她一胸，他就弓起身頭撲向她的胸，象孩子

    一樣吮吸，把香香的奶汁全咽下。

    「又聞到奶香了！」他說，發(fā)狂地咬啃她的奶子。想起有一次插她，高潮時

    她那一對奶子竟然射出乳汁。

    「水很多啦，快插！」她yin蕩地說。

    「插，插我的小貓咪！我的可愛的小卓！」他脫去她的褲子，然后把自己的

    衣服也脫了扔到地下，把被子一拉兩人鉆進(jìn)了被窩。他趴上去貼胸?fù)П?，她?/br>
    雙腿就張開，他的小弟弟很快就在毛茸茸的花宮處找到y(tǒng)indao口然后頂在那里。天

    有些冷，他抱著豐滿的小卓感到溫暖舒服?！副е惆。还苁撬獌鏊僚?，不管

    是冷風(fēng)如刀，不管刮來北極的暴雪，不管陷于是南極的冰潭，我都無所畏懼！小

    卓是我溫暖的快樂的舒服的所在啊你是哪yin蕩的小貓咪呵我最想插的小貓咪呵我

    最可愛的小卓啊……」

    「知道啦大編劇大貓公咸濕的大貓公！」她情意綿綿笑了，親著他，「插啊，

    濕啦！」她嗲嗲的聲音此時帶著童音在他聽來yinyin的愉悅的快意的。

    女人一發(fā)情，聲音就帶童音，很好聽很入心！

    大編劇大貓公要插小卓了！他說，一挺小弟弟，就鉆進(jìn)去了。因?yàn)樘煊行├洌?/br>
    她的花宮里面溫度比往常高些，小弟弟滑進(jìn)去很舒服。

    「哦……」他摟緊她一下一下慢慢插著，「好舒服啊小卓，你舒服嗎？」

    「嗯，好舒服！」

    「為什么舒服？」

    「是讓你插啊！」

    「我是誰？」

    「大色狼作家！帥哥編劇！」

    「哪我這個大色狼帥哥編劇就插死你！」

    「死吧，看你能插多久嘛！」她點(diǎn)著頭說，抱緊他的屁股，配合著他發(fā)力往

    里盡。

    「插千把次沒問題。里的薛蟠怎么唱??？」他問。

    她故意搖頭，「不知道……」

    他抽一抽yinjing再用力「啪」的一插至盡，「女兒樂，一根jiba往里戳……」

    她吱吱的笑，用力摟緊他并挺抬屁股迎著他的每一下插，聲音開始變狠：

    「咸濕帥哥，用力，加快！」

    禺銘離開小卓回家時，坐車經(jīng)過環(huán)保局，看看那幢大樓，心情也就平復(fù)，也

    難怪人家，現(xiàn)在國內(nèi)的影視市場已經(jīng)較成熟了，拍電影電視畢竟是市場行為，環(huán)

    保部門的宣傳費(fèi)除了供官員們吃喝玩樂買進(jìn)口名牌小轎車外，剩下的投在實(shí)際用

    途上尚且不夠，哪還有閑錢給你拍電視呢？

    禺銘知道，中國面臨的環(huán)境問題，已經(jīng)到了非常嚴(yán)重的地步。據(jù)有關(guān)資料統(tǒng)

    計(jì)，全國有差不多三分之二的河流受到不同程度的污染，三分之二的城市空氣內(nèi)

    含有害物嚴(yán)重超標(biāo)。而我們絕絕大多數(shù)國民對此是麻木的，他們似乎更喜歡談?wù)?/br>
    克林頓和萊溫斯基，更關(guān)注偉哥和伊妹（Ｅ－　ｍａｉｌ），一門心思只顧匆匆忙

    忙的賺錢，碌碌勞勞的構(gòu)筑小安樂窩?！赶硎苋松顾坪醭闪酥袊耸兰o(jì)交界的

    心態(tài)。至于珠江的水發(fā)黑發(fā)臭，河道上垃圾洶涌如山，廣州的天空一年中難有幾

    日見到藍(lán)藍(lán)的天空大朵的白云；至于黃河的水?dāng)嗔鞫倭嗵?，大興安嶺的森

    林面積日漸縮小，全國大范圍的土地沙漠化加劇，青藏高原上空的臭氧濃度也在

    每十年以２。７％　的速度減少，野生動物正以空前可怕的速度滅絕，那不是他們

    要談?wù)摰脑掝}，「不關(guān)我的事！」

    較早的時候禺銘就為滿天空揚(yáng)揚(yáng)灑灑飄浮的工廠噴的和汽車吐的黑煙而覺得

    我們的好些詩人恬不知恥。六十年代的詩里經(jīng)?？梢钥吹筋愃七@樣的詩句：「神

    筆似的煙囪吐放異彩，在藍(lán)天描繪出祖國一日千里的美麗畫卷！」而他家的附近

    那間工廠的大煙囪迫使周圍一帶的人不例外的天天關(guān)門閉窗，最后還是患上各種

    呼吸道疾病。前些時候他敲了篇講述一個荒誕故事的中篇，寫一個

    青年在結(jié)婚前因吸入各種污染氣體過多成了一個煙人──一咳嗽就噴出大團(tuán)黑煙，

    結(jié)果鬧出很多笑話，婚也結(jié)不成了，情人棄他而去，與別人生了個孩子。那孩子

    出生時他偷偷去看，發(fā)現(xiàn)醫(yī)院的小嬰兒們?nèi)急呛羟酂熥旖橇髦{(lán)涎。

    他相信人類的空氣污染如此惡化得不到控制，終有一天我們?nèi)汲蔀椤笩熑恕梗?/br>
    這并不危言聳聽。美國的周刊，是一個很有國際影響的雜志，其封面總

    是刊登世界響當(dāng)當(dāng)?shù)闹耸?。該雜志一九八八年的「風(fēng)云人物」，既不是有名

    的政治家科學(xué)家等「人物」，而是處于危險中的「地球」，即因環(huán)境污染生態(tài)失

    衡而面臨困境的由「石頭、土壤、水、空氣組成的人類共同居所?！篂榱艘鹑?/br>
    人類的關(guān)注，周刊特地將１９９年稱為──遭受破壞的地球年！

    哪怕再困難，也一定要拍一部主題沉重的電視劇，以警醒環(huán)保意識蒼白的國

    民。禺銘做事情就是這樣，先有一個堅(jiān)定的信念，然后往下走，行通行不通做了

    再說。和舒勇聯(lián)系真不容易。葉女士給禺銘兩個電話號碼，一個是市話，一個是

    手機(jī)。當(dāng)然是先打市機(jī)了，那要便宜多了。他在上午九點(diǎn)鐘打電話去，沒人聽。

    隔了半個鐘，又打，還是沒人聽。奇怪，也不是禮拜天。沒辦法，只好打他的手

    機(jī)，貴就貴一點(diǎn)吧。還是接不上，不是「你的用戶已經(jīng)關(guān)機(jī)」就是「超出服務(wù)范

    圍」。晚上又打，還是沒人聽。第二天再打，一直到那天的晚上八點(diǎn)鐘左右，才

    有人接電話，是一個女子的聲音，先問他是哪里的，有什么事？她的口氣很謹(jǐn)慎，

    生怕遇到騙子一樣。直到最后弄清楚了他是個作家，才說舒勇去了河源。禺銘將

    聯(lián)系電話告訴了她，叫她對舒勇說回來Ｃａｌｌ他一下。放下電話他想，這應(yīng)該

    是舒勇的家呢還是公司？如果是家，那么接電話的女子可能是他的愛人或情人；

    如果是公司，怎么會沒人上班呢？

    在公巴站等車時，看到那邊的巷口有人在賣盜版ＶＣＤ，湊近去看看有什么

    國外獲獎片。賣碟的小伙子把一大摞黃碟塞到他眼皮下：「絕對頂級的，十塊一

    張！要多八塊！」他一眼掃到地下擺在邊角的意大利名片，象搶

    一樣彎腰一把抓在手中。小伙子挺會做生意，開口就要十五塊。十五就十五，從

    來他買好片不吝嗇，家里已收藏了不少外國的獲獎片，看了這些片后你不想看國

    產(chǎn)電影。他真要感謝那些盜版的家伙，他們讓他看了許多世界名片。

    晚上急不可奈的看那張ＤＶＤ，瑩因看不到香港電視連續(xù)劇，很快呼呼的睡

    著。還沒看完，電話鈴響，是珠江電影制片廠的杭導(dǎo)演打來的，說有個十分鐘的

    電視廣告短劇，找他編劇，稿費(fèi)呢給三千五。

    瑩耳朵挺尖的，即時醒過來。

    杭導(dǎo)的來電讓他們樂壞了，因?yàn)樗麄冋讚?jù)非常，存折上只有不到五千塊錢。

    假如他將這種實(shí)際情形告知才鉆進(jìn)去不久的影視圈內(nèi)的同行，他們一定會冷眼發(fā)

    出嗤嗤的笑：有沒有搞錯？這點(diǎn)資本也想當(dāng)制片人！笑就笑吧，他相信制片人的

    成功，主要是靠點(diǎn)子。阿基米德不是說過嗎？給我一個支點(diǎn)，我可以撬動地球。

    三千五就三千五吧，雖然這個價格太有點(diǎn)他媽的！

    禺銘知道寫專題片和廣告短片的價格，在電影廠里，一般都是七八千的，最

    低的也值六千！而杭導(dǎo)給他三千五！有什么辦法呢？誰叫他是不出名的自由撰稿

    人。

    禺銘是在朋友于力家里認(rèn)識杭導(dǎo)的，后來他給杭導(dǎo)看過他寫的一個電影劇本，

    盼望能找到出路。盡管這個本子給杭導(dǎo)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杭導(dǎo)也沒能找到投

    資商。不過他對禺銘說是這個本子太藝術(shù)了，商業(yè)性不強(qiáng)。不強(qiáng)就不強(qiáng)吧，仁者

    見仁智者見智，當(dāng)時在電話里禺銘也沒說什么，哼哼幾句了事，反正也沒人投資。

    這個事已經(jīng)過去好幾個月了，沒想到杭導(dǎo)能找他寫東西，盡管價錢低一些，對于

    自由撰稿人，有東西寫就是好事。再說，寫個十分鐘的短劇，三千字左右，一兩

    天就完工，比寫那些在報上幾十塊錢一千字的你還得求爺爺叩奶奶求他發(fā)表的豆

    腐塊文章不知好上多少倍！他花了一個月寫的中篇，寄到好幾家雜

    志社去，大半年后有一家臺灣的雜志社匯來一筆折成人民幣一千零五十塊錢稿費(fèi)

    外加一本雜志。三萬多字啊，才一千零五十塊錢！那位編輯來電解釋：「沒辦法，

    我們是純文學(xué)作品刊物，虧本經(jīng)營啊！」

    說實(shí)話，杭導(dǎo)還算是夠關(guān)照的。這樣一想，禺銘心里就舒服多了。ＯＫ，這

    生意接了?，摵芨吲d，性興奮來，摟著他：「入！」于是他們作愛，他從后面摟

    著她的屁股插抽，以便把她想象成小卓或小雪他的情人。

    第二天的晚上杭導(dǎo)約禺銘喝咖啡，聽他講馬上要拍的那個短劇的要求。

    「我們廠里也有編劇可以寫廣告短劇，但是我覺得還是讓你來寫。反正你寫

    的東西我也看過，也挺放心的?！顾龡l斯理的說，似乎在解釋，禺銘趕緊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