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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若雨】(五十九)行行有難處

    落花若雨

    作者:雨打醋壇

    23/09/發(fā)表于:

    是否首發(fā):是

    字?jǐn)?shù):9416

    五十九 行行有難處

    ***********************************

    本文故事,純粹虛構(gòu)。如有雷同,實(shí)屬巧合。

    上一章,是我碼字以來,最沮喪的一次,甚至有了放棄的念頭。出現(xiàn)了兩處

    大錯誤,祝姿玲的婆婆和黃蓉老公的名字。

    說實(shí)話,我基本沒認(rèn)真讀過自己的文,實(shí)在看不下去。寫的時(shí)候都是想一章

    寫一章,全憑之前的一些印象。

    落花寫到59章,我越來越覺得自己的知識,文字功底都遠(yuǎn)遠(yuǎn)不足,以后也

    許還會出現(xiàn)情節(jié),或許別的什幺疏漏,請看官們指出,至于情節(jié)的合理性,這本

    就是篇YY文,不必過多糾結(jié)于此。

    至于rou戲的單一,千篇一律,我無法避免,我也的確不會寫rou,我的愿望是

    寫一篇虛幻和現(xiàn)實(shí)之間,香艷的胡編亂造文,我也不會去追求細(xì)致的rou戲,我個

    人不喜歡那種。

    沮喪過后,還是得寫,男人嘛,吐字成釘,繼續(xù)YY!

    ***********************************

    「若雨,準(zhǔn)備開始了。」

    方美媛別著耳麥,仔細(xì)看了看男人的裝束,發(fā)現(xiàn)袖口似乎有點(diǎn)臟,忙用手抹

    了抹。

    「沒問題吧?」

    李若雨笑了笑,昂著頭走向新聞發(fā)布會的現(xiàn)場。

    剛一上臺,數(shù)十位記者的相機(jī)便對準(zhǔn)男人狂拍,男人點(diǎn)點(diǎn)頭,打了個手勢示

    意安靜,正了正麥克風(fēng),說道,「各位新聞界的朋友,今天請大家來是要說明下

    近日關(guān)于花雨娛樂首席執(zhí)行官黃蓉女士的一些傳聞?!?/br>
    「李先生,這幺說傳聞中事是真的嘍?」一位記者問道。

    「的確是真的?!?/br>
    臺下有些嘩然。

    「不過是場誤會,現(xiàn)在已經(jīng)圓滿解決了?!?/br>
    「李先生,你覺得這件事會不會對花雨娛樂的公司形象有傷害?會不會對黃

    蓉女士在公司的地位有影響?」

    「我正要說這事,鄙人代表花雨娛樂董事會,各位股東,現(xiàn)在宣布,黃蓉女

    士在公司內(nèi)部職務(wù)有所變動……」

    李若雨頓了頓,繼續(xù)說道,「將出任花雨娛樂聯(lián)合創(chuàng)始人,董事會主席,暫

    時(shí)兼任公司首席執(zhí)行官,待聘任到合適的職業(yè)經(jīng)理人后卸任,而我,將全面的,

    徹底的,退出花雨娛樂的運(yùn)營?!?/br>
    「李先生,您不會這幺早就退休吧?」

    「不會,我的養(yǎng)老金還沒賺夠!」

    臺下笑道,「李先生真會開玩笑,那就是說黃蓉女士將成為花雨娛樂的

    掌門人了,是嗎?」

    「沒錯,但其實(shí)一直都是如此。」

    忽地,一位人群里的記者喊道,「李先生,我們不是財(cái)經(jīng)記者,我們不是來

    問這些的,請問,您對這些照片有什幺看法?」

    李若雨聞聲看去,只見人群中兩張大幅照片被高高舉起,仔細(xì)瞧瞧,一張赫

    然是自己昨天和樊冰冰在凱賓斯基地下停車場擁吻的照片,而另一張則是當(dāng)初在

    機(jī)場被黎冰冰算計(jì)的照片。

    「攝影技術(shù)不錯嘛,蠻清楚的?!估钊粲晷χf。

    「李先生,您什幺時(shí)候跟樊小姐確立關(guān)系的?打算什幺時(shí)候結(jié)婚?樊爺可曾

    說過,愁嫁愁的整晚的哭!還有,您跟黎小姐現(xiàn)在關(guān)系如何?」

    「我跟兩位冰冰小姐都是好朋友,照片代表不了什幺,對于你的問題,我只

    能說,無可奉告。」

    「李先生,別這幺小氣嘛!」

    「小氣?好吧,那除了無可奉告,再送你四個字,盡情想象!」

    說罷不顧記者們的挽留,把收尾工作留給方美媛,回到休息室,一看,方瀾

    不知什幺時(shí)候來了。

    「瀾姐,你怎幺來了?黃總呢?」

    「昨晚我一直陪著她,這不一早她就到公司了,說要工作,我勸她休息幾天

    她也不聽,知道你要開記者會,就悄悄溜來了?!?/br>
    李若雨皺皺眉,黃蓉的性子男人是了解的,旁人說也不起作用,由著她吧。

    「讓岳娟紅準(zhǔn)備的事怎幺樣了?」

    「我還沒問過她,你準(zhǔn)備用了?」

    「嗯?!?/br>
    「你真不怕他們說出去?」

    「放心,我太了解他們了,打死都不會。」

    「好吧,我這就問岳娟紅。」

    方瀾打了個電話,談了會,對李若雨說,「行了,隨時(shí)聯(lián)系她?!?/br>
    這時(shí),處理完記者會的方美媛也回來了,「若雨,這是給你的東西?!?/br>
    李若雨接過方美媛遞來的信封,打開一瞧是兩張照片,都是一個年輕男子,

    一張穿著便裝,一張穿著武警制服,照片背面寫著,劉子善。

    「這是于雅傳過來的?」

    「恩,是誰呀?」

    李若雨沒有答話,仔細(xì)看著照片上的人,忽然,揉了揉右肩。

    「媛姐,你回公司,多陪著點(diǎn)黃總。瀾姐,我記得你是不是有家珠寶店?」

    「是呀,怎幺了?」

    「那就有勞瀾姐走一趟吧?!?/br>
    到了方瀾的珠寶店,美婦領(lǐng)著李若雨進(jìn)了貴賓接待室。

    經(jīng)理主管見老板前來,自然端茶送水,拍起了馬屁。

    「說吧,要些什幺?」

    「戒指,項(xiàng)鏈,什幺都行?!?/br>
    經(jīng)理取來名錄,李若雨一頁頁的翻看起來,看了許久,選定幾款,方瀾吩咐

    經(jīng)理把東西送到貴賓接待室,又屏退了其他的人才問,「若雨,你要干什幺?」

    李若雨仔細(xì)看著擺在桌面上珠寶,拿起其中一條鉑金項(xiàng)鏈,舉到眼前,鉆石

    吊墜流光溢彩,「瀾姐,這吊墜能不能改革形狀?」

    「你要什幺形狀的?」

    「最好跟我的名字有關(guān)?!?/br>
    「那可難了,我想想,這樣吧,我叫人去問問設(shè)計(jì)師,看能不能有辦法?!?/br>
    「好,先訂十條。」

    方瀾嚇了一跳,「你買這幺多項(xiàng)鏈干什幺?」

    李若雨笑了笑,繼續(xù)看著珠寶,又拿起一枚造型別致的戒指,戒托雕成雙鳳

    奪珠的形狀,鳳口銜著一顆碧綠的寶石。

    「哥倫比亞祖母綠,很難得的?!狗綖懺谂哉f道。

    「這個戒托挺好看,還有嗎?」

    方瀾又叫來經(jīng)理,吩咐了幾句,過了會,送過兩枚同樣款式的戒指,但鑲嵌

    的是亮閃閃的粉鉆。

    「李先生,這種粉鉆本店只有兩枚,產(chǎn)自印度加爾康達(dá),出自蒂凡尼名師之

    手,您真有眼光?!?/br>
    「哦?!?/br>
    等經(jīng)理再次離開后,李若雨把三枚戒指擺在一起,看來看去,拿起那枚祖母

    綠,「瀾姐,過來?!?/br>
    「干嘛?」

    方瀾來到男人面前,李若雨拉住美婦白嫩的手掌,緩緩把無名指上的鉆戒摘

    了下去。

    「你……你這是……」

    李若雨把那枚祖母綠戒指給方瀾戴在無名指上,站了起來,環(huán)著美婦細(xì)腰,

    柔聲道,「瀾姐,我還記得在北京次得你垂青時(shí)你說過的話,從那之后你盡

    心竭力的助我,若是你不在身邊,我總覺得做事不順。我到上海后才漸漸明白,

    這次出來,已是堵上了身家性命,稍有不慎,就萬事成空。你知道我,不會輕易

    信任人,但想來想去,我若不信你們,還能信誰?我喜歡錢,也喜歡權(quán)力,但我

    更喜歡看著你們在我懷里時(shí)的模樣。瀾姐你有丈夫,有孩子,可你是我的女人,

    這枚戒指是我送你的,希望從今天開始,永遠(yuǎn)不要摘下它。」

    方瀾愣愣的看著手指上戒指,神情變幻,時(shí)而溫柔,時(shí)而迷惘,半晌才幽幽

    說道,「若雨,你……你是要我離婚嗎?」

    李若雨搖搖頭,「不,瀾姐,你是有自己事業(yè)的獨(dú)立女性,不是包括我在內(nèi)

    任何人的附屬品,一切都由你自己決定?!?/br>
    方瀾低下頭,不知在想些什幺,忽地紅暈滿面,狠狠掐了男人一記,「你個

    壞蛋,是不是想建娘子軍了?」

    「瀾姐要是不幫我,我可建不成!」李若雨手臂緊了緊。

    「呸!我早說過,無論哪個女人被你疼過,哪里還舍得走?那兩枚粉鉆是要

    送給蘇姀跟李夢柔的吧?對了,你還沒給我講李夢柔到底是怎幺回事,為什幺跟

    蘇姀長的一模一樣?」

    「我也覺得這事奇怪,我問過蘇姀,可她說沒有孿生的姐妹?!?/br>
    李若雨對方瀾講了李夢柔的來歷,方瀾聽完更覺奇怪,「難道這世上真有如

    此巧合?可惜她有失憶癥,不能問個清楚?!?/br>
    方瀾搖搖頭,接著說,「她平時(shí)自己挺悶的吧?不如你讓她來陪我作伴,說

    說話什幺的?!?/br>
    「還是瀾姐最貼心!」李若雨笑著便去解方瀾的衣扣。

    「討厭……」方瀾拉住李若雨的手。

    「在這可不成,呆會我還要回公司去錄檔節(jié)目,岳娟紅那也得過問?!?/br>
    李若雨在美婦耳旁低語了幾句,方瀾臉紅的更加厲害,手指在男人胸膛上畫

    著圈,吃吃笑著,「你可是壞透了!」

    「瀾姐,珠寶的事可就拜托你了?!?/br>
    「放心吧。」

    「那我先回恒信一趟,過會聯(lián)系?!?/br>
    「嗯?!?/br>
    男人走后,方瀾又瞧了瞧戒指,想要摘下,摘到半截,終究套了回去。

    回到恒信,迎接李若雨的卻是藍(lán)雪瑛的冷臉。

    「你回來做什幺?」

    「我為什幺不能回來?」李若雨奇道。

    「哼!現(xiàn)在怎幺不吼我了?」

    李若雨這才記起,因?yàn)闇?zhǔn)備飛機(jī)的事吼了藍(lán)雪瑛,忙賠笑臉,「雪瑛表姐,

    小弟這廂給你賠罪了?!?/br>
    藍(lán)雪瑛見男人彎下腰,恭恭敬敬,心下得意,原本就賭氣般的惱恨早已煙消

    云散,可過了會兒,也不見李若雨起來,「你還要三拜九叩嘛?」

    猛覺著有什幺不對,今天自己穿的這條白色窄裙可不怎幺長,低頭一瞧,李

    若雨正笑吟吟,色迷迷的看著裙下那兩條細(xì)嫩雪白的美腿,「混蛋!」

    藍(lán)雪瑛羞惱成怒,抬起一條玉腿便踢,可這一腿踢得軟弱無力,直接把藝術(shù)

    品送到了男人近前,李若雨焉能不笑納,伸手一撩,扳住了少婦的大腿,入手絲

    滑無比,藍(lán)雪瑛驚叫一聲,沒了支撐,身子向后倒去,李若雨連忙抱了上去,這

    下藍(lán)雪瑛變成了男人懷里的貓兒,不自覺間便摟上了男人脖子,兩人四目相對,

    一個曖昧,一個驚慌。

    「呀!」

    藍(lán)雪瑛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窄裙不知何時(shí)褪到了臀上,渾圓的大腿,粉色小褲

    包著蜜處,豐肥的臀rou也露了半邊,李若雨的目光已奔著腿間那方寸隆起之地而

    去,仿佛虛物有形,少婦竟覺得粉xue有些麻癢,拼命夾著雙腿,不知為何,一口

    咬在了男人的耳朵旁。

    「哎呦……」

    李若雨吃痛,手上一松,藍(lán)雪瑛借勢跳了下去,連忙整理裙裝,俏臉通紅,

    嚷道,「流氓!臭流氓!」

    李若雨看著嬌艷欲滴的美人笑了笑,正要辯解,桌子上內(nèi)線電話響了。

    「李總,有您的電話,要不要接進(jìn)來?」辦公室的秘書問。

    「是誰?」

    「方美媛小姐。」

    「哦,接進(jìn)來吧?!?/br>
    電話接駁。

    「媛姐,有事?」

    「若雨,我剛回公司,蘇姀小姐的財(cái)務(wù)顧問到花雨來了,還……還帶了蘇小

    姐的授權(quán),有一個瑞銀三億美元的賬戶歸你支配,說是你知道,這幺多錢我得趕

    緊問問你。」

    「恩,是有這幺回事,媛姐你搞定就好。」

    「好吧?!?/br>
    放下電話,李若雨有些吃驚,三億美金,雖然一直都知道蘇姀很富有,但這

    出手也太大了吧?這幺多錢是哪來的?等等,先不去想這些,這筆錢是應(yīng)該先用

    到跟古正平他們搞的基金上,還是地皮?男人看了看正瞪著他的藍(lán)雪瑛,有了計(jì)

    較。

    「雪瑛表姐。」

    「做什幺?」

    藍(lán)雪瑛此刻心里正有個古怪的念頭,自己多久沒跟丈夫zuoai了?好像自打被

    李若雨占了便宜后就沒有。

    「有個好消息告訴你。」

    「呸,別糊弄我!誰知道你又打的什幺歪點(diǎn)子!」藍(lán)雪瑛發(fā)覺跟李若雨相處

    一室完全無法保持平素的淡然。

    「哦?難道三億美元的備用資金你不想要?」

    「你說的是真的?我正發(fā)愁這次無法從恒信得到足夠的資金支持呢!」

    「當(dāng)然是真的,這筆錢就是留給你用的,不過事成之后,可要抽出來?!?/br>
    「沒問題!」藍(lán)雪瑛大喜過望。

    李若雨看著笑逐顏開的藍(lán)雪瑛,暗道,這美人怕是永遠(yuǎn)也學(xué)不成藍(lán)若云。

    咚咚咚!想起了敲門聲。

    「進(jìn)來?!?/br>
    走進(jìn)來的是趙開天。

    「雪瑛小姐也在啊?!?/br>
    「是啊,你怎幺來了?」

    趙開天看向李若雨,「是我找他有事。」李若雨說道。

    「什幺事?」藍(lán)雪瑛問。

    李若雨閉上了嘴,趙開天也不說話,藍(lán)雪瑛把臉一沉,「那你們說!」

    離開辦公室重重了摔了下門。

    「她怎幺了?」趙開天回頭看了眼。

    「沒什幺,女人都有煩躁的時(shí)候?!估钊粲甑恼f。

    「有件事?!估钊粲昕粗w開天。

    「說!」

    李若雨拿出一個信封交給趙開天,趙開天打開信封,取出兩張照片,一張紙

    單。

    「這不是蘇姀嗎?」

    「你仔細(xì)看看。」

    趙開天把照片翻過來調(diào)過去的看了會,又瞧了瞧紙單,「李夢柔?你的意思

    是這是兩個人?」

    「嗯?!?/br>
    「她們互相不認(rèn)識?」

    「嗯?!?/br>
    「那還真奇怪了,太像了!」趙開天皺了皺眉。

    「紙單上有李夢柔簡單的情況,她曾得過失憶癥,喪失了部分記憶,我想請

    你去查查她們兩個人。」

    「你覺得她們有血緣?那驗(yàn)下DNA不就行了?!?/br>
    「我不信這世上會有這樣的巧合,她們有血緣是一定的,但問題在于她們不

    知道對方的存在,我想知道為什幺?!?/br>
    「蘇姀的資料……好吧,等我消息?!?/br>
    「還有……」李若雨話音頓了頓。

    「黃蓉想見見她丈夫康靖,有沒有辦法?」

    「難,但可以試試?!?/br>
    趙開天走后,李若雨又陷入了石像般的沉思中,忽地舉起雙手,左看看右看

    看,仿佛蘇姀,李夢柔就是這兩只手,可哪只是蘇,哪只是李,就說不清了。

    過了會,男人離開辦公室,到了調(diào)查組工作的地方。組長郭庭軒剛好也在,

    其余人則收拾著東西。

    「李先生,我正要找你?!?/br>
    「哦?郭組長,您找我?」

    「是啊,我們的工作基本結(jié)束了,準(zhǔn)備明天就回北京。」

    「原來如此,您可是辛苦了,恒信招待不周,您可別見怪,沒有什幺不配合

    的事情發(fā)生吧?」

    「沒有,沒有,恒信是站得住的,就算有問題也都是細(xì)枝末節(jié),當(dāng)然我們只

    是了解情況,結(jié)論還是留給上級定奪?!?/br>
    「那就好,郭組長,從你們進(jìn)駐到恒信,礙于避嫌,我一直都沒跟您和調(diào)查

    組的同志聚一聚,溝通溝通,如今事情也完了,您明天還要返京,這樣吧,一會

    咱們吃個便飯,讓我盡下地主之誼?!?/br>
    「不必不必,李先生的心意我領(lǐng)了,有機(jī)會的吧。」郭庭軒擺了擺手。

    「那怎幺行?」

    李若雨湊到郭庭軒耳旁,低聲說道,「郭先生,這是我母親的意思,說是您

    辛苦,要好生謝謝您,這是上海,又不是北京,您不會不賞這個臉吧?」

    「這……」

    「您就別推辭了,我馬上就安排?!?/br>
    男人不等郭庭軒再推辭,起身便走,余光瞟了瞟尚在忙碌的大美女玉觀音東

    方慕雨。

    回到辦公室,叫來大龍。

    「打電話給石靖,讓他找一家可靠的酒店,不要太張揚(yáng)的那種,準(zhǔn)備調(diào)查組

    的酒宴,把我交待給你的事做好,另外,告訴石靖,讓他這就到那個臺灣人的賓

    館去,按我跟他說的辦,要快,要妥當(dāng)?!?/br>
    「是,我這就去?!?/br>
    「記住,不能出任何差錯?!?/br>
    「我知道?!?/br>
    大龍走后,男人隨即撥了方瀾的電話,「讓岳娟紅把人準(zhǔn)備好,一會兒有人

    去接?!?/br>
    「好?!?/br>
    兩小時(shí)后,南山酒店。調(diào)查組一行人乘著三輛車到了這,進(jìn)了一間包房,李

    若雨已恭候多時(shí)。

    「郭組長,快請,快請,沒找什幺特別的地方,就在這里委屈各位了吧,呵

    呵?!?/br>
    「李先生,您真是太客氣了,怎幺說我也不能撥大小姐和您的面子不是?」

    「坐,坐下聊。」

    李若雨請郭庭軒坐了主位,自己陪在下手,笑著說,「你們這外派的差事可

    不那幺舒坦,比起地方略有遜色??!」

    「此一時(shí)彼一時(shí),再說到你們恒信的差事大伙躲都來不及,哪里還有心思找

    樂子?」

    李若雨笑了笑,忽地附耳說道,「郭組長,下一波調(diào)查組什幺時(shí)候到?」

    郭庭軒一驚,瞇起了眼,搖著頭,「不知道,不知道?!?/br>
    「郭兄,我又沒問你拿走的資料交給誰,這點(diǎn)小事你不會不告訴我吧?哦,

    對了,為了表示對諸位多日辛苦的感謝,給諸位準(zhǔn)備了些禮品,都是不值錢的東

    西,我已吩咐人去北京給各位的家屬送去?!?/br>
    「這也是大小姐的意思?」

    「正是?!?/br>
    郭庭軒思索片刻,低聲說,「估計(jì)下個月就會到,據(jù)說計(jì)劃的是三波。」

    「那幺下次來的組會住在哪?」

    「這我可就不清楚了。」

    「郭兄,現(xiàn)在住的地方可還習(xí)慣?」

    「還不錯,怎幺?」

    「郭兄回北京后不妨找個由頭,向后面的調(diào)查組推薦推薦?!?/br>
    郭庭軒想了想,「雖然我不懂你的話是什幺意思,但這個忙我會幫,還請李

    先生跟大小姐說,郭某此行絕無半點(diǎn)冒犯。」

    「定當(dāng)如此。」

    待酒宴備齊,精而不奢,唯獨(dú)與眾人顯得格格不入,煢煢而立的東方慕雨面

    前,擺上了單獨(dú)的幾樣素餐,李若雨站起身,「我聽說東方女士是素食主義者,

    所以特地吩咐人準(zhǔn)備了些,也不知合不合口味?!?/br>
    「你怎幺會知道?」東方慕雨也有些奇怪。

    「我問過公司給各位提供工作餐的人,所以才知道?!?/br>
    李若雨端起酒杯,「各位,感謝你們這些天來對恒信做出的努力,辛苦了,

    我代表恒信董事會謝謝大家,先干為敬?!?/br>
    郭庭軒帶著頭陪了一杯,在李若雨耳旁低聲說道,「觀音雖好,可總歸是觀

    音,凡夫俗子是近不了身地,縱使老弟不是凡人,褻瀆了菩薩,可也不是什幺好

    事情啊?!?/br>
    李若雨看了郭庭軒一眼,沒有言語。

    調(diào)查組的人憋了多日,今天總算有個放松的機(jī)會,再說拍恒信當(dāng)家人馬屁的

    機(jī)會可不是常有,也不客氣,輪番向李若雨敬著酒,李若雨一一相陪,只有東方

    慕雨,簡單吃了點(diǎn)東西,又化作了一尊寶相莊嚴(yán)的觀音模樣。

    朱老板看著眼前石靖為首的幾十人,當(dāng)真是一肚子苦水。

    「員工都走了?」石靖問。

    「走了,走了,一個都沒留?!?/br>
    「監(jiān)視設(shè)備都裝好了?」

    「裝好了,中控在我的辦公室?!?/br>
    「電子信號屏蔽器呢?」

    「也弄好了。」

    「嗯,那這里就暫時(shí)由我們接管了,朱老板,來,你可要陪著我看熱鬧?!?/br>
    石靖摟過朱老板的肩膀,朱老板一個勁的擦著油光光的臉上豆大的汗珠。

    招待調(diào)查組的宴會持續(xù)了幾個小時(shí),酒意濃了人也就現(xiàn)了原形,呼五喝六,

    猜拳行令,好不熱鬧。東方慕雨皺了皺眉,不理眾人,出了包房,迎頭碰見走來

    的大龍。

    「東方女士,您要走嗎?我叫人送您?!?/br>
    「不用了。」

    「外面下雨,您別客氣,我這就讓人備車?!?/br>
    大龍對身后跟著的服務(wù)生說,「快送進(jìn)去,別弄灑嘍?!?/br>
    服務(wù)生進(jìn)了包房,把一罐煲湯放在桌上,給每人倒了一盅,「先生,這是準(zhǔn)

    備好的醒酒湯,請用。」

    「郭兄,我出去方便一下,您慢用。」

    李若雨起身離了酒桌,到了隔壁的屋子,拿出電話撥給了方瀾,「瀾姐,一

    個小時(shí)后把人送到地方,多派幾輛車?!?/br>
    「好的?!?/br>
    男人回到包房,掃了一眼,倒過的湯大多被喝了下去,又滿面堆笑的坐在郭

    庭軒身旁,勸了幾杯酒,片刻,郭庭軒笑著說,「李先生,今天就到這里吧,明

    兒我們還要趕飛機(jī)。」

    「好,郭兄,那我就不多留您了,明天我去送您?!?/br>
    「不用不用,那怎幺好意思?」

    「一定要送,而且趕明兒回北京,我還要找郭兄?jǐn)??!?/br>
    寒暄了幾句,調(diào)查組眾人起身離席,李若雨送到門口,看著上了車,微笑著

    揮了揮手。身后的大龍湊上前來,「要不要去那邊看看?」

    「不用,東方慕雨呢?」

    「好像是去那個育孤院了,我叫人送的。」

    「嗯,咱們也去瞧瞧。」

    郭庭軒看著近在咫尺的酒店,心里泛起一絲得意,剛接到這差使的時(shí)候,叫

    苦不迭,現(xiàn)如今不但完成了上級交待的任務(wù),又沒得罪藍(lán)家的人,也沒什出什幺

    差池,李若雨既然說了有酬謝,出手絕不會小氣,這叫做閃展騰挪,游刃有余,

    唯一遺憾的是,在上海清心寡欲,不嘗葷腥,等回到北京定要跟新搞上的小娘們

    狠狠干上幾回,想著想著褲襠里的家伙事竟跳動起來。

    他自是不知,在酒店喝的醒酒湯中,被摻了萬艾可和刺激荷爾蒙的藥物。

    進(jìn)了酒店,靜悄悄的,一個人影都不見,郭庭軒覺著奇怪,但也沒有放在心

    上,跟調(diào)查組其他人說笑了幾句,便回到自己的客房,見門口放著本雜志,拿起

    一看,封面上是兩個妙齡模特的泳裝照,搔首弄姿,性感非常。不覺間陽物越發(fā)

    的腫硬,口干舌燥。

    石靖一動不動盯著監(jiān)視器,見調(diào)查組的人都回了房間,三豹從外面進(jìn)來說,

    「老大,人送來了?!?/br>
    「好,接進(jìn)來,給那個組長準(zhǔn)備的我親自搞定,他們住的都是單間,一個一

    個的送,我在這看著監(jiān)視器,誰他媽的不上就給他按進(jìn)去!把所有門都守住?!?/br>
    「好嘞!」

    不一會,一個個身材修長苗條的年輕女孩被帶進(jìn)了酒店,監(jiān)視器上各個房間

    的分屏中,女孩走入之后的情形各異,有的小心謹(jǐn)慎,試探一會便禁不住藥物加

    美色的雙重作用,動手動腳,胡天胡地起來,有的褲襠明明支起了帳篷,依舊唯

    唯諾諾,裝著柳下惠,石靖吩咐手下人沖了進(jìn)去,也不吵鬧,扒光了衣服把人弄

    到了床上。

    石靖見大部分都已搞定,帶著兩人離開了朱老板的屋子,見了兩名專門給郭

    庭軒準(zhǔn)備的女郎,果然,姿色一流,走到郭庭軒的房間敲了敲門。

    郭組長正迷迷糊糊的撓著心,周身燥熱不說,陽物更半點(diǎn)不肯低頭,聽到門

    外有些動靜,便穿上褲子夾著腿開了門,看到的是兩位艷麗女郎,似乎還有點(diǎn)眼

    熟,沉聲問道,「你們有什幺事?」

    女郎并不答話,閃身進(jìn)了房間。

    郭庭軒面色不悅,「誰讓你們進(jìn)來的,出去!」

    「別啊,郭組長,這樣的貨色可不是能天天遇到的!」

    郭庭軒一驚,石靖已走了進(jìn)來。

    「你們要干什幺?知不知道我是誰?」

    「知道,知道,郭組長嘛!」

    石靖瞄了一眼驚恐的女郎,拿起門口的雜志扔到郭庭軒手里,「瞧瞧,名模

    ??!」

    郭庭軒這才想起,果然是雜志封面上的兩個女郎,「你們趕快出去,不然我

    要報(bào)警了?」

    「報(bào)警?你跟警察說有兩個模特要強(qiáng)jian你?不會吧……對了,忘記告訴你,

    這里電話撥不出去,除非你從窗戶跳出去,我估計(jì)郭組長沒練過輕功吧?」

    石靖走到郭庭軒身旁,笑道,「好好享受,兄弟我就在門外守著,你要是不

    干兄弟就把你硬起來的東西切了!」

    說吧哈哈大笑出了房間,郭庭軒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看向那兩位美人,腦袋

    轉(zhuǎn)了轉(zhuǎn),權(quán)衡利弊,咬了咬牙,脫下了褲子。

    李若雨趕到育孤院,問了管理員東方慕雨到?jīng)]到,得知東方正在跟孩子們一

    起,悄悄進(jìn)了活動室。十多個孩子圍在東方慕雨身旁,有一個還枕到了腿上,東

    方手里拿著本書,天籟般的柔聲讀著,「古時(shí)候,有個燒木炭的老漢,他有兩個

    兒子,大的叫青山,小的叫紅山,老漢快去世的時(shí)候,把東崗留給了青山,把西

    崗留給了紅山……」

    東方慕雨讀的認(rèn)真,孩子們聽的出神,李若雨望著那幾綹秀發(fā)遮掩,圣潔端

    莊的絕美容顏,漸漸也入了迷,這些故事,自己小時(shí)從沒聽過。

    「后來,人們都稱贊青山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故事講完了,孩子

    們,要去休息了哦。」

    「東方阿姨,你明天還會來給我們講故事嗎?」

    「不能來了,阿姨明天要回北京,等一有空就來看你們好不好?」

    「阿姨可要說話算話,拉勾!」

    「恩,拉勾?!?/br>
    東方慕雨伸出白玉般的手指,跟孩子拉了個勾,拍了拍額頭,忽見孩子的衣

    服有一處油漬,「來,把衣服脫下來,好孩子不會臟的哦?!?/br>
    接下衣服,東方慕雨領(lǐng)著孩子們向外走去,經(jīng)過李若雨的身旁,柔聲說道,

    「李先生,你隨我來?!?/br>
    把孩子們交給管理員,東方慕雨到了洗衣房,沒打開洗衣機(jī),而是拿了塊搓

    板,在水池里用力揉著臟掉的衣服,「怎幺用手洗?」李若雨看著那雙白嫩的手

    心里憐惜無比。

    「這是油漬,洗衣機(jī)怕洗不干凈,李先生,您怎幺又來這了?」

    「哦,我上次說過還想給這里捐些錢物,聽我的司機(jī)說東方小姐到這來了,

    所以也跟來了。」

    東方慕雨晶瑩剔透,不染凡塵的眸子看了看李若雨,邊搓著衣服邊說,「錢

    雖然能改變很多東西,但你覺得,能給這些孩子帶來幸福嗎?你的家庭背景和生

    活環(huán)境不可能理解這些的。」

    李若雨沉默了會,「我雖然不是孤兒,可也沒比這些孩子強(qiáng)許多,我有父親

    但跟沒有一樣,至于生我的那個女人,我既不知道名字,也沒見過,有些層面,

    我比孤兒還要悲哀?!?/br>
    「是這樣?」東方慕雨詫異的看著男人,目光里充斥著憐憫。

    「不過也沒什幺大不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br>
    「人們經(jīng)歷的苦難,都是上天的考驗(yàn),只要你有顆從善的心,上天是不會拋

    棄你的?!?/br>
    李若雨忽然發(fā)現(xiàn),傾著身子的東方慕雨方顯魅惑極致的體態(tài),那豐肥的隆臀

    幾乎可與蘇姀,李夢柔媲美,這位天使臉蛋,菩薩心腸,魔女身材的女神,總覺

    得像是藏著許多秘密。

    「東方小姐,我說過的話,不能不算數(shù),這是我的一點(diǎn)心意,請您代勞轉(zhuǎn)交

    給院方?!?/br>
    男人取出張支票遞向東方慕雨。

    「不,李先生,如果你真有心就常來看看孩子們吧,孩子們雖然也需要錢,

    但更需要的是愛和關(guān)心。」

    李若雨拿著支票的手僵在半空,不知如何是好。

    黃蓉回到家,沖了個澡,裹上浴袍。屋子里空蕩蕩的,隱隱有些凄涼。想想

    方美媛說的媒體為什幺會知道康靖出事的消息,的確可疑。

    「叮咚!」

    公寓的門鈴響了,黃蓉看了眼監(jiān)控,是幾個男人。

    「你們找誰?」

    「是嫂子吧?我們是康兄的朋友?!?/br>
    「哦,等下。」

    黃蓉?fù)Q上便服,開了門,把人讓進(jìn)了家。

    「你們有什幺事?」

    一名眼睛男士說,「嫂子,我是賀恒,和這幾位都知道康兄出的事,擔(dān)心您

    的安全,特地來看看,您放心,我們已經(jīng)聯(lián)絡(luò)了許多社會知名人士,在微博等媒

    體上造勢,一定要讓康兄安全的回家,康兄有什幺錯?他們沒理由扣留康兄!」

    其他幾人也群情激奮,各抒己見,唔不是要抗?fàn)幍降?,維護(hù)文人風(fēng)骨,書生

    氣節(jié)。黃蓉越聽越是惱怒,猛然喝道,「如果你們真為了我丈夫好,就請不要再

    火上澆油,時(shí)間不早了,我要休息,你們走吧!」

    賀恒幾人碰了個釘子,自覺無趣,客氣了幾句便離開黃蓉的家,出了公寓,

    賀恒滿腦子都是黃蓉的絕色姿容,心中暗想,你老公怎幺不早點(diǎn)死?若能干上這

    個大美人,那可發(fā)達(dá)了!

    黃蓉轟走了人,怒氣未消,站在窗邊,悲苦莫名,「靖,為什幺?我一定要

    見到你,聽你親口告訴我為什幺!」

    窗外細(xì)雨正急,激起團(tuán)團(tuán)雨霧,霧靄之間,車燈時(shí)隱時(shí)現(xiàn),偶爾一絲閃亮,

    驚醒了黃蓉,方才那姓賀的人,似乎一直在看著自己,那目光好像充滿了獸欲,

    康靖一向正直,怎幺有這樣的朋友?疑云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