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禮拜,你是我買來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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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也不瞬地凝視著蘇品潔狂亂的小臉,在一陣驚人的進擊后,她哀喊 了聲,渾身不住地抽顫,在他指下達到高潮,泄出涓涓的春水,和裹住她的溫泉 融作一池。 「好熱……」蘇品潔攀緊傅昊東的健壯臂膀喘息,將他剪裁精致的西裝濺得 濕透。 忽然,傅昊東像是玩弄夠了,平靜地推開蘇品潔軟若無骨的身子,站了起身, 在浴池邊居高臨下地瞅著她剛受過情欲折騰的臉龐。 他薄唇帶著嘲弄,淡淡地說:「我已經(jīng)讓人替你準備好衣服,今晚你必須陪 我參加一個私人宴會,該怎么打扮,等一會兒有人會告訴你。」 他拿起架上的干凈毛巾擦了捺手,看也不看她一眼,便徑自離開了。 四周再度剩下她一個人,靜謐中,彷佛有個聲音在恥笑著她。 她緩緩回復了神智,身體還留有男人捉弄過的感覺,難以言喻的羞恥涌上心 頭,她好想哭,覺得自己真像個浪女,他以那樣的方式蹂躪她,沒有尊嚴、沒有 憐惜,她竟會感到歡偷? 她怎可能喜歡他那樣的對待? 但她的理智說不,rou體卻淪陷在他的魔力中。 老天!這只是一場交易,她是被迫的,她怎能忘記? 縮在浴池的邊角,蘇品潔不敢哭出聲音,只能咬著唇,將額頭抵在屈高的膝 蓋上。 她是他為期兩個禮拜的玩具,等一切都過去了,她還是蘇品潔,絕不會變的 …… 等跨出浴池,將身體沖凈又擦拭干凈后,蘇品溜來到置衣架前,才發(fā)現(xiàn)那堆 破碎的衣裙不見了,卻擺著一套嶄新的衣物,內(nèi)衣褲的包裝都還未拆開,瞄了眼, 竟然全是她的尺寸。 真是他特意讓人為她準備的? 按捺心中的訝異,她將新衣穿上。 淡紫色的針織衫十分合身,深紫色的絨布魚尾裙也恰巧合她的纖腰,她攬鏡 自照,長身鏡里的女人雙頰暈紅,散發(fā)著剛沐浴過的清新,一身紫色系衣裙添了 幾分嫵媚。 她怔了怔,連忙收拾心情,輕手輕腳地踏出浴室。 原本忐忑不安,怕傅昊東仍在房里,但她的擔心是多余的,房中雖然站著一 個人,卻是一名年約五十歲、身材微胖的婦人。 蘇品潔有些局促地打量著對方,朝著婦人嚴肅的臉露出微笑?!高馈?, 請問……」 「小姐應該餓了吧?午餐已經(jīng)準備好了,就放在外面的起居室?!箣D人簡潔 地打斷蘇品潔的問話,語氣平板。 「先生交代了,等一下小姐吃完飯,會讓司機帶你到幾家精品店購置晚宴要 用的服裝和飾品,另外,平常芽用的衣物也會派人拿目錄過來給小姐選擇。如果 沒事的話,我先出去了?!?/br> 見婦人轉(zhuǎn)身就要走掉,蘇品潔連忙出聲叫住她?!傅纫幌?!對不起,請您等 等……」 婦人頓了頓,冷淡的五官迅雷不及掩耳地閃過一絲不耐?!感〗氵€有什么吩 咐?」 蘇品潔很肯定,這位瞧起來精明能干的婦人很不喜歡她,甚至可以說是瞧不 起她。 是因為她在這里出現(xiàn)的原因吧?她內(nèi)心苦笑了笑。為錢出賣rou體,任男人恣 意玩弄的女人,的確很難嬴得別人的尊敬,她能怪誰? 「我姓蘇,叫蘇品潔。請問,我該怎么稱呼您?」 婦人并未立刻回答,瞇起眼,仍是嚴肅地看著蘇品潔。半晌過去,她才又冷 淡開口?!改憧梢院拔抑苌沂歉迪壬垇淼墓芗??!?/br> 蘇品潔點了點頭,仍保持著笑容,輕柔地說:「周嫂您好。謝謝您幫我準備 午餐。您不提,我還不覺得肚子餓哩!」 她友善的付出如同投進湖底的石頭,根本得不到響應,周嫂還是面無表情, 只是注視著她的目光變得更加深沉,帶著明顯的評占。 蘇品潔紅著臉又說:「我好象聞到煎蛋的味道,好香……唉,我真是肚子餓 了。」 這一回,周嫂終于出聲,淡然地說:「那就出來吃東西吧!小姐等一下還要 忙別的事?!?/br> 「周嫂,您不要叫我小姐,我……我不是什么小姐,您叫我品潔或是小潔就 可以了。」 周嫂又沉默了幾秒鐘,忽然出聲:「午餐再不吃要涼了。」丟下話,她轉(zhuǎn)身 就走,渾身散發(fā)著疏離氣味。 蘇品潔咬咬唇,內(nèi)心幽然嘆氣,也只能苦笑。 暫時管不了這么多,先填飽肚子再說,她真的沒力氣了?!”M管管家周嫂 對蘇品潔的態(tài)度冷淡得很,但為她準備的餐點卻十分美味豐盛。 暫時拋開煩惱,蘇品潔終于能坐下來好好地飽餐一頓。當周嫂來清理桌子、 收拾餐具時,看到幾乎朝天的碗盤,眼角和眉梢間顯露出驚訝,不過很快就掩飾 掉了。 反倒是蘇品潔心里覺得很不好意思,有些擔心自己是不是狼吞虎咽,把人家 給嚇到了。 「對不起……我肚子很餓,東西又太好吃了……」她紅著臉道歉。 周嫂收拾桌面的動作一頓,深深看了她一眼,才靜靜地說:「小姐喜歡可以 多吃一些,沒什么好對不起的,不要浪費食物就好?!顾€是堅持稱呼蘇品潔為 「小姐」。 聞言,蘇品潔羞澀微笑,不禁問:「周嫂,剛才那一道燉牛rou是廚師做的嗎? rou燉得好甜、好嫩,汁完全都滲進去了,還帶著一點點辣,很香耶!如果那位廚 師有空的話,我可不可以到廚房向他請教一下?我也想學,就是不知道他方不方 便?」見周嫂在一旁整理,她自然地伸出手想幫忙。 「小姐來這里的工作不是為了收拾餐具,這種事還是我來就好?!怪苌├涞?/br> 地制止了蘇品潔。 蘇品潔一怔,心里有些受傷,咬咬唇輕應了聲,便乖乖坐回位置上。 是的,她會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是因為她出賣了身體,這兩個禮拜,她什么也 不是,只是男人的伴游、男人的玩具。 「我……對不起?!固K品潔垂下細頸,像做錯了事、正在受罰的小學生似的。 周圍氣氛靜了靜,周嫂突然開回,語氣依然平淡?!改堑罒跖ou是先生的最 愛,也是我的私房菜,不是廚師做的……小姐如果有心想學的話,我可以先把所 需的材料和燉煮的步驟寫給你,等有時間,我再教你其中的訣竅?!?/br> 「真的?」蘇品潔簡直受寵若驚,小臉迅速綻開甜美的笑容。 周嫂點點頭,嚴肅五官微平其微地軟化了。 「謝謝您。我發(fā)誓,我一定會好好學的。」蘇品潔舉起三只手指,麗眸清澄 無比。 見周嫂眉毛挑了挑,她才意識到自己的舉動似乎有些孩子氣,臉蛋不由得紅 得更徹底了。 周嫂似乎也想笑,但很快便控制了臉部表情,只淡淡地提醒:「小姐該到精 品店去了,車子已經(jīng)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fā)。」 「喔。」蘇品潔可有可無地輕應。 老實說,她還比較希望能多和周嫂相處,可是為了晚上的宴會,她必須陪她 的「金主」出席,很多事不是自己能做主的。 四十分鐘之后,傅昊東派給蘇品潔的專人司機將她載到天母一家規(guī)模頗大的 精品店。 車子剛停在店門口,立即有專人過來服務,將她迎進貴賓室里。 精品店的經(jīng)理為她介紹了幾位造型師,請她坐在舒適的沙發(fā)上,還讓助理小 妹將一套套美麗的禮服展示在她面前,并且搭配上合適的高跟鞋,連珠寶配件全 都準備齊全。 一時間,蘇品潔只覺得眼花捺亂,感覺自己就像芭比娃娃,被推進更衣間換 過一套又一套的禮服,套上一雙又一雙的漂亮鞋子,任由幾位造型師在身上和頭 發(fā)上大動手腳。 「蘇小姐的發(fā)質(zhì)很好,只要發(fā)尾修剪出弧型,然后吹順了,再噴上一點保濕 液就很完美了?!惯@家精品店二樓還設有專業(yè)的整體造型室,此時,造型師正研 究著她的長直發(fā),給了中肯的建議。 「那就麻煩你了?!固K品潔可有可無地點點頭?;旧?,要裝扮成什么模樣, 她沒有意見。 造型師望著鏡子里的她,愉悅地笑著?!敢稽c也不麻煩,蘇小姐天生麗質(zhì), 不用特別打扮就夠漂亮了,對我來說可是挺輕松的case哩!」 蘇品潔笑了笑,沒再響應,把打理外表的事全權交給造型師。 助理小妹這時送來咖啡和點心,還帶來幾本商業(yè)以及八卦雜志,她隨手抽出 其中一本,本想用來打發(fā)時間,卻瞥見傅昊東的照片竟印在雜志封面上,標題打 得好大,寫著── 盛世集團青出于藍,第二代接班龍頭傅昊東界創(chuàng)新高。 她微微訝然,擋不住心中好奇,趕緊翻開雜志。 這本商業(yè)周刊在臺灣頗具名聲,里邊的敘說和訪談都制作得十分精采、詳盡。 她仔細看完整篇有關盛世集團的報導,對傅昊東以及他的背景和勢力終于有 了初步的認知。 之前,她只知道他是個有錢的大老板,來臺灣短期出差,卻不知他在兩年前 才完全繼承父業(yè),剛?cè)〉眉瘓F總裁的位置,立即帶領著底下的人間出不一樣的天 地。 盛世集團原本專精于汽車零件,在傅昊東大刀闊斧地求新求變后,經(jīng)營觸角 也延伸到電子、手機等等高科技產(chǎn)業(yè)的開發(fā)和生產(chǎn),成功地打出全新品牌。 雜志里有一張半版的照片,應該是偷拍的,他坐在車后座,側(cè)著臉,眼神深 幽,唇邊叼著一根煙,微漫的煙霧朦朧他臉部峻厲的線條,讓他瞧起來多了份吸 引人的憂郁。 說實話,他長得十分英俊,舉手投足間又充滿淡淡的邪氣,那對眼睛如此深 邃,凝視久了,整個靈魂都會被吸進去…… 如果,今天不是因為這樣的原因與他相遇,她是不是有可能會喜歡上他呢? 蘇品潔的思緒動得很慢,好半晌過去,她才意識到方才在想些什么,不禁嚇 了一跳。 不!她不能對他存有幻想,她怎么可能喜歡上像他那樣的男人? 他陰沉又難以捉摸,就算長得英俊好看又怎樣? 他再有錢、再富有,和她永遠是兩個世界的人,等一切過去,她往后的生活 里絕對不會和他再有任何牽扯。 絕對不會! 「哇!終于大功告成,蘇小姐喜不喜歡這個造型?」造型師興奮的語氣將蘇 品潔從混亂的思緒中按出。 她抬起臉,定定望著鏡中美麗的女人。 那個女人像是她,卻又不完全是她,很美,但以往清澄的雙眸中卻帶著飄忽 的憂愁。 「很漂亮對不對?」造型師沾沾自喜著,兩手搭在她肩上?!赴鼫誓憬裢碓?/br> 宴會上艷冠群芳,迷倒一海票人?!?/br> 聞言,蘇品潔淡淡揚唇,平靜地抱以微笑。 她不冀望迷倒誰,只想做個稱職的伴游小姐。 蘇品潔在造型師和助理的巧手打扮下,穿著選妥的黑色削肩禮服走出精品店, 坐進車內(nèi)后,傅昊東己在里邊等著她。 「你好象有些訝異見到我?」命令司機開車后,傅昊東轉(zhuǎn)過俊臉,黝黑雙瞳 閃爍著奇異的光彩,瞬也不瞬地打量著蘇品潔。 他提前忙完手邊的公事,打電話到精品店,知道她仍在這里,心血來潮就過 來等她了。 車內(nèi)的空氣彷佛被抽光了,特別是他又按鈕升起前座和后座間的隔板,小小 的空間中只剩下自己和他,蘇品潔覺得好難呼吸。 「不是的,我以為……你要我回到家里等你?!顾瓜骂i項,躲避著他的注 視。 「家?」傅昊東對這個字似乎很感興趣,唇角牽了牽?!改惴Q呼那個地方叫 家?唔……有意思!」他曲起手指,以指節(jié)處勾起她的下巴,望著那對美麗 的眼眸。 「東區(qū)那楝房子只是我在臺灣的一個住所,算一算,一年當中還待不到一個 月,那不是一個家,只是提供我睡覺和休息的地方而己。告訴你……」他改 而扣緊她的下巴,力道之大,讓她忍不住皺起眉心。 「不是每個人都該有家,有一些人,天生就不需要?!?/br> 蘇品潔不懂傅昊東語氣中突如其來的緊繃,只覺得似乎有一層陰霾掃過他的 五官,在極為短暫的時間里,又迅速地隱藏起來。 他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不!她與他不應該有太多的牽扯,就算他心里有事,也與她不相干。 「傅先生,你弄痛我了?!顾钠鹩職忾_口。 他雙目細瞇起來,就在她以為他就要松開掌握的同時,他熾熱的唇忽然襲來, 牢牢捕捉了她的朱唇。 他的舌輕易地闖進她的貝齒里,在她的小嘴中盡情地肆虐、糾纏著。 他吻得好深,像要把她整個人全吞進肚子里,吸吮著她粉嫩的丁香小舌,以 及每一滴甜美的津液。 「唔……」蘇品潔根本不是對手,一下子就癱軟在傅昊東懷中。 「你真美,就條件藝術品?!垢店粬|再次深吻她,一臂境緊她的腰,另一掌 襲向她的胸脯。 在那件薄薄的黑色真絲禮服下,她只貼著胸貼,渾圓的觸感帶著自然的溫熱, 存心引誘人犯罪似的。 他的手掌探進禮服的V領前襟,密密地包住一只柔嫩的香乳,恣意地揉搓著, 甚至還隔著薄薄的胸貼玩弄她的乳尖。 蘇品潔心跳加快,一顆心在他的掌握下發(fā)燙不己,脆弱的吟哦全被男人封在 嘴里,只能發(fā)出低促的悶哼。 他拉她坐在大腿上愛撫著她,力道一下子輕、一下子重,彷佛對她身體的反 應早己了若指掌。 片刻過去,蘇品潔己意亂情迷,昏沉沉地偎在他懷抱中,他的熱舌卻在這一 刻毅然決然地抽離開來,氣息雖然促急,黝黑目瞳中卻帶著明顯的嘲弄,近近俯 視著她。 「看來你學得很快,剛上過我的床,原有的生澀全不見了。」他曖昧地撥弄 著她的頭發(fā),舌尖輕舔著她秀氣的耳朵。 「我知道你等不及要再為我張開雙腿,想在我身下呻吟浪叫,但是親愛的, 我們還得去參加一個私人宴會,如果我把你的禮服撕壞了,把你臉上漂亮的妝全 毀了,你會生氣的……別急,我保證,今天晚上肯定比昨晚更熱情、更精采、更 教人期待?!?/br> 「你……」蘇品潔彷佛被狠狠淋了一桶冰水,被挑起的熱情瞬間被他惡劣的 言語毀得一乾二凈。 她身體在幾秒間變得僵硬、冰冷,想離開他雙臂的包圍,卻是動彈不得,他 的手仍堅定地將她困在胸前。 「放開我……」她撇開臉,好氣自己的不爭氣。 為什么他的碰觸和親吻會造成如此大的影響?把她變得好奇怪、好yin蕩,變 得越來越不像自己了。 她討厭這樣的蘇品潔。 「怎么?生氣了?」傅昊東脾氣讓人捉摸不定,嘴角似笑非笑的,從口袋中 掏出一條干凈的白色手帕,慢條斯理地為她擦拭著小嘴,低沉地說:「口紅被我 吃掉一大半了,把妝補一補。」 他此時的動作溫柔得不可思議,彷佛她是多么珍貴的東西,每一下的擦拭都 充滿柔情。 蘇品潔心臟一震,香頰更熱了,坐在他的大腿上,四周全是他獨特的清爽氣 息,她實在不習慣這樣的親密方式。 心跳得太快,紊亂的拍子像是在嘲笑她。 面對這樣的男人,多金、英俊、渾身充滿危險的吸引力,如果不能小心謹慎 地應付,將他驅(qū)逐在心房之外,她會很慘很慘的。 這樣的結(jié)果她負擔不起,因為出賣的將不只是rou體。她的感情只能由自己cao 控,若被奪去,她還剩下什么? 「你……你先放開我,口紅在包包里?!咕碌男√岚怯脕泶钆渫矶Y服用 的,離開精品店時,造型師己在里頭放了一個簡易的補妝用小包包。 聞言,傅昊東挑了桃俊挺的濃眉,并未放開她,倒是伸手替她將小提包拿了 過來。 蘇品潔努力調(diào)整呼吸,在他灼熱氣息的包圍中,微顫著手打開小提包,取出 補妝用的口紅和小鏡子,專心地對著紅唇描繪著。 就在她重新補上顏色,輕抿了抿瑰麗唇瓣時,他忽然用鼻尖蹭了蹭她雪白的 耳朵,惡劣地張嘴輕咬她的耳垂,甚至還用舌尖舔弄著耳垂上的小巧珍珠耳環(huán)。 「為什么會選這么樸素的珍珠耳環(huán)?」他低問。 蘇品潔費力地控制身體的反應,紅著臉回答:「是造型師選的,它們……很、 很漂亮,所以……所以……」她硬是咬住呻吟,在他的舔吮下繃緊身體。 「說謊?!垢店粬|低聲一笑,「精品店的經(jīng)理跟我說了,造型師先篩選了十 幾對耳環(huán)后,再讓你自己挑選,你卻最喜歡這一對?!?/br> 蘇品潔咬咬唇,不作聲。 傅昊東又說:「我對女伴向來大方,無論是衣服、鞋子、包包,甚至是配戴 過的珠寶,這些東西我從不收回的。你知不知道,這對珍珠耳環(huán)在精品店里的價 格便宜得讓我驚訝,明明有不少真鉆飾品,你為什么不選?」 蘇品潔還是咬唇不語,有些倔強地搖了搖頭。 造型師給她看的那些鉆石飾物,漂亮是漂亮,但設計得太過搶眼,不是長長 的一大串,就是單顆耀眼的美鉆,論起價格又貴得驚人,光是數(shù)標在牌子上的那 幾個零,就數(shù)得她頭都暈了。 「你該不會想替我省錢吧?」傅昊東抬起蘇品潔的臉,近近地凝視著。 避無可避,她潤了潤唇,輕嚅著:「我們已經(jīng)說好……兩百萬……這樣很夠 了,我不想欠你太多……而且,精品店里的東西都好貴,又不實用,我覺得這對 珍珠耳環(huán)已經(jīng)很好,用不著再配戴太過貴重的手飾或項鏈……而且造型師也說這 對耳環(huán)滿適合我的,所以就選它了……」 傅昊東的雙目刷過奇異的顏色,蘇品潔被他深究的眼神看得很不自在,說話 的聲音越來越細,精致的妝容綻放出自然的暈紅,透出楚楚動人的味道。 「你為什么要這樣盯著我?」 傅昊東并未立即回答,修長手指沿著她美好的臉型往下輕移,滑過她細膩的 咽喉,在她秀氣的鎖骨上逗留?!∷酥拼⒌臉幼右盟〈焦蠢眨鄣坠廨x閃爍。 「這對珍珠耳環(huán)的確挺適合你的,很美。」他語氣略啞,別具意味地注視著 她。 蘇品潔微微一怔,對他的贊美尚不知該怎么反應,卻聽見他說:「這不會是 你放長線、釣大魚的位倆吧?」 ???!「你是什么意思?」 他唇上的笑變得涼薄?!妇褪枪室饧傺b對那些值錢的珠寶首飾不感興趣,假 裝自己和其它的拜金女不同,假裝自己的心愿很小、很容易滿足,絕不會做過分 的奢望?!?/br> 傅昊東好看的輪廓單上一層嘲諷,嗓音微沉,像是在談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如果你真的那么清高,又怎么會為了區(qū)區(qū)兩百萬爬上我的床,乖乖張開雙 腿?你要記住,我們之間再簡單不過,就是一場交易罷了,我可以清楚明白地告 訴你,這段時間里,你能在我身上挖到值錢的東西,就盡情地挖、盡情地拿,不 要跟我假扮純潔、清高,我不吃這一套。基本上,女人都是拜金的,我很清楚這 一點?!?/br> 「我不是……我……」蘇品潔簡直百口莫辯。 她還能說什么?她到底想為自己辯護些什么? 沒有意義的,不是嗎? 再次咬住下唇,讓屈辱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她硬是忍住了,不在他面前流 露出悲傷。 傅昊東雙手落在蘇品潔纖細的腰身上,動作溫柔而且呵護,寬背往后一靠, 攬來她的身軀,讓她的小臉貼在自己的胸膛上,以性格的下顎輕抵著她的頭頂。 蘇品潔溫馴地任由傅昊東擺布,像尊洋娃娃。 他撫摸著她柔軟的烏絲,淡淡地說:「別在我面前?;?,我說過,我討厭 做作又矯情的女人,只要你乖乖地陪我,在報酬方面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賺了 這一票,也足夠你享受一陣子了,不是嗎?」 「嗯?!馆p應了聲,蘇品潔輕輕合起眼睫,藏在他胸前的小臉終于露出一絲 脆弱,眼淚悄悄地滲流出來。 到底為何而哭?是因為被他的言語所刺傷嗎?還是因為無邊無際的無助感? 又或者,是因為兩人之間永遠不可能拉近的距離? 他是天,而她只是教他恣意踩在腳下的一塊泥,兩個人天差地遠,她是個多 么卑微的角色??! 還需要解釋什么嗎?她確實是為了錢出賣自己,他說得很對…… 傷害之 后再惜你?。?/br> 不把愛說出口的男人 只會讓女人離開 讓自己痛苦…… 傅昊東所說的私人宴會,位于陽明山仰德大道旁的一楝豪華別墅中。 宴會的主辦人是國內(nèi)某電子集團的少東,和傅昊東是舊識,趁著他回到臺灣, 熱情地邀請他過來聚聚。 當傅昊東挽著蘇品潔出現(xiàn)時,一下子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面對這樣的場合,傅昊東老早就是個中好手,態(tài)度輕松寫意得不得了;而被 他以適中的力道扯住的蘇品潔,卻只能暗暗地做著深呼吸,好害怕自己表現(xiàn)得不 好,會當眾出丑。 「放松,沒事的?!顾冻雒匀说奈⑿Γ瑒幼骷澥康嘏呐乃氖直?。 這男人到底有多少張面孔?蘇品潔瞅著傅昊東神態(tài)自在的側(cè)臉,一時間,一 股難以解釋的脾氣冒出頭來。 她微微仰起下巴,挺直背脊,以自認最優(yōu)雅的姿態(tài)站在他身旁。 在人前,他與她都有不一樣的面孔,想要保護自己,確實得戴上面具。 今晚的她,不是真正的蘇品潔,她可以把這一切當作玩一場角色扮演的游戲, 不必太去在意什么,乖乖把自己的角色演好就對了。 對于身旁小女人的轉(zhuǎn)變,傅昊東似乎察覺到了,他微偏過臉來想看清她此時 的神情,一個熱情的男中音卻迎面而來。 「嘿,傅大老板,你遲到快超過一個小時啦!是你家司機認不得路,還是被 其它雞毛蒜皮的事給絆住啦?」 一個拳頭作勢捶了過來,傅昊東抬起臂膀一擋,沖著來人低笑?!敢皇悄?/br> 喬禹泰辦的party,我才懶得來?!?/br> 這棟豪華別墅正是喬禹泰所有,他和傅昊東在美國認識,兩人是大學時期的 朋友。 喬禹泰哈哈大笑?!负冒?!算你還肯給我一點點面子?!?/br> 語畢,他目光一轉(zhuǎn),被立在傅昊東身旁的蘇品潔吸引了注意力,不禁吹出一 聲口哨?!高@位小姐是……」 「你好,我姓蘇?!固K品潔輕聲回答,主動伸出手。 喬禹泰連忙接住那只柔荑,輕搖了搖,目光仍然炯炯有神,仔細地打量著她。 「蘇小姐你好,我姓喬,喬禹泰。大禹治水的禹,泰山崩于前不改顏色的泰,你 可以學昊東叫我一聲阿泰,或是直接喊我的英文名字Tai。」 蘇品潔被喬禹泰微憨的樣子逗出笑容來,點了點頭,補充自我介紹的內(nèi)容。 「我叫蘇品潔,品質(zhì)可靠的品,清潔溜溜的潔?!?/br> 「你有英文名字嗎?」喬禹泰問。 她搖搖頭。 「我想你可以取名潔西卡,有純潔、高雅的意思,這個英文名字滿適合你的?!?/br> 喬禹泰熱心地說,絲毫沒發(fā)現(xiàn)傅昊東的臉色變得詭異而陰沉。 「謝謝你,我還是比較習慣用中文名字?!固K品潔剛說完,挽著傅昊東臂膀 的手立即感到一陣突如其來的緊縛。 「我想……她不太適合潔西卡這個名字?!垢店粬|語氣平靜。 喬禹泰終于將注意力放回好友身上。「怎么會呢?我覺得挺好的呀! 傅昊東但笑不語,深沉目光瞥向身旁的小女人,蘇品潔臉色有些蒼白,掛在 朱唇上的笑弧也顯得僵硬起來。 周遭輕柔的音樂流泄著,燈光溫柔浪漫,舞池里已有幾對男女相擁共舞,氣 氛相當不錯,但喬禹泰似乎嗅到了不太一樣的氣味。 呃……眼前的這對金童玉女,該不會是吵架了吧? 「你們就放松心情玩玩吧!食物飲料應有盡有,如果玩累了,樓上有房間可 以休息,呃……如果想談談心事的話,可以到樓上去,反正就把這里當作自己的 地方啦!我先去忙別的事?!箚逃硖┻肿煨α诵Γ吡藥撞接诸D下來,對著傅昊 東交代。 「別這么快走,我等會兒還要找你說話?!箵]揮手,他便離開忙著招呼別的 客人去了。 喬禹泰一走,有幾個受邀來參加宴會的企業(yè)家老板和少東紛紛過來打招呼, 傅昊東與他們寒暄了幾句,卻越聊越深入,還談到近來國際金融走向和投資。 從頭至尾,蘇品潔一直沉默地站在傅昊東身邊,臉上掛著適度的微笑,努力 地扮演著他要她成為的角色。 她知道那些來與他攀談的商業(yè)人士,很多人都在猜測她的身分,但她學得很 快,在沒有他的首肯和授意下,她不會再擅作主張地對那些人自我介紹。 適才,她已經(jīng)強烈感受到他的怒氣──他不喜歡她與別的男人交談,就算是 他的好友,就算談話的內(nèi)容只是簡單的寒暄和自我介紹,都是他所不允許的。 他確實無禮又霸道,但她沒有權利提出抗議,他是她的「雇主」,她必須認 清這個事實。 「我想去一下洗手間,可以嗎?」她略墊起腳,在他耳邊俏聲請求著。 傅昊東側(cè)目瞥著她,瞧著她微窘的羞澀神情,他未開口,卻緩緩松開挽住她 的臂彎,放她自由。 「謝謝?!固K品潔小聲說著,低垂著臉蛋從他身旁走開。 瞧著她纖細的背影,見她與幾個人擦身而過,然后跟吧臺的服務生說了幾句 話,那位服務生替她指了個方向,應該是告訴她洗手間的所在,她對著人家微笑 頷首,跟著便往里邊走去…… 「你盯著她的樣子,像是大老鷹緊盯住地上的獵物,怕她跑掉似的。」 己在宴會場上繞了一圈的喬禹泰,此時正端著兩杯馬丁尼挨了過來,還故意 用肩膀頂了頂傅昊東。 「她跑不掉的?!垢店粬|收回灼熱的目光,接過好友遞來的酒,優(yōu)雅地啜飲。 「什么意思?」喬禹泰挑眉,有種不太好的預感?!高馈悴粫胍嬖V 我,這位蘇小姐又是你的短期伴游小姐吧?」 他知道傅昊東喜歡來這一套,和女孩子們交往,總習慣以交易的方式。 見傅昊東不答話,徑自啜著酒,喬禹泰己由他的沉默得到答復,頓時無力到 極點,忍不住要做「道德勸說」。 「厚──你嘛幫幫忙!你想玩也挑一下對象,別對那種良家婦女下手好不好? 這樣真的很不道德耶!」 傅昊東冷哼了聲,薄唇似笑非笑?!肝业囊?guī)則訂得很明確,是姜太公釣魚, 愿者上夠,我和女人一向各取所需,我可沒拿槍抵在她頭上,要她脫光躺上我的 床,張開腿讓我上?!?/br> 聽見這樣刻薄的言語,喬禹泰瞪著傅昊東好幾秒,一會兒才嘆了口氣。 「昊東,這世界上還是有很多好女人的,她們懂得愛人,也值得讓人來愛她 們……你要明白,不是每個女人都像你母親那樣…… 「別在我面前提到那個女人!」聽到「母親」二字,傅昊東臉色陰沉,口氣 陡然變冷。 「你……唉!不提就不提,你好自為之。」喬禹泰瞪了傅昊東一眼,忍住想 揪住他領子搖晃的沖動,決定再去為自己要一杯酒。 這頭頑固的驢子!他虔誠地希望,有誰能狠狠地將這個欠揍的男人敲醒。 蘇品潔照著服務生告訴她的方向,上了二樓手扶梯,終于找到一間十分精致 寬敞的化妝室,里頭有三間洗手間,但此時只有她一個人使用。 神經(jīng)繃得有些緊,上完洗手間后,她不想立即下樓,抱著小提包,一個人靜 靜地待在化妝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