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聞?花自芳

    話說太虛幻境之主司——警幻仙姑掌管人間紅男綠女。此刻以風(fēng)月寶鑒觀察塵世情色。又查名冊，錄有「金陵　花自芳」一欄，已是二次輪回，現(xiàn)于小世界歷幻，于是遣出使者下凡指引。

    人界三更，夜空浮云之上有一僧一道俯瞰，心眼搜尋，一念剎那已找出花自芳所在的土房。人正熟睡，絲毫不覺僧道現(xiàn)身。那跛腳道人向花自芳一彈指，令其昏迷過去。賴頭和尚上前解開他上衣，只見一對豐滿的男乳裸露出來。又將褲褪至腳踝，其私處竟有雙性，男根秀巧，女陰羞澀。雌雄同體，正是花自芳無疑。和尚伸手將牝戶扒開，驗(yàn)看貞潔是否清白無損，探內(nèi)觸摸仍是處子之身，只向道人點(diǎn)頭示意。且施展法術(shù)將花自芳擄去無蹤。

    提及金陵此地，本地大族名宦之家的俗諺口碑有云：

    賈不假，白玉為堂金作馬。

    阿房宮，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個(gè)史。

    東海缺少白玉床，龍王來請金陵王。

    豐年好大雪，真珠如土金如鐵。

    皆是本省最有權(quán)有勢極富極貴大鄉(xiāng)紳的姓氏。

    其中所言之「王」，便是都太尉統(tǒng)制縣伯王公之后。

    晨早時(shí)分，王家門前清凈，只聞得隱隱的木魚聲響，念一句“南無解冤孽菩薩！有那人口不利，家宅顛傾，或逢兇險(xiǎn)，或中邪祟者，我們善能醫(yī)治?！遍T人舉目看去，遠(yuǎn)有一僧一道攜著一人近來訪問，遂回稟家主，請入門來。

    家人引路問道：“你道友二人在那廟焚修？”那僧笑道：“長官不須多話。因聞得府上人口不利，故特來醫(yī)治。”家人道：“倒有一人發(fā)作，不知你們有何符水？”那道人笑語：“既無符水，也無丹藥，卻能包治貴家公子的病痛?！奔胰寺犨@話有意思，心中便動了，因說道：“若真依道長所言，必有重謝?！?/br>
    說話間已入屋堂，原來是伯爵老爺?shù)牡臻L王仁復(fù)起頭風(fēng)之癥，一直以來纏綿難愈。王仁正頭痛難忍，只問僧道有何妙方。那癩頭和尚說：“施主所患病名為躁悍風(fēng)，我有一法能治?！北娙诉B忙追問。和尚問王仁：“公子可知世上有一種陰陽人，雌雄同體，雙乳自泌奶汁，最是甘平清補(bǔ)之品，若常飲用，兼與其共修房中之術(shù)，互交陰陽，就能調(diào)和一切邪盛正虛，泄風(fēng)息躁?！北娙寺勓詤s嘆：“此等奇人，世上難尋，不過談空說有罷?！钡廊酥恍Γ瑢⒛潜皇┓刂频幕ㄗ苑碱I(lǐng)至人前，說：“出家人不打誑語，諸位且看......”只見花自芳如癡如迷，竟當(dāng)眾自解衣裝，赤裸身體。眾人看當(dāng)真不假，嘖嘖稱奇。又自然步近王仁床邊，兩手輕托雙乳呈獻(xiàn)，說：“奴自愿服侍主子。”王仁睇其貌若好女，玉峰雪肌，是極品尤物，當(dāng)然歡喜接受。只摟過來埋首在溫軟香乳之間，仿佛饑餓嬰孩般吃奶。好一陣狠吸猛吮，余味之際竟覺頭疼減緩了幾分。那癩頭和尚提醒道：“公子吃夠了奶，還得將體內(nèi)的風(fēng)邪瀉出來才好?！被ㄗ苑茧S即坐在床前，兩腿大開，自將陰戶扒開展示于人，說：“奴以清白之身，恭請主人賜精?！蓖跞手还芡﹃柌迦耄瑢⒒ㄗ苑计铺?，cao干數(shù)百來回后，痛痛快快射出精來，感覺通體舒泰，神清氣爽。僧道兩人交代他需日常以復(fù)，長期以往方可延壽保康。又揮袖解了花自芳所中之咒，令他暈過去了。王家重謝了僧道，贈厚金換取花自芳留下。僧道功遂身退。

    花自芳醒來時(shí)，已被攝去一些記憶，遺忘親人故友，不知自己從何而來，又因何在此，但知姓名。然而他此刻身在王家，皆稱他是救治主子的忠仆，也不奇異他雙性體態(tài)，遂且安心服侍王仁，將哺rujiao媾之事當(dāng)作本職。

    又自入府以來，深得王仁寵愛，照料身邊大小事務(wù)，做事待人亦柔軟和善，在這家里也有了個(gè)“花副管家”的稱號，頗有臉面。

    那日，花自芳服侍了王仁早、午吃奶，送他出門，又回屋里料理家務(wù)。方才熱得出了汗，索性叫丫頭端了水進(jìn)來，自己一面坐著擦身，一面聽婆子們回話?；ㄗ苑荚谒齻兠媲俺嗦闵仙恚瑴喨徊挥X有異，習(xí)以為常地用濕巾拂抹胸前兩只豐碩的奶子。那些婆子們也司空見慣，如?；卦挼溃骸耙虼鬆斢蟹愿?，明兒要預(yù)備酒席請客，讓撥在梯己賬上，預(yù)支八十兩銀子?！薄爸懒耍拖戎Я诉@項(xiàng)?！被ㄗ苑即鹪室宦?，放下手里的濕布，抬手勾起脖上系的一根紅繩，從夾深的乳溝中牽出一把鑰匙來，移步到一面紫檀大柜前開了鎖拿給她。那婆子躬身接過后告退。又陸續(xù)有幾人逐一上前來匯報(bào)。有說“制新衣的布料花樣請你過目，且問大爺?shù)某叽纭！被ㄗ苑甲屑?xì)挑選好了，順口報(bào)出那尺寸來。又有說“二叔伯打發(fā)人來借一件擺設(shè)?！被ㄗ苑紗柷迨且且患?，叫人開箱去取。還有多少瑣事，皆得處理。

    門外的劉mama見那幾個(gè)回話的出來，連忙捧著東西進(jìn)去，奉承道：“廚房熬好了給你補(bǔ)身的魚湯，我特意送過來了?！被ㄗ苑疾挪镣晟恚勓赞D(zhuǎn)頭來謝她。劉mama瞧著眼前明晃晃一雙美豐乳，笑嘻嘻阿諛道：“花副管家是咱們大爺心尖上的人，才有這樣的體貼——吩咐廚房每日備好湯水補(bǔ)養(yǎng)。瞧瞧，這一對奶子越發(fā)圓滿了，所以能出好奶水。托你的福，大爺?shù)念^痛不見發(fā)作。副管家可是有大功勞，主子們哪一個(gè)不贊，就是咱們底下這些人，又哪一個(gè)不念你的好心呢！”只說得花自芳順耳順心，高興起來。劉mama見狀，更加殷勤，伺候著用了魚湯，又跟著服侍更衣，先拿了擦身用的茉莉粉來，細(xì)細(xì)在花自芳雙乳撲抹均勻，恭維說：“滿府里的人，依我看來竟只有花管家能駁大爺?shù)脑?，我們聽著你的吩咐都用心做事不敢怠?.....”花自芳聽了笑道：“我哪里敢駁爺?shù)脑?，不過是爺寬和，愿意聽我嘮叨兩句罷了?！眲ama心里暗想王仁向來是說一不二的主，御下極嚴(yán)，唯獨(dú)花自芳說他寬和。于是一昧迎合討好，哄得花自芳?xì)g喜。又趁熱打鐵，只見她站在花自芳身后，一邊幫忙系著肚兜兒，一邊說：“花管家說的一句話兒可勝過別人多少虛辭......只求能憐我這老貨一回，請你答應(yīng)一件小事?！被ㄗ苑急銌査问隆Ｔ瓉韯ama的女兒小娟只是粗使丫鬟，做些漿洗活計(jì)，如今想換個(gè)差事?；ㄗ苑悸勓跃驼f：“這也容易，就叫她在我這里看著屋外院子里的花草吧?！眲ama見他一口應(yīng)下，歡喜非常，前后千恩萬謝起來。又說：“方才人多事忙，你下身還沒好好擦一擦，且讓我來伺候......”說著為花自芳脫下褲子，擰了濕巾在腿間來回。因花自芳已慣了在人前哺乳承陽，家人見了也只夸捧稱贊，哄得他不以為恥。自然肯讓劉mama來擦洗私處。劉mama生怕自己下手太重，只敢輕輕動作?；ㄗ苑加X癢，顫抖笑道：“mama別太輕了，摸得怪癢?！眲ama答：“你花兒一般嬌嫩，我可得仔細(xì)不能弄壞了?！被ㄗ苑颊f：“不怕，mama用點(diǎn)勁兒擦一擦就是了?！眲ama便加了三分力氣，將其秀莖、牝戶、后庭慢慢洗了一遭，之后抹腿、擦膝，又伏侍他穿褲?；ㄗ苑俭w覺舒爽，不在話下。

    無事相安度過半載，王仁之病不復(fù)發(fā)作。從前與賈家定下的親事不好再耽誤，年后擇日將二小姐迎春娶為正妻。而這迎春尚未出閣時(shí)就有“二木頭”之名——戳一針也不知誒呦一聲，皆因她生性愚靜，為人老實(shí)，懦弱無能，往日里反被她乳母轄制，就連最喜愛的一支攢珠累金鳳也偷了去賣。李嬤嬤跟隨迎春陪嫁過來，知道王仁屋里有個(gè)「副管家」花自芳，滿心只算計(jì)著要將這一股西風(fēng)壓倒才行。私下總要想辦法治一治。

    那日，花自芳正式來拜見主母，迎春到婆母那里說話去了，李嬤嬤只留下來歇懶，聽見門外有人，睇到是這蹄子送上門來，豈能讓她白白放過，于是出聲叫花自芳進(jìn)來?；ㄗ苑夹φf：“給嬤嬤道好，我來給新奶奶請安。”李嬤嬤坐著睥睨他一眼，斥道：“新婦入主，你竟遲遲不來叩拜，莫不是恃寵生嬌，膽敢不敬主母！”花自芳在府中何時(shí)被責(zé)怪過，今番叫李嬤嬤嚇住了，慌亂認(rèn)錯(cuò)賠罪。李嬤嬤見他也是個(gè)軟的，任憑拿捏起來，就說：“我們賈家和王家都是高門大族，禮儀之家，不容你這般輕賤之人放肆。我身為夫人的乳母，代為管教你幾句也很應(yīng)該，現(xiàn)把規(guī)矩立起來，你可聽好了！”花自芳順從道：“請嬤嬤教導(dǎo)?！崩顙邒弑憬柚髂傅拿x給花自芳立下種種規(guī)條。

    次晨，花自芳服侍了夫妻洗漱，喂了奶送王仁出門，就在屋里伺候迎春。她并不是多事的人，只李嬤嬤叫了花自芳到角房，說：“你既有奶，怎能不孝敬主母？”花自芳想說要問過王仁的意思，略有遲疑就被李嬤嬤罵道：“怎么，難道我們夫人還吃不得你幾口奶了？下流東西，整日里不是到處晃著你那對sao奶么！不過是家里養(yǎng)著來出奶的賤奴，竟比外頭吃草的豬牛高貴了！”花自芳哪里招架得住，連連求饒，為難照著李嬤嬤的命令擠了一碗奶。自此天天都要供給，由李嬤嬤當(dāng)面監(jiān)督。這奶水雖說是孝敬的迎春，實(shí)則都填了李嬤嬤的胃口。而且那老虔婆最是得寸進(jìn)尺，趁機(jī)凌辱，說花自芳扭捏，索性教他擠奶，將兩只奶子的乳汁都糟蹋了，又說他奶水不夠，強(qiáng)行以玉勢cao屄插xue，弄得花自芳連出了兩回才罷休。

    李嬤嬤越發(fā)得意起來，也摸清了花自芳的底細(xì)，如此無依無靠之人，只由任意擺布。

    一日，王仁從外面回來，走近門前聽見李嬤嬤和花自芳說話，只聞得“接了你家去”、“尋得親人”一些零碎語言，便以為花自芳要離了王家，一時(shí)之間動了氣，怒急了瘋魔起來。屋里的人察覺動靜匆忙出來，王仁見人就問：“可是自芳要家去？”偏生那李嬤嬤還答：“若是親生父母來尋，一家團(tuán)聚也是他的福分了。”王仁一聽便頭風(fēng)發(fā)狂，痛得面目猙獰。花自芳推開李嬤嬤，只將王仁扶住，急喊：“快攙了爺進(jìn)屋！”眾人趕緊圍上來，把王仁抬到床上?；ㄗ苑紦淙霊?，敞開衣襟掏出一只雪白豐碩的rufang，將嫩紅的rutou塞到王仁嘴里。好容易哄得吃下去幾口奶，又?jǐn)]硬了陽根插入陰戶。王仁卻咬牙不肯射精，眼看憋得滿面紫脹，還自暴自棄說：“你既要家去就不管我死活了，現(xiàn)還哄我作甚么，叫我立即死了豈不痛快！”花自芳聽了淚如雨下，哀求道：“爺要死只把我也帶去，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王仁漸漸已是氣弱，兩個(gè)眼珠兒直直的起來，口鼻出的氣多進(jìn)的氣少，胯部一根roubang仍硬得直豎。花自芳見狀胡亂抹了一把眼淚，自己騎在那陽根上吞吐起來，自言自語說：“只要爺射了精把邪風(fēng)都泄出來就可大安了……”于是使出各種手段，勢要逼王仁出精?；ㄙM(fèi)好大的功夫，總算榨出了。王仁緩了過來，平穩(wěn)昏睡著。眾人皆松下一口氣。

    花自芳一面為王仁拭汗，一面想起是李嬤嬤挑起他的頭風(fēng)來，默默神色沉凝，眼不見深。

    又過了數(shù)日，花自芳說丟了一件東西，眾人一番搜索后，從李嬤嬤的箱子里找到王仁的一個(gè)玉佩，人贓俱獲。素來軟和的花自芳竟變得十分鐵面，不依不饒要把她攆出家去。迎春亦不曾保她，王仁干脆下令將其拖走。

    家人們閑話議論，只說李嬤嬤是賊。

    又誰知，那塊尋回的玉佩平日只鎖在王仁的一面柜子里，唯一的一把鑰匙由花自芳保管。

    他且冷眼看李嬤嬤被趕出府外，復(fù)將手中玉佩鎖進(jìn)柜里。

    只一往如常，貼心服侍王仁，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