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殘局(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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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殘局(H) 觸手并沒有對西蒙出手。 它們的目標(biāo)從一開始就是裘德的目標(biāo),當(dāng)裘德展示他那損毀的眼窩時,西蒙就已經(jīng)明白了這點。 他沒有覺得安心,事實上,痛苦反而將他撕成了碎片。 “放過他!”他想說。 “別沖著他去!”他也想說。 反正這些話一句也說不出口,橫亙于嘴里的只有藤蔓表面那討厭的甜腥味。 他自始至終也沒有能夠說上一句話——一句也沒能讓萊諾聽到。 仿生人只能沉浸在裘德與藤蔓為他編織的牢籠里,而那牢籠在向沼澤里墜去,等待他的只有被淹沒的命運。 “哈啊、啊……啊啊、呀啊啊——!!” 有那么一會兒,西蒙覺得萊諾或許更愿意沉浸到快感帶來的空白之中,但很快他便會意識到,萊諾之所以做不到那樣,正是因為有他在。 他始終不想在西蒙面前展露那種姿態(tài),他的抗拒與抵抗在清醒的瞬間都陡然升級。 “停下……停下啊啊?。 痹谒膽K叫聲中,兩xue里的藤蔓翻了個身子,再度開始了抽插,“咕咿……!呀哈、哈啊??!停、呀嗯啊??!” 觸手的運動讓話語終于完全失去了意義,萊諾的叫喊變成了不成形的連續(xù)碎片。 ——哪怕他不愿意,他最終也會被拽進(jìn)這種境地,籠子的下沉無可阻擋,他能做的只有跟著一起隕滅。 “啊啊啊啊——!”不知道第多少聲尖叫里,萊諾又一次達(dá)到了高潮,觸手們饕足地將他包裹其中,仿佛他那高聳的肚子里著著實實正孕育著它們的子嗣一般。 不……或許真的是那樣沒錯。 如果不再害怕毒素,那么仿生人的身體對觸手來說無疑會是絕佳的宿主。 本是對觸手用兵器的他們面對觸手時沒有警戒心,人造軀體比人類要更加耐用,即便有什么萬一也可以適當(dāng)修補…… “后果不堪設(shè)想。”萊恩這樣說。 他這樣說時,西蒙有一半沒有在聽,那一半正回蕩著當(dāng)晚沒有喊出的怒吼:那聲音而今已經(jīng)成為幻聽,也許再也不會停下。 ——觸手沒有對他出手,但裘德顯然也沒有打算放過他。 他把西蒙丟進(jìn)了柜子,而后從外側(cè)上了鎖,這樣一來,西蒙便無法憑自己的力量從中掙脫。 事實證明即便底層安全協(xié)議不允許他們傷人,繞開協(xié)議的方法也要多少有多少。 柜子倒是能透氣,只是一直呆在那里怎么樣也是死路一條,少年試圖掙扎,但很快便意識到這是白費力氣。 他在黑暗中等待死亡。 而就在這時,萊恩來了。 仿生人如同救世主一樣降臨,他把西蒙拽出柜子,扯著他的領(lǐng)子問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饑渴交加的西蒙無法立即回答,他甚至沒有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只是在終于見光時如同野獸一樣叫喊出聲。 萊恩恨不得揍他一頓——可他終歸還是受制于安全協(xié)議。 最后他把西蒙硬生生地拽去了河邊,讓少年在冷水里清醒一下自己,這才終于把他拽了回來。 他問西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西蒙咳嗽兩聲,說:“裘德?!?/br> 萊恩的臉色一下子變了。 這瞬間,西蒙明白了:萊恩知道那是誰。 他強壓住心頭焦躁的火焰,緩慢地復(fù)述著那個晚上的事。 ——事情到了最后,萊諾眼中已經(jīng)看不見什么光彩,一串觸手在近乎最后的時刻探進(jìn)他嘴里,向著深處不斷蠕動。 西蒙不知道那觸手深入到了什么地步,他只能看見萊諾臉上的神情重回痛苦,他的喉節(jié)在這進(jìn)入間上下滑動,好似正竭盡全力地將那藤蔓向下吞咽。 而他已經(jīng)憤怒得太多,以至于怒意一消退便只有無數(shù)疲憊感涌上,他撞向藤蔓的力道就這樣開始變得微不足道,不過他的掙扎原本就起不了多少作用。 無力與挫敗像壓在他脊背上的巨山,憤怒催促著他不斷挖掘那些山,但這杯水車薪。 “咕嗯、嗯嗯!”萊諾的身體在那根觸手的入侵間高高抬起,那舉動像在展示他滿是jingye的腹部,“嗚……嗯、咕嗚!” 兩根觸手正在他的花xue里翻騰,后xue里也同樣有兩根滿是痦子的巨物,欲望倒是被放過了——他射出過無數(shù)次,濁液早已和觸手的混雜在一起不甚清晰。 然而那些東西其實從未在體外射精過,它們的習(xí)性讓它們總是在生物體內(nèi)發(fā)泄,它們的生殖細(xì)胞會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相互結(jié)合產(chǎn)生出它們的“卵”。 對人類來說,那是噩夢般的過程。 即便是對仿生人來說,這也并不愉快。 被第三根、第四根觸手進(jìn)入時,萊諾看起來就像從鬼門關(guān)前走了一圈,他不斷地發(fā)出慘叫——而只有疼痛轉(zhuǎn)化為快感的這一機制才能將他從被撕裂的疼痛中拯救。 “啊、哈啊??!不要……不要、進(jìn)不來!不行……!”他一邊這樣說著,一邊成功接納了那些東西。 而在它們擠入那些原本就已經(jīng)被撐得飽脹無比的xue口時,內(nèi)里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臐嵋翰坏貌槐粩D出體外,淋淋灑灑地落在萊諾身上,成了他滿身白濁的由來之一。 觸手交替時也會濺出液體。 抽插時也總會有被攪打出泡沫的濁液流出。 ……像那樣數(shù)量的東西根本不可能完全被仿生人的身體吞下。 而裘德自己,自始至終沒有走上前參與這件事的打算。 他只在最后時單純地說道:“差不多了?!?/br> 所有觸手都聽從他的命令停下了動作,萊諾劇烈地喘息著,眼睛里再度失去了聚焦。 “出來吧。”裘德又說。 于是,所有觸手一口氣從萊諾的身體里撤了出來。 “咳……咦?”仿生人的嘴唇上還粘著一抹yin靡的絲線,“啊……啊、啊啊啊啊啊!” 隨著他的驚叫,無數(shù)濁液從他的兩xue當(dāng)中、如同噴泉一樣爆發(fā)了。 它們到處飛濺著,一股又一股,簡直好像仿生人用自己的兩處xue口射精了一樣。 “咕啊、呀啊?。」“““。 ?/br> 而在這劇烈的爆發(fā)中,萊諾也不由自主地達(dá)到了新一輪高潮:他悲鳴著挺起身體,從欲望里射出的濁液一口氣落向自己嘴邊。 那些液體更快便被大量的濁液沖刷過,最終也消失不見。 黑色的潮水涌動著,將這一團(tuán)白色完全包裹進(jìn)了交錯的藤蔓間,西蒙聽見那之中隱約傳來了萊諾的聲音,但連這一點兒聲響也最后消失無蹤。 觸手們離去了。 而他徹底失去了萊諾的所在地。 “可惡……!”他狠狠撞著屋子的木墻。 他和萊諾的島上一片狼藉:那些觸手雖沒有對他出手,卻顯然沒有放過其它動物。 它們原本就不止針對人類,嚴(yán)格來說所有哺乳類都是它們的攻擊對象,而剩下的禽鳥因為失去了窩棚的緣故,正漫無目的地在島嶼上游走。 老狗萊恩看樣子反抗過,它被徑直甩向了河對岸,在那里一命嗚呼——哪怕是被它追逐著跑遍過整個島的萊恩也在那里停下了腳步。 西蒙站在那里,他以為自己會發(fā)瘋,結(jié)果卻并沒有,他無比清醒,撕心裂肺一樣。 萊恩對他說了萊諾和裘德的事。 他說得很慢,多半是在歸納自己已經(jīng)知道的那些事。 “我和萊諾在人類社會的身份都很尷尬?!彼f,西蒙只是聽著,“所以……我們會隱瞞很多事?!?/br> ——有些事情萊諾希望他隱瞞,所以萊恩便也遵照了他的愿望。 人形觸手,背叛的仿生人,古怪的儀式……曾寄宿在他肚子里的東西。 “裘德曾經(jīng)為了那東西不斷追逐他。” 他在那個滿是精臭的倉庫里找到過萊諾。 偽裝成人類、利用了人類,但在最后功虧一簣——因為萊恩。 “那個時候?!边@個仿生人說,“我開槍了?!?/br> 仿生人不可以殺人,但可以殺死仿生人。 西蒙猛地想起裘德撩開的頭發(fā)和他口中的理由,那時的他全然看不見裘德的面孔,但現(xiàn)在,他總覺得已經(jīng)能想象那是張怎樣的臉。 ——仿生人可以修復(fù)。 而裘德沒有那樣做。 “他、說……”等察覺到時,西蒙的想法已經(jīng)一字一句地蹦了出來,“是因為、眼睛?!?/br> 萊恩抿著唇,沒有說話。 腦海里那無休止的怒吼聲似又再度響起,它們遠(yuǎn)聽之下好似什么人被埋在地里發(fā)出哀鳴。 “如果——如果你當(dāng)時沒有開那一槍——!” 那樣的話裘德就不會為了復(fù)仇來到這里,萊諾也不會被他那樣帶走。 “如果、那時、你把他留在弧光城——!” 那么所有的一切都不會發(fā)生。 “啊……是啊?!比R恩長嘆一聲,“原來如此?!?/br> 他“嘖”了一聲,踢了踢腳下的地面,又轉(zhuǎn)過身來,沖著西蒙說道:“打我吧?!?/br> 西蒙瞪大眼睛看著他。 萊恩說:“既然你覺得是我的錯,那就打一拳泄憤好了?!?/br> 于是,西蒙動手了。 他握緊拳頭,直到手掌能感覺到刺痛、指骨好似“咔咔”作響,腦袋里又是嗡鳴一片;他怒吼一聲,狠狠向眼前人揮出了拳。 “砰”的一聲,拳頭結(jié)結(jié)實實地砸在萊恩臉上,仿生人少年被打得一個踉蹌,直退了兩步才穩(wěn)住自己的身形。 “很好?!彼亮瞬磷约旱淖旖牵痉€(wěn)腳跟,反手同樣是一拳。 沒料到這一擊的西蒙徑直摔在了地上,臉頰上火辣辣地疼,他摸了摸被打的地方,嘴里有一股血腥味在蔓延。 “啊,舒服了。”萊恩甩甩手,一臉嫌棄,“這個王八蛋自衛(wèi)條款偶爾也還是有能派上用場的時候啊。” 雖然無法殺人,但安全協(xié)議仍允許仿生人做一定程度的自保,萊恩罵罵咧咧地轉(zhuǎn)動著手腕,顯然并不習(xí)慣親手揍人。 他向著西蒙走去,一把抓起后者的領(lǐng)子,質(zhì)問道:“發(fā)泄夠了嗎?” 西蒙呆然地注視著他,似乎不知道該怎樣回答才好。 萊恩甩開他的領(lǐng)子,往地上啐了一口,說道:“別他媽把自己的情緒宣泄到老子身上?!?/br> “——” 啊啊。 是這樣。 他不是在責(zé)怪萊恩,只是在發(fā)泄自己的無力感。 他明明無數(shù)次對自己發(fā)過誓要阻止這事發(fā)生,結(jié)果事到臨頭他依然只能在一旁眼睜睜地看著。 ——那些景象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 萊諾在尖叫和呻吟,在觸手間不斷掙扎扭動。 觸手貪婪地享用著他的身體,它們從不知道滿足,只是為了自己的目標(biāo)不斷運動。 他討厭的月光明亮到了刺眼的程度,讓他的視野都扭曲得一團(tuán)模糊。 “————” 差不多在同樣的地方,萊恩對他說了艾德的事。 仿生人知道得不多,并沒有更具體的細(xì)節(jié);然而僅憑他的講述西蒙也能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想,他明白為什么萊諾會下意識地選擇將那記憶封存。 那天他回到島上時的表情糟糕得讓萊諾不由得問他發(fā)生了什么,而西蒙始終沒有回答。 之后的夜里,萊諾時不時仍會走進(jìn)他的房間,他們zuoai,少年總是不由自主地將自己的性器送入對方身體深處的更深,好似這樣一來他或者萊諾就能夠獲得什么似的。 這種性愛好似能將rou體與靈魂完全撕裂,有時侯,在這樣的夜晚后,西蒙會坐在床邊想,仿生人是不是也一樣? 身體會在意識之外產(chǎn)生快感,而快感又轉(zhuǎn)過身去摧毀意識。 那天晚上,這一過程在他面前上演。 萊諾在藤蔓給予的快感中掙扎,他想要墜入情欲間卻又抵死保持住了一絲理智——然而最為糟糕的便是那一絲東西,它讓他能清晰地意識到自己正處在什么樣的狀況里。 “不要看!”他哭喊著,“別……別看我、別看!” 生理上的快樂就這樣徑直轉(zhuǎn)變?yōu)樾睦砩系耐纯?,更有甚者,快感越盛,痛苦也就越強?/br> ——只有高潮的一瞬間才會被放過。 “啊咕……啊啊、啊啊?。 比R諾翻著白眼達(dá)到了高潮。 他已經(jīng)不知道第多少次高潮了,計數(shù)在一半的地方就已經(jīng)失去了意義。 西蒙更加不可能去記憶,每一次,他豆恨不得自己沒有看到那個場景——這不可能。 裘德就是要讓他看著。 他知道視線對萊諾意味著什么,西蒙的視線是他施加的虐待中重要的一環(huán)。 就算對方其實沒有發(fā)出一點兒聲響,但西蒙卻固執(zhí)地認(rèn)為他在笑,他厭惡那笑聲,卻沒有任何手段阻止他發(fā)笑。 他同樣無法阻止萊諾被侵犯。 無法阻止藤蔓一次又一次地進(jìn)入仿生人的身體。 無法阻止原本緊致閉合的xue口被撐開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 無法阻止它們卷住他將他帶走。 “該死!” 裘德之所以只封住他的嘴而沒有封住萊諾的嘴就是為了讓他發(fā)出慘叫。 “該死……該死!” 他雖然并不打算放過西蒙,卻打算讓他在死前飽受無力感折磨。 “……該死!” 不能……絕對不能讓萊諾一直落在他手中。 那時的他什么都做不到。 但這不代表現(xiàn)在的他沒有辦法做些什么。 ……既然裘德想以那種方式殺死他,也就意味著他不知道萊恩偶爾會來這里。 同樣的,也就說明他絕不會想到西蒙還活著……! 少年猛地抬起頭。 “清醒一點兒了?”萊恩問。 “啊……嗯?!蔽髅蓮牡厣险酒鹕?,他的拳上滿是擊打地面時沾上的泥土。 就在方才,憤怒支配了他,讓他只想向什么地方宣泄——就像他質(zhì)問萊恩時那樣——所以,他攻擊了地面。 那感覺并不好受,但這種“不好受”也只有在他略微清醒后才能夠有所意識,從這個角度來說,它有其意義。 而萊恩知道他需要什么:從剛剛起,他就冷靜異常。 “你打算怎么做?”他同樣冷靜地問道。 “我要找到他?!蔽髅烧f,“無論他被帶去什么地方,我都要去找他?!?/br> “好?!比R恩笑了,“或者說,這才像話?!?/br> 他轉(zhuǎn)身朝向島嶼的方向,那里仍是一片狼藉,但吹來的河風(fēng)依然清澈萬分。 仿生人說:“你去收拾下東西吧?!?/br> “咦?” “你要離開這里,和我一起。” “離開……要去哪里?” “弧光城?!?/br> “弧……等等,那萊諾——” “就是因為他?!比R恩眼里有銳利的光芒閃出,“你知道他被帶去什么地方了嗎?無頭蒼蠅一樣到處找又有什么意義?你以為就憑你能夠殺進(jìn)那些森林里嗎?” “——” 沉默蜿蜒。 河水靜靜地流淌著。 西蒙看著萊恩的臉側(cè),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盡管心有不甘,但他明白他無法反駁那些問題,尤其對方是萊恩。 萊恩進(jìn)入那種森林的次數(shù)比大多數(shù)人類都要多。 并非因為他是仿生人,而是他自己選擇了這條道路。 西錳閉了閉眼。 怒火還在嗡鳴不止,但他不想盲目地被它cao控。 “……我明白了?!弊詈?,他說,“我沒有太多東西可帶?!?/br> “這樣做好。”萊恩說。 于是,這天黃昏。 這座島第二次被廢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