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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路彷徨:枕邊的陌生人】(50)

    作者:freemanpk

    29年/6月/25日

    字?jǐn)?shù):6745

    五十、心酸

    我不忍心看她哭。

    盡管心里對她的話有些耿耿于懷,不過想著不管怎么樣,無論她錯的有多麼

    的離譜,對我的傷害有多大,她遭遇的懲罰也早已超過了她應(yīng)該承受的。

    我用紙巾幫她擦拭臉上的淚痕。

    想安慰她,卻無從開口,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能避免觸及她目前最柔弱的地

    方。

    原本想了好多想用來安慰她的話語,只可惜,在她長長的一聲嘆息后,我倆

    都沉默下來。

    我忽然有種感覺,也許我真的該從她的生活中消失了。

    也許她的內(nèi)心世界我從來就沒有走進(jìn)去過。

    那里,也許曾經(jīng)有過我的一席之地,但,那位置,可能從來沒有位于我應(yīng)該

    存在的地方,因為,那里永遠(yuǎn)住著一個模糊的人影。

    我長長的嘆了一口憋悶在胸中的氣息,想打破平靜,又像是想借助轉(zhuǎn)移話題

    來安撫悲傷過度的楊雋,輕聲說:「既然已經(jīng)聊了這么多,和我說說那個吳念秋

    吧?!?/br>
    她抿著嘴唇,用小到幾乎聽不清的聲音說:「之前不是都告訴你了?你還想

    知道什么?」

    我見她的情緒不像剛剛那么悲切,感覺自己的轉(zhuǎn)移話題計策還是起到了作用,

    繼續(xù)小心的問:「你說,那時候是那個人強(qiáng)jian了你,你后來為啥還一直和他保持

    著那種關(guān)系?一個女人真的會愛上曾經(jīng)傷害過自己的男人嗎?」

    她似乎想笑一笑,但裂開的嘴巴很糾結(jié),露出一個更像是無奈的表情,說:

    「那時候在韓國,我也確實有反抗,但……我那時候只是因為要付出次的自

    然反應(yīng),其實在那之前我就已經(jīng)愛上他了……給他,是早晚的事。」

    我點點頭,心里有些堵,但沒做聲。

    她頓了頓,露出些許自豪的口吻說:「那時候追我的男生一大群,我連看都

    懶得看他們,鬼迷了心竅一樣整天想著那個老男人。」

    見我沒有打斷她,她居然慢聲細(xì)語的開始講述她的那段虐戀。

    「大一,那時候他還沒開始帶我們班的課,那時候?qū)W生會有內(nèi)部消息說學(xué)校

    第二年會有幾個去韓國的交換生名額,我那時候成績很好,又是學(xué)生干部,就很

    想爭取到這個機(jī)會,就留意了一下去韓國需要的條件,我除了非韓語專業(yè),其它

    的條件都夠,就想辦法找到了他,求他幫我調(diào)換專業(yè)?!?/br>
    我有些奇怪的問:「你原來不是學(xué)韓語專業(yè)的嗎?」

    她搖搖頭,說:「我本來是學(xué)俄語的,韓語日語都是小語種,沒多少人報的。」

    她清了清嗓子,情緒看起來不似剛才那般沮喪,繼續(xù)說:「轉(zhuǎn)專業(yè)其實我不

    符合程序,不過當(dāng)時老吳動用了一些關(guān)系,很快就幫我辦好了,不過我那時候已

    經(jīng)感覺到他對我……不只是老師對學(xué)生那種好,只是,他當(dāng)時始終沒有表現(xiàn)出來,

    而且我那時候正在被林浩旭糾纏,也就沒放在心上,直到……」

    她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低著頭,用手指捻弄著發(fā)梢,嘴巴動了動見我沒什么

    反應(yīng),才繼續(xù)開口:「……直到,大二學(xué)年,他成了我們的系的專業(yè)帶頭人,

    也就是要帶隊我們十個赴韓交流的學(xué)生的專業(yè)老師,我是后轉(zhuǎn)專業(yè)過來的,又不

    像那些朝鮮族的學(xué)生有很好的基礎(chǔ),我只能拼命的努力去補(bǔ)習(xí),就和他有了

    的私下接觸?!?/br>
    其實,學(xué)生喜歡老師、無德老師與女學(xué)生亂搞這種狗血劇情,我不需要聽她

    詳細(xì)的說什么,我完全知道故事的發(fā)展走向,因為我自己本身就是老師,我所經(jīng)

    歷的,我親眼見到的,有太多生動的例子,之所以沒有打斷她,只能說是一絲可

    憐的好奇心吧。

    心里想著她的過去不需要太多關(guān)注,但是我還是忍不住刨根問底問:「你其

    實還有一些關(guān)于那個人的事從來沒和我提過吧?」

    她楞了一下,好像在極力地思考著什么,很快就釋然道:「我為他流過產(chǎn),

    還是兩次?!?/br>
    我的心像被針扎一般。

    她笑了笑,好像有些不好意思說:「我是準(zhǔn)備和你結(jié)婚過日子的,這些爛事

    肯定不敢跟你說的?!?/br>
    我表情很陰郁地看著她說:「其實我就是個接盤手對吧?」

    「才不是!」她有些著急的說:「我本來是想過要和你坦白的,只是不知道

    該怎么開口和你說,我和我的大學(xué)老師有過這段感情,還發(fā)生了兩次意外,

    次是從韓國回來不久就發(fā)現(xiàn)了,應(yīng)該是在韓國那幾天,沒做什么措施,我那時候

    什么也不懂。發(fā)現(xiàn)懷孕了,我都嚇?biāo)懒?,然后他領(lǐng)著我去通縣那邊的一個醫(yī)院做

    的藥流,第二次是大三,我說我有男朋友了,不能再和他有什么瓜葛,結(jié)果他很

    生氣,硬要了我一次,那次沒做措施,就中了,正好趕上十一長假,他領(lǐng)著我去

    了趟桂林,在桂林做的流產(chǎn),住了十天。」

    楊雋的臉色有些蒼白,不過表情很平和,似乎這段回憶讓她沉浸在一種很祥

    和的氛圍中去了,她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我急忙給她倒了半杯白水,她接過

    水杯,小心地咂了一口價,嘴角翹了翹,大眼睛使勁的盯著我的眼睛,半天才露

    出一個久違的微笑,小聲說:「海濤,你真好?!?/br>
    我鄒了鄒眉頭,心里泛起一股酸酸的味道,搖搖頭,動了動嘴巴,卻沒說什

    么。

    「你還想聽下去嗎?」她歪著腦袋,像是有些疲倦了,從坐姿小心地仰躺到

    床上問我。

    我?guī)退驯蛔由w好,說:「你想說,我就聽,不想說,就好好休息,養(yǎng)好了

    身體,就帶著小悔跟我去深圳,以后有的是機(jī)會講給我聽?!?/br>
    她抿著嘴唇搖搖頭,小聲說:「我怕……」

    我疑惑的看著她問:「怕?怕什么?」

    「我怕……以后再也不會有機(jī)會像這樣和你說話了?!顾纳袂樽兊檬志?/br>
    喪,眼淚又開始大滴大滴的從臉頰旁滾落。

    我心里堵得慌,安慰她說:「不會的……只要你以后好好的,別再做糊涂事,

    我和明明都會把你當(dāng)家里人看待的?!?/br>
    她忽閃著大眼睛,急忙問我:「真的?你以后還會理我?不會討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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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沷怖2ū2ū2ū、

    我無奈的點點頭,很堅定的說:「真的!」

    她卻更加哽咽起來,我知道談話已經(jīng)無法再進(jìn)行下去了。

    或許是擔(dān)心楊雋的身體或者其它什么原因,病房外面等候的幾個人已經(jīng)開始

    忍不住扒著門上的玻璃窗在朝里面張望,我朝他們示意了一下,讓他們進(jìn)來。

    見大家都回來了,楊雋抽咽著,撅著小嘴吧小聲對我嘟囔說:「人家還沒說

    完呢……」

    肖麗娜耳朵尖,有些不悅地對她說:「還說個屁!消停的把傷養(yǎng)好,趕緊離

    開這鬼地方,以后可輕點嘚瑟吧,好好的日子不好好過,非得……」肖麗娜還想

    繼續(xù)嘮叨什么,被左鍵在胳膊上狠狠地杵了一下,才悻悻的閉上嘴。

    唐明明瞅了瞅床上虛弱的楊雋,臉色也不是很好看,拉著我走出病房,在走

    廊里小聲問我:「她現(xiàn)在的精神狀態(tài)我看還是不好,不會出什么意外吧?」

    我點點頭說:「我也擔(dān)心這個,本身她的抑郁癥就很麻煩,又接二連三的出

    了這么多事,我真的很擔(dān)心。」

    唐明明嘆了口氣,說:「機(jī)票我已經(jīng)訂好了,但我只訂了一張,沒給你訂,

    你自己決定吧,你要是想留下來照顧她,那就留,我不想讓你帶著一身的惦記跟

    我回深圳去,不過我希望你能盡快解決好楊雋的事,她來不來深圳,我都希望你

    能把這段感情放下,我既然決定嫁給你了,就相信你能處理好這些事?!?/br>
    我用力的點頭抓著明明的肩,語氣肯定的向她保證說:「明明,謝謝你對我

    的信任,最多一個星期,我一定把這邊的事處理好!」

    唐明明勉強(qiáng)的笑笑,拉過我的手,用力地握著說:「你現(xiàn)在是我老公,我的

    私有男人,不論她多可憐,你都不許和她發(fā)生什么!就是拉手超過5秒都不行!」

    我用力地點頭。

    我和明明正準(zhǔn)備繼續(xù)聊下去,左鍵也踱步從病房里走了出來,表情有些尷尬

    的看著我,目光有些閃躲,說:「娜娜要給小雋換衣服……我可不是故意要來當(dāng)

    燈泡的?。 拐f著,還擠出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

    這個時候,恐怕我們所有人都幽默不起來吧。

    我看出左健好像是有話說,主動問:「左健,你有事?」

    他撓撓頭,瞅了瞅和我一樣好奇臉的唐明明,像是下了番決心才一臉不好意

    思的說:「肖麗娜讓我問問你們……什么時候帶小雋走?她說她大姐和二姐那邊

    已經(jīng)準(zhǔn)備要給楊雋找人家了……我沒別的意思,明明,你別多想,我就是覺得小

    雋太可憐了,要是這樣再隨便的嫁個什么人家,肯定也沒什么好日子過,不如你

    倆早點把她帶去深圳,至少海濤……不是,是你倆還能照顧照顧她們兩母女?!?/br>
    我點點頭,正要說話讓左健放心,唐明明突然插話說:「她們家還真他媽心

    急,她男人還沒死呢,這七大姑八大姨的就開始給她找新婆家了?」

    我用力拽了唐明明的手制止她繼續(xù)說下去,有些生氣她的刻薄。

    心里更是聽到那句「她男人還沒死」才猛然意識到,其實……楊雋的男人,

    早已經(jīng)不是我了。

    和左健聊了一會,唐明明說在醫(yī)院里呆的很不舒服,我只好把她送回賓館,

    到了賓館,卻沒成想和唐明明吵了一架,這還是我倆重新開始以來次吵架。

    是因為我把她送回來后,心里惦記著楊雋,想趕緊回醫(yī)院,結(jié)果她就突然爆

    發(fā)了。

    「李海濤!你今天要是敢出這個房間的門,我就死給你看!」她毫無征兆的

    突然朝我大叫,把身邊的所有東西都摔倒了地上。

    我愣住了,有些不明所以,我?guī)缀跻呀?jīng)忘記了唐明明的脾氣還有這個方面的

    東西。

    「你怎么了?為什么突然發(fā)脾氣?」我十分困惑的問,呆立在原地,真的不

    敢跨出腳步向外走。

    她滿臉都是淚痕,咬著牙,狠狠地朝我喊:「她楊雋就是個爛貨!我只答應(yīng)

    幫她去深圳看??!我可沒答應(yīng)要你去照顧她!憑什么讓我的老公去照顧她那個不

    要臉的爛貨!憑什么?!」

    我才明白,這幾天她其實一直都在壓抑著,她有她的思想,回來這幾天,我

    一直沉浸在楊雋的事情里,的確忽視了唐明明的感受。

    「唉……」我長長的嘆了口氣說:「明明,咱倆也算是經(jīng)歷了一番波折,終

    于才重新走到了一起,讓我把楊雋的事情安排妥當(dāng),我答應(yīng)你,除了幫她治病,

    絕對不會再和她有任何瓜葛,你要相信我。」

    她緊繃著俏麗的臉頰,瞇著眼看著我的臉,不依不饒的說:「她是很可憐,

    我也說,我可以幫她,但這不是你我的義務(wù),我們幫她,只能是以朋友身份幫,

    但是今天左健說的話讓我太生氣了,什么叫照顧?你李海濤的合法妻子現(xiàn)在是我

    唐明明!照顧她們母女可以,但這個情誼必須是我唐明明施舍的,是我唐明明大

    發(fā)善心收留她們母女!如果這個道理你們理不順,還什么要你李海濤來照顧她們,

    那對不起!老娘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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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沷怖2ū2ū2ū、

    我還是有些理不懂這婆娘的邏輯,不過也不想和她多費(fèi)口舌,只得低聲下氣

    的附和她說:「是的,是的,這個情誼肯定是你給的,絕對是你明明姐善良、賢

    惠才肯照顧她們母女的,這個功勞絕對是要記在你一個人頭上的!」

    唐明明漲紅著臉,朝我的胸前狠狠地砸了一記拳頭,不解恨地說:「我警告

    你李海濤!我給你一個星期時間,一個星期后,我要你的人和心,只要有一樣不

    是我的唯一,只要有一樣?xùn)|西被楊雋奪回去了,我就立刻和你離婚!」

    我有些生氣了,沒好氣的說:「你就這么不信任我?」

    她瞇著眼睛狠狠地瞪著我說:「如果躺在病床上的是王文山,我去照顧他,

    你會怎么想?」

    我的心里糾結(jié)起來,王文山不就是那個在她上高中時候占有了她的身體,然

    后又從我身邊把她搶走了的那個人嗎?

    我回答不出她的問題,因為我曾經(jīng)所經(jīng)歷的比她假設(shè)的問題復(fù)雜和嚴(yán)重一百

    倍。

    「不說這個問題了吧,相信我,我會處理好小雋的事,這個時候,你一定要

    相信我!」我拉著唐明明的手,極力的用最誠懇的表情和語氣安撫她。

    唐明明似乎始終是放不下心來,面露一絲委屈,卻也算平靜下來,盯著我的

    眼睛說:「我肯定相信你,但……我不相信楊雋?!?/br>
    我苦笑說:「我倆真的已經(jīng)都過去了,一年前我對她就已經(jīng)徹底的死心了?!?/br>
    說著,我抬起我殘缺的右手,在她面前晃動了幾下。

    唐明明身體明顯的顫抖了一下,一下子抓著我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哽

    咽著說:「海濤,對不起,我不是想懷疑你,我就是擔(dān)心你又心軟,又同情她,

    可憐她,又被她蒙騙了,你為她受到了那么大的傷害,我真的不希望看到你又一

    次犯糊涂?!?/br>
    我用力的把她攬在懷里,她就勢把頭貼在我的胸口嗚咽起來。

    我的鼻子也酸酸的,輕聲說:「不會了,楊雋曾經(jīng)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但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了,她拿走了我這里屬于她的一切,是一切!現(xiàn)在我的生命里只有

    一個女人,就是你唐明明!她不可能再有任何位置了?!?/br>
    「你發(fā)誓你沒騙我!」她小心地仰頭看著我的眼睛說。

    我舉起右手,一字一句的說:「我李海濤發(fā)誓,我的心中今生今世就只有唐

    明明一個女人的位置,絕對不會再有其他女人!」

    她看著我,抹了把臉上的淚痕,撅著嘴說:「就這些?不光心里不能想她,

    更不能和她有身體接觸,拉手超過5秒都不行!」

    我笑著用濕紙巾幫她擦臉上的淚痕,一邊說:「不會的,你放心吧。」

    「唉……」她長長的嘆口氣,糾結(jié)著說道:「算了,我又不可能整天24小

    時地守在你身邊,反正就是一個星期,你把她的事處理好了,趕緊回來吧,我不

    和你鬧了,你也別多想,我就是心里不痛快,找你發(fā)個邪乎火,海濤你趕緊去醫(yī)

    院吧,左健和肖麗娜的他們孩子小,你過去和他們換著搭把手。」

    唐明明,這個女人怎么形容她呢?通情達(dá)理的時候,真是個明事理懂人情的

    賢惠妻子,作起來,也真是讓人頭大到要爆炸的感覺,兩面性恐怕很多人都有,

    只是她在這兩面之間轉(zhuǎn)換的有些太突然。

    趁著她又轉(zhuǎn)換成通情達(dá)理型,我趕緊安撫好她,急匆匆一個人跑回醫(yī)院。

    左健兩口子帶著小悔已經(jīng)走了,唐明明下午的時候幫楊雋調(diào)到了一個單人病

    房,我回來時候,護(hù)士告訴我剛給她打了止疼針,她已經(jīng)睡了。

    走廊里,我在病房門口沒有進(jìn)去,隔著玻璃窗看著臥在床上,安安靜靜地熟

    睡著的楊雋。

    她的臉色蒼白,頭發(fā)毛毛糙糙的,像是很多天沒有梳洗了,瘦弱的身體蜷縮

    在被子里,似乎偶爾還會突然的渾身顫抖一下。

    我的鼻子酸脹,床上的女人已經(jīng)不是我那個咄咄逼人的楊大美人了。

    她算是咎由自取,但她受到的懲罰也太過于嚴(yán)酷了,害她走到今天的那個罪

    魁禍?zhǔn)酌魈炀鸵幻鼏韬?,可是楊雋會因為那個姓刁的被處決了,就會結(jié)束這悲

    慘的命運(yùn)嗎?我可以帶她去治好身體上的傷,她心里面的傷呢?我甚至到現(xiàn)在連

    她心里真正裝著的人是誰我都不清楚,是我嗎?我不肯定,甚至我懷疑她根本就

    是從來沒有在心里給我保留過什么位置,就算有,也不過是一份若有若無的歸屬

    感吧。但是對那個我從來沒見過,也在她出事之前一直對我刻意隱瞞著的那個吳

    念秋,在楊雋心里,恐怕那份地位至今也是無人能夠替代吧。

    心里酸溜溜的,有一種說不出的挫敗感,我和她從認(rèn)識到結(jié)婚幾年了,我居

    然還不確定自己在她的心里有沒有過位置。

    刁金龍害她那么慘,她至少還會為他流淚和心痛,對我呢?在那個徹骨冰寒

    的夜里,在那個形同地獄般的火車車廂里,她就那么毅然決然地選擇了離開我,

    就那么輕易的選擇了跟著別的男人而放棄我,我李海濤輸?shù)囊凰?,沒有一絲

    顏面。

    呼……

    我大口地喘著粗氣,心里像壓著萬噸重的巨石,隔著玻璃看著蜷縮在病床上

    的楊雋,憤恨,哀怨,夾雜著的心痛。

    時間會湮滅一切嗎?

    那個姓刁的畜生明天就要墜入地獄,但這就足以讓楊雋的生活回到正軌上面

    來嗎?也許吧,不過我的擔(dān)心是,楊雋這輩子,恐怕已經(jīng)被摧毀了。

    可是,這些事還和我李海濤有什么關(guān)系嗎?對楊雋,你李海濤不是早就已經(jīng)

    徹底死心了嗎?你不是已經(jīng)放棄了她和唐明明名正言順的走到了一起嗎?這時候

    還在這里裝什么逼?就算我心里還有她,就算我或多或少地還在愛著她,她現(xiàn)在

    這個鬼樣子,我還會像以前那樣對她心無旁怠嗎?

    楊雋在睡夢中似乎也不是很平靜,臉上的表情時而驚慌時而悲傷,忽然她有

    個準(zhǔn)備翻身的動作,不過她的肩只是晃動了幾下,明顯有些無力,并沒有翻動起

    身體,不過表情隨之變得猙獰和痛苦起來。

    我急忙推門進(jìn)到病房里,把手臂墊在她的頭頸下,稍稍用力幫她側(cè)了側(cè)身體,

    幫她再次整理好被子,卻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醒了。

    「是不是又開始痛了?我去叫護(hù)士吧?!刮覇査?。

    她用力的搖頭,但額頭上能注意到已經(jīng)開始滲出一片水色。

    「海濤,幾點了?」她虛弱的問。

    我看看手機(jī),告訴她:「快2點了?!?/br>
    她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我,又費(fèi)力地扭頭朝窗子方向看了一眼,像是和我說話,

    不過更像是自言自語地小聲說:「半夜呀……我以為是中午,也不知道他是上午

    還是下午……」

    我突然明白她惦念時間的緣由了。

    我心里又開始泛起酸意了。

    她都這個樣子了,我就在她的面前,她居然毫不掩飾對那個畜生的擔(dān)心。

    我郁悶地苦笑,說:「你還在惦念刁老三?」

    她沒說話,只是愣愣地盯著我看,眼睛里迅速地積累起一團(tuán)晶瑩。

    「海濤……他是個惡魔,但是他很快就要遭到報應(yīng)了,我們真的不要再去對

    他耿耿于懷了吧,我知道,你留在這里,就是擔(dān)心我想不開,擔(dān)心我做什么不好

    的事,其實我早就想明白了,我有今天,其實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的,如果沒有

    小悔和你,我恐怕早就給自己一個了斷了,但是我現(xiàn)在不能死,我要好好活下去,

    為了小悔,也為了你,我想好好活下去,相信我,海濤。」她哽咽著,語氣堅定

    的對我說。

    這幾天來,這是楊雋向我說出的最讓我心安的話,我用力地朝她點頭。

    楊雋含著淚,動了動嘴角,很勉強(qiáng)的笑了一下,接著說:「下輩子……下輩

    子還讓我遇到你吧,我一定會和你好好的過日子?!?/br>
    我的鼻子酸堵了,不過我硬挺著沒讓眼淚涌出眼眶,這種話,現(xiàn)在說出來,

    除了讓人心酸,還能有什么意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