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再說莫老大獨(dú)自去找司馬瑩，他沿著道路一直走到后山水潭處未見司馬瑩人影，心中暗道:“奇怪，明明見司馬姑娘往這邊走的，為何不見人影?！贝藭r天空已下起細(xì)雨，潭邊的一株海棠被雨水打得七零八落，他正想離開，眼睛卻瞥到地上一件東西，撿起一看是只玉簪，上面刻了一個“瑩”字，莫老大又繞著水潭找了一圈，始終未見司馬瑩人影，想著她或許去別處了，回頭往來路行去。

    此時司馬瑩正在后山上躲著那滿臉邪氣青年的追逐，那青年不是別人，正是魔教龍壇使者龍一飛，他前幾日潛入七極劍派后一直躲在后山，今日見司馬瑩一人在后山水潭邊獨(dú)自傷心，又見司馬瑩長得甚是標(biāo)致，便忍不住跳出來欲一親芳澤。此時他遙遙跟在司馬瑩后面，見她婀娜身姿，小腹處的yuhuo愈加旺盛。

    司馬瑩慌里慌張地往后山頂上爬去，此時天公不作美，下起了蒙蒙細(xì)雨，山路變得濕滑泥濘，司馬瑩搖晃著身子手腳并用地往山頂爬去，滿臉淚水，心中直恨段璟。忽然哎呀一聲，卻是不小心將腳崴了，她回頭看見越來越近的龍一飛，忍痛繼續(xù)往上爬。龍一飛聽得哎呀一聲，又見司馬瑩一瘸一拐，知道她扭了腳，yin笑一聲，加快身形追了上去。

    這座后山小時候司馬瑩經(jīng)常上來玩，知道有一個極度隱秘的山洞，還是她八歲那年為躲避司馬炎對她的懲罰偷偷跑到后山找到的。她上了山頂，又辨認(rèn)了一下方位，才跌跌撞撞地往一邊跑去。又來到一處山壁前，山壁上垂著數(shù)條藤蔓，將整面山壁擋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她撥開藤蔓，隔在藤蔓和山壁間有著一塊大青石，她又繞過大青石，石頭后面赫然出現(xiàn)一個可容孩童進(jìn)出的洞口。司馬瑩跪下身子慢慢往里爬去，她身子?jì)尚?，正好可以爬進(jìn)去，她也顧不得臟，直往里面鉆去。

    龍一飛追到山頂，發(fā)現(xiàn)不見了司馬瑩身影，心中一陣疑惑，他又繞著山頂轉(zhuǎn)了一圈，山頂不大，只有一面如鏡子般光滑的山壁，他又朝山下張望，視線內(nèi)也沒有司馬瑩的身影，料想她還在山頂。他又站在山壁前，山壁上垂著數(shù)條藤蔓，在山風(fēng)吹拂下?lián)u搖晃晃。他又伸手拉了一下藤蔓，眼中閃過一絲恍然大悟，抓住藤蔓便向上攀爬。藤蔓甚滑，但龍一飛毫不在意，三兩下就到了山壁頂上。

    山壁并不高，下寬上窄，頂上僅能容一人站著，龍一飛看了一眼，見山壁頂上插著一把生銹的鐵劍，除此之外別無他物。龍一飛伸手去拔長劍，長劍插得頗深，幾乎只留一個劍柄露在外面。龍一飛拔了一下拔不出來，心頭有些驚訝，何人竟能將劍插入如此深的山壁中，這人不說別的，光是這份內(nèi)力就可稱為天下無雙。他見山壁頂上并沒有司馬瑩的身影，又跳回山頂，眼睛緊緊盯著這面山壁。

    龍一飛忽然出手，將折扇打開，直往藤蔓上削去，他那折扇扇骨是用精鐵打造，又磨得無比鋒利，藤蔓紛紛斷裂，又見一塊巨大的青石橫亙身前。龍一飛沉吟不語，忽然轉(zhuǎn)身繞過青石，見山壁底下一個黑乎乎的洞口，笑道:“終于被我找著了，看來就在此處了。”

    龍一飛見那洞口甚小，自己定是進(jìn)不去了，他又一掌拍向山壁，想要試一試山壁厚度，不成想山壁紋絲不動，料到自己無法打穿，又心生一計(jì)，找來柴火想要將司馬瑩熏出來，哪知山頂上亂石突兀，并無多少柴火，況且陰雨連綿，柴火被雨完全打濕，正無可奈何之際，忽聽背后一聲厲喝:“好賊子?！?/br>
    龍一飛聽得背后厲喝，心頭一驚，忙轉(zhuǎn)過身去，就一漢子手持長劍對其怒目而視，正是神劍無敵莫老大。原來莫老大撿到那根玉簪，本想回去找段璟，但心頭總是放心不下，便想著先到后山看看能否找到司馬瑩。莫老大見龍一飛回過身來，又怒問道:“好一個賊子，竟然偷摸跑到這里，司馬姑娘呢，你把她怎么樣了？”龍一飛猜到莫老大口中的司馬姑娘定是先前所追女子，笑著一指山壁上的洞口說道:“你要找的司馬姑娘像條小狗一般鉆到這洞里去了，現(xiàn)下只怕已經(jīng)摔死了?！蹦洗蟠篌@，急忙搶上前就要查看那個山洞，龍一飛退后一步，眼神一閃，忽然出手，折扇直點(diǎn)莫老大左肩肩井xue。

    莫老大聞得腦后一陣惡風(fēng)，忽地轉(zhuǎn)身，舉劍架住折扇，口中怒罵道:“無恥賊子，竟然偷襲?！闭f完長劍唰的一下反刺龍一飛胸口。龍一飛見偷襲不成，閃身避開莫老大長劍，折扇又是一點(diǎn)，往他曲池xue點(diǎn)去。莫老大一劍刺空，手腕翻轉(zhuǎn)，改刺為削，直往龍一飛脖子削去。龍一飛見莫老大完全不理自己這一點(diǎn)，存心要拼個兩敗俱傷，自己雖能一擊將其重傷，但脖子若挨上一劍那命可也就沒了，實(shí)在是劃不來，又收回折扇格開長劍。退后數(shù)步，欲離開山頂，莫老大見此刻司馬瑩生死不知，一腔怒火盡數(shù)發(fā)泄在龍一飛身上，見他要走，又是一劍刺向其后心。龍一飛轉(zhuǎn)頭架開長劍，心頭大怒，冷哼一聲，身形急進(jìn)，折扇直點(diǎn)莫老大胸口。莫老大毫不畏懼，側(cè)身閃開折扇，長劍往龍一飛肩頭砍去。哪知龍一飛忽然唰一下將折扇打開，精鋼扇骨直劃莫老大胸口，莫老大大吃一驚，猝不及防之下雖然勉強(qiáng)后退了一步，但胸前還是被劃出了一道大口子，傷口深愈數(shù)寸，鮮血直往外淌。莫老大后背一片冷汗，暗想若是反應(yīng)再稍慢一些，怕是胸口就要被折扇劃穿了。

    龍一飛一擊得手，折扇再點(diǎn)莫老大肩頭，莫老大胸前傷口痛入骨髓，連帶著身形也有些遲緩，右肩不慎被龍一飛折扇點(diǎn)中，只覺右臂一陣發(fā)麻，長劍拿捏不住，噹啷一聲落到地上。龍一飛趁勝追擊，折扇連點(diǎn)莫老大周身數(shù)處大xue，莫老大先機(jī)已失，胸口傷口又在不住淌血，身上被龍一飛折扇連連打中。龍一飛見莫老大已毫無還手之力，獰笑一聲，折扇忽然急點(diǎn)莫老大太陽xue，正是要取他性命，莫老大此時腳步踉踉蹌蹌，眼見龍一飛折扇直擊自己太陽xue，卻無半點(diǎn)躲閃之力，心頭哀嘆一聲，只能閉目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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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見折扇就往莫老大太陽xue打去，忽聽一聲長笑傳來:“素聞魔教龍壇使者擅使一柄折扇，一年四季總是扇不離身，想必就是閣下了?！饼堃伙w大驚之下手中折扇失了準(zhǔn)頭，莫老大瞅準(zhǔn)機(jī)會勉強(qiáng)避開要害，肩膀硬生生受了折扇一擊。龍一飛回轉(zhuǎn)身子，見山頂又躍來一人，身背巨大判官筆，口中雖然發(fā)出笑聲，但眼神卻是冷冰冰地盯著他。龍一飛見了那判官筆，眼珠一轉(zhuǎn)，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圣手書生柳大官人，怎么，你也有興趣淌這趟渾水？”柳浪看了一眼莫老大，冷冷說道:“其他人的事我不管，但我妹子的事那是非管不可，我且問你，我那瑩妹子在何處？”未等龍一飛開口，一旁的莫老大喘著粗氣說道:“司馬姑娘已經(jīng)讓這狗賊逼死了?！绷嗣济回Q，伸手取下判官筆，冷冷說道:“既然如此，那便納命來吧?！闭f著將筆一揮，往龍一飛臉上劃了一橫。

    龍一飛知道柳浪判官筆厲害，不敢怠慢，讓過筆鋒，折扇直點(diǎn)柳浪胸口，柳浪筆尖一轉(zhuǎn)架住折扇，隨后又是劃了一豎，直點(diǎn)龍一飛下盤。龍一飛連退數(shù)步避開筆尖，又搶身而進(jìn)，折扇直點(diǎn)柳浪左肩井xue，柳浪筆尖一轉(zhuǎn)，向上一舉，正點(diǎn)在折扇上。二人數(shù)息間便已交手了數(shù)十招，一時難分勝負(fù)。

    龍一飛眼見一時拿不下柳浪，心頭暗自著急，今日他身份敗露，事后必會遭到七極劍派追殺，心頭升起脫身之念。哪知柳浪似乎知道他心頭所想，招招直逼他的要害，讓他一時之間抽不出身。忽而眼珠一轉(zhuǎn)，也不管柳浪筆鋒，折扇直點(diǎn)莫老大，心中只盼柳浪能轉(zhuǎn)身回救莫老大才好。哪知柳浪竟毫不理會莫老大的死活，筆尖直直點(diǎn)向龍一飛咽喉，龍一飛扇到途中，見柳浪依然直刺自己咽喉，無奈收回折扇擋住柳浪筆鋒。

    二人又過了數(shù)招，聽得似乎又有人往山上來，龍一飛心頭愈發(fā)著急，忽然一咬牙，硬生生受了柳浪一擊，折扇忽地打開一轉(zhuǎn)，逼退柳浪，轉(zhuǎn)身往山后跑了。柳浪不及追趕，又見莫老大臉色蒼白靠在一旁石壁上，胸前傷口不住淌著血。柳浪急忙上前為莫老大止血，莫老大喘著粗氣指著石壁上的洞口說道:“那狗賊說司馬姑娘鉆到這洞里去了?！闭f完終因失血過多而昏迷，柳浪看向那個洞口，見只能容一個孩童鉆入，心中頗有些懷疑。這時又有一人上得山來，見了柳浪問道:“柳兄可曾見到瑩妹，那又是何人？”來人正是司馬炎，他后一句話卻是問的莫老大。柳浪將事情同司馬炎說了，司馬炎皺緊眉頭看著洞口說道:“此洞乃是瑩妹小時候玩耍時發(fā)現(xiàn)的，也只有她曾進(jìn)去過，至于里面有什么就不知道了?！彼肓艘幌掠终f道:“還請柳兄下山先叫些人過來扶莫大俠下山，我在此再找找看，看看有沒有其他路可通往洞中?！鳖D了頓又叮囑道:“切記不可讓我?guī)煾钢??！绷它c(diǎn)了點(diǎn)頭，說了一句我理會得，也不遲疑，飛速往山下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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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說司馬瑩鉆入洞口后，那洞口初入時頗窄，越往里卻愈發(fā)寬敞起來，爬了一會后，司馬瑩慢慢直起身子，又扶著洞壁慢慢往里走著。她擔(dān)心龍一飛會追來，一刻也不敢停留，卻沒注意到這洞是向下傾斜著的。她又走了幾步，耳中聽到有水聲傳來，精神一振，忙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行去。洞中黑暗，司馬瑩兩眼不見方物，摸黑走了約小半個時辰，耳中聽得水聲越來越大，不遠(yuǎn)處也有一絲亮光傳來。司馬瑩心中大喜，料想出口就在不遠(yuǎn)，又緊走幾步，忽聽一陣鐵鏈聲傳來，伴隨著鐵鏈聲似乎還有人聲，司馬瑩心頭大驚，急忙放緩腳步隱去身形。

    司馬瑩屏住呼吸，躲在一塊青石后頭，又四下張望一眼，想著要繞路過去。忽聽一人說道:“前輩，今次晚輩若能執(zhí)掌七極劍派，定將前輩放出去，到時前輩想去哪里，在下一概不管。”又有一個凄厲的聲音說道:“哈哈哈哈，我憑什么相信你的話，憑你就能擊敗我?guī)熜謫幔俊毕惹澳侨擞终f道:“我一人當(dāng)然不行，不過若是我有魔教相助，再加前輩神功，我想應(yīng)該不難辦到，到時前輩就是猛虎歸山，龍入大海了?！蹦瞧鄥柕穆曇艉吡艘宦暎f道:“說來說去，你還是忘不了我手里的東西。”先前那人訕笑一聲，說道:“前輩，你當(dāng)年因?yàn)檫@本秘籍而被我?guī)煾告i入洞中，數(shù)十年不見天日，如今你用這個換下半輩子的自由，我想應(yīng)該是筆劃算的買賣?！蹦瞧鄥柕穆曇艄笮Φ?“我若是想要自由，早就將秘籍交給我?guī)熜至?，哪里還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毕惹澳侨艘魂嚦聊?，良久又緩緩說道:“晚輩的條件已經(jīng)開出，還請前輩考慮一下?！闭f完又聽得一陣腳步聲遠(yuǎn)去。司馬瑩聽了二人對話，心中翻起滔天巨浪，暗想到底是誰如此大膽，竟然勾結(jié)魔教，這個被鎖在洞中的人又會是誰。司馬瑩此時又累又餓，伏在青石后竟緩緩睡了過去。

    等到司馬瑩一覺驚醒，洞中寂靜無聲，似乎睡前的那場對話只是在夢中出現(xiàn)過一般。司馬瑩聰青石后伸出腦袋，又四處張望了一番，忽聽一個聲音冷冷道:“娃娃，不要躲了，老夫早已看見你了?！彼抉R瑩大驚失色，忙縮回腦袋，身子一動不動，心頭暗想或許那人是要詐她出去。哪知那聲音又說道:“你以為躲在那塊青石后面老夫就看不見了嗎，老夫勸你還是乖乖出來，不然一會可別怪老夫無情?！彼抉R瑩見那人道出自己藏身之處，只得無奈起身，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從青石后面走了出來。

    司馬瑩從青石后面走出，眼前還是一片黑暗，那聲音又問道:“你是何人，為何會在此地出現(xiàn)？”司馬瑩聽他先前所說的話，似乎與師父武極有著深仇大恨，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小女子家住七極山下，只因上山砍柴迷了路，誤入此處，還望前輩放過小女子?！彼f話的聲音刻意壓得很低，語句也是斷斷續(xù)續(xù)，營造出一種驚慌的感覺。那個聲音沉默半晌，忽然說道:“你走近前一點(diǎn)?！彼抉R瑩本不想近前，但又怕那人會對自己不利，她急中生智，從地上抓了一把灰抹在自己臉上，又悄悄將衣服撕碎一些，這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過去。

    司馬瑩向前走了幾步，忽然洞中升起一股火光，片刻就將方圓三丈之內(nèi)照得透亮。司馬瑩由于在黑暗中待得久了，眼睛一時無法適應(yīng)，只得閉上眼睛，好一會才能睜開。待司馬瑩睜開眼睛看清洞內(nèi)一切后，不由大吃一驚。

    就見四四方方一個洞室，上下兩端各有一個巨大的鐵環(huán)，鐵環(huán)又連著極其粗大的鐵鏈，鐵鏈另一端則牢牢鎖著一個人的四肢。那人滿頭白發(fā)，看著約有六十來歲，身上衣衫破爛不堪，渾身散發(fā)出一股酸臭味，此刻一雙眼睛正冷冷盯著司馬瑩，眼中精光不時閃過，顯然內(nèi)力十分驚人。

    那人緊緊盯著司馬瑩，忽然冷笑道:“你是七極劍派的弟子吧?！彼抉R瑩見他識破自己身份，心中有些慌亂，說道:“小女子確實(shí)住在山下，不敢隱瞞前輩，前輩若是不信大可下山查問?！蹦侨斯笮?，說道:“真是個伶牙俐齒的娃娃，你見老夫被鐵鏈鎖住，是以才敢欺瞞老夫。可是你似乎忘了，如今已到深秋，又是連日陰雨，山上又哪有什么干柴可砍，你這番話只能瞞一瞞三歲孩童，又哪里瞞得過老夫?！彼抉R瑩見被他識破，心頭愈發(fā)慌亂，她抬眼見那人被鐵鏈鎖住四肢，料想他應(yīng)該無法行動，便想著從他身旁繞開。哪知司馬瑩腳下剛動，那人忽地從口中吐出一個東西，直直打在司馬瑩身前地上，激起一片火花，司馬瑩低頭細(xì)瞧，見是一粒牙齒，心頭大駭。那人冷冷道:“別想著從老夫這里逃走，老老實(shí)實(shí)回答老夫的問題，老夫自然會放你離開?！?/br>
    司馬瑩見他內(nèi)力實(shí)在厲害，不敢想著法子逃走，只得老老實(shí)實(shí)站在原地，恭敬說道:“前輩想要問什么問題？”那人看著司馬瑩問道:“你師父是誰，是不是武極？”司馬瑩點(diǎn)了點(diǎn)頭，恭敬地說了一聲是。那人冷哼一聲，又問了幾個無關(guān)緊要的問題，司馬瑩一一答了，那人忽然又問道:“你可認(rèn)識一個叫段璟的人？”司馬瑩大吃一驚，她怎么也想不到這人竟然知道段璟，忙回道:“段璟正是我的師弟，前輩是從何處得知他的？”那人冷笑道:“武極這個偽君子，竟然也是瞎了眼，沒看清此人真面目?！彼抉R瑩愈發(fā)摸不著頭腦，問道:“前輩，璟師弟已在大半年前失蹤，如今……”她話還沒說完，那人又是一陣?yán)湫?“你這娃娃雖然聰敏，可惜鬼心思太多，這段璟方才還在洞中與我交談，又哪里失蹤了?！彼抉R瑩又是一驚，暗想難道璟師弟真的來過這里？她又想從那人口中再探些口風(fēng)，哪知那人忽然閉口不再言語，片刻后更是閉上了眼睛。

    司馬瑩見那人不再理會自己，又試著往前走了幾步，見他不再阻攔，忽然發(fā)足狂奔，又繞了幾個彎后，只聽得耳邊隆隆水聲越來越大，又奔了幾步后忽見一道瀑布從天而降，她又從瀑布后面繞了出來，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又回到了后山水潭邊上。她心中想起那人對她說的話，心頭愈發(fā)疑惑，便想著去找?guī)煾肝錁O。哪知一路行去都未見到一人，好不容易到了前殿拉住一個師兄，一問之下方才得知今日正是十月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