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見前男友被當場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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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的意式拿鐵?!?/br> “謝謝?!碧K瑄小心翼翼地拿起杯子??Х壤ㄊ且恢粰烟?,櫻桃梗是愛心的形狀。嗅到咖啡濃郁的香氣,大清早被男人按著胡來的煩亂消去了一點。適中的奶沫裹著榛果的香氣流入喉嚨,蘇瑄幸福地瞇起了眼睛。 “你好,一杯冰椰美式?!?/br> 熟悉的聲音響起,蘇瑄看了看那個變化不大的身影,他還是愛穿松松垮垮的棉麻襯衫。只是看上去更加神采飛揚,看來國外的日子過得挺滋潤。 “小瑄,好久不見?!庇嵛脑捷p輕說了一聲。 剛準備回答,手機卻響了。獨特的大提琴聲悠揚中帶著悲傷,蘇瑄眼皮一跳,忙接起來。 “去上班了嗎?” 男人的聲音淡淡人的,聽不出情緒。 蘇瑄幾乎是立刻抬頭看了看桌子對面的俞文越,心虛地扯著慌。 “嗯,剛到不久?!?/br> 說完蘇瑄立馬后悔了,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事,只說自己來見個同學不就好了。自從結婚以來,蘇瑄幾乎沒什么事能瞞得過這個有著驚人敏銳人的男人。 “你在咖啡館?好像有點吵?!?/br> 完蛋,剛說完就打臉了。蘇瑄心里哀嚎一聲,支支吾吾不出個所以然。 好在翟謙奕只是低低地笑了幾聲,沒再追問。但是這反而讓蘇瑄更加緊張。 “中午接你去吃飯?!?/br> 戳穿了蘇瑄以后,男人并沒有窮追不舍,而是好像沒聽到一樣掛了電話。 好嘛,這就是中午找她來算賬的意思咯。 蘇瑄擰著眉看了看俞文越,扯著嘴勉強地笑了一下。 俞文越挑了挑眉,“是你丈夫?” 蘇瑄微微點頭,滿腦子都是見了翟謙奕該怎么解釋。她每次覺得惹了男人生氣的時候去小意討好,翟謙奕都是一副什么也沒發(fā)生的樣子。只是默不作聲地欺負她一通,把她逼得眼淚止不住地掉,忍不住跟他求饒時,還帶著笑意說:“我沒有生氣?!?/br> 連討?zhàn)埖臋C會也沒有,只能咬著牙受著,嗚咽著跟他哭喊自己真的錯了,然后沒出息地全盤托出。 “之前一直在國外忙得抽不開身,最近終于有點時間,恰好過來這邊一趟,就想過來請你吃個飯?!?/br> “怎么樣,賞個臉不?” 俞文越像記憶中那樣笑起來,開朗的聲音和過去一起重合。 蘇瑄蠕動著嘴唇,剛準備開口,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禮貌而疏遠地笑了笑。 “還是不了,我最近很忙?!?/br> 看著對面人明顯失落的神情,蘇瑄越發(fā)后悔來這一趟。 明明什么都變了,她還執(zhí)著地想看見什么呢。是想確認前男友對她舊情難忘,還是反復提醒自己早已物是人非的結局。 還要被老男人收拾一頓,真虧。 兩個人都沒有什么話說,氣氛漸漸尷尬起來。俞文越輕咳一聲,挑起了話頭。 “小瑄,我......我三年前突然出國,其實是......” “不用說了?!?/br> 蘇瑄還是忍不住打斷他。 “文越,我不怪你。今天來也是因為你走的太匆忙之前沒能好好道別,既然大家現(xiàn)在都過得不錯,那我們現(xiàn)在這樣就好。” 蘇瑄并沒有直接地質問他,而是委婉地說“不怪你”,擺明著已經(jīng)知道俞文越告別是為了什么。 也是,那年蘇瑄的公司剛倒閉,家里就安排了她去相親,對象竟然還是搞垮她mama公司的成輝集團董事。俞文越從大學開始一直和蘇瑄在一起,這個節(jié)骨眼上招呼也不打地消失是因為什么實在是太好猜了。 或是因為一張支票,或者是一份卓越的機會。總之蘇瑄自以為相信的人在她最艱難的時候沒能站在她身邊。 “你mama就是太固執(zhí),把自己累得一身病。一個女人還那么要強,當年非得鬧離婚,你看吧,現(xiàn)在公司也沒了,圖什么?” “小瑄,爸爸跟你好好說,早點結婚生個小子多好,別老想著走你媽的老路。” “成輝怎么了?成輝可是個大企業(yè)!要不是你媽弄的那個勞什子公司,咱家里早跟他們談合作了,你看,這不合作就來了?!?/br> “我跟你說你mama......” 蘇瑄打斷了他。mama過世后她不得不回到了那個令人窒息的“家”。在這里沒有人對那個叫“江蕙寧”的女人有半點好話。她疲倦地代替母親聽了一圈親戚這樣那樣的斥責,最多的還是那個男人。 蘇瑄大抵也哭不出來,只是眼神空洞地應著。 她也曾許諾要撐起mama的事業(yè),縱使那個戴著呼吸機也仍然氣質不減的女人云淡風輕地跟她說:“小瑄啊,咱這公司垮了也就讓它垮了吧,本來近幾年也不景氣,就讓她陪著mama一起結束。硬讓你干這個也為難你了,mama走后你自己再整一個屬于你的公司,日后咱母女倆相見的時候還能比比誰做的大?!?/br> “mama先下去給你鋪鋪下輩子的路。” “小瑄,活得開心最重要,其他都是扯淡。答應mama啊?!?/br> “mama等著看你畫的漫畫拍成電影呢。” 江蕙寧檢查出乳腺癌的那段時間,蘇瑄每天都跟著她拼命學習公司的事情,江蕙寧每天都笑稱她“小蘇總”。但是學得再好也只是紙上談兵,更何況她連兵都談不好。 被安排了相親的那天晚上,她撥了俞文越的電話。 似乎她已經(jīng)和這個世界斷了一切聯(lián)系,像片碎紙一樣空空蕩蕩地飄著,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她只是想再找根能系住她的牽絆,只要俞文越說一個“好”字,她就能放下一切逃出這個地方。 很明顯,俞文越比她跑得更快。 蘇瑄看著什么都說不出來的俞文越,自嘲般地笑了一下。人生嘛,走錯幾步都是難免,這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教訓嗎。 已經(jīng)沒什么好說,蘇瑄留下一句“別再聯(lián)系了”,起身就走。 經(jīng)過他身邊時,聽到俞文越平靜的一聲,“是他嗎。” 蘇瑄頓住腳步,沒有回頭。 “你......這樣不值得。” 蘇瑄轉過身,復雜地看著面前的人。 只能說時間真的會改變?nèi)撕芏?,蘇瑄知道自己曾經(jīng)喜歡的他,已經(jīng)完全滯留在回憶里,成了過去。眼前的他已經(jīng)不再是他了,自己也不是當初那個沒心沒肺地傻女孩。 俞文越站了起來,臉上不再有剛才那樣明媚而熟悉人的笑。 “小瑄,來我這里,我?guī)湍隳没匕⒁痰墓?。?/br> “不要再說了?!?/br> 蘇瑄也放下了臉上的輕松。反胃的感覺漸漸蔓延上來??粗俟怩r亮麗的感情,掀開蓋子后卻發(fā)現(xiàn)其實是變質的,任誰也無法捏著鼻子繼續(xù)吞下去。 沒有再理會他,蘇瑄旁若無人地往前走。 俞文越薄唇微抿,盯著女孩離開的背影,雙拳用力地顯露出青筋。他忍不住上前按住女孩的肩膀,情緒也激烈起來。 “小瑄,為什么不能原諒我一次!是,我當初鬼迷心竅了,可我至少比那個奪走你一切的男人強,他根本就是......” “我根本就是什么?” 低沉悅耳的嗓音裹挾著淡淡的沉木香不輕不重地傳來,蘇瑄這才感覺灰白的環(huán)境突然跌入了過烈的色彩,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看去——翟謙奕微微低頭,從咖啡館內(nèi)置的門框走了進來。 他沒有去上班嗎? 蘇瑄感覺大腦當場宕機,一時間五味陳雜,覺不出個所以然。 翟謙奕人高馬大,此刻西裝革履,和咖啡館的文藝風格格格不入,吧臺的小妹似乎都看呆了。他臉上帶著淺淺人的笑意,看到蘇瑄笑意更盛,渾身卻是氣場全開的鋒芒。 俞文越這么和翟謙奕一比就已捉襟見肘,仿佛在他面前低了一頭似得。 不過翟謙奕長得確實高,她以前還沒怎么特別注意過,這么一看......蘇瑄的關注點完全遷移,這個奇特的場面已經(jīng)讓她無力處理。 俞文越默默放開了抓著蘇瑄肩膀的手,微微張著嘴好像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還不過來?” 蘇瑄聽到一半的時候腿已經(jīng)自覺地小跑過去,等到翟謙奕牽過她的手時蘇瑄才來得及面紅耳赤地嘲笑自己的條件反射沒出息。 快走到門口時,突然想起這令人心驚膽戰(zhàn)的狀況,蘇瑄連忙回頭惡狠狠地補了一句:“總之你不要再聯(lián)系我了。”然后轉過臉狗腿地對翟謙奕笑了笑。 男人似乎并不怎么在意的樣子,直到車子駛出去一段距離的時候蘇瑄才慢慢感覺車內(nèi)的氣壓降下來。 翟謙奕的目光專注地盯著前方,有棱有角的五官不笑的時候分外嚴肅。等紅燈的時候蘇瑄偷偷斜著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男人輕輕扯了扯領帶。 他一直都很注重自己的形象,想要松領口的時候一般都感覺到疲倦或者煩躁。 今天的情況顯然是后者。 蘇瑄越想越心虛,趁著紅燈臉一紅牙一咬扯著翟謙奕的領帶湊過去親了一口,還嘬出了蠻大聲響。 剛親完蘇瑄突然覺得不對啊,這么做不是欲蓋彌彰嗎,自己今天是真的沒帶腦子??! 翟謙奕略驚訝地轉過頭看了她一眼,眼神又回到路上。只是他握著方向盤的手加大了力氣,不著聲色地深呼吸了一下。 “小瑄。” 本就低的嗓音喑啞得不成樣。 “待會再鬧?!?/br> 黑色的轎車在路上逐漸加快了速度,與之一起攀升的還有蘇瑄的心跳。