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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優(yōu)姐妹寞在線閱讀 - 既然我命在旦夕,嘗嘗軟玉溫香的滋味再上路有何不可

既然我命在旦夕,嘗嘗軟玉溫香的滋味再上路有何不可

有密碼卡才能通行,可見那個人當(dāng)真已解開

    密碼鎖,才可讓她一路通行無阻地疾速而上。

    叮!電梯門打開了,映入眼簾的竟是一片深棕色地毯,沒有隔間的寬廣視野

    令人感覺很舒暢,窗臺前種植了幾株綠色植物,更有股清新的味道……

    顏初晴才跨出去,立即看見一位年約五十的男人向她走來,「請問你是?」

    「我是拿燈管來的?!顾蜌獾卣f。

    「你是總務(wù)室的人?怎么從沒見過你?」

    「我……」顏初晴正要回答,卻聽見一片半透明的屏風(fēng)后傳來了聲音。

    「李助理,是不是總務(wù)室的人來了?」

    「哦,她來了。」李助理又轉(zhuǎn)向顏初晴,道:「原來是總經(jīng)理叫你來的,對

    不起,你可以進(jìn)去了?!?/br>
    「謝謝?!诡伋跚鐚λc(diǎn)點(diǎn)頭,拿著比她還高的燈管往屏風(fēng)后走去。

    才轉(zhuǎn)過身,她卻對上那雙她怎么也忘不了的眼睛,那股蕩漾人心的體味又飄

    進(jìn)她鼻間。

    唐駿瞇起眼,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是你!」

    「對……是我。」她突覺手足無措,心跳又著地加快,連舌頭都打結(jié)了。原

    來他昨天并沒醉得什么都不記得。

    「我記得你好像……好像應(yīng)該是應(yīng)征會計助理的,怎么會……」他看了眼她

    手中的長燈管,實(shí)地一笑,「該不會你是特地假公濟(jì)私來我這兒感謝我的?」

    「感謝你?」她聽不懂。

    「是啊!感謝我昨天剛好喝醉酒,錄用你了?!顾八恋托?,徐徐走近她并

    挑起她的下巴,「說實(shí)在的,若不是我昨天喝醉了,那么多美女任我們挑,你這

    種平平相貌哪可能會被錄用?!?/br>
    顏初時因他的話微愣了會兒,顏面盡失的她已不知該用什么話來回應(yīng)他。

    事實(shí)上她一點(diǎn)兒也不難看,尤其是那雙漂亮的鳳眼像是會說話一般,快樂的

    時候它會笑,難過悲傷的時候它會蓄上滿眶的淚,讓人見了又憐又愛。

    就像此刻,她那對星眸就像有千言萬語似地凝視他那張可惡邪氣的笑臉。

    而唐駿最厭惡這種女人了,想起五年前那個楚楚可憐的女人,不就是拿這種

    招數(shù)騙取他一片真心嗎?

    虛偽的女人!

    他瞪著她,見她久久也沒反應(yīng),仍是用那雙無辜的眼誘惑著他,猛覺不耐煩

    地甩開她的下巴,「算了,你滾。」

    「你……你怎么可以……」顏初晴偷偷拭了下淚。她從不愛哭的,但兩次見

    他都被他弄哭,真槽。

    也不知為何,剛剛注視他眼瞳深處時,心頭竟會陡生一股酸悸,讓她忍不住

    流了淚,連聲音都沙啞了。

    「總務(wù)室都沒人了嗎?要你來多管閑事。」他眉一挑,邪笑轉(zhuǎn)熾。

    「總務(wù)室是真的沒人在,現(xiàn)在是休息時間,他們?nèi)砍燥埲チ??!顾泵?/br>
    釋。

    「這么說你還沒吃飯了?」他忽而一笑。

    「沒關(guān)系,今天是我上班的第一天,很多資料需要整理,那我就把燈管放這

    里了,再見?!诡伋跚缬行┎桓颐鎸λ?,放下東西便打算離開。

    「等等!唐駿喊住了她。」還有什么事嗎?「她背對著他問道。

    「別忘了這里可是公司,我是什么身份你不是不知道,少拿后腦勺對著我說

    話,難道不怕我炒你魷魚?」唐駿瞇起眼,折回辦公桌后坐下。

    顏初晴深吸了口氣。若非她需要這份工作,她肯定轉(zhuǎn)頭就走,再也不愿待下。

    她徐緩轉(zhuǎn)過身,「請問總經(jīng)理,還有什么事嗎?」

    「你把燈管放著就走,該由誰來換?我嗎?」他揚(yáng)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顏初晴瞪著他。剛剛明明是他叫她「滾」的,這回又……算了,大人不記小

    人過!

    其實(shí)換燈管對長年獨(dú)居在外頭的顏初晴而言根本不是難事,可是她今天穿著

    的是裙裝??!

    她仰看著天花板,遲疑地說:「這樣好了,我下樓看總務(wù)室的人回來沒,請

    他們上來幫你換好了?!?/br>
    「我不想再等下去了,有一堆的文件等著我批示,這燈閃得我頭疼?!?/br>
    看得出來他有意刁難她,顏初晴深經(jīng)秀眉?!傅俏也环奖恪!?/br>
    「這我可不管?!顾苹貙λ┯鑹毫Α?/br>
    「可……」這樣好了,我走開,你總可以放心爬上梯子換燈管吧!「他冷冷

    嗤笑,隨即指著走廊盡頭的角落,道:」梯子就在那里,麻煩你了?!?/br>
    顏初晴看了眼,帶著頗是無奈的心情把梯子抬了過來,卻見他坐在原地動也

    不動。「請你走開好嗎?」

    唐駿聳聳肩,不置可否地起身往旁邊的沙發(fā)坐下。

    「你不可以過來哦!」她出聲警告,并以目光衡量了下距離,才慢慢爬上梯

    子,開始換起燈管。

    就在顏初晴換得正得心應(yīng)手時,唐駿卻突然站起,慢慢踱步到她身前,唇畔

    揚(yáng)起一抹邪笑,抬頭往上端看著一片若隱若現(xiàn)的春光。

    大功告成,顏初晴正打算攀梯而下時,對上了他那雙魅惑的眼……

    「你怎么——啊——」她嚇了跳,身子一個不平衡,修而由鐵梯上摔下!

    「小心!」唐駿一定神,眼明手快的將她抱個滿懷。

    「你是故意的嗎?」俊眉下的眼翻涌著復(fù)雜的波濤。

    「我……你……誰要你言而無信!」她面泛紅潮,又差又惱。

    「我言而無信?是否能請問一下,我是答應(yīng)過你什么?還是騙了你什么?」

    他笑問,抱著她的手并未放開。

    「你先放我下來?!顾p手抵著他的胸膛,急著要脫離他的桎梏。

    「你先說,我才放?!顾Φ?。

    「你……你不是答應(yīng)我不過來嗎?怎么可以偷看……」她瞪著他,突然看見

    他瞳仁里閃爍的星芒,像似曾相識,又像嘲弄低諷,令她窘困得說不出話來。

    「我怎么不記得我答應(yīng)過你?」他裝進(jìn)。

    「你說你不會過來的。」她皺起眉,錯愕地看著他。

    「別用這種表情看我,會讓我誤會你對我有……」他哈哈一笑,抱著她走回

    沙發(fā),舉手投足間散發(fā)著一股渾然天成的魅力。出其不意的將她擲在沙發(fā)上,他

    對著她肆笑邊:「你想以生為女人的本錢勾引我嗎?」

    她立即拉好裙子,提防地說:「誰要勾引你,你做夢!」

    「不是?那是我會錯意羅?」唐駿坐在她身側(cè),以手指輕畫過她光滑細(xì)致的

    臉頰,「何不想想若當(dāng)我的女人,可有不少好處,要錢有錢、要車有車,如果讓

    我滿意,要房子也是小事一件?!?/br>
    唐駿的笑容里充滿了鄙視與不屑,眼中燃燒的光芒也益發(fā)危險。他就要看看,

    像她這種女人的貪心程度到什么地步。

    「你住口!誰要你的車子、房子,不過我感謝你給我工作?!顾s緊跳起來,

    「該做的事我已做完了,我該回去上班了?!?/br>
    「等等!」他又喊住她,笑容中帶著一抹殘酷,「你以為我真要你?」

    顏初晴聞言定住身。

    「我不過是逗你這個看似清純的女人玩玩罷了。有多少冶艷的女人跟在我身

    后任我挑,我又怎會看上你這個傻蛋呢?回去照照鏡子吧,這種老土的裝扮是一

    點(diǎn)兒也吸引不了我的?!固乞E陰惻惻地笑了笑,渾身散發(fā)狂野的勉力。

    對于他惡劣的指控,她居然毫無招架之力,只能帶著受傷的情緒逃離這個充

    滿著他氣味的地方。

    為什么?為什么她對他總會有股莫名的熟悉感,而且愈來愈濃烈呢?

    明明聽了他這么說,她應(yīng)該氣得逃開才是,為何兩腿又不聽使喚地定在原地,

    反而離不開?

    「怎么?又不走了?」他嗤笑道。

    顏初晴瞬間轉(zhuǎn)過身,雙目如炬地凝視他,久久才道:「我們……我們是不是

    曾見過面?」

    「你?」唐駿對她這種天外飛來一筆、不著邊際的問話方式感到詫異。

    「我總覺得你很面熟,可是偏偏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顾齼傻兰?xì)眉蹙得

    都快打結(jié)了,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

    「哈……」他大聲狂笑。

    「你笑什么?」

    「我笑你的花招還真多,不過我倒是有興趣知道你下一步行動是什么?該不

    會告訴我你已經(jīng)有了我的孩子,要我娶你吧?哈……」

    唐駿笑得狂妄,壓根兒不打算為她留顏面。

    顏初晴聞言心口一窒,想想自己也覺得可笑。她怎可能見過他,充其量不過

    偶然曾在一些財經(jīng)新聞或雜志封面見過。

    「算我說錯話了,那我先下去了?!顾龘u搖頭,帶著發(fā)窘且沮喪的心情離開

    了他的視線。

    唐駿帶笑的神情直到她消失在他眼前才猛地一斂,看了下桌上堆積成山的卷

    宗,他眉頭皺得更是厲害。

    一把拎起外套,他拋下一堆惱人的事情離開辦公室。

    顏初晴本打算中午出去外頭的面包店買個面包回來墊墊肚子,但經(jīng)過唐駿這

    么一鬧,從樓上回到會計室就快到上班時間了,連去買面包的時間都沒有,害得

    她現(xiàn)在胃痛不已,難過死了。

    從小她的胃就不好,不能挨餓,就算再忙也得吃一點(diǎn)東西,否則會胃痛得讓

    她連坐直身子都有困難,更別說是上班了,就像現(xiàn)在,她得抱著肚子靠在辦公桌

    上,病懨懨得像快掛掉的樣子。

    「初晴,你怎么了?上午看你還精神百倍的,現(xiàn)在怎么變成這樣?該不會是

    生理痛吧?」程珍關(guān)心地問道。

    「不,不是……我沒事?!诡伋跚绮缓靡馑嫉貞?yīng)了聲。她怎能告訴別人自己

    變成這副狼狽德行是因?yàn)槎亲影ゐI。丟臉!

    她看看手表,就快下班了。再忍忍吧!于是她強(qiáng)自挺起胸膛,又開始埋頭苦

    干。

    「對了,初晴,你應(yīng)該見過唐總吧?聽說你是經(jīng)由他親自錄用的,你和他該

    不會是……」程珍禁不住好奇,終于問出忍了一天的問題。

    其實(shí)這件事早就傳遍整個公司了,大家無不猜測顏初晴能進(jìn)人譽(yù)全肯定是利

    用了某種關(guān)系。本來她還不相信,但今天中午又有人見她從三十四樓下來,這讓

    她想為她辯解都難了。

    有的同事甚至還打賭,她就是唐總的午休情婦。

    「是什么?」顏初晴抱著腹部,傻呼呼地問。

    「情人?!钩陶渌餍蚤_門見山說了。

    「你別亂說話!我和他怎么可能是情人,他沒把我趕出公司就不錯了,哪個

    男人會對情人說那種殘酷的話。」顏初晴一想起中午發(fā)生的事,就一陣難過。

    「唐總對你說了什么殘酷的話了?」程珍這下子更好奇了?! 杆f……」顏初晴一愣,她何必拿這種事來消遣自己。「沒……沒什么,

    反正我和他沒任何關(guān)系,他之所以會錄用我也是巧合?!惯@事說來話長,她也懶

    得再解釋了,省得愈描愈黑。

    「什么巧合,說嘛!你不說我就愈想知道。」程珍像挖到了寶似的,怎可能

    輕易放過這條可供八卦的大新聞。

    「我……」下班鐘聲適時響起,算是救了顏初晴脫離苦海?!赶掳嗔耍液?/br>
    朋友有約,就不多說了?!?/br>
    顏初晴趕緊把東西收一收。事實(shí)上她是真的和劉子梵約好在樓下碰面,再一

    塊兒去吃飯。

    「好吧!不過我明天也不會放過你的?!钩陶渎冻鲆粋€狡黠的笑容,讓顏初

    晴看了膽戰(zhàn)心驚的。

    拿了皮包與裝滿資料的牛皮紙袋,顏初晴趕緊逃離會計室。

    才剛到一樓大門外,顏初晴就看見劉子梵的車子已在等著她了。

    「你怎么那么早就來了?我以為我還要等好一會兒呢?!顾狭塑?,順便把

    手上的牛皮紙袋置于車后座。

    「反正是自己的公司,想想沒事就早點(diǎn)兒來接你了。」劉子梵看了眼她丟到

    后車座的牛皮紙袋,「那是什么?」

    「公司的一些東西,能帶回家做的我就帶著了,免得明天一忙又沒時間吃—

    —」她霎時住口,否則讓子梵知道她中午沒吃飯,準(zhǔn)會討來一頓罵。

    「譽(yù)全還挺會坑人,你才第一天上班,公事就那么多!」他不耐地撇撇嘴,

    「早知道就不讓你去上班了?!?/br>
    「你怎么又來了?我不喜歡你老是說這種公私不分的話?!顾磽嶂禾鄣?/br>
    肚子,無奈地看向車窗外。

    「你怎么了?是不是胃又不舒服了?」劉子梵這才看出她的不適。

    「沒什么?你不是要帶我去吃晚餐嗎?快點(diǎn)兒吧!」顏初晴其實(shí)早已餓過頭,

    現(xiàn)在一點(diǎn)兒也不覺得餓了。但她不想再領(lǐng)教他說教的語氣,那可是比她老媽還絮

    叨。

    劉子梵嘆了口氣后才發(fā)動引擎上路?!赶氤允裁??」

    「都可以?!顾烟鄣脹]胃口了。

    「我有位同事前陣子帶我去家日本料理店,我覺得東西滿新鮮,口味還不錯,

    就去那吧!」他建議道。

    「學(xué)長,今天讓我付帳哦?!顾嚷暶?。

    「為什么?」他眉一蹙。

    「每次都讓你請客,你又沒欠我?!诡伋跚缧α诵φf。

    「上次那頓不就是你請的嗎?」

    「不一樣,那次算是慶祝我找到工作,當(dāng)然得請你少!你就別羅唆,要不我

    可不去?!挂膊恢罏槭裁矗蝗挥X得自己不能和劉子梵走太近,至少得分出

    彼此,要不很容易讓他誤解的。

    以前她從沒想這么多,現(xiàn)在卻突然有了顧忌,好怪。

    「你……算了,要請就請吧!別薪水還沒領(lǐng)到手,就請我請光了?!箘⒆予?/br>
    知道講起理來,他永遠(yuǎn)辯不贏她的歪理。

    「所以我們以后就少一塊兒出去吃飯吧?!诡伋跚缤蝗徽f道。

    「初晴,你今天怎么了?老說些奇怪的話?!箘⒆予笠苫蟮乜粗?,直覺她

    有點(diǎn)兒不對勁,使他產(chǎn)生一股強(qiáng)烈的不安感,尤其是她剛才的那聲學(xué)長,因?yàn)橐?/br>
    前她都是喚他名字的。

    顏初晴看著車窗外,一時間也厘不清自己的心情究竟如何?!笡]什么啦!」

    就這樣,兩人在低氣壓籠罩的車內(nèi)皆不發(fā)一語。

    沒多久,餐廳到了,他們下車進(jìn)人店內(nèi)。

    直到侍者為他們點(diǎn)了菜退下后,劉子梵終于按捺不住說道:「好了,別再鬧

    別扭了。告訴我,你今天工作還順利嗎?」

    「誰跟你鬧別扭了?」顏初晴輕聲一笑?!肝艺J(rèn)識了一位新同事,她對我很

    好?!?/br>
    「男的女的?」他頗為緊張。

    「你——」她表情一皺,「你怎么又說這種話?我們只是朋友又不是夫妻,

    再這樣我可不理你了?!?/br>
    「好好好,算我說錯了,別生氣?!箘⒆予缶褪翘谝馑?,得失心才會這

    么重。

    侍者陸續(xù)上了菜,顏初晴才對他眨眨眼,道:「你今天多吃點(diǎn)兒,我就不生

    氣?!?/br>
    突然,顏初晴的目光被劉子梵身后大門處的一對男女給吸引住,猛然對上了

    一雙犀利的眸子,當(dāng)她要躲開時已來不及了。

    「嗨!咱們又見面了?!?/br>
    唐駿挽著一名女子走了過來,那千人傾、萬人迷、形之于外的俊逸外表與獨(dú)

    樹一幟的帥勁,引來不少客人的眼光。

    顏初晴只好站起來,無措地干笑了聲,道:「唐總」咦,現(xiàn)在是下班時間,

    干嘛對我那么生疏?「唐駿打趣地說,冷然的目光卻盯在劉子梵的臉上,故意道:」

    記得你中午對我可不是這么冷淡,簡直是熱情得讓我受不了?!?/br>
    「初晴你——」劉子梵震怒。

    「我……」她有口難辯,「不是這樣的,唐總,請你不要亂說話好嗎?中午

    的事明明是場誤會?!?/br>
    「哦,是嗎?可是我卻放在心上啊!至今我還想著你在我懷里那軟玉溫香的

    滋味,和特有的馨香……」

    唐駿笑容可掬且莫測高深地回現(xiàn)她,那兩簇似黑潭的眸光異常清亮且熾烈,

    讓顏初晴心弦一震。

    「你怎么可以這樣?不要以為你是我的上司就能胡說八道!」她忍無可忍地

    說。想不到攪得她一天無心于公事的男人竟會是這種角色,簡直是無賴到了極點(diǎn)!

    「對,我就是喜歡現(xiàn)在的你,夠悍。」唐駿心懷不軌地挑起她的下巴,在眾

    人都無法意會下占有了她的唇。

    「放開她!」劉子梵火冒三丈地動手拉開他,拳頭剛揮到唐駿眼前,卻被一

    手制住,還反剪至身后。

    「你這個局外人插什么嘴?」唐駿冷逸一笑。

    「他不是局外人,他是我的學(xué)長?!诡伋跚缬昧Π忾_他箱著劉子梵的手。

    「哈!學(xué)長?!現(xiàn)在是什么時代了,還時興喊學(xué)長、學(xué)妹的?」唐駿動手?jǐn)?/br>
    住身旁的女人,「甜心,你知不知道學(xué)長是什么玩意兒?」

    「不知道!」女人黏在他身上諂媚道。

    「讓我告訴你好不好?」

    「嗯?!鼓敲伺仕实酶o了。

    「學(xué)長是女人專門拿來當(dāng)拒絕的稱呼,也唯有傻男人才會聽不出來,還

    在那自以為是地鞏固自己的所有權(quán)。」唐駿露出一抹頗富心機(jī)的笑容,笑得邪氣

    且陰冷。

    沒想到唐駿這番話那么狠,不僅讓劉子梵顏面無存,更將顏初晴弄得尷尬不

    已、坐立難安。

    「初晴,是這樣嗎?」劉子梵渾身發(fā)抖地問道。

    「我……我……」她根本不知該怎么回答。

    「我要聽實(shí)話?!?/br>
    「我很在意你,你是知道的,為何因?yàn)閯e人隨便的一句話,你就以這種語氣

    來質(zhì)問我?」顏初晴全身發(fā)顫,當(dāng)她看見唐駿那張訕笑的臉時,更是難以承受地

    說:「對不起,我不餓,我要回家了。」

    原本就胃部抽痛的顏初晴,此刻更是感到一陣惡心襲上胸口,讓她難以忍受

    地捂住嘴沖出了餐廳。

    「初晴!」劉子梵瞪了唐駿一眼,匆匆付了帳后也追了出去。

    而唐駿的嘴角微揚(yáng),攬著身旁的女人轉(zhuǎn)身步人早已訂下的包廂。

    顏初晴一出餐廳,立刻跑到旁邊的防火巷吐了起來,她仿佛陷入一場混飩中,

    頭暈?zāi)垦5?,讓她痛苦極了。

    「你怎么了?」劉子梵找了一大圈,最后才在這兒看到她。

    「我好難過,想回去……」她深吸了口氣,直覺他和唐駿剛才劍拔弩張的場

    面好刺目,仿佛曾在哪兒見過「可是你什么都沒吃。」他緊張地輕拍她的背脊。

    「我只想吐,吃不下了?!顾裏o力地靠在墻面,閉眼喘息著。

    好煩哪!她現(xiàn)在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剛剛?cè)ソ幽銜r就發(fā)覺你不對勁,問你你又不說,一定是胃疼對不對?」他

    關(guān)心地問道,神情相當(dāng)擔(dān)憂。

    「別再找人吵架了好嗎?」顏初晴沒回應(yīng)他的問話,轉(zhuǎn)身步出小巷。

    「是那個唐駿太過分了!」劉子梵仍不肯低頭道歉。

    「是?。∷^分,你更過分!為何他說什么你就要信什么?」她撫著肚子痛

    苦地走著,「別跟著我,你走吧!」

    「初晴……」劉子梵企圖留住她的腳步。

    「你走——」她推開他,順手招了一輛計程車,一坐進(jìn)車內(nèi),車子隨即揚(yáng)長

    而去。

    劉子梵只能站在路口,咬牙切齒、皺眉不已,對唐駿的印象更差了!

    第三章

    「公主,聽說大王抓了一個漢人頭子,現(xiàn)在正關(guān)在地牢里,不吃不喝的,還

    真是條硬漢?!?/br>
    翠兒跑進(jìn)了幻琴公主的閨房,向她吐露今兒個在前廳所聽來的大消息。

    「哦,不吃不喝?幾天了?」幻琴放下手上的針線活兒,好奇地眨巴著大眼

    問著貼身侍女。

    「三天了?!?/br>
    「三天?!那個人一定是個彪形大漢了,才有這種體力?!够们儆值?。

    這幾年來,父王與漢人結(jié)怨日深,中原無時無刻不派軍前來圍剿他們,不是

    他們的人被逮,就是對方的人被抓,她也早已見怪不怪。

    唯今只求能早日共達(dá)和平,這樣才不至于弄得百姓哀苦、生靈涂炭。

    「不,聽說那人長得一表人才,功夫又了得,若非賽衛(wèi)將領(lǐng)耍詐,才抓不到

    他呢!」翠兒繼續(xù)嚼舌根。

    「那么對方是來對付我們的了?」她擔(dān)憂道。

    「才不,聽說他們是來和我們共商盟約,從此雙方和好不再征戰(zhàn),但是賽衛(wèi)

    將領(lǐng)就是不肯?!勾鋬亨止镜?。

    「又是他!」

    幻琴不懂,為何賽衛(wèi)就不會顧及百姓的安危與兩國的和平,硬是要耍jian使詐

    呢?「難道我父王就不會說說他?真是氣人!」

    「大王還不都聽賽衛(wèi)將領(lǐng)的?!?/br>
    「翠兒,你說那人被關(guān)在哪里?」幻琴心口陡生一股不知名的擔(dān)憂,奇怪的

    是,她竟會為個陌生人產(chǎn)生這種焦躁的感覺。

    「在地牢內(nèi)?!勾鋬夯氐?。

    「我去看看?!够们倭嗥鹑箶[,不顧翠兒在身后叫喚,急急往地牢的方向跑

    了去。

    到了地牢,她吩咐翠兒守在門外,一個人進(jìn)去。獄卒顧及她的身份,便帶她

    到那名被抓的漢人牢房前。

    「鑰匙?!够们賹Κz卒說道,目光卻不由自主定在牢內(nèi)被吊上雙手且已偏體

    鱗傷的男人。

    「不行啊,公主,他脾氣不好,會……」獄卒甚是為難。

    「他被你們傷成這樣,還能傷我嗎?拿來!」她蹙起眉,以命令的口吻說道。

    「是……」獄卒奉上鑰匙,并在她的驅(qū)使下退了出去。

    幻琴立即將牢門打開,徐緩地走了進(jìn)去,直至那人眼前才停下腳步?!改恪?/br>
    …你叫什么名字?」

    他抬起頭,一張臉滿是干涸的血絲,嘴角忽而勾起,「你又是誰?」

    「我是這里的公主,名叫幻琴?!顾忧拥卣f。

    「幻琴……哼,好個公主!」他冷冷地?fù)P起后角,極端不屑地嗤笑。

    幻琴猛地瑟縮了下,目光突然被他手腕上已嵌入皮rou的鐵鏈所凝住,心口猛

    然一悸!「天!他們怎么可以這么殘忍,把你的手弄成這樣?!顾⒓丛谝淮€

    匙中找出開鐵鏈的,將鎖頭打了開來,他的身軀也因而整個滑向地面。

    「你就這么放了我,不怕我拿你作為要挾?」他痛苦地?fù)崤滞螅淝焕?/br>
    調(diào)地說著。

    「如果可以,我很愿意?!顾摽谡f道。

    「哦?」他疑惑地看著她,「如果我想殺了你呢?」

    「你不會?!挂膊恢獮楹?,她就是知道他不會。

    「是嗎?」他突地一旋身,指尖掐住她的咽喉,剛冷的氣息瞬間侵入她鼻息,

    教人驚懼。

    幻琴的兩頰倏然發(fā)燙,渾身科顫,她怕的不是他深沉的敵意,而是他那股不

    斷侵略她感官的體味,使她心跳不停加速。

    「你……你別那么靠近我……」她輕淺地喘息。

    「你不怕我殺了你?」他微訝地?fù)P眉,卻也玩味地笑了。

    「我說了,你不會。」她仍堅(jiān)持,只是不習(xí)慣他靠得如此近,尤其是他那雙

    邪惡的眼瞳,更像不可測的漩渦,亟欲將她吞噬般。

    仿佛看出她的靦腆與矜持,他不禁笑道:「聽說蠻邦的女人個個水媚妖艷,

    對男人更是大膽yin蕩,沒想到你長得竟是這般嬌小,又含蓄得要命!」說著,他

    已欺上唇,叼去了她的耳墜子。

    「呃……你放肆!」她嚇得驚退了一步,無奈他卻不肯放過她,反而更緊貼

    地壓縛著她。

    「堂堂公主之尊不在宮里好好待著,跑來這種暗無天日的地牢,必定是有所

    圖吧!」

    「你說什么?」她愕然地看向他。

    「是不是要向我逼問軍事部署?」他狠厲地瞇起眸子,與她倉皇的眸光對視,

    大掌還不懷好意地由她的纖腰往上撫去。

    「住手!你好大的膽子!原來你是個壞人!」幻琴一雙杏目怨憤地瞪著他。

    想不到這個漢人真是無禮又霸氣,被他肆意碰觸的地方是既陌生的燥熱,堵

    在胸口的更是說不出的駭意。

    「壞人?!于你們那賽衛(wèi)而言,我可是個大好人了?!顾浜?。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他兩眉倏然里起,恨意滿滿地凝睇她無辜似水的秋瞳?!竷?/br>
    國說好雙雙派人在童越關(guān)共商和好的盟約事宜,可是你們竟然使詐,在當(dāng)?shù)芈穹?/br>
    弓箭手,慘無人道的將我的人全數(shù)殲殺,一個不留!」

    「天!我……我父王不可能這么做……」她驚愕不已。

    「但是賽衛(wèi)卻這么做了,他犯了兵家大忌!」他猖狂一笑,冷目逼視著她,

    「今天我就拿你替我的手下報仇!」

    「好,我抵命。」她閉上眼,狀似勇敢,但不停抖出的雙唇已泄漏了她的膽

    寒。

    「你以為我會要你的命?」他沖著她邪笑,終著她身子的手突地覆抓上她的

    豐乳,揉擔(dān)又挑逗。

    「放開我!」一抹紅霞悄悄泛上幻琴雙腮,她又難堪又怔愕。

    她不懂,在她的印象中,漢人不是首重禮儀嗎?為何這個男人這般唐突又失

    態(tài),讓她推拒不了。

    「既然我命在旦夕,嘗嘗軟玉溫香的滋味再上路有何不可?」

    他神情一斂,深沉的心思讓人瞧不出他的心態(tài),教幻琴無所適從。

    「如果你不碰我,我可以帶你離開。」她眉心憂郁一煌,腦袋瓜靈機(jī)一動,

    與他談起條件?! 概?,你要放我走?」他陰柔的語調(diào)輕揚(yáng),但手上的力道卻殘酷地收緊,抓

    痛了她的胸部,也逼出了她的淚霧?!改闱疲疫@雙腿能走多遠(yuǎn)?」

    他猛地拉起她的身子,讓她近距離看著他已被利鞭抽得血rou模糊的雙腿,冷

    眸里凈是恨意。

    幻琴立即捂住嘴,忍住想吐的沖動,「天!他們怎么可以……」

    「別看我笑話了,你滾吧!」他用力甩開她的身子。

    幻琴被拋?zhàn)采翔F欄,撞疼了背脊。

    她看著他,傻傻地掉淚,不動也不離開。

    「怎么?舍不得我?」他冷冷地看著她,嘴角揚(yáng)起一抹陰郁的笑痕,臉上雖

    滿是傷痕,仍不難看出他俊逸的輪廓。

    「你放心,我會救你出去的,一定會救你出去。」幻琴神色一正,認(rèn)真對他

    起誓道:「相信我,如果我無法救你出去,一定會再回來死在你面前,向你賠罪。

    我現(xiàn)在只想知道你的名字?」

    望著她冀盼的臉孔,他竟然不愿讓她失望,最后在自己極為訝異的情況下說

    出名字,「凌雋?!?/br>
    「凌雋,你等我?!够们傩Φ溃S即在凌雋深幽的目光下轉(zhuǎn)身奔出地牢……

    初晴震驚地猛坐起身子,又一次冷汗涔涔!

    她又夢見那個夢了,而且比以往還要清晰,她知道夢中那個名為幻琴的女子

    與她長相相似,但那個叫凌雋的模樣卻因血痕所覆,印象不甚清楚。

    初晴不明白這個夢究竟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而那個被囚禁的男人又是誰?為何

    夢見他時她會感到血液澎湃,甚至他撫弄在幻琴公主身上的手也恍如是在撩撥著

    她,令她莫名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