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桓玉愿娶楚國九殿下楚熠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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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國啟明殿內(nèi)燈火輝煌。 殿內(nèi)圍著一群楚人的美人,此刻他們?nèi)缤浳镆话?,任人挑選,先是齊帝,再是此次齊楚之戰(zhàn)的功臣,最后是齊國的上層貴族,最后無人選中的那一批楚人,便會被送往軍中,淪為軍妓,犒勞軍士。 齊帝要將此次俘虜?shù)乃谐巳抠H為奴隸,至于楚國的女性皇族,于三日后在丹陽集市五馬分尸,旨意已下。 殿中紛鬧嘈雜,桓玉坐在那里,一杯一杯灌自己酒,陛下論功行賞,旁人只當(dāng)她高興,可在心里的緊張焦慮只有自己知道。 忽有一楚人跪行上前來匍匐行禮,他說,“蘊(yùn)兒愿一舞為陛下、為諸位助興。” 他的聲音帶著媚態(tài),柔媚而堅定,倒顯得其他團(tuán)成一團(tuán)、如同驚弓之鳥的其他楚國美人好生無趣了。 齊櫟看了過去,是鐘離蘊(yùn),原本她是打算宴會結(jié)束后,把人要過去的,當(dāng)堂之下,終歸太過打眼。她捏了捏杯子,他是聰明人,應(yīng)當(dāng)?shù)驼{(diào),而非如此。 卻見鐘離蘊(yùn)霍然站了起來,他大膽的看向齊帝,忽地嫵媚一笑,眉目傳情,他直視著齊帝,一點(diǎn)一點(diǎn)解了自己的衣裳。 衣裳從男子勝雪的肌膚上滑落,露出里面的紅色流蘇舞服,這舞服樣式十分大膽,男子胸前的茱萸若隱若現(xiàn),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膚從流蘇里透出來,更顯魅惑。 鐘離蘊(yùn)微微側(cè)目,便有一楚人放聲高歌起來,他唱的是齊歌。他的聲音很是悅耳,只是此刻帶著微微顫音,破壞了這份美感。 鐘離蘊(yùn)毫不在意,跟著樂聲翩翩起舞,他赤足踩在大殿上,腳腕上的一串細(xì)鈴鐺隨著纖細(xì)的腳腕一起叮叮擺動,快得讓人來不及看清那鈴鐺的樣式。腳上的紅色丹蔻點(diǎn)醉在地板上,襯得他玉足勝雪,身上的流蘇靈動,就像是要活過來一樣,陪著佳人一起紛飛。 一舞畢了,細(xì)汗洇濕了鐘離蘊(yùn)的肌膚,讓他肌膚純?nèi)裟?。他赤腳踩在大殿上,一步一步向明熙帝走去,他說,“蘊(yùn)兒祝陛下一統(tǒng)九州,千秋萬代?!?/br> 他說著跪了下去,嘴里帶著笑意,“陛下春秋鼎盛,令蘊(yùn)兒心悅折服,今日得見陛下,實乃三生有幸,蘊(yùn)兒萬望能陪侍君側(cè),還望陛下垂憐。” 齊國倒是甚少有這般“朝氣”的男子,明熙帝起了興致,她搭在座椅扶手上的手隨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朕可是屠了你的國?!?/br> 她的聲音聽不出喜怒,處在高位久了,自有一種不怒而威的氣勢,如今語調(diào)認(rèn)真起來,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來的威壓讓人膽寒。 鐘離蘊(yùn)微微仰起腦袋,直視著她,“蘊(yùn)兒身為男子,只知仰慕強(qiáng)者,依蘊(yùn)兒所見,”鐘離蘊(yùn)勾唇狡黠一笑,“在這九州之中,陛下是這天下最強(qiáng)的女人,合該是這天下共主,八方拜服。蘊(yùn)兒只是這九州之中微不足道的一顆沙礫,蘊(yùn)兒仰慕陛下,正如沙礫仰慕真金?!?/br> 此話一出,滿堂皆靜。 他的眸子十分晶瑩,其中好似有訴不完的情意。 天子之顏,不可直視。 可明熙帝決定原諒他了,因為他說出了所有人皆不敢說的話,而這話正中她心坎。 她愉悅的拍了拍掌,“好,好,好?!钡钪腥瞬鸥腋胶?,接連的開始恭賀陛下。 齊櫟就看到鐘離蘊(yùn)當(dāng)堂就跪在了龍椅下方,恭順的服侍明熙帝飲酒,他俯下身子斟酒的時候,流蘇微微下滑,那胸前的茱萸便若隱若現(xiàn)的。 魅且柔。 明熙帝當(dāng)堂就將手伸了進(jìn)去,鐘離蘊(yùn)微微俯身,大大方方的用胸膛給她“暖手”,這個姿勢下,顯得他的臀瓣又圓又翹,白得像雪。 宴會進(jìn)行到一半,正是歌舞升平的熱鬧時候,一舞完畢,明熙帝突然看向桓玉,“桓愛卿?!?/br> 桓玉趕忙起身跪到大殿中央,“陛下?!?/br> “此次齊滅楚之戰(zhàn),隨行軍士,朕皆已論功行賞。唯有愛卿你,朕思來想去,甚覺唯有封王,才配得上愛卿你的功績?!?/br> 封王。 整個大殿瞬間安靜下來,甚至有人下意識的吸氣。封王,大齊歷史上多少年沒有將軍封王了,若是此番成了,桓玉將會是近一百年來,大齊歷史的第一個異姓王。 桓家三代忠烈,自明淵一戰(zhàn),桓家滿門赴國,只余一個老太君守著還是襁褓的幼女,那次之后先皇便追封桓家已逝家主為護(hù)國公,世襲罔替。 后來陛下實行“新政”,桓老太君是第一個響應(yīng)的,主動毅然的送出了她們桓家唯一幸存的貴女。明明桓家滿門只余這一后,她們可以不參與,偏偏老太君自愿送出了這個曾孫女。 幸而這個曾孫女爭氣,有桓家女子的氣志,不辱使命的平安歸來,不然桓家真的要絕后了。如今陛下要抬舉桓家,抬舉當(dāng)初順應(yīng)她的人,而桓家再上一級,也只能是封王了。 桓玉俯身,給明熙帝叩了一首,“臣當(dāng)不得如此大功,更當(dāng)不得如此嘉獎,此齊楚之戰(zhàn)大勝,一是齊國上下合力的結(jié)果,二是賴于陛下英明的決策。陛下圣明,臣只是陛下陣前,沖鋒的小卒,若不陛下在后謀略,臣絕無用武之地?!?/br> 明熙帝打量著桓玉,她跪在大殿中央,被殿中所有的目光聚焦也毫無怯意,胸膛挺得筆直,明明是個才滿十八歲的少女,渾身上下卻有一股子氣魄。 她的目光堅定,聲音誠懇,語調(diào)不急不緩。既無得知要封王的喜悅,又無拒絕的黯淡情緒,明熙帝想到了一個詞,寵辱不驚。 明熙帝暗嘆,這個桓家的女郎,是個可塑之才。貴在年輕,卻無年少的盛氣凌人之勢,這會讓她少走很多彎路。 “陛下,桓玉確有一事相求。”在明熙帝沉默之際,她突然開了口。 “哦?” “若陛下真想賞賜桓玉,請陛下將楚國九殿下賜給臣吧?!痹诿魑醯鄄唤庵H,她繼續(xù)說了下去,“桓玉愿娶楚國九殿下楚熠為夫。” 有杯盞擲地驚倒的聲音,且不說桓玉此言傳揚(yáng)出去,齊國有多少男子的芳心會碎了一地,就說楚國淪亡,楚國皇族全被陛下貶為奴隸,這等于是,桓玉堂堂一個齊國一等一的名門望族繼承人,卻要娶一個奴隸為夫。且不說這是要遭天下人恥笑的,也是萬萬不可的。 簪纓世家怎可娶一個奴隸進(jìn)門。 許多貴女不解,左不過是一個男人,若是喜歡,要了便是,何必如此,何必執(zhí)著要給他一個身份。 桓玉的聲音堅定和緩,“桓玉愿以此次之功勛,求陛下成全,許臣娶楚國九殿下進(jìn)門。” 想不到這個年少英才還是個癡情種,明熙帝確實不想讓桓家封王,剛要開口,就見一人站了起來。 是桓老太君,剛剛桓玉拒王的時候,她沒有站起來,因為她覺得她做得對,現(xiàn)在她站了起來,實在是怒不可遏,若不是在殿前,她非要狠狠的打她一頓不可,她氣得不輕,“陛下,我這曾孫女今夜酒喝多了,糊了腦袋,方才求娶的那番話,皆是醉言,做不得真?!?/br> 明熙帝也覺得堂堂桓家貴女,娶個亡國的皇子這叫什么事呢,她懶懶的開口,“桓愛卿說笑了,依愛卿這般才志,何該尚我們齊國皇子,不日,朕就給你指一門好親事。” “陛下——” 桓老太君狠狠的瞪向她。 “罷了,若你真喜那什么九皇子,納進(jìn)府便是,隨便封個側(cè)夫小侍的,朕不管你。不過這正夫之位,楚國男子是萬萬不可染指的,愛卿可明白?” 桓玉啞了聲音,“臣明白了?!?/br> 那個夜晚,燈火通明,她跪在大殿中央,只覺得有微微寒意透骨,她沒有繼續(xù)強(qiáng)求下去。 并非只因為太姥姥,更因為圣意已決。這晉陽夜晚的寒風(fēng)都不希望和丹陽的烈日裹在一起。 沒有人希望她和楚熠在一起,而這些皆是她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